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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六星书房 血色上帝
楼主: 马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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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上帝 [复制链接]

151
发表于 2012-4-1 19:02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2-4-1 17:13
没读完文章
不知道作者的意思在哪里
感想啥的不说

兄弟,铁杵不要磨成针呐。。
作者的意思还远着咧,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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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发表于 2012-4-2 15:14 |只看该作者
  十八、新学校,新阿姨
  
  送妈妈上车,离开时是她是笑着的,可能是认为自己的儿子懂事了,也许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欣喜。一个自愿吃苦,并在苦难中茁壮成长起来的小男人,还有什么让她担心呢?
  
  樱子抱着虎子,那姿式老道得像个小妈妈,老远地看着我回来了,兴奋得颠儿颠儿得。我连声地叫“别跑,别跑”,话没说完,就看到她小人家一个趔趄,虎子脱手而出,随即听到“哇哇”响彻云宵又痛彻心扉的哭声,等我急猴猴的三步两脚跑到跟前,把小脸哭得乌青的虎子抱起来,樱子还坐在地下“嘻嘻”地笑呢。
  
  我恨恨地上去照她屁股踹了一脚,“傻丫头,想绝你爹的后啊?”
  
  九月一日是开学的日子,我怀着忐忑不安而又兴奋莫名的心情步入了这座县城最好的学校。学校比刘河中学气派多了,大门巍峨,电动栅栏严密,出入有保安监管。实验楼、教学楼、宿舍楼鳞次栉比,食堂分为教工食堂和学生食堂,食堂内整齐地分布着一排排的餐椅。操场地域辽阔,长近300米,宽近150米,中央有青青的草坪,草坪尽头一场足球赛正在进行,左前方挂着排球网,再往右是水泥铺设的篮球场。草坪四周有一圈圈的环形跑道,看上去很整洁干净。在三栋五层高的教学楼中间,各有两副蓝球架。
  
  住宿的是学生公寓楼,12个人一间,长约八米,宽四米,靠墙各有一排高低床,一边三张,上下两层,房内还有一套木制壁橱,12名学生一人一格。门边左手,内设卫生间,可以说条件是相当好了。
  
  校园内随处可见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草树木,虽说是见过世面的城里人,可因为在那么寒碜的环境里呆了近一年,乍一看到这些宛如新旧两重天的新面貌和新气象,感觉还是相当的震撼和激动。
  
  报名时遇到周颖颖了,背着个双肩包,她先看到我,跳起脚来向我招手“张杰,张杰”,又笑呤呤的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嗨,终于找到你了,刚还四处瞄你呢。”毕竟从同一所中学又是同一个班里杀进一中的同壕战友不多,彼此之间感觉是份外的亲切和友好,更何况,我还吃过人家亲手做出来的菜,在风雪中一同漫过步,更何况……一个暑假没见面,颖颖又长高了不少,活泼泼的像株挺拔的小白杨。我微笑着听她叽叽喳喳说话,又一起在外围墙上贴着的新生名单上,各自找到自己的班级,她在五班,我在八班,教室都在一栋教学楼,五班在二层,八班正好骑在五班头顶上,第三层。第二天,老师叫大家各自去搬桌椅,我想都没多想,给颖颖打声招呼,先去把她的一套桌椅从一楼搬到她教室里,然后再去搬自己的。
  
  我们班共有学生六十四人,一间大教室挤得水泄不通的,女生只有瘳瘳十八人,被我们班的男生戏称为“十八金钗”,十来名都是县城女生,寥寥无几的几位村姑,几乎是她们村或乡的仙姑了吧,因为稀罕。这些女生中成绩好的不经看,经看的成绩不好,女生长相与成绩成反比。
  
  颖颖妈妈在学校不远,一幢私人住宅里给她租了一室一厅,还请来了一位远房表姑,四十多岁的年纪,专门来照料她的日常饮食起居。
  
  每天吃早餐的时候,学校食堂人头攒动,各大窗口间队伍排得老长老长,颖颖若是先到,一定帮我把早餐买好,反之我也是这样。挺自然的,就像渴了要喝水,累了就休息,我们之间的关系较之于别的同学有着天然的亲切和熟稔。
  
  高一的课程不是很重,是初中各学科知识的延伸拓展,它们就像在烟道里跑来跑去的小老鼠,不管多么幽暗和曲里拐弯,它前行的方向总是一定的。我就像一只狺狺有声的猫,冷静而又稳健的将它扑倒并咽下去。
  
  还没从刚进校的新奇和喜悦中醒过神来,又一件喜事降临了,表叔又结婚了,是后我们几天进校的张小勇告诉我的,张小勇距一中的录取分数线相差28分,先交了6000元的择校费,然后是按差一分100元的标准即28×100=2800,总共上缴一中财政8800元买进来的。他自己还自嘲说“这数字真他妈吉利,广州车牌88888拍了120万,我这便宜,只花八千八。”
  
  听到表叔结婚的消息时,我愣了下,第一个念头是樱子咋办?后妈会待她好吗?再就是凉意从脚底一点点升起来,黯然,表婶去世不足百日,尸骨未寒,然而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女人,给过我母亲般温暖的女人终将无迹可寻,她的灵魂也将无家可归了。
  
  原来这是那位接生婆牵的线。一条人命以如此赅人听闻的惨状毁灭在她手里,以表叔为人的善良竟没有去为难她。婆婆也是惊吓过度,对表叔一直心存歉疚。在村里,没有女人的家还叫家吗?何况还有一位嗷嗷待哺的婴儿,她也是存心想将功补过,于是不惜以三寸不烂之舌极力鼓动表叔续弦。
  
