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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小说赛点评】写在前面的话
楼主: 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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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赛点评】写在前面的话 [复制链接]

181
发表于 2016-5-11 13:47 |只看该作者


     说到批评,我只是就我的感觉来说,我认为无论是写诗还是写散文或小说,语言的有效,意象的精准,铺垫与呼应的自然,都是考量一篇文章质量的基本参数。

    即使这篇类似魔幻现实主义或意识流的小说,意识图像与动态或者感官的接收体验无不在消化它的合理并过滤它的歧义与异质糟粕。

    当然,这都因人而异,个人的审美取向也会成为重要因素。但是艺术的触角总是有共通共鸣,如果真正进入剧情只会有察觉的小小差异吧。所以批评就是往着共同的完美。

    那么这篇小说就是这样那样的一些瑕疵阻隔着语境与意识体验。但我并不认为是小小说的容量限制了语言的发挥。相反,这篇小说最大的问题是意象与意识用得太多,或者渲染过度,真正有效呼应的却有限。比如——

    "巫墨穿着黑衣,撑着很大的黑伞,缓缓地经过一座拱桥,如同电影里看见的那些幽冥使者。"

    ——"我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我可以面对这个世界的千军万马,唯独拿一条蛇毫无办法。那个夜晚,我梦见大蟒蛇在吃着涂飞飞,她的指甲,她美丽的腰,她浑圆的乳房,都在沦陷,淹没在蛇黝黑的大嘴巴里。唯独她烈焰一样的红唇,蛇怎么也吃不进去。后来红唇便跳起舞来,一边跳,一边笑。"

    ——"在吃了三天的大白菜加大米饭之后,我这个贱婢突然记得我好像以前在某报刊发表过文字。于是我码起字来,于是我突然发现我的文字其实一直是我的心,整个码字的过程如同拿着细细的铅笔刀在削我的心。"

    尤其是某报发表文章这段,委实对整个剧情的发展与人物的映射没有多大的功效,甚至成为整体作品中的杂质格外惹眼。


    或者如这段——"望着她的背影,我用目光把涂飞飞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无数她与男人纠缠的画面便如潮水般翻滚而来,要把我活活溺死。"

后面的画面比喻相当无力,并且缺乏理由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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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发表于 2016-5-11 16:19 |只看该作者
部分跟读,辛苦,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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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发表于 2016-5-11 20:39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26——明天我们去爬山】

      

