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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城南村之恋
楼主: 三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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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村之恋 [复制链接]

181
发表于 2016-6-1 22:29 |只看该作者
呵,还没完呢树兄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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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发表于 2016-6-2 06:5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虎步漫游 发表于 2016-6-1 22:29
呵,还没完呢树兄真厉害

大概争取年底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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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发表于 2016-6-2 07:0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6-6-1 22:23
村长罗柏林,跟这个王寡妇的孩子保得住么?

肯定没戏,当时政策是宁愿多座坟,不能多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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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发表于 2016-6-2 09:31 |只看该作者
  王寡妇这话一出,不但妇女主任玛丽脸上变了颜色,而且镇计生办的人也感到诧异,谁都不是傻子,人们立即回味出王寡妇这句话的含义来,原来她肚子里的东西与村长罗柏林有关啊?丙三看着罗柏林,用讥讽的口吻说:罗村长,看来你摊上麻烦了?
  
  罗柏林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他再次看看老婆玛丽,发现玛丽已经变换了平时优雅的走姿,而变得急促而沉重。罗柏林刚要说声你听我解释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疼起来,原来恼怒的妇女主任一记耳光早就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暴风骤雨一般的乱拳鸡爪拳在他身上擂过挠过。
  
  罗柏林用手一边护着头,一边阻挡着玛丽的进攻。片刻,王寡妇门前早就拥满看热闹的人,要是平时,村民谁愿意和这些计生办的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谈论此事带来的后果和引发的道德问题,说不定一见到他们进村就像电影里见到鬼子进村般早就躲得远远的。最后还是丙三结束了这场战争。他吩咐手下先将两位主演分开,将他们同一战壕的战友玛丽主任送回家中,肇事者王寡妇不能饶恕,尽管连哭带骂也要送往卫生院。村长罗柏林因为伤势比较严重,任其自由活动,不过这场烂摊子也够他喝一壶的。
  
  罗柏林快步走出人们的视线,他边走边在心里骂道:这个骚货,早就说过打掉这个野种就是不听,这下不是要置爷于死地嘛?
  
  罗柏林骂着王寡妇的同时也想到老婆玛丽,老婆玛丽虽然模样不比王寡妇差,但性格外向,平时大大咧咧不细致,在性事那方面要是有王寡妇一般温柔的话,他会上了王寡妇的贼船?罗柏林想着想着就没有刚才的气愤了,他的脑海里回忆起和王寡妇曾经的美好片段来。
  
  王寡妇名叫王施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花哨女人。王施雯之所以花哨,除了平时衣着靓丽外,说话也喜庆,见人说人话,见鬼哄鬼玩。她和村里的柳西湖结婚五年来,经常在村里传出许多风流韵事。
  
  柳西湖他大是逃难之人,后来在城南村落户了。柳西湖是柳家唯一的孩子,从小受到他大他妈的溺爱,心理素质比村里其他孩子都差。二十三岁那年吵着要媳妇,他大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给柳西湖从四川买回来一个带着女儿的王施雯结婚了。王施雯结婚后又给柳西湖生了一个女儿,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女儿刚满一岁,他大就去世了,后来不久,平时多病的柳西湖也一命呜呼了。
  
  罗柏林以前也没瞧上王施雯,他觉得这个女人除了晦气外,说话也随便,可以说口无遮拦。有次他从柳西湖家门前过,王施雯正站在门前逗怀里的小女儿玩,因为是夏季,穿得少,两只鼓胀的奶子都要露出来了。罗柏林当时就看了一眼,谁知王施雯却笑着和他搭讪:罗村长,看啥子呢?小心眼里出虫子?罗柏林当时也没说什么,他不想和她说话,因为他听人家说过,这个女人是个扫把星,现在都克死两个男人了。于是他笑了笑打算走开。谁知道他没走出两三步,王施雯又叫住他说:罗村长,帮个忙行不行?你瞧家里也没个男人,我抱着孩子,家里水井又干了,你能不能可怜去邻家帮忙挑桶水,说着眼睛直勾勾望着罗柏林。罗柏林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发酸,他觉得王施雯说的也是实话,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日子的确不容易。于是他也没多想,拿起水桶真的去邻家给王施雯挑回两桶水来。
  
  罗柏林放下担子正准备回家,王施雯已经放下怀里的女儿走到他的跟前。王施雯拍拍罗柏林身上的土说:太谢谢罗村长了,瞧你累的,这两桶水可帮了我们娘三个大忙了,能吃两天。王施雯看看罗柏林又叹了一声:唉,就是没水洗澡,身上都有味了,你闻闻。说着凑到罗柏林跟前,拉开衣领,罗柏林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看到两只雪白鼓胀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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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发表于 2016-6-4 21:11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立即感到一阵眩晕,心速也随即加快许多,出于男人的本能,他想立即抓住面前这个女人,然后出手去摸那两只硕大的肉包。但理性让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清醒地意识到现在所处的地方和无法预知的陷阱。他毕竟是城南村的村长,和有些流氓无赖还是有区别的。
  
  罗柏林掀开王施雯,低着头走出她家的院子。快要出大门时,听见王施雯在后面小声说:罗村长,没事的时候来串个门。再有两天就没水了,说不定还要你帮忙呢。
  
  罗柏林装作没听见,心里却骂道:什么货色?把老子当下人使唤了?不过骂过之后,罗柏林还是有滋有味地回忆起刚才那两只蠢蠢欲动的馒头来。
  
  罗柏林回到家,看见老婆玛丽正在做饭。刚才见到王寡妇时的欲火还没有熄灭,他顺便站在玛丽的脊背后面抱住她的腰,嘴巴在玛丽颈部吻了起来。玛丽正在擀面,被罗柏林这样打扰一下有点烦了,他用胳膊肘撞了罗柏林一下说:骚情啥呢,没看见我在做饭吗?罗柏林嬉皮笑脸地说:亲爱的老婆大人,还做什么饭啊?我实在忍不住了,饭不做了,咱去房间,就一会儿时间。
  
  玛丽知道罗柏林想干什么,使劲白了他一眼说:一天就知道干那事,滚,待一边去。罗柏林并没有就此罢休,强行抱起玛丽就朝房间走去。玛丽挣扎着,两只面手在他的手背上使劲掐了一下,罗柏林疼得赶紧松开手。玛丽骂道:滚,没个正行,你大咋生下你这样的种?
  
  罗柏林一听见玛丽骂自己先人就一下泄气了。他朝玛丽吼道:一天就知道忙别人生娃的事,对自己男人一点也不温柔。
  
  玛丽也不示弱嚷道:我就这样了,看我不顺眼有本事去找野婆娘去,看谁温柔跟谁过去。
  
  罗柏林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玛丽一下撤掉围裙回了一句:有本事去找野婆娘啊?我还不伺候了。
  
  罗柏林想干的事情没干成又挨了一肚子委屈,索性气哄哄离开家去镇上喝酒去了。他在水烟饭馆叫了两个菜一瓶白酒,一个人独饮起来。罗柏林早就对玛丽有意见了,他的这个女人当保姆总体来说还凑合,如果做老婆的话,夫妻生活方面就让他老感觉不如人意。玛丽身体好,睡眠也好 每天晚上一挨上枕头立马就睡着了。有时罗柏林想和她过夫妻生活,玛丽立即会发怒说打扰她的睡觉干什么。想干什么天亮再说。罗柏林只好陪着笑说明他的意思,说得多了,烦得玛丽生气地背过身去任由他折腾。
  
  罗柏林正喝闷酒,刘左手进来了。刘左手也没吃饭,也来水烟饭馆吃一碗面,见罗柏林正在吃饭,就凑了过来。罗柏林本不想搭理他,但刘左手却热情地和他搭话,并且让水烟再来一盘大盘鸡,他要和村长好好喝两盅。
  
  两个人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俨然成了很好的朋友。刘左手这时悄悄对罗柏林说:罗村长,回去到我那儿去,我买了影碟机,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罗柏林有点纳闷,不知刘左手在说什么,于是好奇地问:什么影碟机?又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刘左手呵呵一笑说:罗村长,快点吃完,我马上让你开开眼,还是外国女人的身体,他妈的就是棒。
  