  那位女人比表婶大一岁,今年34,叫郑三姑,男人死了两年,是婆婆邻村的一位寡妇,有一位和樱子一般大小的女儿。婆婆掇撺着两人见了面,表叔看那女人模样还过得去,瘦伶伶的,话也不多,看着老实本份,人也殷勤,隔三岔五的来帮着做家务,洗衣服,想着虎子也需要娘,于是俩人认识不到一月,就简单的办了两桌酒,表叔因为都是二婚的缘故,只用一辆手扶拖拉机把那女人接了来。于是,两个破碎的家合二为一,完整了,如同两条各缺了一腿的长凳,经过拼接,凑成一条站得稳坐得住的好家伙什。
  
  我是在学校呆了快三个月后回到老河湾的。上高中以后,我在当地农行办了一个银行卡,母亲把生活费过来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再不像以前,表叔给我送过来。这样一来,表叔和我的关系仿佛就像自行车链条,在失去送钱送物这关键的一环后,便松弛了。
  
  一个星期六,我坐了三块钱的中巴车到刘河镇,又从镇上步行十几里山路回到老河湾来。
  
  离家还有老远,就看到大门敞开着,站在门外就看见一个齐耳短发,约摸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堂屋八仙桌上用菜刀在砧板上切萝卜片,左边还有一堆洗净囫囵个的白萝卜,右边切好了的已经在桌下边菜盆里码成小山样的尖尖来,我知道,那是准备腌晒萝卜干的。她的对面是一位梳着两只朝天椒辫的小姑娘,正扑在桌上写作业。虎子坐在一只木制方框童轿椅里,一只小手正抓着一只拨浪鼓,时不时的叮咚敲出一声响来,那鼻孔里流出的两道清鼻涕直落进嘴里去了。
  
  我一只脚踏进门来,迟疑的叫了声“阿姨好”,我觉得表婶这个称呼应该随着表婶的逝去而消失,这种无可替代的唯一性,也意味着我对那位女人难以言喻的怀恋还有尊敬。她抬起头来,疑惑的打量着我,窄窄的脑门,尖尖的下巴,因为瘦,显出两只大眼珠子来,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几缕凌乱的发丝从发卡里挣脱出来耷拉在额前,一位很普通的农村妇女,是那种和表婶一样,没入这片黄土地中就不见的女人,我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只是,感到失去了往日回来时的放松和随意。
  
  这时候,虎子在童轿里蹬起两只小腿,一纵一纵地往上扑,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两只黑黑的小眼睛兴奋的盯着我。我笑了,放下书包,拍拍手,“来,虎子,让哥哥抱”,小家伙快两月没见着我了,还记得我呢。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他的鼻涕擦干净,然后把他丢到空中又接住,“噢,你长高了呢,也重了。”虎子咯咯地笑着。
  
  “你是小杰吧,我听你表叔说起过你,快坐下歇歇。”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汽的开水,又把虎子从我手中接过去。
  
  “谢谢。”我接过来,以前每次回来,表婶总是问我饿了没有,然后忙忙的去做饭或去菜园摘菜……只有客人来了,才端来一杯开水的吧。我低头喝了一口,很烫,很烫。
  
  “阿姨,樱子哪去了?”我问了一句,看到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孩歪着头,咬着笔头正好奇地看着我。
  
  “她去洗尿布了。”
  
  “我去看看。”放下杯子,我抬腿向门外走去。
  
  “秀娟这妮子,这是你哥哥,小杰,咋不晓得叫人呢?”身后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又是一年秋风来到,门前的大槐树簌簌地洒下一地的落叶,左手的猪舍传来熟悉的猪拱糟的哼哼声,不知谁家的一只瘸腿看门狗正在和一只老母鸡周旋。我一大步跨下三级石阶,又穿过两排半新不旧的房舍,脑后的风呼呼的吹过。塘边的一池水草已经略略的有些泛黄,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一块青石板上,用一根棒槌“啪啪”地奋力敲打着什么。
  
  “樱子,樱子。”我冲着远方喊了两声。敲击声停住了,樱子站起来,发出一声奇怪的仿佛是欢喜又是哀叹的声音,她一动不动直直地站着,望着我走近。我跳下塘岸,伸出手来摸搓下她乱糟糟的脑袋,“傻丫头,不认识哥了?”
  
  “哥,你回来了。”樱子这才咧嘴笑起来,那种仿佛从心底冒出来的喜悦,竟让她抑不住地手舞足蹈起来,险些没落到水里去,我赶紧一把拽住,然后把她从青石板上提溜下来,搁到岸上,说“下来吧,哥帮你洗。”
  
  我这才发现,青石板边堆着一堆小山也样的衣服,花花绿绿的。有几块尿布,女人的花裤衩,粉红外套、男人的汗衫等等乱七八糟的,我皱眉,回头望着樱子。
  
  “樱子,告诉我,这个新来的,恩,恩,妈对你好吗?”
  
