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寒冷,几位老人在一棵桂花树下,在等一位老教骨,如同一群小孩子在等另一位孩子去玩。老教骨年轻的时候,是学校物理科的主心骨。他带领的那组物理老师教出的孩子,屡获殊荣。老教骨老了的时候,在讲台上淡定地讲课,他的学生在底下坐着,说着话,很自由,猴子一样。他的课堂有花果山那般的别样闲适。曾几何时,我经过他的课堂,想起自己当年的老师,也是那样侃侃而谈。
老教骨年轻的时候,自然是不和那几位老人在一起的,虽然那几位老人也是他的同事。他更多的时候,他在静静地看书。他窗外的石榴花开了,孩子们在窗外叫嚣着总在觊觎那些鲜红的花儿。于是老教骨把石榴花全部用竹竿敲下来,收拾干净了。你一定会说他吝啬,就那么几朵花还不舍得让人摘,其实他只是怕孩子们爬树摔疼了身子。他是一直爱着孩子们的,大孩子小孩子,自然没时间陪那帮老小孩玩了。
后来,都老得一模一样了,仍是要一起玩的。有趣的是,在玩这件事情上,他一直是落后分子,总要他们等他,总要他们等他。仿佛他要慢慢学习才懂得怎么玩似的。
生命在于学习嘛,皆大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