       她专注的开车,快乐地哼着歌儿,好似后面没人似的。
       除了上车时她说你坐后面,坐前面影响我驾驶这句话有点暧昧外,她再没有暧昧的语言和行动。虽然她和他太值得暧昧了。
       车子一进山,窗外的色彩丰富起来。
       层林尽染。空气清新起来,天空看起来很通透。
       车子进了一个山庄。不大的院子,3层小楼。一楼厨房边有沿山种的蔬菜和猪栏。一头肥猪横卧在猪栏里,快乐而又幸福的哼哼着。
       晚饭很丰富,山野菜,野味,香咸可口。饭后沿山散步,天空瓦蓝瓦蓝的,繁星点点。
       看,飞机。她指给他看。哪里呀?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终于看见一小小的在运动的红点点。他的心似少年般快乐起来。
       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其实也不晚,只不过山里寂静。
       他把门留着,门发出嘟嘟的声音,他心里说,一个破山庄,搞么丝电子门。他进房间就把电视机机顶盒后面一根连接线给拔了,然后他打她房间电话,通了没人接。他知道她怕骚扰,都会把电话线给拔了。他打她手机,手机关机。他跑到隔壁她的房间门口,看见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亮着。
       他回到房间,自己插上机顶盒连线,看了一会电视,就眯着了。后来他一个激灵,也起床跑到门口去按下请勿打扰的开关。心里嘿嘿一笑,这才关电视关灯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山里的空气清新得让人心醉。她载着他继续上山。到了一个小平台,她没停车,向后面的他瞀了一眼说:这条路可以直接上山,不坐索道的走这条路。不过,您老这身子骨。。。
       到了索道站,她去买票。他看到冬季的索道站空无一人。几个工人正在检修索道。他问:这索道能坐吗?工人们看见终于有客人来,连忙说:能坐能坐,马上开。她过来,索道开了,他们前面几个的厢体空空的。他说:第一次坐这样正在检修的索道,安全吗?她拿出索道票说:看,这里有2元钱以外保险的,掉下去我们就发财了。他望了下底下的峡谷说:莫瞎说,我们两都没继承人呢。
       下了索道,他们去爬哲人峰。为什么叫哲人峰呢?她又瞀他一眼,叫老头峰到还差不多,看这山长得蛮像你的。他装做没有听见。到了哲人的肩膀,他不愿意再往上上了。他说:为什么我看得远,是因为我站在哲人的肩膀上。这是哲人说的。她不理他,继续往上爬。她站在哲人的头顶,对着山峦大喊:哦----哟----哟----。他也喊了一句:我爱你-------。她哈哈大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
       他们下来歇息了一会儿,继续向另一座山头攀去。有座连接两座山的栈道,可能是利用冬季淡季在修补,栈道的下面铺着甲板,甲板缝隙处可以看到下面的万丈悬崖。她怯怯地去牵他的手。虽然她在前面引领着,她的手很心虚,他的手很坚定。她的一只脚走过栈道,踏在坚实的山体上,她突然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另一只脚跳过去,并大喊一声:啊!他吓得跳了起来,好似脚下打滑,扑过去紧紧抱住她,嘴巴就盖了上去。。。他报复性的吸吮这她,她轻轻的咬他作为回报。好半天,他空出来,恨恨地说:你个小鬼,还吓我。
       下山的时候,经过那小平台。他说:明天我们还来爬山,不做索道,从这里上去。她接着瞀他一眼:您老那身子骨。他恨恨的说:今晚试试。
       接着他俩不约而同地说:谁按请勿打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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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发表于 2016-5-11 20:53 |只看该作者
按说语言与剧情都铺垫的不错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读完之后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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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发表于 2016-5-11 21:01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27——健力宝】

那个年代,具体说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小城黄州流行跳舞。男青年小健和女年青小宝谈朋友,小城黄州没多少地方消遣,去的最多的还是“银河歌舞厅”跳舞。小健抱着心爱的姑娘,跳着跳着身体就有了反应。每到这个时候,小健就对小宝说,跳热了,我到外面去买点水喝。
小健一下楼,就飞奔到街对面的十三坡,十三坡自古就是黄州的花柳巷,“无事莫去十三坡,八十岁的爹爹往屋里拖。”小健花了8元钱迅速将自己问题解决了,本来都是10元的,小健笑着问姐姐讨回2元,跟小宝买健力宝。
小健对小宝说:健力宝,新出的产品,号称东方魔水,里面有电解质,喝了补充体力。小宝羞涩地和小健你一口我一口喝了健力宝。
小健就是这样一次一次飞身下楼去给小宝买健力宝,飞奔到十三坡解决问题,保住了女友的贞洁,女友以处女之身很体面地嫁给了小健。
有一次夜晚,像很多小家庭面临的问题一样,小健和小宝的儿子小力半夜突然高烧,小健骑着摩托车,小宝抱着用被子裹着的小力坐在后面,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路过银河歌舞厅时,小宝说,哎,现在没有健力宝了,健力宝里面有电解质,孩子发烧喝罐健力宝有缓解作用。
小健心里咯噔一下,腾出一只手,反剪过去,将小宝和小力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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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发表于 2016-5-11 21:08 |只看该作者
心头一热,会心一笑。这篇短文确实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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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发表于 2016-5-11 21:15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28——头巾】

刘鲜花和她的男人带着两个儿子,是在一个漫天风沙、柳树还未吐绿的春天搬进了饲养员那三间土胚房子的。
  
  村里来了新住户,对那个年代整日价如一池静水的村子来说,总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
  
  左邻右舍有的上前搭上了手,有的抱着自家的孩子围在一旁看。
  
  那时刘鲜花真是好看,头上蒙着一块鲜亮的粉红色头巾,大大的眼睛圆润的脸庞唇红齿白,个头还伸展挺拔。再看她的男人,黑黑瘦瘦的像根蔫黄瓜,幸亏俩孩子面相随妈。
  
  “这新来的媳妇把村长媳妇樱子给比下去了!”“和画上的女人一个样嘞!”

