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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桥是路,更是精神的纽带
楼主: 胡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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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是路,更是精神的纽带 [复制链接]

151
发表于 2015-4-16 19:39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4-16 11:34
胡老师真不含糊!好样的。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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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发表于 2015-4-16 19:39 |只看该作者
闲庭漫步 发表于 2015-4-16 13:55
感谢大嘴老师点评。就您的两个疑问简单交流一下:
1、安子为什么会转变,文章中没有理由。
首先这篇 ...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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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发表于 2015-4-16 20:03 |只看该作者
过桥的时候秀珠收拾着步子:这回得当心,免得胖婶子又要笑。秀珠不怕那老娘们儿笑,就怕她笑过了再说给其他老娘们儿笑,最后要是又笑到铁林耳朵里就不好了。

  那回是这样的,简简单单一事儿其实。铁林让铁蛋儿去找秀珠。秀珠都快到青木桥头上了,雨后苔滑,拍粮盖样地扑了一跤,一时没起来,半卧在那揉着纽扣都快崩掉的胸口咧嘴凝眉的。胖婆娘这时候冒出来了,刚都还没头没影的:哎哟闺女,摔哪儿摔哪儿了这是,要紧不?嘴里愁得紧,大饼子脸上却还是没兜住笑。秀珠还在疼,苦笑应她:你这不明知故问啊婶,摔合适处啦!胖婶动作慢,可气力有的是,一手窜秀珠胳肢窝过去,就把人给拾了起来:现在不打紧,摔摔晃晃的就当生长,以后嫁了人可要当心,摔坏了谁家老母牛可奶不了娃哦。秀珠脸整个一山桃了霎时,都不晓得是疼的还是臊的。

  对了,铁蛋儿跟铁林没关系,是别家娃,有学名的。铁林只是喜欢这老来他破屋游魂的娃子,就信口给喊了个名。这回找秀珠葛哈呢?铁林腰杆子又疼了。

  铁林说:蛋儿啊,去找你秀珠姐来。铁蛋儿说,我屙……屎……呐,瞎子爷!铁林在黑乎乎的蚊帐里翻了个身,哎哟着笑骂:小狗日的,又在祸害我小青菜,爷跟你说哦,要给烧蔫儿了摘了你卵蛋喂汪汪!铁蛋悄悄扯了菜叶子揩沟子,傻乎乎的笑:爷你啥球记性啊,汪汪都被你吃啦。铁林干咳了一下,不再作声了。一时静静的,太阳上头了,铁蛋儿屁股后面那小片地里青叶子一簇一簇的,绿得扎人眼睛。

  汪汪是只瘸狗,铁林没瞎前捡来的。婆娘娃儿一直嫌,铁林出门做木工的日子,老饿它还打。铁林瞎了那年婆娘带着娃跑了,就汪汪没跑,后来渐渐老了,却舍不得死,疯了。除了铁林,见人就呲牙。终于,被铁蛋儿爹两铁锹给拍死了。炖好了让铁蛋儿给铁林端了一小碗来,铁林喝一口就吐掉了,啥也不说,一对瘪了很多年的眼窟窿黯得吓人,铁蛋儿碗都没拿就跑了。

  铁蛋儿很快还是去找秀珠了。铁林那小破屋里干瓜歪栆的,铁蛋儿没少搜罗。不跑腿?那铁林真要藏,你小子翻倒了尿壶都找不到半颗核儿。

  天热了,秀珠在换衣裳。铁蛋儿闯进屋时,半拉子肚兜刚卸到秀珠臂弯上,白的雪白,红的血红,可怜的蛋儿,呆那了。秀珠不急也不恼,轻轻扯掉那微汗红布,偏过身子套了件碎花薄衣裳,一颗一颗扣着扣讲:啥事啊栓柱?

  铁蛋说:姐,爷腰子疼。秀珠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胸前一颤一颤的:逼娃,你晓得啥叫腰子疼?哈哈……铁蛋儿呆劲儿还没过,黑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也不知盯上了啥,嗫嗫道:胖婶子她们说你手艺老尿性了,姐就去给爷捏捏吧,他快疼死啦!

