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18 16:43
丢失的几章再次贴上来，感觉没有了当时的兴趣。

情绪波动很正常，休息两天或许就调整了。你写或者不写，文字都在心里，不离不弃。。。。

远古乡村

32
傍晚时分，杨伯父回来了，手上拎着一袋子东西，放进房间，出来洗手，饭菜已经上桌，正等他回家吃饭。


大家坐好，伯父对美美说，明天带你们两到姑妈家去作客，姑父过生日。


美美喜滋滋地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说大姐也住在附近，刚好可以到大姐家玩两天，那地方可好玩了。再说，姑父生日，肯定有很多好吃的，那里还有高山，比我家后面的山高多了。


我说答应父母到这边最多住两个晚上就回家的，如果去作客，肯定就不能按时回家了。美美说这么难得的机会，最少要玩一个星期才让我回家。再说了，马上就要双抢了，这几天是农村比较闲的时间，要不然，她也没时间陪我玩，何况我如果回家之后，我们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我一想也是，就默许了她的提议。


晚饭后，我和美美拎着脏衣服到井边清洗，正在说笑，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提着衣服迎面走来，热情地与美美打招呼。


这年轻人身强体壮，一身蓝色运动短衣短裤，背心上印着18两个数字，这样的衣着我和美美都是第一次看到，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的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很紧实，笑得很灿烂，一口洁白的牙齿，阳光帅气。


虽说没戴眼镜，一看就像个书生，但一点都不文弱。


美美介绍，这年轻人是她的远房堂哥，去年考上省师范大学，是地方上的高材生，是他们村庄上的第一位大学生，学校放假刚回家吃完晚饭，来井边把从学校带回来的衣服洗干净，免得增加母亲的负担。小杨看我和美美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告诉我们，他是学校篮球队队员，他身上的衣服叫球服。


美美与堂哥说吉水话，我基本上能听懂，某些估计我听不懂的字句用普通话代替，他说回家帮忙双抢之后就要回学校。


我们一起洗衣服，一起聊天。他是位很健谈的年轻人，有许多话题，能带动我们的谈话内容。当然，我们都十分喜欢听他说话。


他问了美美的情况，美美说不打算继续读书，小杨急了，说这就找家里人谈一谈，美美的情况，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美美说读书这条路太长，她的学习现在不好，读完高中还不一定能考上大学，不想给父母和哥哥嫂子增加太多负担，回家学裁缝，两年之后就有成效，对她来说也是一条出路。


小杨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真可惜。这倒是真的，家境就这个样，学习不是冒尖想考上大学还真的很难。


小杨的衣服多，美美建议丢一起让我们两个女生洗，小杨满面通红，说在学校习惯了生活自理，不让我们沾手，我也坚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他洗衣的样子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比我们差，我们磨蹭着同时完成任务。小杨拎着衣服站起来看着我，要我们等他一下，说完话朝家里跑去。


很快，小杨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上面是他学校的地址，叮嘱我好好学习，希望有一天在他的高校再见到我。


小杨的目光清澈，腼腆中带着自信，他突然的举动让我一下子慌乱起来，心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了一般，脸上似火烧，接过纸条，低头小声说道，我的学习也不好。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1 07:51
情绪波动很正常，休息两天或许就调整了。你写或者不写，文字都在心里，不离不弃。。。。

这些天跟着孩子们在外面玩，时间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

八月底了，你也快忙起来了吧。

你家小子恢复了吗？我几次到那边只能看，不能回，急的我。。。。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4 17:08
这些天跟着孩子们在外面玩，时间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

八月底了，你也快忙起来了吧。

最关键的一周平安度过了。谢谢远古关心。。。后面依旧是精心护理，按部就班就好，然后，固定每周复查。。。。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4 17:08
这些天跟着孩子们在外面玩，时间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

八月底了，你也快忙起来了吧。

快忙起来了。27号开工会。。。。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4 17:04
32
傍晚时分，杨伯父回来了，手上拎着一袋子东西，放进房间，出来洗手，饭菜已经上桌，正等他回家吃饭。
...