  “哥,还好啦。”樱子低下头扯着塘边的一株小草,然后又用指尖在我后背上画圈圈,一转又一转。
  
  我拎起一件女人的花秋衣,胡乱捶了几下扔到一边,又问“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就是每天放学回来都有饭吃了,虎子也有人喂奶。”
  
  “那你有时间做作业吗?”我忽然想起那位正在做作业的秀娟来。
  
  沉默,身后好长时间没有声音,我回头一看,樱子坐在草地上睡着了,嘴里流出一丝涎水来,羊角辫有一只快散了,乱乱的,一株小草从她脑袋后冒出来,又调皮地伸到她鼻尖上,微微地颤动。她应该是累极了。  
  我把棒槌高高地举起来,顿了一下,又轻轻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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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发表于 2012-4-3 01:0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报告,我没时间看这个了,以后再说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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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发表于 2012-4-4 09:39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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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发表于 2012-4-4 11:05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12-4-3 01:06
报告,我没时间看这个了,以后再说吧,阿门!

收到,记着以后一定要把功课补起来,否则。。。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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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发表于 2012-4-4 11:05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2-4-4 09:39

兄弟,你不来,他不来,我都不想贴了。
是不是看不下去了,俺沮丧地问,还要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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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发表于 2012-4-4 11:28 |只看该作者
  十九、打架
  
  表叔傍晚的时候,大概是从鱼塘那转过来的,手里拎着两条半大不大的鲢子鱼。一进门看到我,立马就笑起来,“小杰回来了,我去大队称点肉回来,叫你婶整俩菜,咱爷俩好好喝一盅,樱子去打点酒回来。”我上前拦住他,“叔,甭买了,就随便弄点啥,我最爱吃家常菜的。”
  
  “这不是有鱼嘛,买啥子肉,小卖部里虎子的奶粉钱还欠着呢。”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接过鱼,又冲着表叔嚷嚷两句,“一个孩子,又不是啥贵客,是不是,小杰?”我连忙说“是,是。”表叔听了,看看我,有点窘,两只手搓了搓,又过来和我拉家常,问我学校里吃饭和住宿的事。
  
  我一边和表叔拉着话,一边看樱子做作业。我发现,樱子学得很糟糕,一些很基本的概念,都弄不懂,给她讲一个题,常常要返回去复习上一章的内容。我一着急,使劲地揪了下她的小辫子。
  
  “老师上课时你干啥去了,怎么前面的东西都像没学似的。”樱子一声不吭望着我,有些羞愧。这时候正在房里看电视的秀娟跑出来,啪的丢到桌上一个本子,趾高气扬地说,“拿去抄吧,别费神了,反正你也不会做。”樱子怯怯的伸出手去拿,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打开,“谁教你学会抄作业来着?你哄老师还是哄你自己呢?”
  
  “这有什么呀,哥,樱子总是抄我作业的。要不,到学校就会罚站。”秀娟在一旁不服气地冲我嚷嚷。我铁青着脸,然后又耐心地对樱子说“樱子,抄来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那些不会的,你还是不会,得真正弄懂,才能变成自己的。”樱子似懂非懂的望着我,两只大眼睛满是困惑,她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呢,我在心里叹口气。
  
  阿姨炒了几个菜,我和表叔喝了一盅,樱子时常地跑去照顾虎子,他一会儿尿了,一会儿又拉了,樱子上上下下的,那碗只扒了几口的饭也应该凉透了吧?
  
  夜晚,虎子的哭声把我惊醒了,然后我听到樱子轻轻的哄拍声。静静的夜晚,她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早晨起床后洗漱时,我看到阿姨在做饭,表叔正在一个腌菜坛子里捞什么,虎子还没醒,秀娟正在梳头,樱子已经不见了。我匆匆洗完脸,问一句,“阿姨,樱子去哪了?”
  
  “她去塘边洗尿布去了,一会就回来。”
  
  我们都吃过早饭了,樱子才左手拿着盆,右手提着一桶洗好的尿布回来。我连忙上前去接过来,“樱子,快去吃饭吧,我来晒。”我背起书包向阿姨说了声,“姨,我走了。”
  
  “啊,这孩子,吃了中饭再走吧?”
  
  “不了,那就赶不上学校的自习了。”表叔拿着一个罐头瓶过来,“小杰,这是你喜欢吃的萝卜条,带上。”樱子咬着唇,低着头,站在饭桌前,我伸手拍拍她的肩,“樱子,哥走了啊。”真奇怪,这丫头竟然不理我。
  
  表叔送我到村口,我停下脚步,“叔,樱子太累了,她还要上学,晚上睡眠不够,会影响学习的。”
  
  “唔,知道了,女孩子家认得几个字就行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我抬眼望去,樱子正往这边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等跑到我跟前,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我的书包带子。
  
  我俯下身来,“樱子,答应哥,以后再也别抄作业,不懂的就问老师问同学,哥回来检查,再不好好听讲,哥会打人的噢。”
  
  樱子望着我,不知啥时候,眼睛里满是泪水,她使劲的点着头。我把书包解下来,掏出文具盒,取出一支钢笔,“樱子,这支笔送给你,哥用它考上一中呢。你用它把字写得漂漂亮亮的,咱不是说好了,和哥一起去北京,哥会在北京等你。”
  
  我用手摩了下她的脑袋,然后说,“叔,你回去吧。”我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依然如此熟悉的山间小道,路旁的枞树森森,小草尽管还是绿荫荫的,然而已经泛着黄了。走了老远,回过头来,看到远方,有个小小的身影还静静的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星期一下早自习,我去食堂时,颖颖已经把我的饭买好了,三个包子一碗稀饭。张小勇怪叫一声,“周颖颖,有我的饭没?
  