  罗柏林一听外国女人,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就催着刘左手回家看影碟。其实他早就听人家说过,现在有一种影碟机叫什么CD,能放一些下流做爱之类的影片。他只是听说,却没有看过,听刘左手家里有,于是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他对玛丽以外女人身体充满渴望,更别说外国女人光屁股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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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发表于 2016-6-4 21:12 |只看该作者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刘左手的家里,刘右手家贫寒依然如故,只是房子里多了两张桌子。靠近窗户那儿多了台十七寸的黑白电视,还有一台薄薄的电器放在电视旁边。罗柏林猜测大概就是现在流行的VCD吧。
刘左手给罗柏林先倒了一杯水,然后诡密笑笑,开始放映他的VCD.影片开始播放了,罗柏林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他像一个孩子似的急切想知道未有的秘密。当播放到七八分钟后,一副淫秽的画面出现在罗柏林眼前。两个裸体外国男女开始做爱,外国女人将外国男人雄起的东西含在嘴里舔舐起来。罗柏林看到这里,立即感觉嗓子眼发干,心跳加速,而裆里那个东西像硬棍似的撑着裤子。
刘左手看到这里,朝着罗柏林嬉笑着。罗柏林也跟着笑。但眼睛却不愿离开黑白电视。刘左手说:罗村长,不瞒你说,我这电视效果不好,要是有部彩色电视效果就不一样了。罗柏林用手捏了捏自己不争气的鸡巴说:这就行了,他妈的外国女人真开放真有办法,干这事先用嘴?也不嫌脏?
刘左手又嬉笑着问:村长,你和老婆干这事是不是也用嘴?我是光棍一条,唉,只能眼馋的份了。
罗柏林骂道:滚你妈的蛋,你小子一天不干正事,净弄这些违法的东西,小心有人告发你?
刘左手呵呵笑了一下说:村里谁愿意告发啊?看都怕看不上呢。
看完三部影片,罗柏林裤裆早就湿漉漉的。他出了刘左手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满天星斗已经出来了。
罗柏林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刚才外国男女做爱的镜头,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声自己这些年白干了。他就知道爬在玛丽身上猛冲直撞,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有这么多的技巧,自己真是白活了。
罗柏林想到这里,脚步加快了,他想回家和玛丽马上做爱,也好用上从电视里学到的技巧。他现在最想用的技巧就是用嘴尝尝。
玛丽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见罗柏林回来也没问一句。罗柏林放在平时,也许不会搭理玛丽,不过今晚有求于她,所以他先嬉皮笑脸地搭腔问:有吃的吗?玛丽懒洋洋地回答说有,饭在锅里,自己端去。
罗柏林狼吞虎咽般扒完一碗饭后,褪掉外面的裤子依偎在玛丽旁边,开始在玛丽胸部摩挲起来。没想到玛丽立即拨开他的手说:去一边去,想用我的时候就嬉皮笑脸,不用我时就破口大骂。罗柏林着急的问: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不敢了得罪心肝宝贝了。快,我今天让你尝尝销魂的味道。
玛丽知道罗柏林的臭德行,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像个会摇尾巴的哈巴狗。不过她看看罗柏林的窘态,遗憾地笑了笑说今晚你运气不好,她身上那个来了。
罗柏林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来。他气愤地骂道:这才几天啊?又来了?
罗柏林一晚没有睡好,他被外国女人的镜头折腾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天一亮,他就起床了。罗柏林鬼使神差地来到王寡妇的家门前,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里来。王寡妇大门紧闭,看样子还没起来。罗柏林叹了一口气走开了,他怕有人看见他来过。
罗柏林在地里转了一圈后,还是决定从王寡妇门前过,看看她起来没有。他从昨天下午王寡妇说话的口气上知道,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自己加把劲,这个女人肯定能让自己上床。他现在急切地想找一个女人实施他的性技巧计划。
果然,王寡妇门掩着,看样子是起来了。罗柏林左右看看街道,确信没有人时,悄悄推开门探身进去,看见王寡妇正坐在板凳上,抱着小女儿奶孩子。王寡妇看见罗柏林进来,有点吃惊地问:罗村长,这么早你有事吗?
罗柏林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家还有水吗?王寡妇笑笑说有,不是昨天才挑了两桶吗?罗柏林哦了一声,好像才回想起来。
有水就好,那就这样,我回家了。罗柏林说着就朝门外走去。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王寡妇就在后面喊:罗村长,干嘛去?我还有事求你呢。
罗柏林立即转过身问:什么事情?
王寡妇放下怀里的女儿,让她自己和小姐姐玩去。然后指指自己的脊背边朝屋里走说:来,帮个忙挠挠,这里痒死了。罗柏林只觉得血液上涌,飞快地跟了进去。屋里,王寡妇早就揭开衣角露出白白的腰部。罗柏林也顾不了许多立即抱住王寡妇的身子亲吻起来。没想到王寡妇立即变了脸色,推开罗柏林嚷道:干嘛,村长你这是干嘛?人家让你帮忙挠痒痒,你却在干嘛?快点,脊背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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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发表于 2016-6-4 21:17 |只看该作者
罗村长就这么上当了,接下来王寡妇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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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发表于 2016-6-9 21: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棵树! 于 2016-6-11 11:36 编辑

罗柏林不知道王寡妇怀有什么目的,这样忽冷忽热的,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了想许多了,他的手从王施雯光滑的背部抚摸着,慢慢的游走着。他的手似乎懂得捏拿,王施雯舒服地呻吟着,并且引导着他朝更正确的地方去,她哼哼唧唧地说:往上,再往左,再往前,,,,,罗柏林按照她指引的方向明显触摸到一只肥硕而柔软的肉球。罗柏林的手轻巧灵活地在肉球上打着转,转了一会儿继续前行着,另外一只也被他触摸到了。就在罗柏林准备再次享受抚摸快感的时候,王施雯又突然打掉他的手说:罗村长,你真坏,这是脊背吗?
  
  罗柏林此时已经饥渴难耐了,他不顾一切地抱起王施雯就朝屋里走去。王施雯挣扎着说:臭流氓,也不看看时间,娃都在看着呢?罗柏林看看不远处的两个幼小孩子,果然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罗柏林一下子泄气了,他放下王施雯遗憾地准备走掉。王施雯却拉住他的手悄悄说:坏人,晚上等你来,妹子给你做好吃的。罗柏林立即会意地笑了,他在王施雯屁股蛋子上拍了一把,然后快速走出院子。
  
  罗柏林一整天都没心思干什么,就盼望着天快点黑下来。他在家里实在等不住了,就骑车去镇上溜达了一圈,临了给王施雯偷偷买了一件衣服,他想自己不能白占王施雯便宜,好歹也要破费一些,这样女人才能心甘情愿的让自己上床。果然如罗柏林预料的那样,当他估摸着全村人都睡下的时候,偷偷溜进王施雯家拿出那件他精挑细选的上衣时,王施雯表现出特有的殷勤和温柔。她帮助罗柏林脱光了衣服,然后自己也像个腿毛鸡似的躺在炕上。罗柏林看看熟睡在一边的两个孩子,再也顾不了许多,扑上炕去将王施雯压在身下。王施雯像一只待宰的白鱼屁股开始扭动起来,并且嘴里发出幽怨如涕的声音。罗柏林正准备实施他学来的技巧,被王施雯啼哭的声音吓了一跳就急忙问那里不舒服了。王施雯一下抱紧了罗柏林的腰娇嗔道:傻蛋,不知你老婆和你咋干的,我在帮你忙呢。说着又开始挤眉弄眼啼哭起来,并且夹杂着她要死了她受不了之类刺激的话语。罗柏林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勾引做爱,玛丽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的配合着他动作。罗柏林被王施雯这样的别致方式所激发,从而无师自通用一种粗暴的方式迎合着,罗柏林一边猛烈地抽动,一边口里谩骂着骚货,不要脸之类的语言。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威猛的雄狮,而身下的女人不过是只弱小被他凌辱的兔子。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放肆的做法,将自己带到一个从来没有过的高潮。
  
  等两个人都累的疲惫不堪时,罗柏林不由得从心里发出一句感慨:还是野花香。
  
  罗柏林以后没过两三天就偷偷摸摸去王寡妇那儿过夜,终于将从VCD里所学的所有姿势在王寡妇这儿都运用自如,同时也体验彼此口交的滋味。
  
  罗柏林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来。不过笑过之后,他突然有点后怕,她不知道玛丽现在是怎样的想法,他将如何面对。
  
  王寡妇最终还是被镇计生办给做了流产,回家后找过罗柏林讨要补偿,罗柏林为了息事宁人,瞒着玛丽偷偷给了一笔钱算是了结。而和玛丽的关系,坎坎坷坷一直别扭了三四个月,在做了深刻检查和保证后才趋于正常。
  
  而此时的城南村正有三件喜事依次来临。先是朦胧生了一个胖嘟嘟的男孩,接着没有半个月,易小舟也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俩都是在卫生院接生的,从住进来到出院都受到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大人和孩子都享受国宝级待遇。而和她们同一个月生产的苟新妮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先是在快十个月的时候就打听不到四毛的消息了。后来不巧在一个雨天下午肚子疼得大喊大叫,正好被从这里经过的牛闲过听到了,他急忙叫来邻居家的二婆招呼着,自己去找三轮车送她去卫生院,车子刚找来时,发现苟新妮早就在二婆的照顾下生了一个男孩。
  
  这下照顾月子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四毛是个孤儿,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丈母娘早就去世了,表妹朦胧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更别说照顾苟新妮了。好在二婆是个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在苟新妮生产后的几天里,从洗尿布到做饭乃至指导苟新妮怎样照顾小宝贝,都给予无微不至的帮助,感动的苟新妮真想给二婆跪下磕头。
  
  一个星期后,苟新妮能下地了,她再不好意思麻烦二婆了,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后自己默默干起所有的事情来了。生产前他曾想找过四毛,可是不知道工地在什么地方。以前只听说在西安,可是西安那么大,去哪儿找四毛呢?三棵树也不知道为躲避计划生育躲到那儿去了,要不然让他捎话倒是一个办法。虽然没有四毛,她的生活还得继续。好在孩子省事,吃饱后不哭不闹这才让她有时间收拾家务。
  
  这天苟新妮正在房子给孩子喂奶,牛闲过进来了,他说他的孩子明天就满月了,他要在家款待亲戚和村里人,也让苟新妮过去。
  
  苟新妮嗯了一声答应了。
      苟新妮等牛闲过走后,立即翻箱倒柜寻找可以用来做贺礼的东西,可是她翻遍四毛所以的柜子,除了一些破旧的衣物外,什么也没有。她想还是去镇上买个小孩衣帽啥的,或者毛线也可以。但是她现在还在月子里,是没法去镇上的。
  
  苟新妮和朦胧又不是一般关系,贺礼不好人家笑话不说,还影响亲戚关系。苟新妮左右为难起来。最后她想到四毛,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他在的话,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她不知道四毛最近干什么了,连个信息都没有,按理他也知道孩子的预产期,到时会回来的,可是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足以证明他根本就没将她们娘俩放在心上。
  