经常看见说“双抢”，具体是什么季节，忙哪两样啊？

远古乡村

33
白天出了一天的大太阳，晚上微风从村庄的每一条路口穿进来，站在井边，平添一丝丝凉意。月光落在井水中，微微荡漾，蚊子时不时叮咬我们的手脚。


小杨说如果一个人有了信念，学习就会突飞猛进。我想了想， 不知怎么回答。


小杨说起学校的许多事和场景，我和美美听着新鲜又好玩，心中产生了向往，还带着无限崇拜。


夜深了，杨伯母喊我们进屋睡觉，小杨意犹未尽地点点头，转身回家。


我们进门晒好衣服，美美一个劲笑，问我懂不懂她堂哥的意思，我说不是很懂。又问我是不是很激动、很想多听他说话，是不是很想再见到他。我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说不知道。


我问小杨是在什么地方上高中考上大学的，美美说他是在吉水一中上高中考上的大学。还说吉水高中在吉安地区都是很有名的，能进那地方读高中的都是全县各镇的高材生，吉水一中比峡江一中的教学质量高很多。


美美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我问她为什么没朝吉水高中发展。美美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我，低声说，她以前学习非常好，上初二的时候与隔壁班的一位男生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情感，虽然没有说过几次话，可就是想与他见面，哪怕是看一眼都是好的，学习就这样越来越差，结果没有考上吉水高中，父母和老师都不知道她的学习为什么会一落千丈，她说这可能就是命，选择到农场这样的学校读书，想走进大学是不可能的。


美美的话仿佛是在提醒我什么，我想起祖在水边上高中，他回家的日子总是伏案做数学题、看物理化学书，家里也不再要求他参加劳动，而我，似乎完全被这些复杂的课本知识抛弃了。


很显然，小杨说的希望在他的大学见到我，是他对我的鼓励，于我，心烦意乱之后，剩下深深的失落惆怅。


美美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小杨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家里的情况，我静静地听着有关小杨的故事，内心渐渐升起一道墙，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墙，他在墙里我在墙外，随后我渐渐睡着，梦见那个少年站在井边望着我笑，笑起来那么好看，那么阳光，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我的手抬不起来。


旁边来了一位穿着运动服的女生，少年笑着与女生手牵手走了，我大声喊叫，泪流满面，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好像要窒息了一般。我被美美推醒，你做梦了，是不是梦见他了？


我说是的，可他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一起走了。


美美说梦是相反的，要我尽力而为，看能不能转到水边中学读高中，因为水边的教学质量比吉水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家里有这方面的关系，说不准就能在他的学校见到他。


天亮了，我们赶紧起床梳洗，伯父说要早些动身，免得赶路太热，我和美美拿着牙膏牙刷和脸盆来到井边，远远看到小杨正在井边洗脸，小杨站起来打招呼，美美说今天我们要去作客。小杨笑了笑，邀请我们回来了到他家去玩。


我站在井边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再次陷入慌乱，美美笑说，加油，随缘吧。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4 22:06
最关键的一周平安度过了。谢谢远古关心。。。后面依旧是精心护理，按部就班就好，然后，固定每周复查。。 ...

暖暖的母爱，小子有福，祝一切顺遂。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4 22:06
快忙起来了。27号开工会。。。。

好快啊，一个假期就过去了，工作、学习、码字，你的生活总是这么丰富多彩。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4 22:11
经常看见说“双抢”，具体是什么季节，忙哪两样啊？

双抢，是农村最忙的一段时间，早稻边收割，马上犁田插秧，一般都是七月下旬至八月上旬完成。

适合两季水稻的土地不多，我老家江汉平原，刚好都在栽种两季水稻之列，江西也有部分土地适合。

那时候的早谷不好吃，很粗糙，晚稻相对而言好吃一点。


不过，现在的稻田都种一季优良品种，好吃、产量高，还不累。这个真得感谢袁隆平老先生。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41
双抢，是农村最忙的一段时间，早稻边收割，马上犁田插秧，一般都是七月下旬至八月上旬完成。

适合两季 ...

我们这边是小麦、油菜一季，然后是水稻一季——有些人会考虑在中间插入一期蔬菜，时间节点拿捏得好就行~~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31
好快啊，一个假期就过去了，工作、学习、码字，你的生活总是这么丰富多彩。

码字是玩的呢。工作才是正事儿。学习是指看书吗？那也是休闲的一种方式~~~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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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了一天的大太阳，晚上微风从村庄的每一条路口穿进来，站在井边，平添一丝丝凉意。月光落在井水中 ...