  一提手艺,秀珠的笑碎掉了。

  秀珠不容易。为啥叫秀珠?小时候人见人喜欢的。十七八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老爹死了,只好跟着姐妹进城挣钱,过了几年,姐妹们都没回来,秀珠回来了。回来后人就变了,走路斜风摆柳的。那些个吃饱饭没事儿干的胖娘们儿话里有话:瞧瞧,小时秀气有个球用,到头来还不是跟她娘生前一个球样。这些大嘴婆娘哪儿知道,那些姐妹,有的是没脸回来了,有的连人都没了。秀珠不管丢了啥,总算命没丢啊。

  那年,铁林摸索着给小青菜清草,几个老婆娘在他屋外土埂上晒太阳。嘴里这家汉子那家闺女的。铁林早听惯了懒得做声。过了一会儿好像有人路过,几人更来劲了,大声小气的。铁林停了手上活儿:秀珠?一时只剩风声,稍后来人声气小小的:嗯哪,叔。铁林声气儿扎实着,大声说:叔炉火歇了,你给弄弄,晌午咱爷俩儿就凑合着吃一顿,有好菜。很几个娘们儿很快郁郁地拍拍屁股走了。铁林没瞎的时候可是个能人儿,少时读过些书,又有一身好手艺,要不也娶不到那么水灵的婆娘啊。如今瞎了那是人心、造化弄人,可怵他的人还是有的。

  那个中午吃得好,铁林跟秀珠怕是都很久没这等伙食了:吊干的野兔子蒸出来粉嘟嘟的,邻里太婆送的腌菜也咸辣入味,一大盘子炒豆子,碧油油的青菜汤,……

  铁林床底下摸了只灰扑扑的青花罐子,说:叔眼瞎,那些杯子早跌没了,闺女不嫌就用碗意思点儿也成,这么好的菜。秀珠灶前屋后忙了一晌午,脸上汗津津的,像水洗过的茶花,声音不大却干干脆脆:不用,叔喝多少我多少,跟您我不怕喝。

  秀珠手艺确实好。像捏馍,却又跟拈花似的,一指二指滴答,倏忽半掌沉过去时,铁林紧皱了眉头又缓缓舒开了。雨过木桥,阳出苔散,总之也就是那个坦荡情形了。铁林一如往常这些年的零散日子里,渐渐老掉的皮肉跟心气在秀珠手下往往就入了梦,嘴上呓语起来:叔都不晓得你是哪个样子,你说你生得向着你娘,那倒是好了。

  秀珠听惯了。很多事她心里渐渐有数,也就无话了,只笑了笑,手下更仔细。

  铁林吆呼了一声。秀珠问:疼了么,叔?

  铁林那只枯杆儿似的手瘫在草席上左右轻轻划拉:好着……你婶子的模样还记得不,老好看了,我倒是不想她的了,眼瞎那年心就死了。我是想我那娃,走时跟拴柱一般大……哎,你像你娘,那真就是好的了。

  这年雨水太足,淅淅沥沥的那个夜里桥断掉了。太阳露头没几天,栓柱豁地从铁林那窜出来没头没脑地乱跑。几个老娘们儿嗑着瓜子笑他:这逼娃,卵蛋子被扯了咋,哭成那样。

     很不好意思,在这里我只能向作者说声对不起,我看了四遍,还是没看懂。
     那么有特色的语言,过分讲究的叙事,促成的却是一篇晦涩难懂的文章,这样的追求是不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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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发表于 2015-4-16 20:5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6 20:53 编辑

