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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白话《世说新语》
楼主: 闲过信陵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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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世说新语》 [复制链接]

1681
发表于 2015-9-13 08:57 |只看该作者
《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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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2
发表于 2015-9-13 08:57 |只看该作者
  任诞,指任性放纵。这是魏晋名士作达生活方式的主要表现。名士们主张言行不必遵守礼法,凭禀性行事,不做作,不受任何拘束,认为这样才能回归自然,才是真正的名士风流。在这种标榜下,许多人以作达为名,实际是以不加节制地纵情享乐为日的。
  
    名士作达的首要表现就是蔑视礼教,不拘礼法。第7则记阮籍说的“礼岂为我辈设也”,就道出了这一点。他们不管男女有别。婚丧礼节等,执意我行我素。第7、8则记阮籍不顾“叔嫂不通问”的礼制,与嫂话别;醉后睡在酒家妇旁边。第 2、9、11 则记阮籍在母丧期间纵酒,以致亲友来吊唁时仍醉态朦胧,裴楷只好无奈地说:“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其次就是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地纵酒放荡,不管为官居家,都毫无节制地饮酒。例如第28 则记周伯仁喝酒“尝经三日不醒。时人谓之三日仆射”;第12则记人和猪共喝一瓮酒。他们以为这就是名士风流。第53则记王孝伯之言,可说有点睛之妙,他说:“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除此以外,他们要随心所欲,不勉强自己,不限制自己。例如第47则记王子猷雪夜忽忆邻县戴安道,立刻乘船去拜访,经一夜才到,可是又及门而返,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其余如赌博、抢劫、偷拿别人财物、酒后唱挽歌、言谈不检点、等等,都是故意放纵自己的表现。至如第31则记殷洪乔去上佳时替亲友带了百来封信,走到半路,把信全都扔到了江里,声称自己“不能作致书邮”。这纯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无赖行径、与名士任诞似无甚关系。
   
    任诞的动机,各人或有不同。第13则记阮籍不同意自己的儿子“亦欲作达”,可见阮籍有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要借酒浇“胸中垒块”(第 51 则),而他的儿子只是为了追求名士风度,无怪他要反对了。
   
    有的名士借作达以避乱世,有的名士要求在官场中保留一些个性自由,不失人的真性,其任诞言行对反礼教来说,有一定意义。但多数名士的任诞行为是不可取的。本书分立《任诞》一门,多少可以看出编纂者并不同意这种行为,还是主张以礼法准则来规范人们的社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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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3
发表于 2015-9-13 09:00 |只看该作者
(1)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①。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注释】

①契:契会;约会。按:竹林七贤都是意气相投、纵酒清谈的著名人物。

【译文】
  
    陈留郡阮籍、谯国嵇康、河内郡山涛,这三个人年纪都相仿,嵇康的年纪比他们稍为小些。参与他们聚会的人还有:沛国刘伶、陈留郡阮咸、河内郡向秀、琅邪郡王戎。七个人经常在竹林之下聚会,毫无顾忌地开怀畅饮,所以世人叫他们做竹林七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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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4
发表于 2015-9-13 09:56 |只看该作者
  嵇康(224-263,一说223-262),字叔夜,汉族,谯国铚县(今安徽宿州西南)人。三国时魏末文学家,思想家与音乐家。嵇康在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释私论》),成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之一。在整个魏晋文艺界和思想界,嵇康都是一位极有魅力的人物,他的人格和文化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嵇康是著名的琴艺家和哲学家。他精通音律,“广陵散绝”体现的是嵇康作为一个伟大音乐家的悲剧。创作有《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合称“嵇氏四弄”,与东汉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隋炀帝曾把“九弄”作为科举取士的条件之一。其留下的“广陵绝响”的典故被后世传为佳话,《广陵散》更是成为我国十大古琴曲之一。他的《声无哀乐论》《与山巨源绝交书》《琴赋》《养生论》等作品亦是千秋相传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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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5
发表于 2015-9-13 09:56 |只看该作者
  嵇康(224-263,一说223-262),字叔夜,汉族,谯国铚县(今安徽宿州西南)人。三国时魏末文学家,思想家与音乐家。嵇康在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释私论》),成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之一。在整个魏晋文艺界和思想界,嵇康都是一位极有魅力的人物,他的人格和文化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嵇康是著名的琴艺家和哲学家。他精通音律,“广陵散绝”体现的是嵇康作为一个伟大音乐家的悲剧。创作有《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合称“嵇氏四弄”,与东汉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隋炀帝曾把“九弄”作为科举取士的条件之一。其留下的“广陵绝响”的典故被后世传为佳话,《广陵散》更是成为我国十大古琴曲之一。他的《声无哀乐论》《与山巨源绝交书》《琴赋》《养生论》等作品亦是千秋相传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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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6
发表于 2015-9-13 09:56 |只看该作者
山涛(205─283),字巨源,「竹林七贤」之一。西晋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贫。好老庄学说,与嵇康、阮籍等交游。山涛将离选职,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书与之绝交。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乃隐身不问事务。司马师执政后,欲倾心依附,被举秀才,除郎中,累迁尚书吏部郎。炎代魏称帝时,任山涛为大鸿胪。入为侍中,迁吏部尚书、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选用官吏,皆先秉承晋武帝之意旨,且亲作评论,时称《山公启事》。曾多次以老病辞官,皆不准。后拜司徒,复固辞,乃归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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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
发表于 2015-9-13 10:12 |只看该作者
山涛,字巨源,河内怀人也。父曜,宛句令。涛早孤,居贫,少有器量,介然不群。性好《庄》《老》,每隐身自晦。与嵇康、吕安善,后遇阮籍,便为竹林之交,著忘言之契。康后坐事,临诛,谓子绍曰:「巨源在,汝不孤矣。」
  
