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隐香 于 2014-6-24 07:55 编辑
遥远的天空底下 之七
芙蓉说:你们那里的风景真美!我说:你看到我镜头里的美那没有百分之一。
好多机子都有广角,但在那里,你广角到360度,才能感觉出天大地大,那种语言不能说清的广袤。西部的天空蓝是蓝色,白是白色,阳光永远的不吝啬的挥洒,仿佛那片土地才是太阳的宠儿。在南方,我常会梦到站在高岗上,黑夜里,一个人,山岗下面都是看电影的人流走来走去。有时会梦见一个人跋涉,翻过一座山又一座山,任你再苦再累,好像目的地永远不会来临。那些都是梦境。当你置身于山林,爬上高山顶,广袤的、连绵的、雄浑的起伏的大地,仿佛在呼吸,你感觉自己的渺小,感觉自己仿佛不存在,一切微不足道,他们才是亘古不变,你看不见的他的沧海桑田,你内心的沧海桑田,均沉淀在深处不会为外人道来。你和着山岭的呼吸,你变成其中一份子。不管那里有参天大树,或者连绵的草原,你属于他们,你就是他们。
这些感觉年轻的时候不会有,若是这些领悟也算一种风情,那只能是:最是沧桑起风情。年轻的时候,我也曾一个人单骑穿山越岭,骑过300多公里的天山。那时,只想着征服,克服,只想着能把车辙印在大山身上,就好像战胜了他们。现在想来,年轻时的朝气和精力确实是蒸腾着的,飘忽着的,头总是仰得很高,大地在我脚下,志气比天高,心也在天上飘。可是,谁也不会告诉你,你觉得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所有故事你都会经历:每个人都会有风雨如晦的日子,它让你学习低下头静听,敬畏、感恩,感受那些真正能支撑你内心的东西。或许是风中摇曳的春花带着的讯息;或者是夏天的蛙鸣向你诉说;也或者是感受秋天静默的山岗的满怀心事;又或者是寒冷的冬天远方传递来的温暖的问候......
这个春天阳光灿烂的西部,五月的和风里,我站在山岭,花海,草原,以足够的轻盈和沉稳去迎合等待我到来的远方的呼唤,我来了。
5-7、8、9每日里都是排的满满,和同学聚会,满世界找寻民族人的美食,去跳广场舞。5-8 妹妹请客,喝了从没喝过的苦瓜泡酒,度数很高还没喝醉。5-9一整天和父母打扑克,竟然从早上九点打到晚上2点多。陪着父母的过程是幸福的,我可以哼唧老爹偷牌、赖皮。也可以和老妈联合起来让老爹输,一会认真的要吵架,多数时候都让着彼此,这样的时光,真真让人珍惜。简单的吃了两顿饭,打呀打的,姜还是老的辣,老爹老娘竟然是战斗的越战越勇,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打得我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什么是主牌了。这成了家里大家的一个笑话。
5-10 早上妹妹说我浪费大好时光,喊着这个时节是野芍药花开的时节,去芍药谷看花去。然后又把一天的计划做好,去看过芍药谷,再去吐尔加辽草原,再去小白杨哨所。沿途可以看看巴什拜的墓地,孙龙珍烈士墓。然后姐姐弟弟妹妹我妹夫,五个人开着车就出发了。
巴什拜纪念馆和他家族墓地就在县城边上,戈壁滩上。跑去瞻仰了一下这位传奇人物。说起这个人物那话儿可多了。上个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是巴斯拜发展的鼎盛时期,漫山遍野都是他的羊,最多时达到了25000多只。 除了羊之外,他还有数不清的马、牛和骆驼。这种羊是他培育出来的品种---就叫巴什拜羊,现在还有。妹妹讲他的一个故事—说抗战期间他想捐一架飞机,就卖了一群羊,然后呢,人家说着钱不够,要十个这么多。他真的去卖了十群羊。他还做了很多的好事,在人民群众心中威望很高很高的。可惜,妹妹不让我照他家族墓地。
瞻仰了一番以后就走了。车先开去芍药谷,人说,无限风光在险峰,看风景就要走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我们去的时候就没再人多的地方呆,往上爬啊爬,往前走阿走。正在猜测有没有的时候,拐过一个山头,蓦然看到一漫坡的野芍药花,迎着阳光,花红烁烁耀人眼球,那里还没有一个人影。想想真奇怪,怎么就那么神奇,这样的干旱的山坡地会造化一般出现一片花海,难不成这就是所说的:造化钟灵秀?!开心的就在那里停下不想走了。
今年春天有倒春寒,芍药花张花骨朵的时候来的,所以先开的花朵有点憔悴的样子。弟弟张着大嘴含着一朵做欲啖食的样子,笑人———老牛吃嫩花。大家飞啊,姐姐手脚又痒痒要打车轱辘,弟弟激动地做着倒立,妹妹开心的往天上跳呀跳的,我就激动地拍啊拍的。一个没有估计好,两块电池板都要用光了,到了吐尔加辽草原,没有好好拍草原。心中很是遗憾。
跑去小白杨哨所,路过孙龙珍烈士墓,有只她放的羊跑过了边境线,她去赶回来被苏联士兵枪杀。过了他的墓就到了哨所。想想那时候的边防战士真的很辛苦,穷山缺水,看了展览馆心中对战士们充满了敬意。
到了吐尔加辽草原人就轻松的多了。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梦吧:骑上骏马驰骋在大草原上,追风、自由。近处的星星一般洒落的野花,青青的牧草,成群的牛羊,远方的雪山,起伏绵延,人就像做梦一般。心胸开阔而又纯净,草地上躺躺,就想好好的睡过去,梦里会有牧羊的姑娘悠悠的歌唱吧。这样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小时候自己放牛的时候,那时候从没想过悠然的放牛看书也能成就一处风景。闭上眼,那时候的那个瘦弱的自己回来了,微微的笑容,像是一剂安慰剂,安定了要泛滥起疼痛的神经。想着山那边的那边,不一样的风景地,是不是有个追风的人也会这样望向西北,念着悠悠神思的这样一个我呢?
有一种纯粹的快乐叫忘乎所以,玩玩转转闹闹,不觉时间飞逝。
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催促着,说那些酒啊肉啊都等不及了。回头再望一下草原,笑~我来了,又走了。
晚上,又是一场好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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