  苟新妮越想越生气,最后竟然流起眼泪来了。最后她觉得还是给钱好点,省去诸多麻烦不说,还会用在刀口上。
  
  苟新妮安顿好自己的宝贝,拿着二十元钱去了牛闲过家,她看见闲过家已经有动静了,雇的厨子已经在厨房做菜了,帮忙的人也忙碌着,她径直走进朦胧的房子,见朦胧正在逗着怀里的孩子。苟新妮凑上去看看,发现朦胧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要壮实多了,而且模样也漂亮,她的儿子跟了四毛,瘦小而显得营养不良。朦胧见表姐来了,急忙让她也做炕上,并且问起苟新妮孩子的时候,苟新妮说睡着了,她没有买东西,拿点钱看看孩子需要什么,自己去买。
  
  朦胧说来了就好,表姐还拿什么钱呢。苟新妮说一码归一码,要不是你那个没良心的姐夫没在,我早就让他给孩子好好买一身衣服。
  
  说了一会儿话,苟新妮因为担心孩子醒来就离开了。路上她觉得牛闲过的儿子小名叫做牛蛋怪好玩的。她正准备给她儿子取名王争气,因为四毛姓王,喜欢赌博,她希望儿子以后别像四毛那样不争气。
  
  牛蛋的满月酒如期隆重地举行了,牛闲过不但款待了亲戚,也收了村里人的礼情,来吃情的人挤满了牛家院子,房子和院子都充满笑声和祝福的声音,这些喜庆热闹的场面让苟新妮羡慕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儿子过满月时会不会有这样的景象。
  
  等了没几天,王幼军的宝贝女儿满月酒也到了,虽然是女儿,可是全家人都喜欢,尤其是王墓歌,总是让老婆色妞妞去易小舟房间里抱出孩子让他看。而且在村里人来家门口烧火的时候,发的都是上档次的烟酒喜糖。他给孙女取了一个蛮好听的名字叫王潇洒,一是他喜欢有首歌曲名字叫潇洒走一回,二是也希望孙女将来与众不同一般女孩。王潇洒的满月酒比牛蛋的更加隆重,菜的品质高了档次不说,而且不但款待了亲戚村人,连镇上做生意的人也摆了两桌。
  
  苟新妮眼见着自己家争气的满月酒再有两天也要到了,就是不见四毛回家来。她感觉一下和闲过和幼军拉开距离了,人家孩子生下后,总有人在门前烧柴讨要烟酒,而她家门口冷清得如同净过街似的。朦胧这时已经出月了,抱着她的宝贝疙瘩常来这边闲逛。两个人说起满月酒的话题,苟新妮说干脆不待客了,四毛又不在,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呢?
  
  朦胧没有同意表姐的想法,既然四毛没在,牛闲过可以代劳啊,不说那层亲戚关系,就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有义务帮忙张罗,就让闲过张罗吧,不说过得怎么样,吃得如何好,好歹也要跟其他孩子一样待遇。朦胧说了这话后,感动得苟新妮直掉眼泪。
  
  牛闲过请厨师,买了菜后满月酒照样举行了,只是没有父亲在场的酒席有点冷场。村里人正喝着酒吃菜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人,进门就嚷四毛在哪里。正端盘子的牛闲过急忙上前问出了什么事情,一脸横肉的人大声说着:狗日的四毛欠了他们钱了,这回跑到女人肚子也要找出来。
  
  牛闲过慌忙问欠了你们什么钱?
  
  一脸横肉的人趾高气扬地说:打麻将从我这儿借的钱,现在都两个月了,他妈连个人影都找不见了,今天要是不还钱,我操了这个家。
         
    苟新妮一听这话,一下子慌了神,她什么也不顾得问:四毛在哪儿?满脸横肉的大汉骂道:装什么装?倒问起我来了,告诉你,今天要是不还钱来,真的我要砸了你这个破家。
    牛闲过站在旁边,他想尽快打发走这些人,于是他想先问问四毛到底欠了这帮人多少钱,如果不多的话,他先替四毛垫付上。再说今天是牛蛋满月的日子,他们这样搅和,也让来的客人笑话。于是牛先过走上前去,大声地问:四毛欠了你们多少钱?
    那人见有人搭腔,于是就说:不多,也就一千二百元,你是不是想替他还钱啊?在场的人全部惊呆了,这四毛竟然输了这么多钱,这可是农村人几乎一年的花费啊?
    牛闲过也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四毛竟然这么混球,撇下苟新妮娘们不管,竟然在外面欠了这么多赌债。他刚才也是出于同情想帮苟新妮一把,现在听说欠了这么多,也有点蒙了。
    那人见牛闲过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他的跟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牛闲过问:你是四毛什么人,刚才不是挺会说话的,现在哑巴了?牛闲过见他这样说,就问:四毛怎么会欠你那么多?他没在家,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事是真的?四毛欠你们钱,现在他不在家,你们走吧。
    那人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他一下揪住牛闲过的衣领骂道:你他妈是谁啊?说我们敲诈来了,这里有白纸黑字,他签的字,还会有假?说着一记拳头打向牛闲过的脸。牛闲过立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疼了起来。他摸摸脸颊,再也忍不住了,也扬起拳头向那人脸上打去。
    于是整个院子里混战成一片,来讨债的人一拥而上将牛闲过围住,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牛闲过头上身上,而城南村的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他们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蛮不讲理,在城南村面前竟敢胡乱打人,于是也拿起现场的椅子凳子参与了这场混战。
    来讨债的人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逃走了,而牛闲过鼻子脸上都是血迹。苟新妮立即拿来毛巾边擦边骂着挨千刀的四毛。人们看着他俩的同时再回头看看饭场,几张桌子已经东倒西歪,碟子盘子打碎一地,那些菜早被众人踩在脚下成了稀泥。
    来吃席的人纷纷谴责四毛和讨账的人,在安慰了苟新妮和牛闲过之后开始收拾东西。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喜庆的满月酒会变成这般模样。 苟新妮早已哭得跟泪人似的,牛闲过和朦胧安慰了半天才止住哭泣,两人又帮忙收拾好一切,该还别人的家具也还了回去,该赔人家的东西也统计出来就回去了。等忙完这一切后,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其实四毛不但欠了这些人的钱,而且现在正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漂流着。
  四毛自己也有点稀里糊涂,他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农村小子,来工地给人家搅拌腻子,随便学习一下粉刷技术,再就是跟着包工头叶子打了几次麻将,就将自己打成一个有家不能回让人唾弃的赌徒呢?
    昨天一整天他都没有吃饭,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了。不是因为忙得顾不上吃饭,而是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一分钱来。四毛想起前些天自己曾经兜里揣着赢来的三千多元,那时心里何其踏实?如果那时收手的话,他将赢来的一堆钱往苟新妮面前一放,说不定她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而他却选择了继续赌博。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注定因为贪婪有此一劫。工地早就待不住了,讨债鬼每天都来找他。他也想过回家,可是回家人家就不能找他吗?再说苟新妮那儿他怎样交代?他的孩子大概都要出生了,他是来挣钱养活他们娘俩的,背一屁股债回家让他如何见人?他并不知道他的儿子早就出生了,因为忙着赢钱他已经记不清日子了。

    四毛此时将包工头叶子恨得牙根都疼,他曾下定决心改掉赌博这个臭毛病,就是因为怕丢了叶子的面子打了一次牌。可是命运似乎在考验他,那次手气不错,他赢了不少钱。但是就是因为赢钱他忘记了曾经的誓言,他觉得这样来钱太容易了,比他做小工辛苦挣钱强好多倍。他要给苟新妮和未来的孩子赢更多的钱。于是后来叶子每次叫他,他都跟着去。他在工地的手气不错,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后来叶子提议去外面玩大牌,胆大包天的他竟然跟着去了。开始赢多输少,后来就在赌场了欠了高利贷了。这帮人心狠手辣,赢的钱和打工的工资不够利息。叶子在这个时候也不帮他了,他无奈只好逃离工地,他想找个其他的工地一边打工一边隐藏起来。他感觉自己手艺也混得差不多了,等赚够一笔钱后再回家。

可是找了几家工地后,人家早就人满为患了,他插不进去。
    无奈四毛只好来到城郊人市那儿寻找活干。
四毛在人市里混了几天也没揽到什么活,兜里仅有的几毛钱也在前天晚上吃完了。他想如果今天再也揽不到活的话,他就要饿死在这个城里了。
    西安城郊这个人市处在西关一个偏僻的地方,但来揽工的人却很多。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里的农民,每天就站在大街边等着雇佣的人来找他们干活。四毛没有找到活不是没人来雇人,而是他身材瘦小挤不进去。每次雇人的人一来,立即被揽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等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人家早就带人走开了。
    这一天直到中午时分,四毛也没见到雇工的人来。他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他决定先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讨口饭吃,他现在什么脸面也顾不得了。
    四毛走过人市那条街道,来到经营餐饮的街道上,诱人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让他更加饥饿难当。四毛停在一个面馆的跟前,看见一个二十左右城里的姑娘正在吃饭,好像是饭量不大或者味道不好的缘故,碗里的面条推在一边,她正用手帕擦着嘴巴。
    四毛再也忍不住了,跑过去就端起姑娘吃剩下的面条狼吞虎咽起来。

    城里姑娘也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景象吓懵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看见是一个饿昏头的乞丐吃自己剩饭时才放下心来。
    四毛风卷残云般吃光了碗里饭,这才不好意思看着姑娘傻笑起来。
    吃饱了没有?姑娘问。
    四毛摇摇头,说实在话,那点面条哪能填饱肚子呢?不过塞塞牙缝而已。
    来一碗面给他。姑娘对饭馆老板吩咐着。很快一大碗面条就端了上来,四毛顾不得多想,挑起面条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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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发表于 2016-6-9 21:22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6-6-4 21:17
罗村长就这么上当了,接下来王寡妇会善罢甘休?