    涛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与石鉴共宿,涛夜起蹴鉴曰:「今为何等时而眠邪!知太傅卧何意?」鉴曰:「宰相三不朝,与尺一令归第,卿何虑也!」涛曰:「咄!石生无事马蹄间邪!」投传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遂隐身不交世务。
  
    与宣穆后有中表亲,是以见景帝。帝曰:「吕望欲仕邪?」命司隶举秀才,除郎中。转骠骑将军王昶从事中郎。久之,拜赵国相,迁尚书吏部郎。文帝与涛书曰:「足下在事清明,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谷二百斛。」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赐藜杖一枚。
  
    晚与尚书和逌交,又与钟会、裴秀并申款昵。以二人居势争权,涛平心处中,各得其所,而俱无恨焉。迁大将军从事中郎。钟会作乱于蜀,而文帝将西征。时魏氏诸王公并在邺,帝谓涛曰:「西偏吾自了之,后事深以委卿。」以本官行军司马,给亲兵五百人,镇邺。
  
    咸熙初,封新沓子。转相国左长史,典统别营。时帝以涛乡闾宿望,命太子拜之。帝以齐王攸继景帝后,素又重攸,尝问裴秀曰:「大将军开建未遂,吾但承奉后事耳。故立攸,将归功于兄,何如?」秀以为不可,又以问涛。涛对曰:「废长立少,违礼不祥。国之安危,恒必由之。」太子位于是乃定。太子亲拜谢涛。及武帝受禅,以涛守大鸿胪,护送陈留王诣邺。泰始初,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
  
    及羊祜执政,时人欲危裴秀,涛正色保持之。由是失权臣意,出为冀州刺史,加宁远将军。冀州俗薄,无相推毂。涛甄拔隐屈,搜访贤才,旌命三十余人,皆显名当时。人怀慕尚,风俗颇革。转北中郎将,督邺城守事。入为侍中,迁尚书。以母老辞职,诏曰:「君虽乃心在于色养,然职有上下,旦夕不废医药,且当割情,以隆在公。」涛心求退,表疏数十上,久乃见听。除议郎,帝以涛清俭无以供养,特给日契,加赐床帐茵褥。礼秩崇重,时莫为比。
  
    后除太常卿,以疾不就。会遭母丧,归乡里。涛年逾耳顺,居丧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柏。诏曰:「吾所共致化者,官人之职是也。方今风欲陵迟,人心进动,宜崇明好恶,镇以退让。山太常虽尚居谅闇,情在难夺,方今务殷,何得遂其志邪!其以涛为吏部尚书。」涛辞以丧病,章表恳切。会元皇后崩,遂扶兴还洛。逼迫诏命,自力就职。前后选举,周遍内外,而并得其才。
  
    咸宁初,转太子少傅,加散骑常侍;除尚书仆射,加侍中,领吏部。固辞以老疾,上表陈情。章表数十上,久不摄职,为左丞白褒所奏。帝曰:「涛以病自闻,但不听之耳。使涛坐执铨衡则可,何必上下邪!不得有所问。」涛不自安,表谢曰:「古之王道,正直而已。陛下不可以一老臣为加曲私,臣亦何必屡陈日月。乞如所表,以章典刑。」帝再手诏曰:「白褒奏君甚妄,所以不即推,直不喜凶赫耳。君之明度,岂当介意邪!便当摄职,令断章表也。」涛志必欲退,因发从弟妇丧,辄还外舍。诏曰:「山仆射近日暂出,遂以微苦未还,岂吾侧席之意。其遣丞掾奉诏谕旨,若体力故未平康者,便以舆车舆还寺舍。」涛辞不获已,乃起视事。
  
    涛再居选职十有余年,每一官缺,辄启拟数人,诏旨有所向,然后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情不察,以涛轻重任意。或谮之于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化矣。」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后众情乃寝。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
  
