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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榕树下 玄唐演秘
楼主: 刀口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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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唐演秘 [复制链接]

181
发表于 2022-11-6 20: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伙计看到方刚倒地,惊慌过来准备叫喊,但转念又进门内,去倒热水准备给方刚服用——恰此时节,于捕快等一众人等也已赶到,一边听小二说明情况,一边喂水给方刚。  方刚润下几口水后,眼睛微微睁开,望见于捕快等人,气若游丝说道:“快……快……快去出城方向,捉拿……那群……”话未说完,又昏死了过去。  于捕快等人亦明方刚所说的“那群”就是苟参事等人假扮的商队,便留下二人服侍方刚,其余人匆匆往城门方向追赶——这边耽搁了这么久,哪里可能追上!到城门时,守城卫兵说有四五十人两个时辰之前便已出城。  于捕快问守城士卒,为何夜间放行(唐朝时期夜间城门是封闭不开的),守城士卒揶揄回道:“谁愿意半夜折腾那些——人家手执京都禁卫令牌,说要执行紧急公务,连慢了手脚,都要吃鞭子……”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果然有一道鞭挞的血红印条。  于捕快无奈,只得返回,去到方刚住处,同方刚说了方才情形——经过调理,方刚渐渐已复原了些许体力,其实不听于捕快汇报,方刚也早已料到结果,等于捕快说完后,方刚只是说道:“众位弟兄辛苦了——也怪方刚自作聪明,才酿下今日之祸!你等且去休整,我稍后将再去宋水,向刘大人回报这里情形……”  于捕快惶恐道:“大人还是先养好了身子,再出发不迟……再有,这来福客栈的文书我等如何处置?”  方刚想了想,道:“你等只说来福客栈走水,其他事不必提及——待我秉呈刘大人之后再做议论……另外……来福客栈失火,众位兄弟可有折损?”  于捕快沮丧道:“当时值守的两位兄弟没了……”  方刚道:“做好这两位兄弟的身后抚恤之事,只说是救火时英勇殉职便可……咳咳……”说完这话,方刚又咳了两声。  于捕快望方刚手心,又有斑斑血迹,愁眉道:“方捕头,还是养好了身子再去宋水罢……这山高水远的,捕头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般劳损……”  方刚苦笑一声,道:“你等且去处理各自事务,我自有安排……咳咳……”,说完话方刚又咳了两声,也再无气力言语,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于捕快出去。  于捕快叹了口气,对着方刚妻子歉意地点了点头,欠身出去了……  方刚最初的预计也没错:苟参事最初到道庵县时,也以为人犯在道庵县监牢——也是经过多方打探和一番周折,最后才知道人犯在来福客栈。  确定了人犯在来福客栈后,苟参事便设下计谋,先将马匹圈养在摘星楼,再把桐油等燃料放置在来福客栈,然后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于捕快一众人骗至摘星楼,另外的人杀入来福客栈,先解决了两名护卫,最后泼洒桐油点火……可叹那一众人犯,包括马捕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尽数被熊熊烈火活活烧死在来福客栈了。  苟参事这伙人放火烧了来福客栈以后,便依计换了着装,执禁卫军令牌出了道庵县回了宋水——回到宋水后苟参事立刻去见了程飞剑,讲述了在道庵的事情经过,程飞剑听后大喜,对所有参与本次行动的人或升职,或赏赐金银,在此不多言表——只说那苟参事得知方刚已回道庵县的消息,连声说道:“好险!好险——实在是大人洪福齐天!天助公子!如若那方刚早一天回到道庵,那比计策定然难成!