  
  过了那么三两年的一个夏天,村里来了一个磨菜刀的人,支下家伙什在那干着活呢。牛鲜花的男人正好和曲奶奶打着招呼经过。磨菜刀的人循着声音看去,喊:嘿!碾子!真是你小子!
  
  刘鲜花的男人搓着两手说:家去吃饭吧!咱家离这儿近着呢!
  
  磨菜刀的人说:中,晚上我去。
  
  桃子问:你们认识?磨菜刀的说:俺和他媳妇刘鲜花一个村住着。
  
  宝成媳妇接着说:刘鲜花长得真俊俏,劳动也是一把好手,咋找的男人不中看呢?
  
  磨菜刀的人抬头四下瞅了瞅,压低声音说:你们各人们还不知道吧?刘鲜花天生是个秃子。
  
  在场的女人们愣了愣,眼前一边晃荡出刘鲜花五冬六夏蒙在头上的的粉红头巾,一边说:你可别埋汰人了,她垂在额前的头发又黑又亮。
  
  磨菜刀的人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顶,然后两手中指和食指弯起来,往中间一凑比划出一个圈。
  
  “哦,怪不得,总见她蒙着头巾。”
  
  这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村子。
  
  刘鲜花还是那么袅袅婷婷的出出进进,有时候是扛着锄头下田,有时候是端着洗衣盆去河边洗衣裳。
  
  那天是三伏天,人就像被扔到了滚烫的炉灶中,每个人都汗流浃背,男人们光着膀子,女人们也露出了胳膊腿。南场上的老杨树枝叶都垂头丧气般的耷拉着,连树上的知了和树下的黄狗都懒得叫唤了。
  
  村里男女老少,都聚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宝玉奶奶竟然敞开了前怀,两只瘪瘪的奶子一直垂到肚皮上,太热了,谁爱看谁看。她一边皱着眉,一边呼哒敞开的衣襟。
  
  刘鲜花来了,人群中有几个妇女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有几个人搬起竹凳往两边撤了撤,让出一大片树荫。刘鲜花笑着说:快别动了,我随便找个地儿就好。
  
  刘鲜花放下竹凳,几乎就坐到了人群中央。刘鲜花一边织着手里的毛活,一边擦着脖颈上、脸上源源不断流出的汗水,说:这天真是太热了,是吧?
  
  桃子从刘鲜花身后一把拽去了她的粉红色头巾,一边说:这么热的天,快摘下你的头巾来凉快凉快!
  
  “是啊是啊。”人群中附和道。
  
  “呀!”一声惊呼,是桃子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是刘鲜花喊出来的。
  
  刘鲜花两手捂着头顶,拼命往家跑去。
  
  老杨树底下的人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责备桃子不该瞎胡闹,有的人问看清没,头顶是真秃吗?
  