    涛中立于朝,晚值后党专权,不欲任杨氏,多有讽谏,帝虽悟而不能改。后以年衰疾笃,上疏告退曰:「臣年垂八十,救命旦夕,若有毫末之益,岂遗力于圣时,迫以老耄,不复任事。今四海休息,天下思化,从而静之,百姓自正。但当崇风尚教以敦之耳,陛下亦复何事。臣耳目聋瞑,不能自励。君臣父子,其间无文,是以直陈愚情,乞听所请。」乃免冠徒跣,上还印绶。诏曰:「天下事广,加吴土初平,凡百草创,当共尽意化之。君不深识往心而以小疾求退,岂所望于君邪!朕犹侧席,未得垂拱,君亦何得高尚其事乎!当崇至公,勿复为虚饰之烦。」涛苦表请退,诏又不许。尚书令卫瓘奏:「涛以微苦,久不视职。手诏频烦,犹未顺旨。参议以为无专节之尚,违在公之义。若实沈笃,亦不宜居位。可免涛官。」中诏瓘曰:「涛以德素为朝之望,而常深退让,至于恳切。故比有诏,欲必夺其志,以匡辅不逮。主者既不思明诏旨,而反深加诋案。亏崇贤之风,以重吾不德,何以示远近邪!」涛不得已,又起视事。
  
    太康初,迁右仆射,加光禄大夫,侍中、掌选如故。涛以老疾固辞,手诏曰:「君以道德为世模表,况自先帝识君远意。吾将倚君以穆风俗,何乃欲舍远朝政,独高其志耶!吾之至怀故不足以喻乎,何来言至恳切也。且当以时自力,深副至望。君不降志,朕不安席。」涛又上表固让,不许。
  
    吴平之后,帝诏天下罢军役,示海内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帝尝讲武于宣武场,涛时有疾,诏乘步辇从。因与卢钦论用兵之本,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其论甚精。于时咸以涛不学孙、吴,而暗与之合。帝称之曰:「天下名言也。」而不能用。及永宁之后,屡有变难,寇贼猋起,郡国皆以无备不能制,天下遂以大乱,如涛言焉。
  
    后拜司徒,涛复固让。」诏曰:「郡年耆德茂,朝之硕老,是以授君台辅之位。而远崇克让,至于反覆,良用于邑。君当终始朝政,翼辅朕躬。」涛又表曰:「臣事天朝三十余年,卒无毫厘以崇大化。陛下私臣无已,猥授三司。臣闻德薄位高,力少任重,上有折足之凶,下有庙门之咎,愿陛下垂累世之恩,乞臣骸骨。诏曰:「君翼赞朝政,保乂皇家,匡佐之勋,朕所倚赖。司徒之职,实掌帮教,故用敬授,以答群望。岂宜冲让以自抑损邪!」已敕断章表,使者乃卧加章绶。涛曰:「垂没之人,岂可污官府乎!」舆疾归家。以太康四年薨,时年七十九,诏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五十万、布百匹,以供丧事,策赠司徒,蜜印紫绶,侍中貂蝉,新沓伯蜜印青朱绶,祭以太牢,谥曰康。将葬,赐钱四十万、布百匹。左长史范晷等上言:「涛旧第屋十间,子孙不相容。」帝为之立室。
  
    初,涛布衣家贫,谓妻韩氏曰:「忍饥寒,我后当作三公,但不知卿堪公夫人不耳!」及居荣贵,贞慎俭约,虽爵同千乘,而无嫔媵。禄赐俸秩,散之亲故。
  
    初,陈郡袁毅尝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亦遗涛丝百斤,涛不欲异于时,受而藏于阁上。后毅事露,槛车送廷尉,凡所以赂,皆见推检。涛乃取丝付吏,积年尘埃,印封如初。
  
    涛饮酒至八斗方醉,帝欲试之,乃以酒八斗饮涛,而密益其酒,涛极本量而止。有五子:该、淳、允、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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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
发表于 2015-9-13 10:14 |只看该作者
  向秀(约227-272),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徙西南)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向秀雅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相善,隐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氏害死后,向秀应本郡的郡上计到洛阳,受司马昭接见任散骑侍郎、黄门散骑常侍、散骑常侍,与任恺等相善。向秀喜谈老庄之学,曾注《庄子》,“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注未成便过世,郭象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另著《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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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
发表于 2015-9-13 10:15 |只看该作者
   向秀,字子期,河内怀人也。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广之,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焉。始,秀欲注,嵇康曰:“此书讵复须注,正是妨人作乐耳。”及成,示康曰:“殊复胜不?”又与康论养生,辞难往复,盖欲发康高致也。
  
    康善锻,秀为之佐,相对欣然,傍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于山阳。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文帝问曰:“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为巢许狷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帝甚悦。秀乃自此役,作《思旧赋》云:
  
    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嵇意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并以事见法。嵇博综伎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泉,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声寥亮。追想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曰:
  
    将命适于远京兮,遂旋反以北徂。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旧居。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惟追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栋宇在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叹黄犬而长吟。悼嵇生之永辞兮,顾日影而弹琴。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伫驾言其将迈兮,故援翰以写心。
  