只恐此事又要费许多时日,经历一些周折……”  程飞剑冷笑说道:“我倒很想看看,这刘羽如今失了人犯,自己身负严重失职之罪,还能否如前一般对老夫那般冷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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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发表于 2022-11-7 21:2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苟参事听到程飞剑笑声,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大人,你我离开宋水之时,在场之人尽皆控制,这甲元楼之事尚无几人知晓,如何在这短短数日,竟然弄得举国皆知?此事如若无人声扬,我等亦不必出此下策,棋行险着……”  程飞剑道,“我已安排了武维同调查此事,说是从宋水的一间茶楼的说书先生那里传出的,之后又传到了妓院,又传开众人的……”。  苟参事沉吟片刻,道:“那这说书先生又是如何知晓事情经过的?从现在情形来看,能将事件原委能说得如此详尽,必是在场之人亲见亲叙——大人可否将监察院那里的情形一一说与小人……”  程飞剑听到此话,笑道:“苟参事是否多虑了?如今人犯俱殒,物证俱毁,便是诉状也在长安刑部,是存在还是销毁也是两说,还有何惧?”  苟参事道:“大人仍不可掉以轻心——那刘羽飞鸽营出身,在监察院多年,我等还是谨慎周密一些才好!”  程飞剑收起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参事说得有理,不过一些具体事情老夫也不清楚——这样,参事自道庵返来也一路辛劳,且去休息,今夜我安排武大人过来说与你听。听说武维同在监察院那里还有内线,也一并传来……”  苟参事忙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忽而又想起一事,想了片刻,低声对程飞剑说道:“大人,马捕头和公子的那些随从家属大人打算如何安顿?”  “这些芝麻绿豆之事参事也要问我?多送些金银做好安抚便是!”程飞剑有些不耐烦回道。  苟参事笑笑,道:“大人不必气恼——以属下之见,这些人的善后工作不是不做,只是还未到时候——此时做这些事,容易授人以柄,节外生枝!刘羽失了人犯,只怕比我等更急——那些人的善后之事,待此案完结,公子全身而退之后再做不迟……”  程飞剑喜道:“还是参事细查入微!就依参事之言。”  之后,程飞剑命人去传武维同,苟参事便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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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发表于 2022-11-8 20:2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再说方刚,想着刘羽还不知道道庵县这边人犯的事,想着于捕快他们走后自己就动身到宋水的——只是想这连续奔波,早已体力不支,外加气火攻心,几次强撑起立,又都栽倒——方刚之妻最后一次将方刚驾上床榻,气恼说道:“这些年来,你为了道庵百姓安宁,起早贪黑,自己家中不闻不顾,为妻都忍了你——可是当下,你连站立起身都难,还要骑马跋山涉水,只怕你人没到宋水,中途摔死在半道也未可知……呜呜……你自己做了孤魂野鬼,我们这孤儿寡母往后如何去讨生计……呜呜……”  说完话,方刚妻子已然泣不成声——方刚望望妻子,试着翻了下身子,亦知此间骑马前往道庵县当真不能,长叹一口气,只是心中又哪里放得下来福客栈之事,便道:“你去寻于捕快,让他为我备一辆马车——今日来福客栈走水,十几条人命葬身火海,我若不前往宋水向刘大人秉明情形,身上的这身官袍不保还是其次,按大唐律法,我这日后恐怕还要让爱妻为我去监牢为我送牢饭……咳咳……”说完,方刚又咳嗽了两声。  方刚妻子一听此话,也不敢再说其他了,止住啼哭,说道:“我妇道人家不知这些林林总总——你且暂且宽心养好身子,我这便去寻于捕快同他说……”  说完这话,方刚妻子扯了扯方刚身上被褥,为其盖好,便出门去寻于捕快了。  也都怪古代没有电话或者电子邮箱,不然这事儿也没那么复杂了——那为啥方刚非要自己去宋水,写封书信差人送给刘羽不成吗?