  “你的饭是王小燕的专利,谁敢擅自买入?”颖颖伶牙利齿的答一句。我搡一把小勇,“贫啥,快去排队,要不粥都没得喝了。”
  
  颖颖告诉我,昨晚上下自习回家,半道上有一个班上的男生堵她。我叫她下自习等我一块走,我送她回家。
  
  我们晚上九点下第二节自习,我在教学楼外候着颖颖出来,然后和她一起走出校园。颖颖向我说起她班主任孟博古的趣事来。“孟老师可好玩了,每回提问总是点那几个长得漂亮的女生,还经常亲切的手把手的辅导功课,我们班男生叫他‘癞八鼓’,意思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嘻嘻”。
  
  “那你们孟老师有没有提问你呀?”我笑着问。
  
  “你说呢,嘻嘻,我是语文课代表嘛,总是叫我把作文本送他寝室去,我才不去呢,丢他办公室里就跑了。”
  
  这是一条大约200长的林荫道,路灯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和颖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颖颖落在我身后,两只脚忙着踩我的影子……
  
  一个人影从电线杆子后面闪出来,拦在我们面前,颖颖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小声嘟囔一句,“就是他,王亮。”我打量了他一下,身高和我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只是身坯比我健硕。
  
  “周颖颖,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会。”王亮就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
  
  “对不起,太晚了,颖颖必须回家了。”我挡在颖颖前面,对他说了一句。
  
  “你TM算哪根葱,敢在我面前充当护花使者……”话未说完,王亮一拳打了过来。虽然往旁边闪了一下,但还是打在腮帮子上,火辣辣的疼痛。颖颖惊叫起来,我把她挡到一边,又从肩膀上甩下书包,一记左拳挥过去,沉甸甸的闷响,打在王亮的鼻子上,一下子就看到他的鼻血喷涌而出……记不清打了多少个回合,也倒地翻滚过,王亮虽然块头大,力气足,可我腾挪闪跃更灵巧,论力气我不如这蛮汉,可论出拳踢腿的有效率,也还略略地占了上风。颖颖哭喊着站在我们中间,“别打了,别打了,张杰,王亮,别打了……”
  
  我和王亮彼此怒视着,他用手指点着我,一字一顿的:“张杰,先放过你,离周颖颖远点,否则哥们叫你好看。”说完,他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下正往下淌的鼻血,转身往学校走去。
  
  颖颖拉着我的胳膊,带着哭腔问,“你没事吧,张杰,出血了……”她连忙掏出一个小手娟擦我的嘴角,我咧嘴笑了一下,“没事,一点皮外伤,咱们快回去吧,要不,阿姨该着急了。”我走路有点瘸,大腿挨了两脚。颖颖小嘴一扁一扁的,还哭丧着脸,我望了她一眼,忍不住笑起来,“颖颖,你这样子别提多难看了,谁欠了你钱吗?”
  
  “到了颖颖住的商住楼跟前,我停住脚步。颖颖把手绢塞到我手里,“血又渗出来了,擦下吧。”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我转身往回走,把那方手帕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下,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幽幽扬扬地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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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发表于 2012-4-4 13:14 |只看该作者
宝贝一点一点掏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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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发表于 2012-4-4 18:53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2-4-4 13:14
宝贝一点一点掏
不急

幸亏你还在坚持看,还回个贴。。
{:soso_e181:}
真恨不得,让骚狐给你跪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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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发表于 2012-4-4 19:15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2-4-4 13:14
宝贝一点一点掏
不急

恩,就跟掏鼻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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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发表于 2012-4-4 19:58 |只看该作者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2-4-4 19:15
恩,就跟掏鼻屎一样?

放端庄点,否则让素颜拿钢针戳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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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发表于 2012-4-4 20:09 |只看该作者
马樱花 发表于 2012-4-4 19:58
放端庄点,否则让素颜拿钢针戳你嘴

我估计素颜舍不得{: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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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发表于 2012-4-4 20:16 |只看该作者
那让令箭箭你,他应该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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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发表于 2012-4-4 20:24 |只看该作者
我留个声,跟随着看,这孩子突然变成大人的思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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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发表于 2012-4-4 20:34 |只看该作者
南沙贝 发表于 2012-4-4 20:24
我留个声,跟随着看,这孩子突然变成大人的思维了。

是不是啊,贝姐。。。{:soso_e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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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发表于 2012-4-4 22:42 |只看该作者
看浪子回头,英雄救美
亲姐姐,我关心小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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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发表于 2012-4-5 21:54 |只看该作者
读了两个多小时,心一直揪得紧紧的,心理刻画语言细腻,张杰的成长来自于内心的觉醒,也许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
我都奇了怪,马姐怎么对农村生活那么熟悉呢?中考的场面如身临其境,细节很出彩!环境对人物性格的发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张杰和樱子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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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发表于 2012-4-5 22:34 |只看该作者
淡淡紫丁香 发表于 2012-4-5 21:54
读了两个多小时,心一直揪得紧紧的,心理刻画语言细腻,张杰的成长来自于内心的觉醒,也许苦难是人生最好的 ...