  刘鲜花的男人举着枣木棍瞪着眼冲过来,问是谁干的?“婆娘们闹玩呢!”几个男人连递烟再陪笑的把他给推搡了回去。
  
  被桃子揭了头巾后,刘鲜花气病了,在床上躺了半拉月。刘鲜花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红润的脸庞不见了,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也不爱人前言笑了。
  
  男人们就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回各家郑重警告了自己的婆娘。
  
  其实在这警告之前,婆娘们已经约好再也不开刘鲜花的玩笑了。“这女人气性大,闹不好会出人命的。”大家纷纷点头,她们并不是害怕刘鲜花男人手中的枣木棍。
  
  岁月飞逝,转眼间刘鲜花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各自有了儿女。刘鲜花头上的桃红头巾换成了素净的白兰相间的头巾。
  
  那天,大家都在街头乘凉,刘鲜花的男人提着两个竹凳先来了。刘鲜花来后,大家都在家常里短的闲聊。刘鲜花男人拍了拍身边的竹凳,刘鲜花眼前看到了一片璀璨的小星星,一腚坐下去连人带竹凳一起后翻了。她男人飞快的捡起地上的头巾,慌忙给她捂住头后才将她从地上搀起来。刘鲜花哈哈地笑着说:这才六十岁,咋真个就不中用了呢!
  
  刘鲜花两口子这些年舍得了一身力气承包了好多田,给俩儿子盖房修院娶了媳妇,虽说不住的忙活,手里也没多余的攒头。省吃俭用风里来雨里去了大半生,累了一身的病痛也不舍得去大医院查看查看。
  
  立夏的清晨,刘鲜花的男人推了推她说:鲜花,起来做饭了!
  
  见她没吭声,一边说你这老婆子也学懒了,得了,今儿我做给你吃。
  
  男人做好了饭,再喊还是没人应,一摸她的额头,人已经凉了。
  
  男人张着嘴巴在床头呆立了一会儿,抽动了几下鼻子,哆哆嗦嗦从床铺下摸索出一把零钱塞到裤兜里,骑上墙根下的自行车跌跌撞撞进城去了。
  
   刘鲜花出殡那天,没有戴头巾。
   只见躺在门板上的她,一头乌黑密实的齐耳短发齐齐整整的掖在耳后。街坊邻居纷纷说:鲜花到老也活得这般俊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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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发表于 2016-5-12 14:40 |只看该作者
替三棵树着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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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发表于 2016-5-12 20:13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6-5-12 14:40
替三棵树着急一下

我有什么可着急的?这又不是我写的。不过文风倒和我出之一个门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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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发表于 2016-5-13 11:1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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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发表于 2016-5-13 11:48 |只看该作者
《头巾》这篇有一种清风徐来的韵味。

如果继续沉淀一下,打磨一下,肯定是一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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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发表于 2016-5-13 12:0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5-12 20:13
我有什么可着急的?这又不是我写的。不过文风倒和我出之一个门派。

人家有说你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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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发表于 2016-5-13 12:12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29——夜之杀】