断章
               文/砌步者

  银子浜河水静静地流淌,月亮银洁生辉,甜甜地笑。月色洒在水面上,斑斑驳驳碎银一般的白。接待了一天游客的双桥终于可以歇歇了,它俩伸直着腰肢享受着这瑰丽的夜景。
  瀛夫坐在旅店窗前,推开百叶窗,一股夜风挤进来,令寂静的房间热闹许多,四肢百骸清凉无限。窗外,古老的建筑黑黝黝地沉睡着,天幕恍如一匹蓝缎,熠熠生辉的星星恰如缀在蓝缎上的银子金子。月光抚摸着双桥的青石,更有一番情趣掀动心湖。
  周庄的夏夜静谧宜人。
  忽然,瀛夫看到上有个人影在双桥上缓慢移动,相距不远,看得真切,是个女孩,穿一件纯白色无袖领边无纽扣丝绸上衣,下着一条淡蓝色碎花裙子,袅袅娜娜似风摆杨柳,与双桥、柳岸、浩空和河水相映成趣。
  面对如此夜景,嬴夫想起卞之琳的《断章》,情不自禁地轻声吟诵。三十五个字,正好将此情此景诠释得淋漓尽致。瀛夫有一股子冲动,他觉得自己必须去见见这个水墨丹青般的女孩,否则会千古留憾。
  当快要见到女孩的时候,嬴夫不免犹豫起来,自己与她素未平生,怎样开口才不至于尴尬,怎样交流才不令女孩误会自己是个不怀好意的人,讨个没趣倒在其次,唐突佳人那才是罪过。嬴夫心情矛盾着步上桥阶,来到女孩不远处。嬴夫张了几次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圆月下,倒是女孩“扑哧”一声轻笑,抹掉了掉嬴夫的窘境。女孩落落大方,自我介绍说她叫杏子,家住周庄。
  瀛夫清楚,一个女孩在异性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便是不讨厌他,也作自我介绍,我叫瀛夫,嬴政的嬴夫子的夫。
  杏子又展颜一笑,气氛一下轻松起来。
  面对杏子,距离感既无,瀛夫便打开了话匣,多是说一些对周庄这水乡景致的感知和赞叹,还有典故,娓娓道来,像他灵感泉涌时下笔那般自然流淌的文字一样优美。两人边聊边漫步。杏子是个很好的听众,偶尔微笑着附和一句,也偶尔惊讶嬴夫对周庄的如数家珍。吐谈优雅、举止得体的瀛夫,渐渐使杏子的心湖漾起一圈圈涟漪,与河水一起轻拍着堤岸。
  月亮西沉,银子浜的流水渐渐模糊起来,那些古建筑的倒影也跟着模糊,还有跟着模糊的是杏子的心事。杏子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孩,她的心是江南烟雨做的,极易感动。青春年华的她知道自己被瀛夫的才气拨动了心弦,禁不住双颊潮红,意醉神迷,好在夜色朦胧,瀛夫没有看见。为了避免失态,杏子不得不与瀛夫作别。
  走回旅店的路上,嬴夫听到杏子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天中午三元楼,不见不散。
  走进租住旅店,瀛夫小坐一会,意兴盎然,忍不住站起踱步窗口,只见桥头处,疏影中,杏子飘逸娇俏的身影依旧在徘徊,也正抬头望向自己的窗口。四目交投,瀛夫的心似被一把锤子撞击。
  三元楼是一座格局独特的木楼,双层建筑,木楼上的门帘斜插一面银色的旗子,迎风招展,三元楼三个鎏金大字热情洋溢。木楼临桥依水,地理位置奇佳,加上菜式是农家特色,价格也宜惠,坐在上面用餐,不仅可以享受万三蹄米西菜,同时可以欣赏河面上的渔家唱及周庄幽致的景色。
  瀛夫和杏子如期而至,相谈甚欢。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很快过去了。瀛夫告诉杏子自己来此旅游的目的是为了写一组描写周庄的诗歌。杏子很开心,高兴地说,那你将我写进你的诗歌里。瀛夫满口答应,但接着又摇头。杏子追问为何摇头,瀛夫只笑不答。
  又一天,杏子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三元楼里候着瀛夫,可是,直到打烊时分,也不见瀛夫俊朗的身影出现。再一天,又再一天,也依然如故。杏子心里念了千遍万遍瀛夫,但瀛夫始终杳如黄鹤。杏子看瀛夫不是绝情之人,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杏子再也坐不住了,心想,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杏子放下女孩子的矜持,走到瀛夫租住的旅店,但是人去楼空。
  房东适时而至,递给杏子一个封信,说是瀛夫交代好要交给一个前来找寻他的女孩。杏子脸有喜色,接过拆开一看,里面只有四句诗,正是卞之琳那首著名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杏子不死心,将信纸翻过来看,反面端端正正写着一行正楷字:对不起,杏子,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爸。
  自此后,月夜的双桥,多了一道凄然的风景,河水的倒影里,一个女孩彳亍着轻声吟诵《断章》。