感谢锦瑟热心帮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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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发表于 2016-6-11 17:31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6-9 21:22
感谢锦瑟热心帮忙着。

树哥客气,俺这两天也忙乎,不及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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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发表于 2016-6-11 17:31 |只看该作者
四毛啥时候才能改邪归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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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发表于 2016-6-13 17: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6-6-12 08:01 编辑


  谁也没有想到,牛闲过兔子养得好好的,突然就不想养了,而且在三天之内卖光了所有的兔子。据有人在城南村闲话中心讲,牛闲过要玩大的,在家要开蜂窝煤场。这可是个新鲜的事物,虽然人们对蜂窝煤并不陌生,但由牛闲过来办厂却有点惊奇。办蜂窝煤场可不比兔场,这样投入多少钱才能运营起来。听说光机子都要一万多快钱,更别说拉煤的钱了。他牛闲过养兔子能挣多少钱啊
  
  就在人们议论牛闲过办蜂窝煤场是否真事时,牛闲过已经开始动工了。他已经让人拉来几车红砖,并且叫来五星村的泥水匠开始砌围墙。牛闲过家旁边是一块空地,长满荒草,平时也没什么用场,村里有人将生活垃圾偷偷倾倒在那里。这次牛闲过让人挖地基砌墙,要将这块空地圈起来。换句话说,这块地以后就归牛闲过所有了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牛闲过这小子不但养兔子挣钱了,而且连胆子也养大了,村里的土地也敢成为私人财产。有些人就是这样,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其实牛闲过养兔子并没有挣多少钱,除了日常开销外,挣的钱不是借给别人就是照顾了亲戚。直到他卖光所有的兔子时,手里也只有六百多元钱。他办场所有的钱都是在信用社贷款来的。那块空地也不是他占的,而是花了二百多块钱从村里买的,村长罗柏林和会计江明月是知道的。当然这些外人是不清楚的,他们只看事情的表面说话。
  
  就在牛闲过挖地基的当天,有人将他告到村长罗柏林那儿去了。理由就是牛闲过胆大妄为,无视国法村规,圈占村里的土地归为私用。这个人就是刘左手了。刘左手本来和罗柏林关系不好,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能先反应给罗柏林了。罗柏林听完刘左手的汇报后哈哈笑了一下,说明牛闲过是出了二百块钱的。刘左手疑惑地问钱呢?罗柏林说钱当然归了村上的账户了刘左手气哄哄从罗柏林家里出来骂道:还不是进了你的嘴巴里。
  
  牛闲过怎么会想到办蜂窝煤场呢?说来也是一次偶然。他那天用自行车托着十只兔子去集市上卖时,跟旁边一个卖羊的谝闲传,卖羊的说他村有个人在家办了个蜂窝煤场,生意好的很,每年能挣个几万块钱。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牛闲过打听了那人说的村子名,卖完兔子回家和朦胧说了一下 ,朦胧也很吃惊 ,家里也能办场吗?牛闲过说当然能,人家都挣了不少钱了朦胧正为养兔子挣不了多少钱发愁呢,一听这话突然问了一句:能不能去那个村子看看一下?
  
  牛闲过说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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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发表于 2016-6-13 17:5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棵树! 于 2016-6-13 05:52 编辑