还真不成!一来,这事情如果形成了文字,让别有用心的人见到了,自己和刘羽失职之罪便坐实了!但这不是关键,他自己不怕担责,也知道刘羽更不怕担责,只是这样一来,刘羽必然会遭到罢免弹劾——如果这样,甲元楼之事只怕是彻底无望了!还有一点,他从前觉得绝无可能的事,但现在心中开始忧心了:程飞剑为了程记之大开杀戒,可以随意牺牲十几条人命,那么刘羽的个人安危现在也是未知数了……  方刚之妻寻到于捕快后,说了情况,于捕快听完方刚妻子叙述歉疚说道:“捕头今日之祸,都因于某贪痴所致——捕头若执意要亲往宋水,于某理应随同!嫂夫人放心,一路于某定然会照料好捕头……”,随后收拾了自己行囊,很快找好了马车,随方刚妻子一同去到方刚住所。  方刚听到于捕头要与自己同往,起先是有些疑虑,但想到自己此时身子着实虚弱,确实也需要有个人陪同,再则,来福客栈的事,于捕快亲自说与刘羽也是更好,于是便允了。  方刚妻子为方刚收拾好了一些简单行囊和干粮之后,于捕快扶着方刚上了马车,缓缓朝着宋水方向驰去——为啥是缓缓?马车的速度自然没有马匹快,再有,此时方刚体弱,于捕快不敢让马车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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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发表于 2022-11-9 17:2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武维同接到程飞剑指令,差韩冰寿去到曹管家家中,韩冰寿让曹管家人去到刘羽府内,谎称曹家有人病重——待曹管家回到家中,韩冰寿便同曹管家一齐去了鹏程山庄。  程飞剑、苟参事和武维同早在那里静候多时,几人寒暄几句后,苟参事便直入主题,先是将道庵县来福客栈纵火之事说与了几人,便将说道:“如今甲元楼行事之人唯有程公子存活,至此,甲元楼之事我等既可说是刘羽有意栽赃陷害程公子,意图抹黑程大人,亦可不理不会,让刘羽自己收拾烂摊——只是稳妥起见,我等还须再追根刨底!我与程大人离开宋水之时,甲元楼之事只得我等少许几人知晓,却是不知缘何短短数日竟然妇孺皆知了——我与程大人商议以后判断:或是我等内部出了叛徒,或者还有当时在场之人是漏网之鱼,故而请武大人与曹先生过来,将甲元楼出事以后刘羽那里的情形一一叙说一遍,我再仔细梳理梳理,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请武大人与曹先生慢慢细想,莫要错过蛛丝马迹……”  苟参事说完这话,看了看程飞剑,程飞剑微笑对众人一一点头。  武维同先说,将监视到刘羽那里的情形一一说了一遍,然后曹管家又将自刘蒯夜半进刘府之后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包括刘蒯与马捕头先后进府,刘蒯中间去了书房,马捕头走后刘蒯又与刘羽在书房耽搁许久,最后自后门而出等等等等尽数说了。  只在武维同与曹管家讲述完毕再无补充,苟参事才道:“曹先生,这里无事了——你且去自忙,以后有事可能还须先生!这里有些银钱,是程大人与武大人赏赐与你的……”  曹管家当即笑逐颜开,也不推辞便收下银钱,之后卑恭地对几人分别施了礼,然后出了鹏程山庄。  待曹管家出去之后,苟参事冷峻说道:“大人,如此看来,可能属下所料不错——刘羽府邸可能大有文章!我与大人回长安时,刑部已经收到了柳钟意提交的诉状——那柳钟意手上诉状如何得来?必然是刘蒯书写,刘羽交付与他的!而我等却从未见柳钟意出入监察院……如此判断,想来该是监察院之中存有暗道,刘羽自暗道中密会了柳钟意……”  一众人皆点头称是——苟参事思虑片刻,又接着说道:“刘羽之女到宋水,于情于理,都不该来去匆匆——武大人,甲元楼之事最早是从那间茶楼传出的,那说书先生可有查问?”  