  注:双桥是周庄著名的世德桥和永安桥。
     
    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很多时候,它在一瞬间会出现与责任和身份相违背的越轨行为,当然,就此文中的赢夫来说,用越轨这个词来形容他和杏子之间的惺惺相惜是不恰当的。但除了这个词,用暧昧来形容,似乎更不伦不类。从赢夫初见杏子的莫名激动以及对杏子的主动相约毫无原则的迎合来看,作为有妇之夫,赢夫的行为是称不上地道的,最后的不辞而别,看上去,赢夫好像是一个极不负责的男人,可是细细一想,这种表面的无礼行为,其实正是一种良心的发现和责任的体现。羸夫不声不响的走了,但是他的挣扎和伤痛一点都不会比杏子来得轻微,他的绝情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反而彰显了他是一个有担但的人。至于杏子的伤痛,相信时间是最好的医生。
    我说了这么多,或许并不是作者要表达的,但它真真切切是我发自内心的语言。
    我只能说,我无法评说这篇小说的好与坏,但它实实在在的在我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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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发表于 2015-4-16 21:15 |只看该作者


    据说,米米死在浴缸里,浴缸里除了她的裸体,还有一缸子比利牛斯巧克力汁和特仑苏有机纯奶液。




    米米死了,一身嫩肉变成一百度灰,即使巧克力有机奶浸过也不行。米米似乎想过很多,耳朵上鼻子上肚脐上阴唇上的金子都不知去向,或许扔到楼下跌落花丛就像南海一号一样在某个时辰才能让某个面容愁苦的人眼前一亮。那些要账的都远远看过米米被抬出来。那些巧克力牛奶被警察们封闭了,债主们都纳闷米米从哪儿弄一笔钱来洗浴自己。知道消息晚的债主们不死心,非要撵到殡仪馆看个究竟,却见识了米米的老爹。都很惊讶,这怎么可能呢,米米怎么可能有这么一个陈旧古董老爹呢。

    看了两遍,越看越觉得凌乱,真的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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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发表于 2015-4-16 21: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6 21:48 编辑