朦胧立即将牛蛋交给苟新妮照看,自己跟牛闲过骑车去了那个家庭工场。他们到了那儿,人家正在打煤球,掺杂着黄土的煤末子被机器挤压成一个个精致的煤球。然后一个人将制好的煤球堆好就行了。朦胧都有点看呆了,原来煤球制作这么简单?她都能操作。
两个人说明来意后,那人并不热情地告诉他们煤球机得一万多块钱,在什么地方买的。
朦胧没有想到这个机器这么贵,他们哪有一万多块钱?还是养兔子实际。他们已经掌握了养兔子方面的技术,养来得心应手。朦胧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总是激烈的矛盾着。现在农村谁家不烧煤球,尤其是在严寒的冬季,炉子不但能烤火,也能做饭。有人整个冬季就是在炉子上做饭取暖度过的。这样算下来,开煤球场真是一个致富的门路。牛闲过也在一直考虑着这个问题,他征求了姐夫死火的意见。死火懒洋洋地说:是个好生意,就怕你没钱干。柴禾妞也支持弟弟办厂,娘家兄弟真要将煤球厂办成了,她脸上也有光。
两个人考虑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办煤球厂。兔子原准备让姐夫和柴禾妞接手,可两人都表示他们伺候不了这些张嘴东西,再说哪有钱买这些东西。最后决定全部卖掉。
办厂说着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牛闲过先去亲朋好友那里借钱,他的亲朋好友都不是有钱的人,凑了几天,才凑到几百块钱。最后牛闲过决定跑贷款。
江明月的表哥在信用社,牛闲过通过江明月的引荐,在他表哥那里贷来两万块钱。拿着两万块钱,牛闲过突然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如果销路不好或者意外发生,这笔贷款将会像座山压死他。朦胧安慰他既然钱都在手了,先买来机器一车煤再说。
很快机器买回来了,围墙也砌好了,他们的煤球厂也快开张了。
牛闲过先自己做了一些煤球试烧,如果火力耐用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的话,才能大量生产。
牛闲过这样想:他的厂现在正在闯销路阶段,质量一定要把好关,先将销路打开再说挣钱的事。他并没有按照人家的告诉他的配方去做,而是少加了土的成分。等蜂窝煤炉子里冒出熊熊火焰时,牛闲过才感到一直悬着的心落地了。
可是试烧并不乐观,虽然火焰持久且燃烧火力大,但炉膛里三块煤都粘连在一起没法取出来。牛闲过立即骑车去了那个村子讨教。人家告诉他土加少了,你光想着质量,想过利润没有?你那样做下来,一年能挣几个钱?
牛闲过虽然加了黄土的量,但还是想以质量为前提。按照那人教授的配方虽然也不错,但耐烧度还是不行的,一天一夜要五六个煤球,可他现在做的,三个煤球一天一夜连做饭都够了。牛闲过想法没错,在以后半年的时间里迅速占领当地市场击垮那家煤球厂得到验证。
牛闲过的煤球开始大批量生产了,可是新的问题来了,虽然质量好,但没人卖出去也不顶用啊。这些煤球不可能靠他和朦胧两个人拉着买出去,得找几个买煤球的人才行。城南本村人谁愿意干这样出力且丢人显眼的事呢?只能找那些肯下苦力的外乡人才行。有了这个想法后,牛闲过立即去了县城,在人市哪里找到三个看起来老实可靠的外地人,告诉他们每卖出一个煤球给二分五的报酬,每天按卖五百个煤球算,能挣十几块钱,比待在市场打零工划算多了。牛闲过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一天到底能卖多少谁知道?先骗回去再说。这三个人立即被牛闲过的话煽动起来,很快同意去牛闲过那儿卖煤球。人虽然有着落了,但三轮车也是一个问题。牛闲过又买来三辆旧车让他们学了一整天。牛闲过也没想到,这三个外地人第一天就帮他卖出一千块煤球,虽然钱挣得没有他说的那么多,三个人还是很高兴的,总比闲待在市场强多了。
第二天,这三个老实的外乡人每人吃过三四个馒头一碗稀饭后,推着装满煤球的三轮车走过六星镇的每个村子角角落落,每个村子的角落都会响起牛蛋煤球的叫卖声。
让牛闲过没有想到的是,他无意中一句牛蛋煤球的戏言让这三个外地人在六星的个个村子立即唱红了。很快人们就知道城南村有个牛蛋煤球厂,而且质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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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发表于 2016-6-26 17:1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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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发表于 2016-7-9 17:3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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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发表于 2016-7-11 06:2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鉴于这些,牛闲过立即趁热打铁又借钱拉回来两车煤存着,以防有可能煤提价或者供应不足诸多因素。现在的牛闲过,经济头脑和思考问题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自从有了儿子牛蛋后,他时刻考虑怎样给儿子牛蛋挣更多的钱。
    过罢了秋高气爽的金秋,严寒的冬季很快就来到了,牛蛋煤球场的生意愈发好了,每天三个外地人的三轮车都能频繁进出煤厂。除此之外,还有附近的人家拉着架子车自己来拉煤球。这样火热的场面让城南村人眼红起来。这些人中间,最眼红的人是刘左手了。
    刘左手的麻将馆开了一段时间后基本就没人去玩了。一个原因就是镇上的派出所老搞突击,时不时就抓一些人进派出所罚点钱;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常玩的赌徒们手中实在没钱可玩了,他们一天什么都不干,手里即使有点钱也被婆娘哄去了,哪有钱打麻将呢?
    寂寞了一段时间后,刘左手的麻将馆正式关闭了。每天除了他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揉搓那些麻将外,基本就没人来。连铁哥们西风天涯他们也不知野到哪儿去了去了。
    刘左手实在闲得没辙,就在一个秋后的下午走进牛闲过的蜂窝煤厂。他早就听说过牛闲过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这次亲眼看到果然如此。朦胧正在制作煤球,一个个煤球随着机器咣当咣当的声音被朦胧整齐地码在一个角落。见刘左手来了,朦胧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后继续干活。刘左手并没有走开,而是和朦胧聊天,他问牛闲过哪去了,一个婆娘家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这样粗苯的活吗?干一天下来晚上睡得咋样?
    刘左手阴阳怪气的问话让朦胧很反感,但她不得不应付着。刘左手当然也看出朦胧并不热衷与自己的问话,但他就是不知趣地烦着她。
    刘左手说了一个小时候,觉得没趣就走出牛蛋煤厂,他边走边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开一个这样的煤厂。但他知道自己纯属梦想,一没资金二没扶帮,他就光棍一条,拿什么办厂?就是有了这些,他能吃了那苦吗?但他又不甘就此罢休,一边走着一边继续做他的白日梦。
    吃过晚饭,刘左手坐在桌前借着灯光一个人将麻将搅得哗哗直响,搅到九点多钟的时候,他知道今晚肯定也没人来了,于是就锁了门,一个人溜达在城南村的街巷里。刘左手转悠了一会儿,鬼使神差走近牛蛋煤厂 。此时煤厂早就停了生产,临时搭就的石棉瓦棚里传出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刘左手知道是几个卖煤球的人说话。刘左手靠近棚子,听见一个人嚷嚷着他今天的收入,好像有三十多元。另外一个也说自己也挣了将近四十多元的样子,还有一个也没少挣钱。刘左手吸了一口冷气,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天竟然能挣那么多的钱 。如此算下来,牛闲过一天要挣多少钱呢?这一年下来要挣多少钱呢?他想着算着竟然有些激动起来,随手捡起一块碎砖头朝着石棉瓦棚砸去,口里骂道:妈的,你们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跟着牛闲过挣了几个臭钱 ,嘚瑟什么?看老子以后咋收拾你们?
    刘左手听见棚里有人喝问的声音,紧接着听见脚步声传出。刘左手连忙朝着漆黑的大路跑去。刘左手跑了一阵子,见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他现在不但妒忌牛闲过和朦胧的生意了,而且将三个外地人也恨得牙根疼。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这三个人平时挣得钱放在哪儿?厂棚那么简陋?不会每天都存银行吧?即使那样,今天的钱也在身上吧?有了这个念头后,他再也不想回家了,他想三个人劳累了一天,总该像个死猪那样休息了,他可以溜进去偷他们的钱,实话说。他现在急需要钱花。
    刘左手又悄悄溜回牛蛋煤厂,他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只等三个人睡下,然后偷他们的钱。
    这三个人似乎和刘左手故意作对,有说不完的话,一直等到刘左手冷得直打哆嗦时,这才没了声音。刘左手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三个人睡下后,翻过简陋的铁栅栏门,朝着工棚溜去。此时工棚里呼噜声此起彼伏,三个人下苦力的人都睡熟了。刘左手推推门,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刘左手悄悄的溜了进去,在床边摸索着。三个人的衣服很快被刘左手摸了一个遍,刘左手手里很幸运地多了一些东西。刘左手揣着这些东西立即溜出工棚,爬过栅栏门,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牛闲过的煤厂传出三个下苦力的人钱被挨千刀的小偷偷去的当天,谁也没有想到城南那个赌徒四毛意外的从外面流浪回来了。四毛回村的时候西装革履,肩上还背着一个包包,完全没有以前那么邋遢了。除了衣装改变外,肤色也改变不少,以前黑瘦的四毛竟然也变得有些白了,头发被梳得油黑发亮,脚上的皮鞋油光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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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发表于 2016-7-16 19:54 |只看该作者
四毛的变化首先将苟新妮吓了一跳,当她确认是自己的男人四毛时,脸上的惊喜很快变成怨恨,她没有理四毛,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儿子王争气走开。四毛看见苟新妮怀里的孩子时,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顾不得放下包,连忙跑过去从苟新妮怀里抱过孩子,欣喜地看着,并且很惊讶地问:新妮,这是我的儿子吗?苟新妮生气地回答:不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四毛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说:我也有孩子了,新妮,辛苦你了。
    苟新妮立即从四毛手中夺过孩子,生气地说:你还知道孩子,你说,你这些天都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怀孕着?就没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说着苟新妮眼泪夺眶而出。
    四毛赶紧帮着苟新妮擦掉脸上的泪水,尴尬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我还不是为了挣钱吗?这回真的辛苦你了,我以后会补偿你的。苟新妮打断四毛的话说:对了,别说那么好听了,你说这段日子去哪儿挣钱了,挣了多少钱?
    四毛听苟新妮这么问,诡秘地笑笑,他拉开肩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大团结在手里晃了晃,然后交给苟新妮。苟新妮欣喜地睁大眼睛,从四毛手中接过钱问;多少钱?咋这么多?你这是干什么挣的?
    别问那么多了,收拾起来就行了,对了,孩子有名字吗?四毛抱过孩子,一边用嘴亲着孩子一边问。
    王争气。苟新妮笑着回答。四毛愣了一下,然后很高兴地说:王争气?好,这个名字好,将来长大要给我挣口气。
    牛闲过第一时间就知道四毛回来了,他和朦胧立马赶了过来。四毛的变化让他吃了一惊,原来黑蛋也能变成白蛋啊?
    四毛见牛闲过朦胧两个人过来了,连忙打着招呼,他让两个人坐下,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牛闲过,并且吩咐苟新妮倒水去。苟新妮娇嗔地骂道:瞧瞧,不知在哪混了一身臭毛病回来?到会指拨人了?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四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牛闲过问到四毛到底干什么工作时,四毛说他在干一件别人干不了的工作,而且很神秘,至于到底干什么工作,他确实不好说。牛闲过哈哈笑着说,说不说也没事,只要不是干违法的事。四毛连忙更正道:你放心,我四毛绝对不干违法的事情。
    又说了几句话,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西边的绚丽的云彩被夜色吞没。送走牛闲过两口子,苟新妮连忙去厨房做饭,四毛却像个孩子似的催着睡觉,吃什么饭呢。苟新妮看着四毛猴急的样子,明白他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她安慰四毛稀饭很快就好,菜有中午剩的。四毛这才点点头,抱着王争气寸步不离地看着苟新妮做饭。
    四毛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饭,没等苟新妮洗碗就拽着进房子。这时王争气早就被四毛拍着摇着哄睡着了。苟新妮腿不听使唤地跟着进了房间,说实在话,她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想急切地和四毛依偎在一起,都半年多了,她都没干那事了,想想都觉得美好。
    两个人同时在他们那个破旧的土房子里脱衣服,似乎在进行一次比赛。四毛的速度相对快点,西服西裤放在一遍,裤头早就抛在地上,露出并不健壮的裸体。苟新妮脱到裤头时有点犹豫地看看熟睡的王争气。四毛没等她说话就野蛮地撕扯下她的裤头,然后捧起苟新妮硕大的乳房允吸起来。苟新妮也不再说话了,搂着四毛的脑袋呻吟起来......
    等他们赤裸裸地躺在土炕上时,彼此都大汗淋淋,觉得浑身每个毛细血管都是那么的舒坦。对他们而言,今晚的举动似乎超越以往每次的感觉,让两人都飘飘如仙,如醉如痴,这正应了那句久别胜新婚的老话。
    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苟新妮爬进四毛怀里,开始用手慢慢摸着四毛软了吧唧的鸡巴玩,一边玩一边羞涩地说:喂,熊包,刚才那股劲哪去了?啊?摸着摸着,苟新妮看见四毛刚才还疲软的鸡巴慢慢昂起头来。
    四毛被苟新妮摸的兴起,突然爬在苟新妮光滑的身体上,一下用嘴噙住苟新妮饱满的乳房,使劲地允吸起来,一边允吸一边说着:真甜,真香啊。苟新妮被四毛吸痛了,用拳头捶打着四毛的脊背怒嗔道:轻点,别跟个野兽似的,你吃完你儿子的口粮小心他找你麻烦?
    四毛头也不抬,身子扭动着,从喉咙里冒出一句:我不管。
    叫妈。苟新妮轻声说着,屁股扭动起来。
    妈,妈,妈。四毛一连叫了三声。
    深秋的清晨浓雾还没完全散去,小镇还沉浸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中,王幼军的小食品门市就早早的开门了。王友军一边往外面搬东西一边对里面的易小舟喊:别让孩子哭了,烫些奶。里面传出易小舟懒洋洋的声音:真烦人,大清早吃什么吃,也不让人好好睡睡?王友军答道:你和孩子较什么劲?再说你还有心情睡?看看对面的生意我就睡不着了。易小舟大声回答说:对门有什么怕的,不就是新添了一家生意吗?有什么可担心的,各家卖各家的货。
    你说的轻巧?我都有压力了。王幼军说。王幼军现在担心的是对面新开了一家小食品批发店,和他家规模一样。这家店的店主大概是听说王幼军食品店的生意好,这才在对面开了一家,无形中对王幼军的生意形成影响。
    王幼军的小食品店在小镇上虽然开的时间不长,但经过两人的齐心合力经营,生意一天比一天忙。由于价格合理,来他们这里进货的村代销点越来越多。就在两个人暗暗窃喜生意好大赚一笔的时候,对面也开了一家,这的确让易小舟王幼军他们心里堵得难受。假如那家小店离得远点眼不见心不乱也好说,偏就开在对面,每日看着有人进对门的店里买东西时,王幼军就想去骂一句。可是想归想,他却不能那样做,现在都兴买卖自由,禁止垄断,人家想买哪家东西是人家的事,他能阻止得了吗?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找别人的麻烦。
    王幼军生意虽然才做了半年,脑筋却比过去多了。经过几天冥思苦想,他终于想出应对的绝招,那就是提前开门,然后端把椅子目视对面。以前卖货他一直坐在里面,现在有了竞争对手,他要改变策略,他坐在门前也不是没有目的,他就是要看看以前来他店进货买货的熟人怎么好意思进对面的门。王幼军这招挺起作用,有偷偷想进对面的熟人的确不好意进店了,都乖乖进了他店里。
    这招对于年龄相对偏大的熟人倒起作用,可是对那些年轻的顾客来说就失灵了,因为对面店主是一位漂亮高个的女子。王幼军隐约的听说这个叫青芜的女子还是一位未嫁人的姑娘。
    这天王幼军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等着生意,天的确有点冷了,秋风瑟瑟,王幼军感觉腿都有点疼了,就在他准备进去填件秋裤的时候,街上来了一辆三轮车,王幼军离得很远就看见是以前进货的熟人。这个人虽然每次都来挑货物的缺点和价格,但说过之后还是会在他这儿进货的,并且数量也比一般的顾客多。王幼军讨厌他,但却不想失去这个顾客,每次都压抑着他的情绪。
    王幼军看着那个顾客的三轮车在自己店前犹豫了一下,然后调转车头停在青芜的店门前,而且更加气人的是朝王幼军笑了笑。王幼军这个气啊,都是熟人了,也不看在平日的面子上,笑什么笑?喜新厌旧的家伙。王幼军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人在对面的店里转悠着,好像问着价格。王幼军看见青芜那个小妖精一脸笑容地做着介绍。没过一会儿,青芜开始开单子了。王幼军心里骂道:这下完了,都下单子了,看样子以后要失去这个顾客了。王幼军气氛地进去了,把这件事和易小舟说了一下。正给孩子喂奶的易小舟抱着王潇洒连忙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正往车上装东西的那个顾客时,心里不免也凉了半截。她虽然曾经劝过王幼军别在乎这些,可是亲眼看到半年的顾客去人家店里进货时,心里也有些难受。
    易小舟转过脸去质问王幼军:你是否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人?王幼军委屈地说:每次那人来,我都跟伺候祖宗一样,谁敢得罪啊?易小舟笑了笑说:算了,以后有了竞争对手,热情一点,别让顾客都跑了。王幼军嗯了一声,又看看对面,发现青芜正整理货物。王幼军突然想,他应该去对面看看,看看人家都进了什么货,有没有和自己家一样的货物。
    王幼军这样想着,可是腿却不听使唤,他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他有点抹不开脸面去对面店里瞧瞧。这时又有两个孩子结伴去了对面的店里,过了一会儿,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高兴地走了出来。王幼军有些惊奇,小食品店里怎么可以有玩具枪卖呢?会不会还有其他没想到的东西呢?想到这里,王幼军鼓足勇气朝着青芜的店里走去。
    青芜看见王幼军走了过来,王幼军她认得,对面常看见,不过真没有说过话。青芜微笑着问王幼军:大哥,你开门真早?
    嗯,王幼军也笑了笑说:过来看看,都一条街做生意,以后就是邻居了。
    王幼军不看则以,一看吓一跳,青芜店里的货物比自家店里的货物新颖多了,除了那些新颖的玩具外,小食品的包装也精美多了。王幼军抬起头,正和青芜眼光碰在一起,青芜漂亮的大眼睛正瞧着自己笑。
    你这些玩具也能卖?王幼军有点脸热地问。
    能啊,你没看见刚才就有两个孩子都卖了把玩具枪吗?现在做生意,你就要放开那些陈旧的观念,时兴什么卖什么,你店里没进这些货?青芜问。
    没有,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在那儿进货?王幼军说。
    要不下次进货让嫂子和我一起去?你也进些新潮新鲜的货,现在没有这些,吸引不住小顾客的眼球。青芜说。
    行,那就说定了。王幼军高兴地答应了,他突然对这个姑娘有了好感。他一直把她当做对手来看待,没想到人家对自己没有一点戒备心理。
    回到自己店里,易小舟正在店里坐着哄孩子。王幼军就将自己看到和听到地和易小舟说了,并且一再重申对面的青芜是个好姑娘。易小舟白了他一眼骂道:人家给你一个好脸色,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别忘了,她是咱们的竞争敌人,有她没我,有我们没她。以后少去那边,别看见年轻姑娘就脚轻。
    王幼军笑着答应一声,回味起易小舟的话来了。
    中午时分,街上明显人多了起来,可是来王幼军店里进货的人却不多。王幼军注意到去青芜店里进货的也没几个人,倒是多了几个孩子。孩子出来时手里都拿着玩具枪弹弓气球之类的东西。到了下午,孩子来的更多了。王幼军想了想,原来今天是星期天,这些孩子都没有上学,也许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作用,都跑青芜哪里买玩具了。
    天快黑的时候,来了一个进货的顾客,问他这里有没有玩具枪,村里有几个孩子都在问。王幼军撒了一个谎说刚批发完,等后天货就回来了。顾客有些遗憾地走了。王幼军立即和易小舟商量,他们应该立即去西安进一批玩具回来。可是西安那么大,去那里市场找这些玩具去?王幼军突然想起青芜早上说的话,于是他想让易小舟过去问青芜一句,什么时候去西安进货。
    易小舟说她才不愿意和对手打成一片呢,要去你自己去。王幼军说我去怎么行,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能行吗?易小舟咯咯捂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一本正经地说:为了咱们打垮对面小妖精的宏伟计划,你要卧薪尝胆,乔装打扮打入敌人内部窃取机密,然后一举消灭她。