我说不说很懂。
=
这句话有点别扭~~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27
暖暖的母爱，小子有福，祝一切顺遂。

谢谢。自然是有福的，这几天撒娇赖皮，简直整得我头疼啊~~~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04
33
白天出了一天的大太阳，晚上微风从村庄的每一条路口穿进来，站在井边，平添一丝丝凉意。月光落在井水中 ...

有时候吧，很难说，动力来自哪里。个人觉得，能促使进步就好，其他都是契机~~~

远古乡村

34

我喝了一碗稀饭，饭后立刻动身，心不在焉地跟伯父和美美朝姑妈家走去。


我们走的还是从峡江而来的那条泥巴大路，这条路看上去很长很长，前方是一道缓缓的上坡路，天边的天空与稻田融为一体。离开村庄，路两边的稻谷正在低头，有的沾点青黄。伯父说，今年的天气真好，稻谷扬花之后下了一场大雨，比施肥什么都强，这几天谷子一天一个样，是个丰收年。


来的时候因为下雨，我没留意，现在一看，田里的谷穗很长，微风吹过空旷的田野，稻谷和叶子顺风推出波浪，莎莎莎莎地发出响声，一群白鹭在天空飞翔，飞起落下，乐此不疲，一群群麻雀唧唧啾啾地挨着稻子低飞，然后歇脚在电线上，布谷鸟不知躲在哪儿“布谷、布谷”，在这无边的乡间小路上声声传入耳鼓，令人无比欢欣。


清晨的阳光柔和，路上的坑洼处还有积水和稀泥，我们尽量选择干净的地方走，有时步子很大，路两旁的小沟渠里的水滑过里面的绿草，发出时急时缓哗啦啦的流水声，像一首很有规律的清脆的小曲，让远行人心情愉悦。


我们两个人牵着手朝前走，看飞鸟飞翔，听流水浅唱，听伯父说话。


我说伯父你们家的房子好大，住在这么好看的房子里真幸福。


伯父笑了，说这一带的房子得以保全，还真的得亏有一条赣江横亘着。以前过赣江都是小木船摆渡，日本鬼子来的那一年，首先派了一个小分队过赣江驻扎在峡江县城，县里的人都跑山里躲藏起来了。鬼子发现江西的土地广人很少，村庄离散很远，就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以前也是没有的，都是很小的羊肠小道，他们还没到村庄，村庄里的人都跑得无影无踪了，再加上雨水多，过江很不方便，万一逼急了动手打仗，无论陆路还是水路他们的后方都来不及给予他们支援，又不能及时补充所需，没办法只好放弃了赣江这边的这块土地，居民们的房子才安然无恙。


还有一点，这里的地势比较高，雨水充沛，雨量过大直接可以汇入赣江，所以这里的房屋从来没有被水淹没过。当然，靠种田想很富裕是不可能的，地方上以前有一座庙、杨家一栋祠堂、刘家一栋祠堂，三栋比较好的房子文革时被毁了。村庄上的住房是祖先们留下来的唯一传承，基本上没被骚扰，只要后辈悉心保护，住多久都没事。


走上出门时望见的天边土坡，脚下的路依然还是看不到头，却呈缓缓的下坡势，天边依稀见到一座座高山，我四周一望，左边的山还是显得特别遥远，右边不远处的高山和山丘正在与我们拉近距离。


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杨伯父或是怕我走不动，说再走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到了。又问美美累不累，看得出来，杨伯父对美美真是疼爱得很，一路与她回忆姑妈家的事情，又说起大姐，说大姐在身边做女儿真是可怜，生活条件很差，还时常饿肚子，没送她读一天书。说大姐比美美长得漂亮，就因为种田太苦，才狠心把她嫁到山区，不过姐夫是个很好的年轻人，两夫妻齐心协力，现在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说与美美一般大的外孙考上了吉水一中，这是大喜事，为外孙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听到外孙考上吉水一中，连忙问杨伯父，是不是让美美继续上学？


杨伯父叹了一口气，说美美的学习成绩不好，到农场去读书，也是想让她年纪稍微大一点了回家劳动。学习这种事情是勉强不了的。杨伯父是个货郎，是跑四方的人，肯定见过世面，他的话与小杨的意思异曲同工。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6 15:51
我们这边是小麦、油菜一季，然后是水稻一季——有些人会考虑在中间插入一期蔬菜，时间节点拿捏得好就行 ...