    后为散骑侍郎,转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卒于位。二子:纯、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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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0
发表于 2015-9-13 10:19 |只看该作者
刘伶,西晋沛国(今安徽淮北市濉溪县)人,字伯伦。 “竹林七贤”之一。曾为建威将军王戎幕府下的参军 。晋武帝泰始初,对朝廷策问,强调无为而治,以无能罢免。平生嗜酒,曾作《酒德颂》,宣扬老庄思想和纵酒放诞之情趣,对传统“ 礼法”表示蔑视。是竹林七贤社会地位最低的一个。

    《晋书.列传十九—— 刘伶传》载其‘身长六尺,容貌甚陋。放情肆志,常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澹默少言,不妄交游,与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携手入林。初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尝渴甚,求酒于其妻。妻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善!吾不能自禁,惟当祝鬼神自誓耳。便可具酒肉。”妻从之。伶跪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仍引酒御肉,隗然复醉。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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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
发表于 2015-9-13 10:19 |只看该作者
  阮咸,西晋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字仲容。阮籍之侄,与籍并称为“大小阮”。“竹林七贤”中最少受关注的一位。阮咸也是著名的音乐家,历官散骑侍郎,补始平太守;他生平放浪不羁,精通音律,有一种古代琵琶即以“阮咸”为名。作有《三峡流泉》一曲。(《三峡流泉歌》李季兰引《琴集》曰:“《三峡流泉》,晋阮咸所作也。”)

    阮咸少有夙惠,曾与叔父阮籍一同饮酒宴游。历仕散骑侍郎.山涛曾举荐阮咸为吏部郎,评之曰:“(咸)清真寡欲,万物不能移也。”武帝以其崇尚虚浮之谈、嗜酒如命为由不用。
  
    阮咸为人放诞不拘礼法,为当世所讥。阮咸私幸其姑母家的鲜卑婢女。后来阮咸的母亲去世,阮咸服丧,姑母也要回夫家去。起初姑母答应将此婢女留下,但离开时又私自把她带走了。当时阮咸正在会客,闻之借客人的马去追。追上后还穿着丧服与婢女共骑一匹马回来,说:“人种不可失”。阮孚即阮咸与此婢之子。
  
    七月七日,按当时风俗,阮氏各家都把华贵的衣物拿出来晾晒。唯独阮咸在庭院里褂了一条寒酸的布犊鼻裈。别人问他,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儿。”
  
    阮咸不喜与人结交,只喜与亲族一起饮酒弦歌取乐,尤其与从子阮脩意气相投。曾与族人群聚饮宴,不用普通的酒杯饮酒,而是把酒盛在大瓮里,几个人围坐在瓮前相向而酌。此时有一群猪也来寻酒喝,阮咸便跟在猪群的后面共饮。
  
    阮咸善弹琵琶,精通音律。据说阮咸改造了从龟玆传入的琵琶,后世亦称为阮咸,简称阮。中书监荀勖常与阮咸讨论音律,自叹弗如,由此嫉恨在心,迁阮咸为始平太守,故后人称之为阮始平。阮咸后以寿终,有二子阮瞻、阮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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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2
发表于 2015-9-13 10:20 |只看该作者
王戎(234-305)字濬冲,琅琊临沂人(今山东临沂白沙埠镇诸葛村)。西晋大臣,官至司徒、封安丰县侯。出身魏晋高门琅琊王氏,魏幽州刺史王雄之孙,晋凉州刺史王浑之子。。“竹林七贤”中年龄最小的一位。自幼聪慧,身材短小而风姿秀彻。据说能直视太阳而不目眩,中书令裴楷称其“灿灿如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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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3
发表于 2015-9-13 10:20 |只看该作者

    王戎,字濬冲,琅邪临沂人也。祖雄,幽州刺史。父浑,凉州刺史、贞陵亭侯。戎幼而颖悟,神彩秀彻。视日不眩,裴楷见而目之曰:「戎眼灿灿,如岩下电。」年六七岁,于宣武场观戏,猛兽在槛中虓吼震地,众皆奔走,戎独立不动,神色自若。魏明帝于阁上见而奇之。又尝与群儿嬉于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辈兢趣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其曰:「树在道边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
  
    阮籍与浑为友。戎年十五,随浑在郎舍。戎少籍二十岁,而籍与之交。籍每适浑,俄顷辄去,过视戎,良久然后出。谓浑曰:「濬冲清赏,非卿伦也。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及浑卒于凉州,故吏赙赠数百万,戎辞而不受,由是显名。为人短小,任率不修威仪,善发谈端,赏其要会。朝贤尝上巳礻契洛,或问王济曰:「昨游有何言谈?」济曰:「张华善说《史》《汉》;裴頠论前言往行,衮衮可听;王戎谈子房、季札之间,超然玄著。」其为识鉴者所赏如此。
  
    戎尝与阮籍饮,时兖州刺史刘昶字公荣在坐,籍以酒少,酌不及昶,昶无恨色。戎异之,他日问籍曰:「彼何如人也?」答曰:「胜公荣,不可不与饮;若减公荣,则不敢不共饮;惟公荣可不与饮。」戎每与籍为竹林之游,戎尝后至。籍曰:「俗物已复来败人意。」戎笑曰:「卿辈意亦复易败耳!
  