    王友军被易小舟的话惹得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一本正经地说:还真得和人家去趟西安,不然后天顾客来进货,我们怎么说?易小舟说那你就快过去,和那个小妖精商量一下,问她去不去进货。
    王幼军出了自己的店,朝着对面的店里走去,这次他不像早上那么犹豫胆怯了,而是变得自信满满了,好像对面不是他的竞争对手,而是多年生意场上的伙伴。
    青芜这会儿也没生意,正在里面做饭。她的厨房和王幼军的厨房大致相似,都是那种在店外楼板下临时搭救的那种,青芜相对还简单些,就一个蜂窝煤炉子和一张案板,案上摆着不多的几件碗碟。王幼军在门外喊了一声,青芜拿着小锅铲跑了出来,见是王幼军,就问有什么事。
    王幼军犹豫了一下,说出了想去西安进货的想法,并且问青芜去不去。青芜笑了笑说原来是这事,她可能最近一段时间不去进货,货她上次进得多。王幼军有些失望地说:既然那样就算了。正要转身离开,青芜却说:我虽然不去,但我告诉你玩具批发市场在哪里,你自己去就行了。
    王幼军高兴地说那样也好,你说在那里我自己去也行。
    王幼军带着青芜写给他的地址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店里,但见到易小舟的时候脸上却伪装变得平静下来。易小舟紧张地问:小妖精不去?王幼军慢吞吞嗯了一声。易小舟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气愤地说:我叫她小妖精真没白叫,她不告诉咱们哪儿有市场,咱自己去找,没了她张屠夫,咱还得吃带毛的猪不成 ?
    王幼军早就憋得想笑出声来,但他却忍住了,他突然不想揭穿这个谎言了,他决定明天一大早就按照青芜给的地址去进货,到时货进回来是他的功劳,跟青芜的信息没一分钱关系 。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易小舟经常说自己没本事,干不成一件事情,这次让她瞧瞧,以后别小看自己。不过他对没和青芜一起去进货还是有些遗憾,和易小舟比,这个青芜还是漂亮年轻些,尤其是那双大眼睛,让人过目不忘,那个男人不愿意和美女同行呢?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如何打击对面生意的话,直到临睡前,易小舟还在嘀咕青芜这个小妖精心机太重了,以后想在生意上击垮她有点难度。
    第二天一大早,王幼军就揣着一千元钱去西安进货去了。青芜说的那个市场在西安的东郊,属于一个综合市场,里面经营针织鞋帽,五金日杂,还有玩具小电器等等。王幼军一下子就像进了大观园,都有些眼花缭乱了。这里的物品的确便宜,王幼军无论看见什么都有进货的欲望,可是想想自己的小店,他决定还是进一些玩具回去好。
    王幼军在新奇的玩具市场犹豫不定,不知进什么货回去好卖,他后悔没在青芜的店里好好看看,一直游荡到了中午饭间,他才确定了进货的数量和品种。打包好后,王幼军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拉着自己和货物去了车站。没有三个小时,王幼军就和他的货物到了家。果然如他所想,易小舟对他大加赞赏,临了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有了这些新奇的玩具,易小舟显得底气十足,她现在也有了玩具,客源明显比对面多些,她有信心打败这个小妖精。于是易小舟一大早就站在自己的店门口往对面看,她发现对面也起得早了,也学着他们将物品摆出店外。易小舟一下子来气了,什么都会学啊?你就不会卖别的吗?加上昨天小妖精拒绝和王幼军一起去进货,易小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过去和这个小妖精理论一下。可是走了几步她却退了回来,这样去闹事师出无名,让镇上做生意的同行怎么议论她?他们会说自己生意做不过人家,胡搅蛮缠欺负人。哎!易小舟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理论。
    中午时分,易小舟店里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说自己是附近一个村子的,刚从学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听人家说在村里开个小商店也可以,于是他就来镇上咨询一下价格和经验,想办个小商店。易小舟接待了他,她悉心的介绍了各类食品的价格,同时也传授了对待顾客的经验,说的小伙子直点头。末了说好明天来进货。王幼军和易小舟彼此对视了一眼,庆幸他们将要增添一位稳定的顾客。可是没等他们高兴起来,就见那个小伙子从自己店里径直走进青芜的店里。
    易小舟和王幼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大概半个小时后,小伙子被青芜送了出来,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易小舟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不妙,会不会这个生意让小妖精抢去了?王幼军安慰易小舟不会的,他们对待小伙子也不错,他不会这样重色轻友,背信弃义的。
    但事实证明易小舟的预感是对的,第二天一大早,小伙子就在青芜的店里进了货。
   