谢谢~~
正在倦怠之际,听闻表扬,如红袖添香,蓝颜添那啥
有勇气继续往下贴了,我弟们,我妹们,呆会来贴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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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发表于 2012-4-6 00:26 |只看该作者
  二十、初吻
  
  每天晚自习的我都陪着颖颖一起回家,然而那个星期四的晚上还是出事了。王亮带了两个人,都不认识,也不是一〈五〉班的男生。他们在我送周颖颖回来的路上,拦住了我,三个人的拳脚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我所能做的是尽可能地不倒下,或者倒下再爬起来……
  
  有几个路过的行人路过打斗现场,发出几声尖叫,然后飞快的逃离现场,好似在在躲僻瘟疫。其实他们也不过只打了几分钟而已,可每一分钟都这么漫长,有个词叫度日如年,这一刻叫度秒如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除了全身密集的疼之外竟然还可以慢慢行走。
  
  有很多同学问我咋回事,眼眶青淤,脸上有血痕。我说,从高低床上掉下来了。颖颖不信,一看到我这样子就哭了,啥也不说,扭头就走,我看着她边走边抬起手臂抹泪的背影,笑笑,继续吃饭。
  
  晚上,照样等着颖颖出来,夜色寂寂,人影寥寥。边走边和颖颖讨论一道化学题,有关一道分子式的问题,然后我考她元素周期表,说背出来明早请吃牛肉面,背不出来就只有稀饭就馒头了。颖颖背到第三周期时就卡壳了,我敲敲她的脑袋,“笨蛋才总是横着竹杆进城门,不晓得拐弯,别傻背要巧背。
  
  第一周期:氢氦——侵害;
  
  第二周期: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鲤皮捧碳蛋养福奶;
  
  第三周期: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那美女鬼,流露绿牙;
  
  ……
  
  颖颖只顾捂嘴笑了,不抬头看路,被脚下的一块砖绊了一个踉跄,还好,有我做扶手,没有栽倒,颖颖陷在我的臂弯里。树荫下,看不见她的脸色,我轻轻地把她额际的几缕秀发拂开来,又稍微的使了点力,把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颖颖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两只眼睛却低垂着,两片唇微微的张开……我把自己的轻轻的俯盖在上面,然后溯唇而上,眉、颊、额……
  
  初吻,我的也是颖颖的,那一年我17岁,颖颖16岁。
  
  日子过得很快,因为甜蜜。周未我和颖颖最喜欢去一个离县城十几里外的水库,骑自行车,颖颖坐在我后面,抱着我的腰。我们坐在树林里的石凳上,就着一方小石桌,看一湾碧水,心旷神怡。有微风吹来,带着水腥气,凉凉的。和颖颖谈的最多的还是将来去哪里,考什么学校。颖颖说她想上大连外国语学院,学一门报考人数少的小语种,什么葡萄牙了,毛里塔尼亚了,西班牙了,随便做哪个国家参赞或大使翻译,经常坐飞机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吃到有名的小吃穿名牌时装,逛各地风景区,跟着要人们参加各种酒会。
  
  “那你是穿旗袍还是穿晚礼服呢?”
  
  颖颖调皮的看着我,“你喜欢啥我就穿啥。”
  
  “穿旗袍吧,多富有东方女人味,但是衩不能开太高。”
  
  颖颖不动声色一只手悄悄伸过来,用姆指和食指掂起我胳膊上的一点点皮肉,暗暗的使劲——掐。
  
  “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饶了我吧,姐姐阿姨姑奶奶。”
  
  妈妈写信来,说爸爸公司的一个副总请她去做一些策划和设计,干得很顺手也顺心,她在信中还得意的宣称,“我发现,你老妈的潜力是巨大的,能力也是巨大的。本来,你这个叔叔是打算照顾我的,现在发现,我完全是要照顾他的,因为如我这般的人才在市场上也是抢手货……”云云。我笑了,突然感到生活真可爱,我身边的两个女人如此幸福,而我的未来也像雨后日出,无限明媚,这真叫人欢欣不已。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中午,照料颖颖起居的表姑回家去了,颖颖系着小花围裙,还把头发用一个粗粗的发卡高高拢起来,一付利利落落能干婆的样子。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了三道菜,红烧鲫鱼、蕃茄炒鸡蛋、辣椒炒肉片,我摆好筷子碗,“喂,颖颖,我先替你尝尝咸淡啊。”
  
  “不许偷吃,馋猫。”颖颖拿着锅铲,作势朝我挥舞着。
  
  “那你快点啊,我总不能美色当前,坐桌不乱,忍饥挨饿吧?”
  
  “哪是美色,美色在这呢。”颖颖边笑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说。
  
  “那我可来了……”我绕过桌去,搂着颖颖的腰,有一股子幽幽的香气侵入的我肺腑,忍不住凑到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嗅了起来。颖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下,然后伸出后肘捣了我两下,“别闹了,做汤呢。”我的两只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慢慢的向上,向上,直到握住了两个小花蕾,它们小小的柔柔的,盈盈一掌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矗立,和一种可以燃烧起来的冲动,颖颖嘤咛了一声,回过头来,涨红着脸,声音有些发抖又透着些许严厉,“张杰,松开啊。”
  
  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吻上去,我感觉到怀里的颖颖一点点的软下去,我把她拦腰抱起来,走到她的小房间,放到床上,然后用颤抖的手把她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颖颖穿着一件带子挂在颈上的小胸罩,怎么也找不着解开的纽扣,于是一把将它拂上去,两颗小花骨朵般的乳房呈现在我眼前,男人的**吧,我忍不住吮它们,我贪婪地感受着它们的温暖和芳醇,就像婴儿扑向母亲的怀抱,就像禾苗急待大地的哺育,我完全陷入一种盲目的探索和焦灼的燥动中了。
  
