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言 于 2021-11-24 11:07 编辑
帮人帮到底,应邀去坐台。时间尚早,泡茶闲聊。特殊行业,最后一班车,老板边泡茶边说,再批得系统淘汰,退出一家补一家。
从业二十余年,一直与人合伙,内部有人通气,他打算单开一家。一会***部门来现场验收,他劝大家不要紧张。在西南角的沙发前喝茶。随着人来,那只狮子茶宠,被滚烫的茶汤冲得通红,一遍一遍。看得人隐隐灼痛。
独栋别墅改造的办公窒,三楼全他的。两根粗壮的罗马柱,大概是以前的阳台,也包在里。办公桌朝东。远远望去,大班椅后大鹏展翅的字画,国旗,雕塑,文件柜。意外的是,办公台下,右手靠墙,斜着一把吉他。
在他们安排的办公室看了两小时报纸。结果没有预期顺利。
吃饭时,老板叫了一箱啤酒,都要开车,他和另一位被请来坐台的人喝。开始用杯,后面用碗。他说,为了今天,昨晚特意买了啤酒回家,想睡个好觉。喝半瓶就喝不下了。晚上两点,下雨,他起来收衣。三点睡着。四点醒来,逼自己继续睡。五点起床。十多瓶啤酒,来人推辞,不让。很快空瓶。安慰的声音,吃菜吃菜的声音,两人在热闹的吆喝里继续喝酒。我神思出窍,想起办公室那把吉他,会在夜里发出怎样的声响。
送我回来时,司机拿出两个纸箱,老板送的。没有要。我说,所有付出,当对老板的支持吧。一声“双减”,新东方灰飞烟灭。那个创造了神话的《中国合伙人》一夜回到解放前,年近六旬,重新寻找方向。没有什么永垂不朽。没有被生活抽得苦泪横流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演,只是主角不同,有时是他,有时是你,有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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