    苟新妮这几天心神不宁,她不管怎样逼问四毛,四毛都不说他在外面到底干什么工作。问急了,四毛干脆一抬脚出门不理她了,弄得苟新妮不知怎么才好。苟新妮有心不问,但四毛的变化让她如坠迷谷,现在的四毛不但衣装讲究,而且每天都拿把刷子将牙刷得泡沫满嘴。晚上干那事更是姿势百出,不像以前那么简单。苟新妮想这里一定有问题,四毛绝对不是干所谓的粉刷墙的工作,而是一种更为干净甚至见不得人的工作。
    苟新妮听说外面有人贩毒,有人贩卖小孩,四毛在外面会不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想到这里,苟新妮立即紧张起来,她恻隐旁击问了好几次,四毛都说那是无影的事情,他对天发誓,绝不干这些损人的事情。
    既然四毛不愿意说,苟新妮也没办法知道了。不过在一天晚上苟新妮起夜时,偶尔听见睡梦中的四毛叫一个溪子溪子的名字。溪子是什么人,男的,女的?苟新妮立即睡不着了,她想四毛一切的变化也许和这个叫做溪子的人有关系。
    苟新妮摇醒了四毛,逼问溪子是谁。四毛正在睡觉,被苟新妮推醒,当听见溪子两个字时一下呆住了,脸上的表情飞速的变化着。苟新妮明白问中要害了,四毛真的和这个溪子有关系。于是苟新妮提高了声调,抓住四毛的耳朵问:你说,这个溪子是不是一个女的?
    四毛被抓疼了,他一下打掉苟新妮的手说: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溪子就是一个女的,咋了?苟新妮顿时愣在炕上,没过多长时间,她一下扯住四毛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说,你和那个溪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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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8 15:56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7-16 19:54
四毛的变化首先将苟新妮吓了一跳,当她确认是自己的男人四毛时,脸上的惊喜很快变成怨恨,她没有理四毛,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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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8 15:57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7-16 19:54
四毛的变化首先将苟新妮吓了一跳,当她确认是自己的男人四毛时,脸上的惊喜很快变成怨恨,她没有理四毛,而 ...

越写越到位,鼓励一下树师,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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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8 15:58 |只看该作者
不过,够辛苦的,像这样无边无沿的长篇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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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8 15:59 |只看该作者
没有坚强的品格和不折不扣的毅力是绝对不行的,像我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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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9 06:25 |只看该作者
四毛也来气了,他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站在苟新妮面前说:溪子是什么人和你有关系吗?她不过就是我一个牌友,你看咋办?苟新妮哭出了声:四毛,你现在还在打牌啊?你真是吃屎的狗忘不了吃屎的路?现在居然和一个女人勾搭在一起,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苟新妮越哭声音越大,吓哭正在睡觉的儿子王争气。
    离婚就离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四毛睁大眼睛盯着苟新妮,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
    离婚?说得轻巧?苟新妮立即像发疯似的扑上去,照着四毛的脸抓去。四毛机敏地躲避着,然后将苟新妮的双手拧在后面,苟新妮无法和四毛厮打,只有大声地啼哭起来。王争气站在炕上,惊恐地裂开小嘴嚎哭起来。
    四毛实在不忍心看着儿子王争气哭,他一边哄着儿子别哭一边想找个空档立即溜开。可是刚一松手,苟新妮就像狗皮膏药贴了上来,一记耳光扇在四毛脸上,四毛眼冒金花。愤怒的他实在忍无可忍,照着苟新妮的心窝就是一拳,苟新妮捂着心口躺在地上。四毛顾不得看苟新妮,拉开房间的门,落荒而逃。
    四毛跑出去很长一段路程这才站住,看看后面,见苟新妮没有追上来,他才定下心来。他大口喘气的同时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打苟新妮的一拳,会不会下手太重了,以至于苟新妮爬不起来没法追他?或许她此时正面临着意想不到的事情。苟新妮平日对他的好突然涌上心头。
    四毛想到这里有些后怕和自责,他转身朝着他家溜去。当他溜回自己家外听见苟新妮哄王争气时,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他决定今晚不回家了,先找个安身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明天收拾东西回西安。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苟新妮不像过去那么温柔,现在俨然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四毛想着苟新妮的变化,自然就想到那个叫做溪子的城里女人。
    那次年轻的城里女人给他买了一碗面条后就离开了,他目送着这个善良的背影很远很远,直到几乎看不见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来追着跟她后面走,他想还是看看她住哪儿,以后自己要是有钱了,一定报答她的滴水之恩。
    当四毛尾随着城里女人走到一个城中村时,还是被她发现了,她回过头来问四毛:你跟我干什么?四毛尴尬地笑笑,然后转身走。四毛并没有走几部,回过头却发现姑娘没了,于是很失落地坐在一家门前的门墩石上休息。他知道现在肚子虽然饱了,可是晚上他又该面临着饥饿的困扰。他现在应该去找一份工作,然后解决温饱问题。可是工作并不好找,那么干脆回家算了。四毛想着想着竟然打起瞌睡来了,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四毛用手拍拍身上的土,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肚子已经有点饿了,而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却还不知在哪里。四毛看着餐馆里人家咀嚼的嘴吧噎着口水。四毛向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家门道里传出码牌的声响。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及其敏感,即使离得老远也能听见。四毛寻声看去,一家门道里真有四个人在打麻将,其中一个人看着有些面熟。四毛擦擦眼睛使劲想了想,这才想起就是中午给自己买面条的那个姑娘。四毛心里兴奋极了,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恩人,并且还是一个麻将爱好者。四毛再也控住不住自己了,快步走到四人跟前桌前,然后站在姑娘后面看着她出牌。
    以他的眼光审视,这个城里的女人打牌水平的确很臭,明明可以打一张牌就能停胡的牌她却看不到,可以停三张牌她却打成停一张牌。四毛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她要将一张有用的牌扔锅里时,四毛止住了她,并且指点她应该打出的牌。
    城里女人看见是四毛,也没搭理他但却听从四毛的劝告。结果一轮抓牌过后,揭了一个炸胡,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接下来她的话明显就多了起来,和四毛随便说了几句然后让四毛帮自己看牌。四毛俨然成了她的军师,四毛指那张牌她打那张牌。也许今晚该她赢钱,一个炸胡接一个炸胡,直到另外三个人要赶走四毛滚开否则不玩时才罢休。
    城里女人太高兴了,也许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赢过钱,她扬了扬手中的钱开心地问四毛吃了没有,四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于是城里这个女人拉起四毛朝着餐馆走去。四毛很顺从地跟着女人进了餐馆,他现在也有点居功自傲起来。四毛想自己玩牌这么多年,手气从来没有今晚这么顺过。可惜这样的手气没在自己的牌桌上,要不然他现在能饿着肚子吗?
    他们两个人叫了四个菜两瓶啤酒,然后面对面的吃起来了。四毛开始不敢看着城里女人的脸,他觉得这个女人气质太好了,加上白皙的皮肤,多看一眼就是对她的不敬。女人倒是大方,自报家门她叫溪子,然后问四毛叫什么名字。四毛说了自己叫王四毛后觉得太寒酸了,不但名字还有现在的处境。
    溪子倒也没看出反感的情绪,反而兴致勃勃地问起四毛打牌的事情。她现在很敬佩四毛打牌的技术,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教教她打牌,她现在怎么也打不好,输钱也是必然的事情。
    四毛满口答应,但并没有说打牌最终的危害,他现在就是因为打牌而变得无家可归无饭可吃。两个人喝光了一瓶啤酒后溪子又要啤酒被四毛阻止了。四毛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有什么心事,他怕再这样喝下去无法收拾局面,现在他有些爱惜这个女人来了。溪子见四毛这样劝,也不勉强。她夹了一口菜后反问四毛住哪儿,四毛撒谎说自己住在旅社里。溪子哦了一声。
    一个小时后,溪子和四毛两个人离开了餐馆,溪子回到她城中村的家里,而可怜的四毛却游荡在繁华的大街上,向他幻想中的旅社走去。
    第二天天刚亮,四毛就从车站里爬起朝着劳务市场那儿走去,他思量着今天无论碰到什么工作,无论价格多少,他都会去干的,他现在最要命的就是解决早饭的问题。四毛赶到劳务市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打工的人,四毛混在里面等待来招人的人。叫人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可是瘦小的四毛不等挤到跟前人家就领人走了。
    如此这般,眼看着劳务市场打工的人越来越少了,四毛有点着急了,要是今天还没找到活干的话,他将怎么样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混?这时来了一个人,四毛不顾一切地挤了过去询问人家叫人干什么,那人说清理学校厕所。话一说出,围着的打工者都一哄而散,而四毛思量了片刻后,说自己愿意去,首先吃饱饭再说,那人答应了,领他去旁边一个豆腐脑店吃。
    四毛被一辆车拉着七拐八拐进了一所小学校,然后被那人安排着清理厕所。四毛一进厕所,立即被一股恶臭熏得只想吐。他的工作就是将粪槽里的屎用小铲铲到粪池里去,然后用水冲刷干净。四毛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干活,尽管这不是什么光彩体面的工作,但毕竟今天有活干了,也就是说肚子有了指望。
    四毛一边干一边想着家里,他想苟新妮也许就在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作为孩子的父亲,他要马上回家去照顾,可是他现在身无半文,连回家都成问题,有什么脸面在苟新妮眼前出现呢?要是不和包工头叶子去赌博,他会落在这种地步?四毛越想越懊悔,竟然气愤地扬起沾满屎尿的笤帚抡了起来。就在这时,隔壁的厕所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干嘛呢?干嘛呢?谁这样缺德,屎尿都弄我衣服上了?
    四毛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他缩在男厕所里不敢出去,他想等一会儿那边的女人走后就无事了。可是女厕里的女人并不罢休,站在男厕所外面嚷嚷叫他出来。女人的叫声很快招来一堆人,有学校的教师也有学生,四毛像个过街的老鼠被人指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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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9 06:26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6-7-18 15:57
越写越到位,鼓励一下树师,加油啊