    钟会伐蜀,过与戎别,问计将安出。戎曰:「道家有言,'为而不恃',非成功难,保之难也。」及会败,议者以为知言。
  
    袭父爵,辟相国掾,历吏部黄门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坐遣吏修园宅,应免官,诏以赎论。迁豫州刺史,加建威将军,受诏伐吴。戎遣参军罗尚、刘乔领前锋,进攻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戎督大军临江,吴牙门将孟泰以蕲春、邾二县降。吴平,进爵安丰侯,增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戎渡江,绥慰新附,宣扬威惠。吴光禄勋石伟方直,不容皓朝,称疾归家。戎嘉其清节,表荐之。诏拜伟为议郎,以二千石禄终其身。荆土悦服。征为侍中。南郡太守刘肇赂戎筒中细布五十端,为司隶所纠,以知而未纳,故得不坐,然议者尤之。帝谓朝臣曰:「戎之为行,岂怀私苟得,正当不欲为异耳!」帝虽以是言释之,然为清慎者所鄙,由是损名。
  
    戎在职虽无殊能,而庶绩修理。后迁光禄勋、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性至孝,不拘礼制,饮酒食肉,或观弈棋,而容貌毁悴,杖然后起。裴頠往吊之,谓人曰:「若使一恸能伤人,濬冲不免灭性之讥也。」时和峤亦居父丧,以礼法自持,量米而食,哀毁不逾于戎。帝谓刘毅曰:「和峤毁顿过礼,使人忧之。」毅曰:「峤虽寝苫食粥,乃生孝耳。至于王戎,所谓死孝,陛下当先忧之。」戎先有吐疾,居丧增甚。帝遣医疗之,并赐药物,又断宾客。
  
    杨骏执政,拜太子太傅。骏诛之后,东安公繇专断刑赏,威震外内。戎诫繇曰:「大事之后,宜深远之。」繇不从,果得罪。转中书令,加光禄大夫,给恩信五十人。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
  
    戎始为甲午制,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后授用。司隶傅咸奏戎,曰:「《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今内外群官,居职未期而戎奏还,既未定其优劣,且送故迎新,相望道路,巧诈由生,伤农害政。戎不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非徒无益,乃有大损。宜免戎官,以敦风俗。」戎与贾、郭通亲,竟得不坐。寻转司徒。以王政将圮,苟媚取容,属愍怀太子之废,竟无一言匡谏。
  
    裴頠,戎之婿也,頠诛,戎坐免官。齐王冏起义,孙秀禄戎于城内,赵王伦子欲取戎为军司。博士王繇曰:「濬冲谲诈多端,安肯为少年用?」乃止。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颙遣使就说成都王颖,将诛齐王冏。檄书至,冏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匡定大业,开辟以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尝,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冏谋臣葛CM怒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乎!议者可斩。」于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戎以晋室方乱,慕蘧伯玉之为人,与时舒卷,无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沈,户调门选而已。寻拜司徒,虽位总鼎司,而委事僚采。间乘小马,从便门而出游,见者不知其三公也。故吏多至大官,道路相遇辄避之。性好兴利,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积实聚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恒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女适裴頠,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后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然后乃欢。从子将婚,戎遣其一单衣,婚讫而更责取。家有好李,常出货之,恐人得种,恒钻其核。以此获讥于世。
  
    其后从帝北伐,王师败绩于荡阴,戎复诣邺,随帝还洛阳。车驾之西迁也,戎出奔于郏。在危难之间,亲接锋刃,谈笑自若,未尝有惧容。时召亲宾,欢娱永日。永兴二年,薨于郏县,时年七十二,谥曰元。
  
    戎有人伦鉴识,尝目山涛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王衍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表物。谓裴頠拙于用长,荀勖工于用短,陈道宁纟畟纟畟如束长竿。族弟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辄托疾不见。敦后果为逆乱。其鉴尝先见如此。尝经黄公酒垆下过,顾谓后车客曰:「吾昔与嵇叔夜、阮嗣宗酣畅于此,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嵇、阮云亡,吾便为时之所羁绁。今日视之虽近,邈若山河!」初,孙秀为琅邪郡吏,求品于乡议。戎从弟衍将不许,戎劝品之。及秀得志,朝士有宿怨者皆被诛,而戎、衍获济焉。
  
    子万,有美名。少而大肥,戎令食穅,而肥愈甚。年十九卒。有庶子兴,戎所不齿。以从弟阳平太守愔子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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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4
发表于 2015-9-13 10:21 |只看该作者
(2)阮籍遭母丧,在晋文王坐进酒肉①。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②。” 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③!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④!”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