  爱情与政治
       小雨把自己收拾得像一根香喷喷的卤肥肠,向我无奈地摊了一下双手,笨拙而十分乡土地耸动了一下肩膀,咬牙切齿地笑了一抹,自我解嘲道:我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可口依然不能堵住他的臭嘴,他再敢跟我谈政治,我一定跟他提分手。         
       小雨消失在门口时,我还沉浸在对她这次口是心非的约会的想像之中。
       小雨说的他当然是指我们中文系学生会的主席、整个学院响当当的诗人刘文恺。作为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的当红小生,追求他的傻逼文艺女肯定不在少数,我自然也是背后挥舞纤细魔爪表面腼腆温婉的另一个演技派。
        小雨在两个月前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拿下刘文恺时,我躲在蚊帐里,一边回应着她对约会的整个细节意犹未尽的回顾,一边任自己砰砰乱撞的心像一块被热浪袭击过的冰激凌,一点一点的消融成一摊不忍目睹的污垢。因为小雨太把我当成知己了,所以她每一次跟我分享她的快乐时,她并不知道她是在用刀子划我的心,一刀一刀,多么的细节、多么的生动、多么的感官而刺激。整整两个月,她刮了我多少刀了?
        所以我在整理这些不堪画面时,是带着重生般的勇气和釜底抽薪的豪迈的。女人是一所学校,男人何尝不是呢?纵观整个校园的操场、食堂、绿化带、花前柳下、路边饭堂、网吧旅馆,哪一处不上演着一见钟情、颠鸾倒凤和撕心裂肺的好戏啊!当我成功把小雨的讲述当成一种为了迎合刘文恺而必要的学习时,我的喜悦一点都不比她稀松。
        根据我的观察,校园爱情的稳固系数正如女生们喜欢临时系在腰上的劣质皮带,随便打一个嗝就可以把其中一环挣破,然后,整根腰带稀里哗拉的落到了地上……。
        我觉得我是智慧的。
       不打无把握的仗的女生是聪明的女生!
       能从别人身上学习恋爱经验的女生是细致的女生!
       能让别人每天都告诉你一些你爱的人的消息的女生是幸福的女生,哪怕带给你消息的人身份敏感。
      消息一:他喜欢女生穿黄色的裙子,带点暗的那种黄,黄得像卤肥肠的那种黄。我准备好了,压在箱底,我随时愿意把自己变成一根卤肥肠。
      消息二:他喜欢诗歌,却没有具体的偶像,他粉的是自己。我准备好了,他的每一首诗我都能倒背如流,而且,我能说出每一首诗的意像和创作背景。
      消息三:他对政治特别的着魔,他推崇希特勒和默索里尼。我跟小雨一样,对这一点犯难了。作为女性,特别是热爱文艺的女性,要让我们接受一个热爱杀人魔鬼的男人,那是怎样的一种考验和煎熬啊!但我的做法跟小雨是不同的,小雨没有正面回应他的政治观,采用的是迂回战术,一心想着把人俘虏了,再一步一步瓦解他不正确的坚守。我的做法刚好相反,我首要的是支持他的政治观,我搜集了希特勒和默索里尼的一切资料并把它们强行消化,甚至上升成一种独特的理解和理论。
        小雨的爱情果然陷入了与刘文恺的政治冲突中,他们的所有争吵都走入了改变和拒绝改变的死胡同。我看着小雨一天一天因此变得憔悴和惶惶不可终日。
        深夜,小雨回来了,一步三摇,酒气冲天。小雨眼神迷茫地扑在我怀里,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这个臭男人,他为什么宁愿抛弃我也不愿意放弃一个杀人的观点?
        安顿好小雨后,我躺在床上幸福地睡去。
        我跟刘文恺的约会没有任何悬念。我选择的约会地点是极具特色的野人酒吧。灰暗的色调和森林般原始的布局让我显得信心满满,背景音乐的野蛮让我一时想不出它的创作者和演译者。坐在对面的刘文恺外表斯文。为了表示主动,我滔滔不绝的真奔他的最爱,在我兴奋演讲时,我无法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但我完全能看到他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茫。
        等我讲完,他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我,声音异常冷静:一个女生,怎么可以有如此恐怖的观点?你脑袋没事吧?

      这是一篇很有意思的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充满哲思的追男仔的故事。故事通过两个女生费尽心思追求同一个男生结果双双落败的故事,揭示了爱情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主旨。同时,小说还犀利的讽刺了女生追求爱情时的虚荣和盲目心理,并对男生对待信仰时采取双重标准的虚伪嘴脸进行了不动声色的抨击。
      年轻果然是件好事,可以无所顾忌的表达,或许,正因为无所顾忌,才能写出如此意气风发的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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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发表于 2015-4-17 23:1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7 23:15 编辑