  我的手开始顺势向下,正当我想进一步的深入时,颖颖阻止了我的进一步动作,她的两只大大的眼睛,幽怨地看着我,我在她晶莹澄澈的双眸里看到我那像小兽般狂野的脸。我们两眼对视,仿佛在欺凌与反欺凌,压迫与反压迫之间较量,稍微的犹疑就意味着向对方拱手投降。一股子焦糊味传来,然后看到小房间里有烟,越来越浓,颖颖一把推开我,一跃而起,惊叫一声“哎呀,我的汤啊。”我跟在她后面忙忙的跑过去,发现厨房里乌烟弥漫,那口架在火上的锅已经烧得通红,锅底里残留着小半锅黑糊糊状如焦炭般的东西,发出一股浓烈而呛人的怪味。颖颖很麻利地关火,打开窗户,又把两个排风扇同时打开,忙完这些,她用抹布包着锅柄,一边用锅铲哧拉拉刮铲着焦炭,一边垮着脸乜斜着瞪我,“都怪你,都怪你,我的汤,要你赔,要你赔。”
  
  我两手一拍,“算了,不喝汤,只吃菜。”
  
  “什么呀,你不喝倒不要紧,只是我巴巴地从菜场买回来,又洗又切又煮,这一番苦劳和疲劳都没有化成功劳,我伤心。”颖颖撅着嘴,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领你的情,记你的功,就当喝了你甘之如怡的汤,成不?”
  
  “不成,明明没喝说喝了,我可受不起你这虚情假意。”
  
  “那咋办,为了一碗汤,我成了负心人。”
  
  “你倒不是负心人,你是兽心人。”
  
  “哎,天下之大,万灵万牲,追根索源,本为同宗,人类的祖先就是猴嘛,所以,兽你也兽我,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去你的,贫嘴贱舌讨人嫌的样子,盛饭去,我且歇歇。”颖颖大模大样的端坐在饭桌旁,“呆会儿,谁洗碗?昂?”
  
  “我最不喜欢洗碗了,我情愿拖地扛煤气罐……”一语未了,颖颖已经横眉怒目,简直像个“母夜叉”。
  
  “我洗,我洗,保证保质保量地完成。”
  
  颖颖这才芜尔一笑,用筷子“当”地敲了一下盘子,“这还差不多,一锤定音了啊。”
  
  吃完饭,颖颖给我系上花围裙,一边嘻嘻地笑,“张杰,我觉得你现在特妩媚动人。”
  
  “少来这一套,家庭妇男就是被你这样的歪理邪说打造出来的。”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颖颖在前面端着菜碗,我抄着锅碗瓢盆跟在后面,颖颖气势雄壮的正步走,还哼着曲,趾高气扬的像位得胜回朝的将军。“哎,你走路别那么横行好不好,像个螃蟹。”
  
  “说谁呢,说谁呢,说张杰像螃蟹,快点。”
  
  我长叹一声,“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天高云淡,我就从了你吧,张杰像螃蟹,像螃蟹。”
  
  “嘻嘻,碗洗干净点,否则就罚你。”
  
  “洗干净了有奖吧?”
  
  “要啥奖?”
  
  “洗好了,你亲我三下。”
  
  “没洗好呢?”
  
  “我亲你三下。”
  
  “去你的。”
  
  ……
  
  下午,我和颖颖各坐在小桌的两端,看书做题。颖颖有点偏科,理化生都学得差强人意。我发现女生到了高中,随着身姿和容颜越来越好看外,她们的大脑和智力却好像变得越来越迟钝了,也有极个别的女生出类拔萃,不过,她们就像中国历史上几位力压群雄的女枭雄,吕后、武曌、慈禧,在浩渺翻腾的以男人当道的世界上,只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而已。颖颖的成绩只是中上,如果我不拼命的把她往上拉一把,看样子她只能沦落到二三流的院校去了。
  
  这是一个暮色渐沉的黄昏,晚霞透过窗棂懒散的撒进房间来,给房间笼罩上一层似红似黄的轻雾,仿佛一个人正喝到似醉非醉的轻晕际。我和颖颖温柔地接吻,我用手抚摸了我心爱女孩子的身体,从峰峦到峡谷,从沼泽到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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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发表于 2012-4-6 08:52 |只看该作者
  呵呵,写早恋写得绘声绘色,马花,可是有生活?{: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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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发表于 2012-4-6 10:47 |只看该作者
第一楼很有抒情的笔调,渐渐又还原到生活本身,而直面生活的勇气,是在静水流深的感悟中生发出来,浊重的叙事不掩匀称的呼吸,居然让我从容地联想起高尔基同志那著名的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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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发表于 2012-4-6 12:07 |只看该作者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4-6 08:52
呵呵,写早恋写得绘声绘色,马花,可是有生活?

鲁迅写阿Q写得好,人不一定奏做过阿Q。。。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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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发表于 2012-4-6 12:10 |只看该作者
红豆山庄 发表于 2012-4-6 10:47
第一楼很有抒情的笔调,渐渐又还原到生活本身,而直面生活的勇气,是在静水流深的感悟中生发出来,浊重的叙 ...