【注释】

①阮籍:字嗣宗,晋文王司马昭任大将军时,调阮籍任从事中郎,后阮籍求为步兵校尉,放诞不羁,居丧无礼。参看《德行》第15则注①。
②重丧:重大的丧事,指父母之死。
③毁顿:毁指因哀伤过度而损害身体,顿指劳累。
④固丧礼也:按:《礼记·曲礼上》:“居丧之礼。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可见饮酒食肉并不违反丧礼。

【译文】
  
    阮籍在为母亲服丧期间,在晋文王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对晋文王说:“您正在用孝道治理天下,可是阮籍身居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荒漠地方,以端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哀伤劳累到这个样子,您不能和我一道为他担忧,还说什么呢!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阮籍吃喝不停,神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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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5
发表于 2015-9-13 10:21 |只看该作者
(3)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①。妇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②!”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曰:“敬闻命。”供酒肉于神前,请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③。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便引酒进肉,魄然已醉矣④。

【注释】

①刘伶:字伯伦,竹林七贤之一,性好酒,曾作《酒德颂》说:“惟酒是务,焉知其余。无思无虑,其乐陶陶”。病酒:饮酒沉醉,醒后困乏如病,叫病酒。病酒要用饮酒来解除,这就是下文说的解酲。
②捐:舍弃;倒掉。摄生:养生。
③一斛:十斗。斗指酒斗,占代的盛酒器。酲(chéng):酒醒后神志不清有如患病的状态。
④隗(wéi)然:颓然,醉倒的样子。

【译文】
  
    刘伶患酒病,口渴得厉害,就向妻子要酒喝。妻子把酒倒掉,把装酒的家什也毁了,哭着劝告他说:“您喝得太过分了,这不是保养身体的办法,一定要把酒戒掉!”刘伶说:“很好。不过我自己不能戒掉,只有在鬼神面前祷告发誓才能戒掉啊。你该赶快准备酒肉。”他妻子说:“遵命。”于是把酒肉供在神前,请刘伶祷告、发誓。刘伶跪着祷告说:“天生我刘伶,靠喝酒出名;一喝就十斗,五斗除酒病。妇人家的话,千万不要听。”说完就拿过酒肉吃喝,一会儿就又喝得醉醇醇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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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6
发表于 2015-9-13 10:21 |只看该作者
(4)刘公荣与人饮酒,杂秽非类,人或讥之①。答曰:“胜公荣者不可不与饮,不如公荣者亦不可不与饮,是公荣辈者又不可不与饮②。”故终日共饮而醉。

【注释】

①非类:不是同类的人,这里指身分。门第不同类的人。
②辈:同一类别、等级。

【译文】
  
    刘公荣和别人喝酒时,会和不同身分、地位的人在一起,杂乱不纯,有人因此指责他。他回答说:“胜过公荣的人,我不能不和他一起喝;不如公荣的人,我也不能不和他一起喝;和公荣同类的人,更不能不和他一起喝。”所以他整天都和别人共饮而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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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7
发表于 2015-9-13 10:22 |只看该作者
(5)步兵校尉缺,厨中有贮酒数百斛,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①。

【注释】

①步兵校尉:官名。汉代京师置屯兵八校尉,步兵校尉掌管上林苑屯兵。厨:指步兵营的厨房,其酒为犒劳军队而酿造的。

【译文】
  
    步兵校尉的职位空出来了,步兵厨中储存着几百斜酒,阮籍就请求调去做步兵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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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8
发表于 2015-9-13 10:22 |只看该作者
(6)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字,屋室为挥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①!”

【注释】

①裈(kūn):裤子。

【译文】
  
    刘伶经常不加节制地喝酒,任性放纵,有时在家里赤身露体,有人看见了就责备他。刘伶说:“我把天地当做我的房子,把屋子当做我的衣裤,诸位为什么跑进我裤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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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9
发表于 2015-9-13 10:22 |只看该作者
(7)阮籍嫂尝还家,籍见与别,或讥之①。籍曰:“礼岂为我辈设也?”

【注释】

①或讥之:按礼制,叔嫂不通问,所以认为阮籍不遵礼法而指责他。

【译文】
  
    阮籍的嫂子有一次回娘家,阮籍去看她,给她道别,有人责怪阮籍。阮籍说:“礼法难道是为我们这类人制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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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
发表于 2015-9-13 10:22 |只看该作者

(8)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译文】
  
    阮籍邻居的主妇,容貌漂亮,在酒庐旁卖酒。阮籍和安丰侯王戎常常到这家主妇那里买酒喝,阮籍喝醉了,就睡在那位主妇身旁。那家的丈夫起初特别怀疑阮籍,探察他的行为,发现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别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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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
发表于 2015-9-13 10:22 |只看该作者

(9)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矣①!”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②。