波德莱尔说谎,他说他既是刀,亦是伤。那只是他自己的感受罢了。而此刻蚊子认为自己心里并没有伤口,只是一把刀。昏黄的街灯庸懒的散发出诡谲光线,投射在蚊子尖刻削瘦的臀上,它伏墙而居,光线把它映出一个狭长的影子,呈三角之势。
    蚊子静伏在斑驳陆离的墙面,如同熟寐。不,一切还没开始。
它狡黠的目光斜睨并锁定小公园丁香树下一个白皙鼓胀的胸脯,那里向外辐射出香甜血液的味道,新鲜且温润。显然,蚊子毫无睡意,它一刻不曾懈怠,它口上的六只短针坚挺着,蠢蠢欲动,如随时出鞘的利刀。据说,血液滑入针尖的声音很好听,如风铃的声音。它在等丁香树下女人的一丝放松。
    昏黄的街灯庸懒的散发出媚惑光线,投射在一个女人丰满的胸脯上,灯光下白晰的胸散发着兰寇味道。刚下过雨的丁香树叶上有些细小的水珠挂在叶尖上,夜色微凉,它们是夜的泪光,它们倒映着女人内心深处,若风吹过,泪会落在映着灯光的积水里,碎成一圈圈涟漪。
    女人精心的打扮了自己,宝石兰碎花低胸裙装与黑色的丝袜,如这个飞兰流紫的夜世界,浓郁沉迷。她,在等一个人。
    她飞速旋转的脑神经精密运转着:如果满足了男人,能不能让自己拿下这个项目?若拿下,她不在乎这个不算丑的男人把她拿下,哪家历史不是尸骨与鲜血写成的,何况一介女子?人生充满了变数,胸怀矜持在激烈地争斗面前只能干叹气,在叹气的时候,有人倾城笑,有人万古枯,不知小牺牲,哪里顺水又顺风?如今,谁是谁的救赎,谁痛苦着谁的痛苦,谁又快乐着谁的快乐?
    昏黄的路灯庸懒的散发出肃杀光线,投射在一条微微舞动的尾巴上。墙头草与夜风摩擦出啾啾的声音,尾巴随啾啾声起舞。
    一只壁虎慢吞吞、静悄悄的伏在蚊子的狭长且呈三角形的影子里,内敛的有些苦涩。在荒草漫烟的岁月,它知道再怎么努力,也拥有不了蝴蝶的翅膀,只有每次撕杀中断裂的身体,痛苦的向它的后半身依依告别。如此,它深知吃饱喝足与饥肠辘辘之间,差别如云壤玉石,如一毫千里!于是它如同一个忍者,脚步静悄悄,身也静悄悄,神也静悄悄,枯僧般等待蚊子起飞地一瞬,那愕然懵懂乱了阵脚不能自持的一刹那,冷血的忍者,就会以电石火光之势,出刀,上斩,下斩,拿下,一气呵成。它在等待杀机。
    昏黄的街灯庸懒的散发出淫荡光线,投射在正在赶来的一双雄纠纠的脚步上,他知道她身体里的欲望一定与他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样,今晚出现在一个地方就是今夜的G点,今夜的高潮。
他抬头看了下雨后的月亮,像刚刚出浴的胴体,兀自生出一种捕获猎物的快乐!
    权力!扩大了他伸缩的空间。想起从前,无钱又无权,花红酒绿中的流莺也不为他鸣叫。而如今,意气风发,反手与覆手,完全可以拿捏住别人。拿捏住痒处与痛处,那块方寸之地,兵家必争。为了机会,多少人向他投来心照不宣的目光,心甘情愿任他碾压,又有多少人对他俯首贴耳!把他奉若神明。
    她,别看平时如冰雕般透着冷气,今晚就要为他撩起那层薄纱。
    昏黄的街灯庸懒的散发出沮丧光线,投射在窗子里一张垂头丧气的脸上。
    窗子里的男人手捏着一张检测结果为阳性的报告单,想想以前的风花雪月,如今的老树昏鸦。
    哪一次的一夜风流浸染了一河死水?浸染后共与爱人做了几次?淋巴又是何时开时肿大的?唉!
    爱人今晚上打扮得那么精致,去了哪里谈生意?
    窗内死一般的静,窗外有两只叫春的猫,在黄暗的街灯下,长一声,短一声,如哭,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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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发表于 2016-5-13 12: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死火 于 2016-5-13 12:50 编辑

波德莱尔说谎,他说他既是刀,亦是伤。那只是他自己的感受罢了。

——如果只是利用波特莱尔的句子,前面的“说谎”两字与后面那句“那只是他自己的感受”是不需要的。

如果波特莱尔在文中是某个重要角色的话。那么这句话的设置是一个很好切入,但是后面必须有这个角色的出现才合理。假设后面某个男人就是的话,这篇小说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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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发表于 2016-5-13 12:45 |只看该作者
但显然这个男人没有出现。我倒希望最后窗前那个男人是,可惜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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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发表于 2016-5-13 12:49 |只看该作者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6-5-13 12:06
人家有说你写的吗?

你是说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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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发表于 2016-5-13 12:53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5-13 12:49
你是说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了?