我红豆弟弟评文都这么有诗意这么有画面和联想,真是个好小伙帅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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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发表于 2012-4-6 13:33 |只看该作者
我发现女生到了高中,随着身姿和容颜越来越好看外,她们的大脑和智力却好像变得越来越迟钝了,也有极个别的女生出类拔萃,不过,她们就像中国历史上几位力压群雄的女枭雄,吕后、武曌、慈禧,在浩渺翻腾的以男人当道的世界上,只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而已。颖颖的成绩只是中上,如果我不拼命的把她往上拉一把,看样子她只能沦落到二三流的院校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令箭呢??出来,给我亲姐姐缩句,看多少个字,能更好的说出我亲姐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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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发表于 2012-4-6 14:34 |只看该作者
苏力 发表于 2012-4-6 13:33
我发现女生到了高中,随着身姿和容颜越来越好看外,她们的大脑和智力却好像变得越来越迟钝了,也有极个别的 ...

那啥,暇不掩瑜,暇不掩瑜。。俺厚着脸皮说道~
令箭,萎缩着干嘛,出来缩句我看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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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发表于 2012-4-6 16:38 |只看该作者
可怜的樱子,没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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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发表于 2012-4-6 20:49 |只看该作者
{:soso_e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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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发表于 2012-4-6 22:58 |只看该作者
若谷 发表于 2012-4-6 16:38
可怜的樱子,没了娘……

可怜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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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发表于 2012-4-6 22:59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12-4-6 20:49

功课补上没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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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发表于 2012-4-6 23:22 |只看该作者
  二十一、回家
  
  有个妈妈说,世上最好不要错过两样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深爱你的人。
  
  我想回家了,没理由,就是想家,这种念头就像我对颖颖的思念,一旦开启就汹涌澎湃,无法掌控。我想念那片和爸爸一同走过的水泥路还有那片并不澄澈的天空。高一下学期,快放暑假了,我给妈妈打电话,说,“我要回家。”
  
  行走路线是从齐新县城坐三个多小时的中巴车到汉口,然后从汉口坐火车直达深圳。
  
  买火车票时出了点麻烦,正逢暑假,有很多的留守儿童都前往深圳探亲,竟然一票难求。长长的购票队伍从售票大厅排到了门外五十米开外,我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挤出一身臭汗,才买到手一张没有座位的站票,是晚上7点一刻的,我看了下手表,才刚刚下午二点,还有五个小时的漫长等待。
  
  候车室散发出一种暖哄哄的,夹杂着汗臭、脚臭、泡面等各色腥膻而浓烈的怪味,咳嗽和吐痰声此起彼伏,有个刚学步的小孩和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地颤巍巍地晃来晃去,这么热的天,他们这是去哪里,寻找什么样的依靠和凉意呢?坐在我对面的女人肆无忌惮的敞开了前襟,给一个小孩喂奶,半截子乳房明晃晃的露在外面。我旁边是一对情侣,头挨头腰搂腰地窃窃私语,丝豪没有感觉到两个人的体温相加就等于发高烧,挎篮叫卖饮料和食品的小商贩,没提防,走到跟前,突然就扯起一嗓子吆喝“蛋糕面包矿泉水喽,”吓人一跳……
  
  我坐在塑胶椅子上闭眼沉思,头顶上的电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好像和大厅里的人一样昏昏欲睡。
  
  这一年来,我和颖颖度过了一个快乐而又紧张的一年。做为学生,除了完成那些枯燥的课程外,我们还互相陪伴着探索着也体味着,度过了对性的神秘向往和懵懂无知的一年。我们毫无忌讳地在彼此面前坦露自己的身体,亲吻、抚摸,可是我不允许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颖颖受到伤害,哪怕一丝一毫,有时候憋得很痛苦也很无助,颖颖就用手给我放出来,有一次她把一头的秀发深深地埋入我的腹间……温软的轻俏的手势,湿润的绵甜的唇吻。少年成长历程中因情窦初开而如火如荼的煎熬对于我来说,因为颖颖的存在,都消失了。我和颖颖很健康也明媚,有人说早恋影响成绩,对我们来说,因为爱的存坦然存在,对学习反而都心无旁鹜且专心致志。。
  
  有位小贩走过我身旁时死命盯了我一眼,也许是我脸上突然绽现的笑容让他感到奇怪吧。
  
  上了两趟厕所,又胡乱啃了两个面包,我掏出一本小说看起来,王朔的《过把瘾就死》,看到杜梅离家出走,又在半路偷偷返回那章,我笑了,女人这些小伎俩,真是十分可爱的,和颖颖喜欢耍的小花招有异曲同工之妙。
  
  终于,车站开始广播了,“通往深圳的2076次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工作人员请做好接车准备。”于是那道铁栅门旁有着铁路工作服的人出现了,手中拿着钥匙,候车大厅里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乘坐这次列车的旅客开始排队检票了。
  
  登上火车后,我发现车箱里包括列车员全是河南人,一说话就是“俺,俺,俺的”,所有的座位都是满的,就连两个车箱结合处也坐满了旅客。我费劲地一路挤过去,穿越三节车箱,都没能找到一个能让屁股坐下的地盘,甚至立足之地都难寻。好不容易在一个垃圾桶旁边,从两个人的屁股缝隙间硬插进一只脚,勉强站着。这些席地而坐的人,他们应该就是外来农民工了,身旁大多放着一个蓝条或红条的大编织带,不知装些啥家什,鼓鼓囊囊的。不一会儿,金鸡独立的姿势就让我脚麻了,于是又换一只脚站着。我估计自个如果持之以恒地保持这种姿势,在这热火朝天的车箱里,绝对熬不过一夜去。趁着一个列车员走过来,我问她,“阿姨,请问可以买到卧铺吗?”
  