【注释】

①豚:小猪。穷:穷尽。按:当时孝子哭,大概照例要呼喊“穷、奈 何”,是一种习俗。
②都:总共。废:指身体损伤。

【译文】
  
    阮籍在葬母亲的时候,蒸熟一个小肥猪,喝了两斗酒,然后去向母亲遗体诀别,只是叫“完了!”总共才号哭了一声,就吐血,身体损伤。衰弱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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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
发表于 2015-9-13 10:23 |只看该作者
(10)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①;北阮皆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皆纱罗锦绮②;仲容以竿挂大布犊鼻裈于中庭③。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注释】

①阮仲容:阮咸,字仲容,是阮籍的侄儿,竹林七贤之一。
②“七月”句:旧时风俗,七月七日晒衣裳、书籍,据说这样就不会受虫蛀。

【译文】

    阮仲容、步兵校尉阮籍住在道南,其他阮姓住在道北;道北阮家都很富有,道南阮家比较贫穷。七月七日那天,道北阮家大晒衣服,晒的都是华贵的绫罗绸缎;阮仲容却用竹竿挂起一条粗布短裤晒在院子里。有人对他的做法感到奇怪,他回答说:“我还不能免除世俗之情,姑且这样做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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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
发表于 2015-9-13 10:23 |只看该作者
(11)阮步兵丧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发坐床,箕踞不哭①。裴至,下席于地,哭;吊喭毕,便去②。或问裴:“凡吊,主人哭,客乃为礼。阮既不哭,君何为哭?”裴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我辈俗中人,故以仪轨自居③。”时人叹为两得其中。
  
【注释】

①“阮方”句:依丧礼,阮籍坐在坐床上是离了丧位,箕踞而坐,也不合礼法。下文客人席于地,而孝子坐在床上,更是不合礼法。
②吊喭:同“吊唁”。
③仪轨:指礼法,礼制。
  
【译文】

    步兵校尉阮籍死了母亲,中书令裴楷去吊唁。阮籍刚喝醉了,腋头散发、伸开两腿坐在坐床上,没有哭。裴楷到后,退下来垫个坐席坐在地上,哭泣尽哀;吊唁完毕,就走了。有人问裴楷:“大凡吊唁之礼,主人哭,客人才行礼。阮籍既不哭,您为什么哭呢?”裴楷说:“阮籍是超脱世俗的人,所以不尊崇礼制;我们这种人是世俗中人,所以自己要遵守礼制准则。”当时的人很赞赏这句话,认为对双方都照顾得很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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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
发表于 2015-9-13 10:24 |只看该作者

(12)诸阮皆能饮酒,仲容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常杯斟酌,以大瓮盛酒,围坐相向大酌①。时有群猪来饮,直接去上,便共饮之。
  
【注释】

①宗人:同一家族的人。斟酌:斟酒。
  
【译文】

    姓阮这一族的人都能喝酒,阮仲容来到族人中聚会,就不再用普通的杯子倒酒喝,而用大酒瓮装酒,大家坐成个圆圈,面对面大喝一番。当时有一群猪也来喝酒,他们径直把浮面一层酒舀掉,就又一道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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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
发表于 2015-9-13 10:24 |只看该作者
(13)阮浑长成,风气韵度似父,亦欲作达①。步兵曰:“仲容已预之,卿不得复尔!”
  
【注释】

①阮浑:字长成,是阮籍的儿子。按:联系下文,这一句的“长成”似长大成人之意。
  
【译文】

    阮浑长大成人了,风采、气度像父亲,也想学做放达的人。他父亲阮籍对他说:“仲容已经入了我们这一流了,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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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
发表于 2015-9-13 10:26 |只看该作者
(14)裴成公妇,王戎女①。王戎晨往裴许,不通径前。裴从床南下,女从北下,相对作宾主,了无异色。
  
【注释】

①裴成公:裴倾,字逸民,死后溢为成。
  
【译文】

    裴倾的妻子,是王戎的女儿。王戎一天清早到裴家去,不经通报就一直进去。裴看见他来,从床前下床,他妻子从床后下床,和王戎宾主相对,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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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
发表于 2015-9-13 10:26 |只看该作者
(15)阮仲容先幸姑家鲜卑婢①。及居母丧,姑当远移,初云当留婢,既发,定将去。仲容借客驴,著重服自追之,累骑而返②。曰:“人种不可失③。”即遥集之母也。
  
【注释】

①鲜卑:古代住在东北、内蒙一带的一个民族。
②重服:最重的孝服,即为父母丧而穿的孝服。累骑:重骑,这里指同乘一驴。
③人种:这里指鲜卑婢已怀孕。
  
【译文】

    阮仲容早就宠爱着姑姑家那个鲜卑族的婢女。在给母亲守孝期间,他姑姑要迁到远处,起初说要留下这个婢女,起程以后,终于把她带走了。仲容知道了,借了客人的驴,穿着孝服亲自去追她,两人一起骑着驴回来。仲容说:“人种不能丢掉。”这个婢女就是阮遥集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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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
发表于 2015-9-13 10:28 |只看该作者
(16)任恺既失权势,不复自检括①。或谓和峤曰:“卿何以坐视元衷败而不救②?”和曰:“元衷如北夏门,拉攞自欲坏,非一木所能支③。”
  