在我预留的位置中,我真的是为三棵树保留了一个席位。

希望在后面我能看到树哥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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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发表于 2016-5-13 13:00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6-5-13 12:53
在我预留的位置中,我真的是为三棵树保留了一个席位。

希望在后面我能看到树哥的佳作。

今天下雨没出去,早上起来就想写一篇小说参赛,可是看看时间都截止了,写出来注定就是出局,算了,不费脑细胞了,也许这个要席位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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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发表于 2016-5-13 13:01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6-5-13 12:53
在我预留的位置中,我真的是为三棵树保留了一个席位。

希望在后面我能看到树哥的佳作。

不过你对头巾那篇小说说的太少了,我想补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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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发表于 2016-5-13 13:07 |只看该作者
回到夜之杀,我确实很欣赏作者对主题的议论与诠释,但是在推进的过程中始终没有跳出这个命题逻辑,这就会显得雕琢。

文章最后确实出现了翻转,也确实把这些线条串在一起,但我认为这只是妥协,向一个俗套的剧情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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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发表于 2016-5-13 13:13 |只看该作者
三棵树! 发表于 2016-5-13 13:01
不过你对头巾那篇小说说的太少了,我想补充一点。

好的。我看有时间回头再与你聊聊这个小说。

实话说,我确实有欢喜。就像看到树哥千帆过后的安详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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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发表于 2016-5-13 18:58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30——

村里安了摄像头


(1)



晌午头,二狗子咧着怀(衣服不系扣子)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就见他大哥大栓浑身是泥,边脱衣服边骂骂咧咧“麻了个*,挖那么大个坑!”二狗子“噗嗤”一声就乐了“大哥,这是掉粪坑了?”
二狗子一家老小都住一个院,五间公房,一块小菜地,老爹死的早,老娘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一个姐姐两个妹妹早早嫁人,他和大哥从成家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两个小子对老娘还算孝敬,文化不高,粗口是家常饭。
大栓没好气瞅了二狗子一眼“你回来没看见杨二怔他家门前有个大坑?”
“啥大坑?我咋没看见?”二狗子从缸里舀出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个饱。
老娘从屋里端着簸箕出来“二呀,快给你哥弄盆水洗洗。”
“咋不让我嫂子弄呢,我吃过饭还得上工去呢。”二狗子甩甩手回了屋



(2)



一看媳妇烀了一锅玉米面饼子,叨起一个就咬了一口,二媳妇小玲边收拾摆放碗筷边说“我听孙二嫂说村里要安摄像头?”
“安能咋滴?那玩意干啥用滴?”二狗子又拿起一根大葱咔嚓咬了一口。
“那玩意能把你录下来,发到网上去!”小玲盛了一碗菠菜汤咕咚一声撂在二狗子面前。
二狗子有点纳闷,那玩意真那么灵?他有点不信邪,胡乱喝两口汤,扔下半拉饼子就出了门。



(3)



从家到上工地有两条路,杨二怔门前那条是近路,二狗子中午下工回来走的另一条路,王寡妇生的漂亮,她家兔崽子晌午又在学校吃饭,路远一点二狗子也乐意从那走,除了看看王寡妇那依旧水嫩的脸蛋,还得再摸两把奶,三五分钟时间耽搁完就回家。
二狗子心里惦记小玲说的摄像头那玩意,特意跑杨手怔门前看了看,这时候坑已经没了,上面填了些新土,中间立了个电线杆,一根八号铁丝样的黑线从电线杆上边绕着圈,最顶上有一个照相机,镜头还挺大!
二狗子琢磨“这就是摄像头?能把我发网上去?”他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回事,他打算小二狗子放学回来问问。



(4)



晚上,小二狗子在写作业,二狗子合计半天才过去问“崽子,啥是摄像头?”
“我妈不是说了吗,摄像头就是把你发网上去。”小二狗子不抬头。
“你妈的话能信吗,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发法?”二狗子感觉自己家崽有文化。
“怎么发?再去我二姨家园杖子(栅栏)上尿尿,全村人就都看见了!”小二狗子还是不抬头。
“放屁!”二狗子嘴里骂着,心里却在犯合计,那要是他去王寡妇家,是不是全村也就能看见了?别人的话他可能不信,读初二的儿子嘴里吐出来的一定不是狗牙。