吊桥诀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挽回,一个是消失的时间,再一个就是变心的男人。


    冷月在一年前得知丈夫项阳在外面有了女人的时候,她没哭没闹没表情。按时下班回家买菜做饭,在饭桌上她对项阳说:“今天我单位同事出了车祸,人当场就没了,留下一个6岁的孩子和年过70的老人,他媳妇可怎么过啊?”项阳说:“是啊,现在天灾人祸的,谁能保证自己就一帆风顺呢。”冷月接着说:“万一你哪天出了意外,我和孩子可咋办呢?”
    项阳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吃饭。
    冷月说:“咱们买份保险吧,以防万一。我有个同学正好做这个,明天晚上我让她来家里一趟。”
    项阳说:“你看着办吧。”
    五一节快到的时候,冷月提议全家云南玩,她和项阳结婚的时候曾经去云南旅游过一次,老人都不曾出过远门,趁着腿脚还灵活带着老人出去玩玩,项阳却说五一假期他要出差,去陪客户谈笔订单。冷月知道他要陪那个女人去泰山还愿。在一年前冷月就破解了项阳的手机密码,他却没有发现丝毫。
    冷月说:“哦,这样啊,不过节假日去保证人多,咱提前去吧?”
    于是冷月订了4月20日的机票,项阳的父母还有孩子,一行5人,飞行了4个小时,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抵达西双版纳预定的酒店。
    舟车劳顿,父母和孩子早早休息了,项阳靠在床头玩手机,冷月觉得就好像项阳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冷月洗漱完独自下楼去前台,对项阳说去问问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景点。
    返程的最后一天,冷月对项阳说,还记得10年前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来这里玩看到的那个吊桥吗?我想去那看看。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吊桥变成什么样子了。
    由于吊桥架在山腰,老人说累了,不想去了,孩子不愿意爬山,最后只有项阳和冷月去。
抵达傣族园,攀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10年前他们在这里紧密相拥的那座吊桥,虽然已经有些残败,吊桥上的木板也有缺失,但仍然和当年的风姿一样,摇曳在山间,清秀,娟丽,如傣族少女一般,安静而神秘。
    冷月递给了气喘嘘嘘的项阳自己喝剩下的半瓶水,说:喝口水,歇歇。项阳接过那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项阳在前面走,冷月在后面跟着,谁都没说话,又好像都有满腹的话。冷月走得很慢,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她对项阳说自己有点头晕,好像晕桥了。项阳让她慢点走,却没有像10年前那样紧紧地搂着她,搀扶着她,亲吻着她。
    到了桥中间,冷月说:“你站在那里,我给你照张相吧。也许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来走这座吊桥了。”项阳站定,冷月透过相机看到项阳眼神似有睡意,不断地眨眼睛,冷月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好像有点头晕,估计也是晕桥了。
冷月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看着项阳慢慢倒下去。
    冷月对着空旷的山间,轻声地问项阳:“你还记得吗?10年前我们在这座吊桥上立下的誓言,如果谁背叛了彼此,上帝就会让谁从这座吊桥上掉下去,粉身碎骨。”冷月蹲下身子,轻轻一推,项阳就消失在她眼前。没有挣扎,没有痛苦,没有声音,就好像冷月知道他外面有女人时候,冷月脸上的表情。
    冷月看着坠落下去的项阳,喃喃自语:如果你活着,无论怎样,我都照顾你一辈子;如果你死了,那是你履行了对上帝的诺言。你可以欺骗我,但你不能欺骗上帝。
    然后就是冷月呼救的声音响彻山谷。
    景区的保安人员找到项阳的时候,他已是尸首两处。
    景区的负责人对前来调查的警察说:“我们已经立了牌子在吊桥头上,上面写着正在维修,禁止过桥。
    但是如今却找不到了那块牌子。
    冷月说:我是《旅游指南》报社的编辑,你信不信我写一篇你们景区的专题报道。
    五一黄金周将至,景区怕有负面影响,买通了警察,不再深究,低调处理。并做了妥协,给了冷月景区史上最高的伤亡赔偿,80万。
    那块牌子在冷月跑到桥头呼救的时候,已经被冷月扔下了吊桥,随着项阳粉身碎骨。
    项阳的葬礼定在五一节的第一天,各种悲痛充斥在每个角落,冷月想在人群中找寻到应该最悲伤的那张脸,并告诉她:“是你害死了项阳。”但终究是没有找到,也许这个秘密也一共随着项阳的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汹涌而来的朋友、亲人的安慰无法在冷月的心里激起任何涟漪。冷月还是最初的那种表情,没哭没闹没表情。
    她手里拿着给项阳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作为一个摄影记者出身的冷月,她可以看到项阳眼中的迷离、疲惫、挣扎。怪只怪他把那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没有像10年前那样舍不得喝,给冷月留着。冷月记得当时问他:“你不渴吗?”项阳说:“你喝了我就不渴了。”而如今冷月的心里只有一句话,你死了,我就不后悔了。
    冷月的同学过来抱着冷月,悄声安慰:“别难过,人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孩子呢。项阳的保险赔我会尽快办理的,你放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5月底,冷月拿到了项阳意外险赔偿200万元。