是啊，土地一年上头不会让它们空闲。

种麦子的土地，种三年需要让它休息一年，种水稻的土地五年休息一年，淡化化肥农药对土地的侵害。只是不种农作物就没有收成，矛盾。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6 15:52
码字是玩的呢。工作才是正事儿。学习是指看书吗？那也是休闲的一种方式~~~

有规划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6 15:53
我说不说很懂。
=
这句话有点别扭~~

我说不是很懂，中间错了一个字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6 16:04
谢谢。自然是有福的，这几天撒娇赖皮，简直整得我头疼啊~~~

你就好好享受吧，待你家小儿工作、恋爱了，估计没时间与你歪腻了。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6 16:12
有时候吧，很难说，动力来自哪里。个人觉得，能促使进步就好，其他都是契机~~~

我没有走进高校，不过有一年暑假，我居然报名到那所学校读了个暑期班，哈哈~~

远古乡村

35
我明白了，美美再无返校机会，成绩和家境都是原因。


我们不再纠结明天的事情，陶醉在眼前的山水中。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右边的高山近在咫尺，上了一道坡来到十字路口，丢下前后左面的小路，右转，一条山路通往崇山峻岭，美美说，你看到上面左边那个山窝窝没有，我姑姑就住在那里，我大姐家还要往里走两三里路，明天我带你去玩。


这山与我家后面的山还真的不一样，陡峭的悬崖，粗壮的松树，望向山峰，山峰上有一层白雾缭绕。时间已是正午，太阳当顶，赶路使得我们满身热汗，走进山路，路两边的树遮挡住阳光直射，再加上阵阵山风徐徐吹送，一下子凉快起来。


此刻我们都觉得有点累，不过已经看到目的地了，都鼓足了劲往上爬。我们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山窝，爬了四五十分钟才到。姑姑家的客人很多，很热闹，堂屋里、大门两边都贴了喜联，喜气洋洋。


屋里屋外坐着的大多都是老年人，喝茶吃西瓜子。


我们刚坐下歇脚，一黑瘦少年到门口放鞭炮，这边就开席了。我和美美参与孩子一桌，感觉比较自由一点，还没等我们坐下，姑姑过来把我们两个安排与几位老人坐一起，其中有大姐夫的父亲，而大姐两夫妻没来。杨伯父点头示意我们坐在这里，我和美美只好听话地很拘谨地坐好，桌子上摆着粗瓷碗，每个人的碗里倒满了谷酒，我是连米酒都会喝醉的人，这谷酒肯定是不敢喝的。美美喝了小半碗，说很香，要我尝尝，我尝了一点，感觉闻着香，喝到嘴里的味道并不好。


与我们同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美美的表哥，老刘。


原来这里是老刘的家，他是家里的长子，曾经走出山门的高材生，老三届。原来在吉水县城工作，被打成右派之后下放到劳动农场，幸好居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妻子带着五个儿女倒是没有受什么苦，他一个人在农场劳动改造了好几年，前年被场部任命为食堂后勤部部长。


怪不得美美帮表哥洗衣服经常发现他的口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那次美美与表哥留字条，要他以后换衣服时注意把口袋里的钱搜干净，把表哥写成俵哥，再次给他洗衣服时，口袋里还是有钱，桌子上留了个条，字迹刚劲有力，说我是表哥，不是俵哥，看到字条，美美说羞死人，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千万不要回家告状才好。


美美悄悄告诉我，表哥花了好长时间，送十七岁的长子到县城找个零时工作，今天听表哥的意思，事情已经成了，怪不得酒桌上都在说家里双喜临门，怪不得那个十七岁的黑瘦少年满脸笑容，很腼腆地喊美美表姑顺带也喊我表姑，一直在忙忙碌碌帮忙招呼客人。


有表哥在身边，我和美美感觉很拘束，一点都不好玩。
很快吃完饭，我和美美商量，还不如现在就去大姐家看看，美美跟杨伯父打了个招呼，两个人拎着衣服继续爬山。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6 20:33
我没有走进高校，不过有一年暑假，我居然报名到那所学校读了个暑期班，哈哈~~

夙愿，或者说，情结。。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5 17:04
33
白天出了一天的大太阳，晚上微风从村庄的每一条路口穿进来，站在井边，平添一丝丝凉意。月光落在井水中 ...

