本帖最后由 隐香 于 2014-6-8 22:38 编辑
遥远的天空底下 之五 5-5
前几天发乱蹦乱跳上墙爬树的照片后,花弟留言:你就疯吧;昨天花弟又说我:颠覆想象,心中你以前的形象完全没了。我大笑,把这话学给哥哥听,哥哥留一句:动若脱兔,静若处子。我又一次大笑:我就是留了这一句给花弟。
人是自然的孩子,在自然的环境里,人的天性会自然流露,我想这谁也不能否认。在让你感觉惬意的天地里,你自然的就会想干什么就会去干什么:看到歪脖子树,你就想爬上去;看到清浅的河水你就想赤足趟进去,看到一块柔软的草甸子,你就想躺上去或者在上面打个车轱辘。反正平时俺都是抿嘴一笑的人,那时候就会咧嘴笑,就会有这样那样恣意张扬率性的想法做法,而且从不看别人的脸色,哈。
5号呢,妹妹要下乡,去山边的村庄采水做化验,工作任务不重,妹夫正好也休息。所以4号就说好了:他们单位下乡的车带着援疆的干部、司机,妹妹一组。妹夫、姐姐、我,一车,带着烤肉炉子,野营野炊用具,等他们工作完了,一起去山边河坝里去烤肉野炊。
我心欢快,新疆地方很大,就一个县城方圆也有几百里,这个地方我前年来的时候去过,在那吃了平生最美味的偷来的玉米煮羊肉。整个河坝里古木林立,胡杨,柳树个个都奇形怪状,不知年岁的长在河滩。放牧的牛羊,牧人家散落的山坡上,一条大河里湍流的溪水终年不绝。前年去的时候妹夫在乱石抛洒的河滩上把家用轿车开的跟越野车似地,吓得我心惊肉跳。这次两辆车都是越野,进去就应该更加方便了。
9点多,妹妹他们就叫着走了。昨晚挺晚的他们去菜场买了所需的肉蔬菜类。烤炉帐篷桌子锅灶都是家里有的。启程奔扑的第一个采水地方,就离城三十多公里,然后是第二个地方。第二个地方采完水就离河坝那儿不是很远了。12点多就开往河坝。到了地方,一看,咆哮的河水比以往大了很多——五月天热该化雪了。妹夫的车比妹妹单位的车底盘低一些试了一下,过不去。然后大家开始把他车上的东西往单位的车上搬。单位开车的师傅有三、四十多年的开车经验,妹妹坦坦荡荡的坐在那里,说他开车她一点也不怕,和他出差惯了,他是咋样的路况都心中有数木有问题。我心里惴惴不安:万一河中间熄火了咋办?!万一被河底下的大石头卡住了咋办?!这么大的水,车被冲翻了咋办?!我说:我还是绕到水闸那里走吧。妹妹:切!看你那胆子!司机大叔也笑话我:你这口里娃没见过越野车凶猛吧?!!我灰溜溜的坐上去,车子一顿咆哮,河水漫上了引擎盖,我正坐在河水冲过来的这边,惊恐的看着河水上了半个车门,车底盘被河底的石头隔得乱响,车身在河中间被水流冲的差点打横,车子在我控制不住的尖叫声中冲到了对岸,我的个小心脏啊,奇丽哐啷的半天不能归位。“回来的时候坚决不坐车过河,我绕道走”我坚决的说。他们笑~~
这一次没有往河谷深处走,河谷深处树木尤其长的老干虬枝的苍劲。这次就在山口处找了一处平坦的河滩,卸下物资,妹夫负责烧烤,我们负责捡干枯的树枝,司机师傅搭灶,又把浑浊的河水先打起来澄澄清,都说上游一定有牛羊喝水,趟水,或着还有牛羊粪,说着牛羊粪里有着什么细菌。有说着就这样的河水煮出来的羊肉好吃。姐姐切着肉,又整洋葱什么的拌上准备串羊肉串。我帮着打好了帐篷,四处溜达,东拍西拍照片,觉得哪一张照片都像明信片般好看。在林子里寻找干枯的树枝,顺带看看有没有蘑菇。爬到树上远看近看,就像小时候跑到院子里的大树上看世界的感觉,跑到草地奔跑。看牛打架,看灰蛇窜过草地,看天上的鹰傲气的飞翔。
我太喜欢沐浴这自由的风,喜欢听这河水的哗啦啦作响,看这宽阔的河滩,河滩上吃草的牛羊,这古老的安静生长的树木,阳光下斑驳的树影……我都喜欢。我爱极这时候的自己,脚步的轻快,嘴里不觉哼唱的歌曲。心里膨胀着喜悦,像长出翅膀,四野八荒,没有了阻隔,六合之内,容我翱翔。时间在这里好像只有太阳的位置不同,其余可以不闻不问……
串肉、烤肉,吃最简单的皮辣红凉拌菜,喝着牛粪干木头煨出来的羊肉汤吃着肉~若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我想我一定想不起“后悔”这个词儿咋写。
下午还是要拔营开路,过河的时候我和姐姐去水闸哪里绕着走,确实没有胆量坐这个车了。司机师傅开了那么多年车,对这个县城及周边的角角落落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又带我们去真正的草原牧场看看,雪山在天尽头耸立,天空湛蓝,牧场绿野一直延伸到天边,牛羊在远处悠然吃草,那里的黑土足有一两米厚,真是得天独厚的福地。姑娘追啊,什么那达慕大会都曾在那里举办过。站在那里,对这些赛事悠然神往~~在那里,妹妹他们又往天上跳啊跳的,想飞到天上去。走过草原,妹妹又去采水,路过一片大树林,说着以前下雨过后这里蘑菇多得不得了,我们跑去看。其实自从我回家前后那些天都是艳阳高照,没有下雨,哪里有蘑菇的踪影啊。路过169水库,又去看了看有着广阔水面的水库,说着过些天来水库这里吃鱼,这里没有污染,鱼好吃。
到家,已经是将傍晚,一天,过得真是无比的迅捷和充实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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