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吱声,神经说,跟谁都啥也别说。咱们早点去,躲在舞台后面,看到杨逍逍,在他上台之前提醒他,让他骑着马上去。
--行啊,我说,就照你说的办。
我们开始盼望晚会,也没有心思好好学习了。每天我们都穿上一会马皮训练。真真动不动就往马皮哪儿缝上点棉花,最后马变得膘肥体壮。为了让马耳朵不耷拉,神经给马耳朵里面加了一个弹簧,他暗地地拽一下连在耳朵上的线儿,就会像真马一样摆动一下耳朵。
盼望已久的晚会终于来了。
我们悄悄地带去了马皮并藏在舞台后面。之后我们看到杨逍逍,神经把他喊到了一边儿,说
--你看啊,逍逍,你上台和大头怪打仗之前啊去一下后台。那儿有一匹专门给你准备的马,你骑着这马上台。
--啥马啊。杨逍逍问。
--你别管了,宝马,你骑着,然后他驮着你到你想到的地方。
--不知道。逍逍说,我们彩排时没马啊。。
--二逼。神经说,你骑着马效果好多了。普希金可是这么写的哈,我骑啊骑啊,去圣地,我心急如火呀。就在语文阅读里,也是有一幅鲁斯兰骑着马的插图是不。
--好吧,逍逍说,我自己走着上台也不得劲,勇士杂能没马哪。
--好。
当观众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跑到了后台准备好马皮等着。伙伴们在舞台上跑来跑去检查道具。最后一遍开场铃响起来,伙伴们的演出开始了。
我看听的真真的,看得也真真的。有诗朗诵,有团体操,小伙伴们在音乐的伴奏下整齐划一和有韵律。看来是没白练两周。之后大幕合起,舞台上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带着大嘴的大木板子大头怪摆好,酱油藏在里面。
之后杨逍逍来了,他用硬纸板做的头盔闪闪发光,手里还拿着一根刷了银漆的木头枪。
他跑过来说,马呢
--你瞧好吧。我们说。
我们两个钻进马皮里,逍逍的面前出现了一匹马。
--骑上来。我说
逍逍爬到我的背上,然后坐了下去,我马上就知道了,马生活在夺么悲惨的世界。我的腰都快折了,死命地抓住了神经的腰。这时大幕拉开了。
--驾驾。逍逍,也就是鲁斯兰使唤着。
我和神经直接在舞台上跑了起来,台下发出了友善的笑声。看来,马还是挺受欢迎的。我们直接朝大头怪跑去。
--于于。鲁斯兰小声嘀咕,你们把我往哪儿驮啊,差点没踩上大头怪,往后绍。
我们又往后退,台下一片笑声。
--别绍那么远,逍逍骂我们,二逼你俩。调头回到舞台中间,我得整两句诗。
我们调头,然后跑到舞台中间。逍逍用沉痛的语气念:
--大地啊大地啊,谁把遍地尸骨播撒在你身上。。
逍逍使尽了吃奶的劲念这首诗,这当口神经悄悄拽了一下小线头,马的耳朵动了一下,观众们大笑。终于逍逍念完了,他小声说:
--往大脑袋那儿跑。
我们再调头再冲向大脑袋。神经开始学马嘶,停下来喘着粗气,我也使劲蹦了一下,表示马受惊了,被大头怪吓住了。逍逍开始策马,说穿了就是用鞋跟踢我肋巴扇。逍逍拿起长矛和大头怪开始支巴,大头怪一张嘴的时候我们就往边儿上跑,好象是被大头怪用嘴吹走一样。鲁斯兰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神经踩了我一脚,我痛得用一只脚直跳。鲁斯兰又开始踹我,我们只好再朝大头怪开始冲锋,大头怪又开始朝我们吹气,我们又被吹到了一边儿,几次之后,我真受不了了。
--行了,我说,麻溜地,我挺不住了。我一只脚还痛着哪。
于是我们最后一次向大头怪跑过去,逍逍用力一振枪,银粉掉了一地。大头怪也倒了,演出结束了,马也跑下了舞台,小伙伴们友善地摸摸马。逍逍下了马,跑了回去,像个真正的演员一样谢幕去了。
神经说:
--咱们也演出了,也该谢观众去。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马也跑回了舞台躹起了躬,其实就是点头。所有人都挺高兴,大厅开始嘈杂起来。伙伴们把更响的掌声给了马。我们躹完躬跑下台去,然后又跑上来再躹,墓歌说麻溜拉幕。大幕就拉上了。我们想溜掉,但是墓歌揪住了马耳朵
--靠,钻出来,哪个傻逼在里面?
我们从马皮里钻了出来。
--靠,是你们啊,墓歌说,谁让你们在这儿的瑟的?
--马演的不好杂地?神经挺惊奇。
--马吧,挺好,墓歌说,杂就不会好好配戏哪?台上挺严肃地整对白时,这马一会腿打晃,一会往前,一会往后,你们见过马有这么整的么。
--靠,那你总站着不累啊。我说,我上面还有逍逍骑着哪,他太胖了。谁能鸟悄地站着?
--要是上得台来,就得站着。还有,鲁斯兰念叨大地的时候,观众笑了。我寻思这儿哪可笑啊,有啥笑的啊,后来我明白了,马在这儿当口动了一下耳朵。
--马在仔细听的时候总是动耳朵的。神经说。
--马仔细听啥啊,用的着嘛?
--听诗啊。马听着鲁斯兰念诗,然后动了动耳朵。
--要动就好好动,那么一动跟赶苍蝇似的。
--我演过了,拽绳太狠了。
--演过了?墓歌说,下次没经我同意别上台。
我们非常沮丧,想,知音姐还没训我们哪。可是知音姐不知为啥最后也没训我们。这让我们更难受。我们想,也许知音姐认为我们无可救药了,训与不训一个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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