武维同想了想,道:“听下人说,好像是天茗茶楼……”  苟参事笑道:“那便好,只要知道源头地方,想必知晓事情始末也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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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发表于 2022-11-10 11:3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一贯抢功心切,甘做先锋的韩冰寿之前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也是坐不住了,说道:“众位大人,要不我去天茗茶楼,把那天茗茶楼掌柜和说书的人一并抓进医馆,一通程序下来,我敢说效果一定不比用刑部大牢刑具逊色——哈哈!”  程飞剑和苟参事没动声色,武维同用厌弃的眼神望了韩冰寿一眼,恰被韩冰寿望见,韩冰寿也当即明白自己言语不妥,立刻又陪笑说道:“卑职多嘴!卑职多嘴!诸事还须程大人,武大人定夺……”,说完话略显尴尬垂下了头颅。  苟参事见状笑道:“我等都明白韩大人是忧心程公子身受委屈,想替程大人分忧——如果所料不错,待我去过天茗茶楼之后,可能还真的需要劳驾韩大人亲自去做一件事!到时节韩大人不要推脱才好……哈哈哈哈!”  其余人听完苟参事这话,皆在讪笑,唯有韩冰寿一听此话,立刻又来了精神,连问两遍:“要我做什么?要我做什么——为了程公子,只要韩某能够做到,就算是要结果韩某亲娘老命,韩某也愿双手奉上!”  程飞剑与苟参事都笑吟吟地看着韩冰寿点头,武维同口中喊道:“韩大人对程大人忠心耿耿,着实让人钦佩!哈哈……哈哈哈……”心中却在暗骂:韩冰寿这个不堪重用的东西,早早晚晚要死在自己的嘴上!  苟参事对韩冰寿道:“韩大人莫急——我现在心中也只是猜想,还须到天茗茶楼做过验证之后才能决断!”说完这话,又扭头看向武维同,道:“武大人,明日上昼天茗茶楼营业只待说书之人开讲以后,立刻派遣20余兵士包围封锁,待我前去处理,是否方便?”  武维同连忙说:“方便!方便——人手是否够用?需不需要搜查缉拿文书之类的?”  苟参事笑道:“不用,不用!明日行动不须拿人——有20兵士围堵震慑便足矣……”  之后,这几人又东扯西拉说了些其他,武维同与韩冰寿便告辞离开了鹏程山庄——其实,在武维同听闻道庵来福客栈之事、连同马捕头一同被灭口的消息时已有几分不悦,后来说话之中也未听说任何善后抚恤的话题,心中更加不快!  出了鹏程山庄与韩冰寿分开时,武维同直言告诫韩冰寿道:“这千岁与万岁当真倒也有几分相似——韩冰寿,你且管好你自己的那嘴巴,不然哪天你稀里糊涂掉了脑袋可能你自己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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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发表于 2022-11-11 18:5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其余人走后,方刚问苟参事刚才对韩冰寿所说之话是何意——苟参事道:“虽没有完全确定,但我估计消息是从刘羽女儿那里传出来的——时间点上完全吻合!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刘羽是有意让他女儿把消息散播还是无意形成……但这已不重要了!明日我去天茗茶楼之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如若果真是刘羽女儿传出来的消息,此人也是断然不能留的!属下之意:一旦确定,即刻遣韩冰寿前往去办此事……”  程飞剑惊道:“参事,倘真如此,我与刘羽岂非再无缓和余地……”  苟参事道:“大人!甲元楼之事,自始至终,刘羽便无缓和之心,又何来缓和余地——若那刘羽识趣,早早与大人共商应对之策,我等有何须费如此周章!我等能想到偷梁换柱解救公子,那刘羽自然也能想到……从头至尾,那刘羽一直紧咬着公子不松口,还不定是想谋害公子亦或针对大人呢!”  听到苟参事这话,程飞剑又想起前日去见刘羽情形,怒道:“罢了!罢了——这刘羽看来真是地府里钻出的煞鬼,专程跟我程家过意不去,连生出来的丫头也要给我添堵……开弓再无回头箭!如果属实,就按参事意见安排……”  苟参事听到程飞剑这么说后不禁喜形于色,却也补充说道:“感谢大人对属下的信任栽培——苟某誓死追随大人!”  说到这里,我得跟大家说道说道这苟参事了——从前文一路看来的看官,心中可能有几分困惑:这苟参事脑瓜子这么好使,干啥非要追随程飞剑作个参事?