【注释】

①任恺:字元哀,晋武帝时为侍中,总门下枢要,与掌朝政的贾充不和。贾充既举荐他为吏部尚书,又指使人检举他。结果他被免官,受到冷落和毁谤。检括:检束;检点。
②“卿何”句:和峤在晋武帝时任中书令,得到武帝的器重,又和任恺很亲密,所以有人责备他不救。
③北夏门:洛阳城北的一座门楼,是最高大雄伟的。这里用来做比喻。拉攞:断裂。
  
【译文】

    任恺失去权势以后,不再自我检束了。有人问和峤说:“你为什么眼看着元哀被搞垮而袖手不管呢?”和峤说:“元哀就好比北夏门,本来要毁坏,不是一根木头所能支撑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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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
发表于 2015-9-13 10:28 |只看该作者
(16)任恺既失权势,不复自检括①。或谓和峤曰:“卿何以坐视元衷败而不救②?”和曰:“元衷如北夏门,拉攞自欲坏,非一木所能支③。”
  
【注释】

①任恺:字元哀,晋武帝时为侍中,总门下枢要,与掌朝政的贾充不和。贾充既举荐他为吏部尚书,又指使人检举他。结果他被免官,受到冷落和毁谤。检括:检束;检点。
②“卿何”句:和峤在晋武帝时任中书令,得到武帝的器重,又和任恺很亲密,所以有人责备他不救。
③北夏门:洛阳城北的一座门楼,是最高大雄伟的。这里用来做比喻。拉攞:断裂。
  
【译文】

    任恺失去权势以后,不再自我检束了。有人问和峤说:“你为什么眼看着元哀被搞垮而袖手不管呢?”和峤说:“元哀就好比北夏门,本来要毁坏,不是一根木头所能支撑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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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0
发表于 2015-9-13 10:30 |只看该作者
   任恺,字元褒,乐安博昌人也。父昊,魏太常。恺少有识量,尚魏明帝女,累迁中书侍郎、员外散骑常侍。晋国建,为侍中,封昌国县侯。
  
    恺有经国之干,万机大小多管综之。性忠正,以社稷为己任,帝器而昵之,政事多谘焉。泰始初,郑冲、王祥、何曾、荀顗、裴秀等各以老疾归第。帝优宠大臣,不欲劳以筋力,数遣恺谕旨于诸公,谘以当世大政,参议得失。恺恶贾充之为人也,不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病之,不知所为。后承间言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帝从之,以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会秦、雍寇扰,天子以为忧。恺因曰:「秦、凉覆败,关右骚动,此诚国家之所深虑。宜速镇抚,使人心有庇。自非威望重臣有计略者,无以康西土也。」帝曰:「谁可任者?」恺曰:「贾充其人也。」中书令庾纯亦言之,于是诏充西镇长安。充用荀勖计得留。
  
    充既为帝所遇,欲专名势,而庾纯、张华、温颙、向秀、和峤之徒皆与恺善,杨珧、王恂、、华暠等充所亲敬,于是朋党纷然。帝知之,召充、恺宴于式乾殿,而谓充等曰:「朝廷宜一,大臣当和。」充、恺各拜谢而罢。既而充、恺等以帝已知之而不责,结怨愈深,外相崇重,内甚不平。或为充谋曰:「恺总门下枢耍,得与上亲接,宜启令典选,便得渐疏,此一都令史事耳。且九流难精,间隙易乘。」充因称恺才能,宜在官人之职。帝不之疑,谓充举得其才。即日以恺为吏部尚书,加奉车都尉。
  
    恺既在尚书,选举公平,尽心所职,然侍觐转希。充与荀勖、冯紞承间浸润,谓恺豪侈,用御食器。充遣尚书右仆射、高阳王珪奏恺,遂免官。有司收太官宰人检核,是恺妻齐长公主得赐魏时御器也。恺既免而毁谤益至,帝渐薄之。然山涛明恺为人通敏有智局,举为河南尹。坐贼发不获,又免官。复迁光禄勋。恺素有识鉴,加以在公勤恪,甚得朝野称誉。而贾充朋党又讽有司奏恺与立进令刘友交关。事下尚书,恺对不伏。尚书杜友、廷尉刘良并忠公士也,知恺为充所抑,欲申理之,故迟留而未断,以是恺及友、良皆免官。恺既失职,乃纵酒耽乐,极滋味以自奉养。初,何劭以公子奢侈,每食必尽四方珍馔,恺乃逾之,一食万钱,犹云无可下箸处。恺时因朝请,帝或慰谕之,恺初无复言,惟泣而已。后起为太仆,转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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