感觉我有点晚熟，初三毕业了，都还懵懂得不要不要的。。。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6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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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碗稀饭，饭后立刻动身，心不在焉地跟伯父和美美朝姑妈家走去。

特别喜欢这节里乡村风貌的片段描画。。。

江小蝶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8-26 20:17
34

我喝了一碗稀饭，饭后立刻动身，心不在焉地跟伯父和美美朝姑妈家走去。

生活条件很差，还时常饿肚子，没送她读一天书。说大姐比美美长得漂亮，就因为种田太苦，才狠心把她嫁到山区，
——
我们这边是坝区比山区富裕的。原来地域不同差别这么大。。。。

远古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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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也有两公里路程，我们走走停停，站在山上对着深山大喊，喊声久久的在林中回荡。


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来到姐姐家门口，门口两个小孩看到美美和我，怯生生地望着我们，不说话。美美笑了笑，拉着两个孩子的手，我是小姨，来，小姨给你们吃东西。


美美从包里拿出酥饼和麻糖，一人分了一块，两个孩子笑了，连忙喊小姨。孩子们说爸妈和哥哥姐姐都进山了，要晚一点回来。姐姐家房子的格式与美美家的差不多，只是小了很多，厨房搭建在正房旁边。山里的房子，木头多一些，砖头少一些，房子的门窗也比较简单，看上去年头不是很长。


门前的场地上堆着一堆木头，竹篙上晒满了大大小小的衣服。隔壁左右的房屋与姐姐家的房子呈梯坎型不是低一层就是高一层，没有什么规律。有的人家门口有孩子在玩，有些人家门口不见一个人，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敞开着，几条狗后知后觉仿佛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来到门口哼哼哼地走来跑去。


两个孩子吃完手里的东西，美美打发他们到门口去玩。


我与美美进门，家里的桌椅板凳上的油漆剥落得厉害，她带我参观了所有房间，最后来到左边后面的房间，把床上的衣服和一床被单叠好后，美美说我们晚上就睡这儿。


姐姐家的床都是没有上漆的木架子床，美美笑了笑，说虽然这里出产木料，可是种稻谷的田太少，全靠木料和竹子换粮食，所以这里的人家反而都过得很艰辛。姐姐家还是去年才打了几张像样的木架子床，以前与我家一样，用木棍子搭建的床。


我休息了一会，感觉恢复了体力，说我们干脆再往上爬，看姐姐他们在干嘛。美美摇头，说腿疼，今天实在是太累，不能再走路了。


美美说你把门关上。


我把房门关好，美美脱掉长裤，掀开左边短裤一角，说你看看，我没有骗你。


我的目光落在美美左边屁股上，一下子泪如泉涌。她的半边屁股上有个深深的如同蜂窝一般的疤痕，最深处仿佛看得到一层皮贴在臀骨上，惨不忍睹。


我慌忙转过身，说怎么会这样。美美说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偷偷从镜子里看过一眼，以后就不敢看了，夏天洗澡时手触摸到那块皮肤时，就会十分痛苦，所以，她不能跑，也走不了远路，连坐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要不然伤口还会撕裂流血。


我说，小时候我们那地方很多孩子得小儿麻痹症，我也得了，有的死了，有的残了，唯独我，没死没残，因为我父母三年四处借钱，找人弄青霉素和链霉素，我不知道打了多少这两种药物，捡回了一条命。


美美的那块疤痕让我感触很多，我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回家就与父母说。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9 08:16
夙愿，或者说，情结。。

是啊，这件事在我青春年华里，就像一道彩虹。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9 08:18
感觉我有点晚熟，初三毕业了，都还懵懂得不要不要的。。。

我觉得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是带有压抑的懵懂。

我在二十岁之前看小说，遇上爱情两个字都会跳过去。

如今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造成了内心的那种羞怯感。

远古乡村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8-29 08:20
特别喜欢这节里乡村风貌的片段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