王老师说好就好,我都不忍心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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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16-7-19 06:28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6-7-18 15:59
没有坚强的品格和不折不扣的毅力是绝对不行的,像我这样子的

王老师的精神影响着我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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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发表于 2016-7-19 06:29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6-7-18 15:58
不过,够辛苦的,像这样无边无沿的长篇巨著

没事,只要不催帖,也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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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16-7-19 08:47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7-19 06:26
王老师说好就好,我都不忍心太监了。

哈哈,可爱的树师,可贵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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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16-7-19 08:49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7-19 06:28
王老师的精神影响着我一直走下去。

哈哈,诗跟小说比,天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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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16-7-24 06:56 |只看该作者
四毛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听见外面那个女人没有要走的迹象,就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四毛出来看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不知哪位是叫嚷的女人。这时有位胖乎乎的高个子女人指着四毛质问:你说,为什么把屎撒过墙来?我看你纯粹是想调戏妇女?
    四毛连忙摆了摆手,解释他不是故意的,是他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才将屎尿抡了过去。胖女人那肯相信他的话,依然坚持四毛是是调戏妇女行为,她要将四毛扭送到派出所去。四毛听到这话慌了,他祈求女人别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这不过就是他的一次意外。围观的人们看到四毛态度诚恳,也帮着他说话,劝这个胖老师别把事情搞复杂了,衣服脏了洗洗就行了,实在不行的话让这个人赔钱也行。
    四毛听众人这么说,也附和着说衣服多钱,他照价赔了就行了。胖老师看众人都用眼睛看着她,也不再好意思蛮缠了,于是说出他这件衣服的价格,一下子惊得四毛目瞪口呆。但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同意了胖老师的所说的价格,说好等下午工钱发了后就赔她这才了事。
    四毛走出学校,辛苦干了一天又累又脏的活,勉强才够赔胖老师的衣服。中午饭是在学校灶上吃的,下午看来又要饿肚子了。四毛走出学校的时候刚好学生放学,他夹杂在其中像一只丧家犬似的。就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听见后面有人哎哎地喊他。四毛回头一看,竟然是溪子。
    溪子紧跟一步追上他说:看来你这人挺背的,咋就和学校里难缠的高老师家属较上劲了,她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户。四毛尴尬地笑了笑,反问她为什么也在学校。溪子解释她是学校的民办生活老师,厕所那一幕她刚好看见。四毛听见她说这话,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溪子说她知道四毛没钱吃饭了,于是就带着他一起去小吃店里吃了晚饭。饭后并没有立即让四毛走,而是带着他去城中村的一个家里,那里早有两个女人正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四毛不用猜就知道,溪子带他打麻将来了。四毛连忙退了出来,他小声地说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溪子诡秘地笑了笑说:你不用出钱,就帮着我看牌,赢了分你钱,输了算我的。
    四毛本想拒绝,但里间里出来一个男人,打麻将的人很快就凑齐了。四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坐在溪子身边看牌。他一遍指点溪子出牌一边想:这个溪子是个什么人啊?既然是个老师,为什么这样喜欢赌博?
    溪子的牌技依然很臭,几乎每局都要靠四毛指点才会出牌。而他所指点的都是正确的,有几次都揭了炸胡。牌局最终因为那个赌钱的男人没钱而掏这才罢休。溪子和四毛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异常兴奋,他们谈论着打牌之间的可笑细节,溪子很爽快地拿出一叠大团结摔给四毛说:拿着,你的一半。四毛有些诧异,但还是接了过去,他现在身无半文,说不出那种硬气的话来。
    在夜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分开走了。溪子回她的家里,而四毛则回他梦想中的旅社。临走时,溪子告诉他,如果有什么困难时可以来找她,话没说完反问四毛,要是有牌局的话,她怎么找四毛。四毛说不用找他,他会找她的,溪子点点头走了。四毛目睹着溪子好看的背影不禁感慨了一句:这漂亮的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二天一大早,四毛吃过早饭后依然去了城郊的劳务市场,今天的劳务市场依然人满为患。来之五湖四海的打工者聚在一起等着雇工着来找他们干活。四毛圪蹴在路沿上,他并没有像其他打工者那样见有人来就围上去。他知道那样是徒劳的,一下子都涌上去被叫走的几率是渺小的,他只想等人少时或者有个雇工着悄悄走到他跟前讨价还价的机会。四毛今天对找活没有昨天那么迫切了,因为他的兜里装着六十元钱,那是昨晚溪子随手抽给他的。六十元钱是他在这个劳务市场要干七八天的工资,而他却在几个小时之内轻松地赢到了。看来赌博也不是一件坏事,关键看你的手气。四毛忽然觉得他的手气和今后的命运和这个叫做溪子的女人有关系,溪子也许是上天派给他的福星,他将因此而改变赌运。
    四毛在劳务市场坐了一会儿,见没人雇他也无所谓了,他站起来莫名其妙的向着昨天他掏粪的那个学校方向走去,他希望在那里见到溪子,然后看看有什么牌局可玩。四毛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看见昨天那个小学校。他站在门口望了望紧闭着大门有点失望和自责,也许这个溪子现在正在学校忙碌着工作,谁像他这样闲着呢?想到这里,四毛离开了学校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想放学时再来吧,也许会在学校门口见到溪子。
    难熬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四毛估摸着快要放学时又来到学校门口,他睁大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害怕遗漏了溪子。但等最后一个人离开校门要关时,四毛也没有看见溪子的身影。四毛心里突然焦躁不安起来,这个溪子到底哪去了?四毛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去门房那儿问溪子老师来没来。门房里看门的老头上下打量了四毛一番警惕地问:你是谁?学校没有叫溪子这么个老师。
    怎么会没有呢?四毛有些纳闷,他忽然想起溪子说过她是生活老师,于是重新问老头。老头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四毛很失望地离开学校,他有点嘲笑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找一个和自己屁不相干的人呢?是因为手痒想赢钱还是别的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四毛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这时他无意中想到苟新妮,苟新妮现在也许到了临产期,她一个人在家不知怎么过?四毛想着和苟新妮的恩爱情景时忽然自责起自己来了,自己咋就变得麻木不仁光想着赌钱的事情,居然忘了和他一起过贫困日子的老婆了。现在他虽然手里钱不多,但车票钱却绰绰有余,还能买些东西回家。想到这里,四毛突然多了份责任感。
    就在四毛在城中村准备找间旅馆睡觉时,无意中听见里面有吵架的声音,四毛很好奇地围了过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群里吵架的居然是溪子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四毛赶紧和几个人上前拉开他们。溪子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啼哭不止,而男人则气哄哄数落着溪子的种种不对。四毛有点看不下去了,想冲上去做个英雄阻止,但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没敢说出口。
    半个小时后,围观的人都散去了,男人也扔下溪子不管自己走了。四毛等着没人时,这才和默然不语的溪子打了招呼。溪子看见是四毛,暗淡无神的目光里突然有了变化,等了没一分钟,溪子突然拉起四毛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四毛跟着溪子来到一个家里,居然里面打着麻将。四毛心想,这个溪子着魔了吧?现在还有心情来这个地方玩牌。四毛感觉他已经赌博成瘾了,没想到这个溪子比自己更胜一筹。等几天后,四毛才知道,溪子的丈夫在那个小学校教书,听说和一个女老师走得很近。溪子气愤不过,劝告不止,为此经常吵架。后来无意中被朋友拉去打牌解闷,没想到渐渐上瘾了。她和四毛虽然在一起,但绝对没有做出超出男女朋友关系的丑事,他们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赢钱而已。四毛每天看着衣着靓丽的溪子漂亮的脸蛋和一口白白的牙齿有点忍不住了,但他想作出一点亲昵的动作时都会被溪子阻止。四毛只好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在出租屋里找那些廉价的卖淫妇女发泄,而发泄时总叫着溪子的名字。
    现在四毛已经收拾好背包,他要偷偷地去城里见溪子,然后和她一起继续玩牌。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逝,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1994年的清明。城南村三年前栽的果树已经逐渐长大了,作物好的果树在这个充满希望的节气里竟然开出漂亮喜人的花儿来了。这就是说,今年他们有果子吃了,或许还有买钱的可能。邻村五星村去年的喜人的成果给他们鼓足了干劲,人家地里的苹果竟然一斤卖到一块钱,一亩地下来就是三四千块,有人竟然卖到五六千块还多。干什么能比物果树来钱快而且多呢?所以刚过正月十五,城南村就有人急着给果树上施肥浇水,期待着今年和五星村一样有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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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16-7-24 06:57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6-7-19 08:49
哈哈,诗跟小说比,天壤也

王老师谦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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