  “那要到晚上1、2点,或许有。”
  
  后面挤过来两个旅客说,“买个餐车票吧。”听了很奇怪,怎么餐车还有座位票卖的吗?果然,有个列车员把在餐车门口,吆喝,“25块钱一个人,晚上有宵夜”。我从口袋里摸出三十块钱递过去,又接过他找回来的五元钱,走进去,餐车里倒没几个人,很多座位都是空的,我们这些无处立足的家伙应该是这趟车的列车员们又一个搞创收的对象吧。我拣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把头伏在餐桌上,沉沉睡去。
  
  晚上,被大师傅“宵夜了”的声音喊醒。“呯”,面前放着一份自助餐盘,上面有两馒头,一些乱七八糟的烩菜,再加上一碗稀饭。我啃了几口馒头,吃了几口菜,一天没吃正经饭了,倒颇觉得可口香甜。俩馒头下肚,仿佛人的心定下来许多,此时餐车外面是一片茫茫原野,大地在迅速的后退,有时穿越一座黑黝黝的隧道,眼前一片漆黑,偶尔经过一个市镇,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和高高的楼层……
  
  第二天中午一点左右,客车缓缓到达终点站——深圳西站。我随着人流走出检票口,就听到有人在喊“小杰,小杰。”我看到妈妈在向我挥手,兴高采烈的,穿一套粉色套裙,脸上淡淡的画了妆,看上去很是娇嫩而美丽。妈妈上来就摸我的脸,然后拿出纸巾给我擦汗。这时候旁边一位衣着不凡,看上去四十多岁,很有型的男人把我的背包接了过去,“我来拿吧。”妈妈说,“噢,小杰,介绍下,这是你刘叔叔,也是妈妈的上司。”我腼腆地笑了下,“刘叔叔好。”刘叔叔拍拍我的肩,没有说话,带头朝站外走去,妈妈搂着我的肩走在后面,一路上絮絮叨叨地问我路上的情况。站外是刺眼的骄阳和扑面而来的能把人烤晕过去的热浪。
  
  刘叔叔驾车带着我和妈妈直接去了一家酒店。妈妈叫了白切鸡、基围虾、牛肉煲等等一桌菜,他俩只吃几口就停了,刘叔叔点燃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妈妈看我的筷子指哪就把哪盘菜移到我面前,俩人都笑着看我狼吞虎咽,我看到刘叔叔看妈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可能是我看错了。
  
  刘叔叔开着车把我们送到门楣上写着“花园小区”的地方,妈妈和他嘀咕了两句,刘叔叔就开车走了。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区门楼里坐着两个保安,沿着花园甬道走不了几十米,又有一个保安站得笔直,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倒让我有些好奇,看来这里应该是个高尚住宅区了。妈妈搂着我的肩,我害羞的缩了下身子,不习惯这么亲热。妈妈笑着说,“小杰,记得妈送你走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她用手比了下自己的胸口,“只不过两年,你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都比妈妈高出一个脑门了。”
  
  我们从一个玻璃大门走进去,进了电梯,妈妈按了下电纽,显示为17楼。从电梯出来,妈妈从手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左手套房的防盗门,她换上一双粉红拖鞋后,又从鞋架上取出一双蓝色男拖递给我。这套房是两室二厅一厨一卫,面积大约在80平米左右。隔台、酒柜、衣橱全都沿墙而随形就势而成,俱是柚木本色,包括西餐桌、坐椅。一组米色真皮沙发,中间一方玻璃钢茶几,两个卧房铺陈着同一色调的四件套被褥,一张床上是浅紫,一张床上是淡绿,只是妈妈的卧房里多了一张梳妆台……
  
  妈妈从冰箱里拿出荔枝、哈密瓜,又是一罐可乐。我笑笑接过来,妈妈一边笑咪咪的看我喝可乐,一边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什么学习了,住宿了,吃饭了,坐火车累不累呀,婆婆妈妈的,我发现女人都这样,特别啰嗦。我耐心地把住宿、食堂的情况一一地仔细说一遍,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两张红缎封皮的荣誉证书,一张是黄冈市高一年级数学竞赛二等奖,一张是校际外语演讲比赛一等奖。妈妈看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捧着我的脑门就是一通乱亲,“小杰,你太棒了,不愧是张铭的儿子。”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听到爸爸的名字,沉默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淡漠了,甚至我的内心在听到爸爸的名字时也只是微微地吃了一惊,仿佛在某个城市某个不知名的街头,突然瞥见一位熟人的身影,很意外很突然,好像突然有了把过去的一切相连起来的纽带和回忆,这份回忆带着夕阳西下的感伤,那份遥远的无法触及的温暖还有痛楚。
  
  “妈,我洗个脸。”我起身来到卫生间,好长时间没有在坐式马桶里撒过尿了,我发现竟然对不准进里面的眼,尿液喷得四溢。洗手时,在面台上突然发现了男人用品——一把电动剃须刀。我把它捏在手里,启动,它嗡嗡的发出阵阵轰鸣声,很显然,剃须刀的主人是这儿的常客,但绝对不是母亲。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发直,表情落寞。这是一个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的世界吗?所谓的忠贞和相守在表叔那里成了无可奈何花落去,而在母亲这里已经是昨日黄花,古道斜阳了。
  
  爱情注定有两个答案,一个叫“永远”,在童话里,一个叫“背叛”,在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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