   这两天没接着写,其实就是被这篇卡住了。这一篇给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就其故事、结构、语言来说,还真是无可挑剔的。但就文章的社会意义来说,问题还真不小。
    我还是先插一个故事,最近发生的,在讲之前跟叶子商量过,他说可以提及他。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叶子的妹夫身上,一个月都还不到。叶子的妹夫得了癌症,提前买了人身保险,他计划在生命的尽头驾车跟别人相撞,为子女换来日后的生活保障。到了晚期,他跟叶子透露了这个密秘。叶子平时就对他一些价值观不认同,所以对他的行为很不以为然。叶子以为他的做法很可笑,因为从人的本能来说,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不会认为自己真的会死,而等你到了生命的尽头时,你已不可能还会为某个活着的人着想了。然而,叶子这个妹夫打破了这个极限,在要死的时候让叶子的妹妹扶他上车,叶子的妹妹拒绝了。最后,他割腕自杀了。
    讲这个故事,我要说的就是,这篇小说同样是提供负能量的,但是它真的完全可能被当做一个样榜,被坏人复制出相同的故事害人害己。我在前面评过一篇提供复能量的作品,但那是反映家族背叛和亲情虚伪的文章,他的道德标准是鲜明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不可能爱文章影响从而改变自己的亲情观。文章其实还是起到批判现实的作用的。但是这一篇完全不同。它涉及的两个问题:情感复仇和保险欺诈,非常的容易被人学习并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所以,这篇小说的意义完全是反面的。
    所以,作者的创作态度,就此篇而言,的确有待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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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发表于 2015-4-17 23: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7 23:56 编辑

从小游荡在小城的九街十八巷。知道阳德街不好玩,尽是些卖茶叶的,也晓得迎恩街有好吃的宣大祥干子,萱花巷有蒋老头的酒酿园子,合着卖小菜的木直街其实是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的意思。当然,我最在意的是瓦碴巷烟花女子传奇,只是,从十字街说书人嘴里出来,一点也不香艳。他轻拍惊堂木:各位客观,凤凰桥如何叫作凤凰桥?话说当年,凤凰桥头一户人家养有一女,长得那是娇羞可人,仪态万方。不仅如此,她还能诗会赋……


      你可能不会知道九街十八巷能有多曲折,也说不定哪道街口就立着一有故事的美人儿。当我迷失在这些故事里,小妖也一头闯进眼里,拔都拔不出来。


      这年市里搞比赛,我和她不约而同的以九街十八巷为题,并同获一等奖。站在领奖台上,我有些失态,估计哈喇子都流到了前襟上。而小妖只回我一个拒人千里的微笑,真让人寝食难安。


      颁奖人安大师,是本市文坛泰斗。他招一招手,就将我和小妖收归门下。


      约了小妖去安大师家拜访。开门的是位资深美女。就是那种任凭岁月沧桑,却不改神韵的女人。小妖有些迟疑:我们找安大师。女人喉头发出古怪的笑声,径自离开。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进门还是退出。安大师及时赶到:来来来,快进屋。和安大师的谈话果然开心,语言生动幽默,与他的文风如出一辙。当谈及师母,大师寥寥带过,只说精神不太好,一直在家,犯病的时候,人来了也不会打个招呼。


      小妖私下和我叹息道:师母像秦怡呢,和安师傅郎才女貌,唉,看来每个家庭,都有着不完满。我故作卖弄:据暗中观察,每次师母出现的时候,大师竟然有些拘谨。小妖“啊”了一声,没再说话。我知道她想起师母的几次出现,仿若幽灵。于是,我没有告诉小妖,自己觉得师母的笑实在有些诡异。


      有了大师的悉心指导,我俩的文字日渐精进,让大师很是得意。


      我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了小妖的美,毋庸置疑。即使用“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也不会起半点鸡皮疙瘩。小妖极有才情,自是心高气傲。我和她近在迟尺,却觅不得一星半点的机会,让人很是苦恼。倒是大师无意中解了围。他常让弟子们写点同题,每每我都略胜小妖一筹。我渐渐能感觉出小妖看我的眼神,多了些变化。


       大师只是点拨。小妖与我的探讨就多了起来。再说了,九街十八巷的故事更需要一起发掘。一来二去,眉来眼去,这瓜儿算是种下了,有点静等花开的意思。当然,我不是瓜娃子,说是种瓜,不过是偶尔赚到一个媚眼,或是有意无意间的身体碰触,比如:某日采风,我的小拇指勾上了她的无名指;比如,我涎着脸作势要去吻她,她咯咯笑着着躲开,让发丝挠到我的脸。