(5)



二狗子一宿没怎么睡踏实,早上上工把草帽子拉到盖住眉毛,从后园杖子跳进王寡妇家院子,贼头贼脑四下张望,确定没看见人才敲了敲王寡妇后窗。
王寡妇刚打发崽子上学走,听有人敲窗吓了一跳,推开窗看是这厮又来了“今天不上工?”
“上,上,过来,我跟你说……”二狗子鬼鬼祟祟朝王寡妇摆手。
“说啥,从前院进来说!”王寡妇头回见二狗子早上过来。
“不行,前面有摄像头。”二狗子说完又看了看身后。
“啥是摄像头?”王寡妇也不清楚那是啥玩意
“就是我在外面撒尿能被发网上去!你听说了没?”二狗子夹着嗓子。
王寡妇咣当一下把窗关紧。
此后,二狗子憋尿裤子也没在外面大小便,王寡妇也好几天没出门,二狗子再没从王寡妇门前路过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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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表于 2016-5-13 19:15 |只看该作者
此后,二狗子憋尿裤子也没在外面大小便,王寡妇也好几天没出门,二狗子再没从王寡妇门前路过去上工。

——如果最后这段不要会不会更好呢。

如果一定要的话,或许可以这样修修——

此后,二狗子憋尿裤子也没在外面大小便,也再没从王寡妇门前路过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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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16-5-13 19:21 |只看该作者
作者这是第二次参赛,第一次是我在诗歌聊天群里怂恿过来的,这次是自发的来支持比赛。

作为朋友我是感动的。看得出不是经常写小说,但是语言有精神,接地气。(建议把那些括号与注释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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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发表于 2016-5-13 19:32 |只看该作者
而且,我也认同这种淡化的结局,在农村,与寡妇偷情这事,不一定神秘或讳如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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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16-5-13 19:40 |只看该作者
甚至,我觉得这篇在语言的表现上值得三棵树的《头巾》去借鉴。因为这两篇都有相似之处,而且可以互相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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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16-5-13 19:44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31——妆】

今天我是布兰妮,昨天我是雷切尔,前天我是碧昂斯。

        我很累。

        扮来扮去,我很累。

        宜民有时候叫我宝贝,眼里温柔地滴出水来把我直接溶化;有时候对我不理不睬,拥着别的女人扬长而去。他从来不管我的感受,一会天上,一会地狱。可我就是不死心。如果他一直对我不理不睬,那也算了。可他有时候会叫我宝贝。你知道,我没法抗拒,我想任何女人都没法抗拒。他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么,好看。他一出声,我的整个人简直象陷在了蜜糖里,动也动不得。


       我期待宜民会给我一点暗示,他到底喜欢哪样的女子,我愿意扮演那个角色至老,可是他没有。那天我扮作波姬小丝,他看到我眼睛一亮,我正要袅袅地走过去,他却忽然改变方向走向了另一个象玛莲露的女子。第二天我扮作玛莲露,他叫我宝贝,也不过和我跳了一支舞……


        宜民模特经纪公司的美女实在太多了,个个都象我这样一心想要成为大明星,而要成为大明星,宜民是不可缺的关键一步。人人整天扮妖艳、扮纯情,争着成为宜民吊膀子的对象。可他象条泥鳅,一会东一会西,让人人都能燃起希望,却谁也捉不住。


        幸好我身边有沈游,这个一流的化妆师。我可以随心所欲让他把我化成我想要扮演的人用来试探宜民的口味。但沈游对我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看不起我,看不起任何一个来找他化妆的模特儿。每当这时,我总是为自己辩解说,我接近宜民,其实不是为了出名,我是真的喜欢他。沈游从鼻子里哼一口气,然后狠狠抓着我的头发向后拉,我叫痛,他说,你今天不是要扮满头发辫的卡戴珊?