还有,怎么看起来这苟参事似乎比程飞剑还在乎程记之,比程飞剑还恨刘羽?  其实人家苟参事曾经也是有正式编制的大唐官吏,不过因为贪赃枉法被革职除名了——当年苟参事供职的地点叫道庵县,当年查处苟参事的人姓刘名羽——这下大伙儿清晰了吧?  至于说这苟参事重视程记之——呵呵!只是因为苟参事知道程飞剑在乎这根程氏独苗,所以……  那程飞剑知道不知道苟参事痛恨刘羽的事儿呢——你想啊,那么多人,为啥程飞剑偏偏安排苟参事前往道庵呢?  第二天苟参事去到天茗茶楼,事情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天茗茶楼掌柜一见官兵围住,就料到了可能是那日关菲说书之事!苟参事一问,掌柜当即就全盘说出当日之事,又有说书先生佐证,苟参事冷笑心道:刘羽,当年你革我职位,今日到我革你全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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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发表于 2022-11-16 10:5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苟参事从天茗茶楼回到鹏程山庄,韩冰寿早在那里候命多时——程飞剑让苟参事安排韩冰寿之事,自己出了房间,只留了苟参事与韩冰寿二人在房间内。  苟参事见状,也不避讳隐瞒,便将关菲与刘羽的关系,关菲在天茗茶楼散播甲元楼事情的经过等一一说与了韩冰寿,让韩即刻启程,去往关外处理关菲。  这韩冰寿虽然在宋水境内横着走路惯了,但听说是要去往关外杀人,还说关菲是刘羽的女儿,心中竟也是慌得一批!寻思片刻,苦着脸说道:“苟参事,这妮子若是在宋水,韩某自当一马当先,将事儿办的干净利索——可如今这妮子远在关外,韩某这身子骨早被凤仙楼的姑娘们吸空骨髓了,如何办得了这等大事?再有,诺大的关外,我寻关菲,岂不是大海捞针?我的时间倒也无妨!只是这夜长梦多的,如果误了程千岁的大事儿,害了程公子,我哪里担当的起!?”  苟参事微微一笑,这韩冰寿的反应早在苟参事计划之中,说道:“韩大人自管放心去办就好,这些事情程大人与我早有安排——程大人自长安带了五十精兵,个个身手敏捷,武艺高强,你此去程大人已精选了5人与你随行,一路尽听韩大人口令——如此一来,既能保韩大人周全,行事之时又不须韩大人亲力为之,这唾手可得的大功劳也是千岁看韩大人之前忠心耿耿,尽心尽责才特意留给韩大人的……韩大人怎么还心有畏惧?随你同行的五人,莫说取一区区弱女性命,就算是要刺杀一些个朝廷大员,也是探囊取物一般!”  韩冰寿听完后先是一喜,转念一想仍有困惑,又道:“既然如此,那何不指派这些人前去就好,又何必让我随行碍手碍脚?再有,我如何能寻得那寻死妮子?”  苟参事淡淡一笑,走上近前轻轻拍了一下韩冰寿的肩膀,低声道:“你这脑瓜如何这般不开窍,让你去办事,又岂能让你等因为寻人耗费时光?关菲所在地址程大人已经说与了与你随行武士——你们此番去关外只说自己是收人参,鹿茸的药材商人。那些武士久在兵营,一路若你这见惯世面之人指点携带,岂不是轻易穿帮被人识破……再有,去到关外,你也要真真地拣一些上等的人参鹿茸,待回来宋水时把该孝敬的人也孝敬孝敬……”  韩冰寿听完这话当即眉开眼笑,连声说道:“谢参事指点迷津!谢千岁美差!”  苟参事笑笑,说道:“你去钱掌柜那里支取一些盘缠,准备准备,尽快启程——程大人已经跟钱掌柜打过招呼了,具体银两你酌情支取就是!那五个武士随后会在钱掌柜那里与你汇合……”  韩冰寿喜笑告辞出了鹏程山庄——韩冰寿走后,苟参事将经过汇报给了程飞剑。程飞剑选了五名兵士,末了,苟参事对其中领头之人单独私语交待了一番,才让几人前去钱掌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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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发表于 2022-11-16 15:25 |只看该作者
刀口岁月 发表于 2022-11-6 20:30