       那段时间,感觉除了春风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当然,春风本来就“特么”不是一个人。拉着小妖,爬上元塔一百零八阶的木楼梯,穿越槐树巷的青石板路,或者是风一般掠过宛溪河。最后,都喜欢停在凤凰桥上看日落,或在桥下的草甸子上,看那青绿的桥墩。


      落日余光下,小妖呢喃地说:这桥真美。我按捺住心底的狂乱,颤栗着:美,就像你的身体。小妖愠怒地伸手打我,却被我揽入怀中,动弹不得。我忽然想起安大师说:这世上所有的桥,都是为了抵达。


      安大师说了别的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但是他说:文狐、小妖,最近市里要办一场小说赛,冠军直接推荐进省作协,看你们自己的了。写了几篇,我都不甚满意,于是问小妖准备得怎么样了,小妖笑笑:你写得好,我么,就算了,反正名额只有一个。我忙着准备下一篇文字,根本没仔细玩味小妖的话。我这个人,实在是有点大迈迈的,只盯着脚下的路,却没看见对面的桥。


      我将稿件交到大师的手中。安大师看了两遍,最后憋出一个字:好!我说大师,您再给指点指点呗。大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你,已经出师了。我问起小妖的稿子。大师未置可否,靠在摇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我悄悄地退下。在门口,看见师母,立定,叫了一声:师母。师母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和第一次毫无分别,然后径直擦身而过。


      比赛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小妖得了冠军,我屈居亚军。仔细研读了小妖的小说之后,直奔安大师的家,我想质问作为首席评委的他: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安大师不在家。师母倚在门口,破天荒地开了口:去省里了。去省里干什么,我很奇怪。师母喉头发出古怪地笑声:和小妖一块去的。我还想说什么,师母不在搭腔,递给我一张报纸。是一张本地日报,上面大幅报道了本次比赛。小妖的照片依旧那么妩媚。我呢喃地说:悉心打造本市美女作家。师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幽幽地叹一口气:这孩子比你多一座桥。我问究竟是什么桥。师母最后说了一句只有大师才配说的话:这世上所有的桥,都是为了沟通。


      我穷追不舍:您这么淡定?师母毫无表情地笑了笑:我有我的桥。


      师母第一次与我说了这么多话,也许累了。她靠在椅子上,慢慢把眼睛闭上,表情娴静,不像一位病人。


      走到凤凰桥下。仰头看凤凰桥,依旧觉得它像小妖的身体,无比妩媚。


      打那以后,街上多了一位说书人:各位客观,且听我来说说凤凰桥……


      几个孩子,是追随我的最忠实观众,赏金便是那河床里的卵石。
      
      同样是写文坛乱像的,这一篇就写得比较深刻,而且十分丰满。
      我很欣赏作者对人情世故的谙熟和恋爱心理的把握,正因为有了这些作基础,作者笔下的人物几乎每一个都是有故事的,人物形像也是乎之欲出的。短短的篇幅能清晰地展示几个爱情故事和一些丑陋现象,在给你带来轻松阅读的同时,也让你沉重的去思考和回味。的确是一篇难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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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发表于 2015-4-18 00: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8 00:05 编辑

       跟各位说个事,从明天起,我们老年大学要拍几个节目,我是乐队的二胡手。评论工作到此结束。余下的,各位参看准评委的精彩评论。
     很高兴大家的相陪,有空会回来看大家的。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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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发表于 2015-4-18 08:22 |只看该作者
经常来看胡老师点评,帖子却发晚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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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发表于 2015-4-18 11:13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4-10 00:51
从小,我就被告之,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是我的大爷。彼时,幼小的我还不甚明了,只知道不喜欢被他抱在怀里 ...

报告,我最擅长调皮捣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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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发表于 2015-4-18 23:18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4-18 00:04
跟各位说个事,从明天起,我们老年大学要拍几个节目,我是乐队的二胡手。评论工作到此结束。余下的 ...

老师,抽空还是来评完吧,还是那句,善始善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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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发表于 2015-4-21 11:4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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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发表于 2015-4-21 15:50 |只看该作者
没有赶到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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