        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这么多的模特找沈游,他也只肯让我为所欲为。那些模特对我羡慕嫉妒恨,我知道。可我不管,我觉得男人和女人之间就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她不爱他,总之没有相互的时候。给一个人拥抱,就要给一个人冰凉的后背。爱情是没办法的事。


       昨天睡得很晚。你知道,昨天是情人节。宜民送我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哈哈,在情人节的晚上,我终于得到宜民的垂青!他陪我跳全场,送我粉玫瑰,送我回家。我从来没有见到宜民这么深情过,他吻了我再吻,我几乎逃脱不掉。我虽然非常希望宜民爱上我,非常希望获得更多的演出机会,非常希望自己成为T台上的一颗明星,但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即使对方是宜民也不行。


      站在洗手间,我舍不得洗脸,上面全是宜民的吻,我舍不得把它们洗掉。就这样我带着残妆睡觉了。


        当有人按门铃的时候,才是早上的八点钟。打开门,我就发出一声垂死的哀嚎。你知道,我昨晚脸上化了那么浓的妆,用沈游的话来,我的脸好比一块调色板,上面分区划出不同的颜色。我没有洗脸,我睡着了,你知道,那样的脸是多么可怕。除了沈游及我的父母,自从我做模特儿以来我相信没有人见到过我的庐山真面目。可是,老天,上帝啊,外面站着的是宜民!我用手捂住脸,可是我发现更糟了,有一只假睫毛正躺在我手心里。嗷,买糕的!


        我拔开宜民抓住我的手冲进洗手间,又是一声哀嚎。我的头发!我的妆!如果你见过打翻在地上的颜料被人踩来踩去的狼籍,你就会想象出我的样子。


        我洗,我洗。可是洗干净了脸还是哀嚎。我那么苍白,我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眼圈发黑,眼袋可以装进一只袋鼠。你知道,模特儿因为服装秀,脸上要化浓艳的妆,卸妆之后,人人苍白象个鬼,我也是。


        可是宜民进来了。他拉开我捂脸的手,叫我宝贝。我呆住,他叫我宝贝,这个时候。


        他吻我,热烈地,你知道,没有了唇彩,我的嘴唇如同失血的猪肝。可是他吻我,热烈地。天,我终于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我苍白象个鬼。


         那天,宜民带我出去。放在前天,打死你也不会相信,我能一脸素面,穿牛仔与T恤出门。


        下雨了,我和宜民冒着雨往路边酒店跑。等我站住,我瞪着眼睛,连哀嚎也发不出来。我一定是见了鬼,另一个宜民正挽着一个新来的模特儿穿过酒店大厅。他是宜民,他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永远不在乎的神情。他有鼻炎,常常用做工良好的丝质手绢按一下鼻子……可是我身边这个是谁?


        我回过头,看到“宜民”也在用手绢擦脸上被雨水弄残的妆。一下,一下。沈游。他是沈游。


        事隔多年,我早已脱离了模特儿行业。我嫁给了沈游,这个能给我热烈亲吻的男子,他看我的时候,从来没有漫不经心,如同他给我化妆的时候一样,象注视一件杰出的艺术品。他的怀抱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有时候,我常常问自己,当我喜欢并追求宜民的时候,喜欢的是不是妆后的沈游。但我没有问过沈游,在我自以为是“宜民”叫我宝贝的时候,妆的后面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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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16-5-13 19:52 |只看该作者
很有意思,当我准备放弃阅读的时候,我说再看看,看作者还能写的更烂些。

但是,我得承认后面会有回报,没有浪费我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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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16-5-13 20:12 |只看该作者
有时候我问自己,如果作者就是一个年轻的都市人,他或她只有这样的题材,抑或他就是要选择这样的题材。

能写出自己想要的味道,这就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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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发表于 2016-5-13 20:21 |只看该作者
有时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像某些老不死的逼叨叨,做什么都像煞有介事。评一篇文章非要去说文章吗?
说点题外话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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