伙计看到方刚倒地,惊慌过来准备叫喊,但转念又进门内,去倒热水准备给方刚服用——恰此时节,于捕快等一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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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发表于 2022-11-17 12:0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韩冰寿从钱掌柜那里支取了数目不少的银钱,在宋水制备了一些物件儿,先回了趟家,才又去到钱掌柜那里与五个禁卫军兵士汇合,乘两辆马车往北而去……  可能有看官会问我:这苟参事怎么知道关菲的地理位置呢?那年代又没有gps,北斗卫星定位什么的,莫不是我在胡扯或者苟参事是神仙——我声明一下:我没胡扯,这姓苟的东西也不是神仙——不过人家脑瓜子好使,知道顺藤摸瓜——曹管家说过关菲回关外是哪个镖局的什么人护送的;在去天茗茶楼之后,苟参事又领人去了一趟曹管家说的那个镖局……所以,所以……  这韩冰寿一行人的马车已出了宋水多时,这方刚跟于捕快的马车却才进城——方刚进城直奔刘羽监察院方向而去,守在城门的探子看到方刚,也急忙去跟武维同报告去了。  自章容之事以后,那些人撤诉状撤诉状,翻口供的翻口供,有些干脆藏匿不见,静观时局变幻——如此一来,宋水表面又回到了甲元楼事发之前,一片死寂,一片安详!刘羽纵然忧心忡忡,心急如焚,但也无计可施——好在有张贝陪在身边,刘羽焦躁时,张贝以言语宽慰疏导。  方刚到监察院时,刘羽与张贝正在厅堂议论关菲,几人目光对碰时,张贝,方刚心中皆有几分惊疑——方刚不理解为何此时师母会突然出现在宋水;张不理解刘羽前日嘴里还精干健硕的方刚如何会是眼前模样:走路需要搀扶,眼神里除了呆滞便是绝望……  刘羽望见方刚神色,料到必是道庵人犯出了大的变故,便示意张贝暂先回避——张贝出厅将门掩好后,方刚便扑通跪下,叩首哽咽说道:“学生有负老师厚爱重托,道庵人犯尽数葬身火海,尸骨已成灰烬……”于捕快一见方刚下跪,也慌忙跪下俯首,连头也不敢抬起。  刘羽听到方刚说话颇为震撼,他料到程飞剑会对这些从犯下手,但想不到程飞剑出手会这般迅猛,如此歹毒!于是当即从座位站起,大步走到方刚,于捕快二人面前,命二人起身坐下说话——方刚一面痛哭一面叩首,不肯起身,那于捕快哪里敢单独站起?唯有咬紧牙关,面色铁青跪趴在刘羽身前。  刘羽见状眉头一皱,高喝一声:“大胆方刚,那一众人犯可是你命人纵火烧死的!?”  方刚大吃一惊,这才止了哭泣,停下叩首,抬头望向刘羽——刘羽随即说道:“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似你这般妇人啼哭便能作回天之术?再要哭哭啼啼,以后休要再唤刘羽老师!”  方刚与于捕快皆愕然望向刘羽,刘羽抬了抬手,一边示意二人起身一边说道:“你等且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与本使,本使才好定夺将来之计……”  方刚,于捕快这才缓缓起身,寻座椅坐下后,遂将方刚折返道庵县所有经过,来福客栈失火的前前后后一一说与了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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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8 11:0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羽听完方刚,于捕快叙说,心中也是忧愤交加,怒火中烧,看了看,道:“于捕头且先退下,本使还有事要问方捕头……”于捕快连忙应诺退出厅堂。   于捕快出去后,刘羽问方刚道:“此事你如何上报衙府的?”   方刚便把自己自作主张,以民间不慎走水形式上报的事说了,末了也把缘由说与了,——刘羽长叹一声,说道:“此番你虽是自作主张,擅改公文,但思虑也不无道理……自那程飞剑返回宋水,监察院行事处处掣肘,查案四处碰壁,宋水局势可谓节节败退——如今甲元楼其他人犯尽失,程飞剑那里必然会唆使程记之翻口供,那0样一来,我等扣押程记之也是有违大唐律法了——当今之计,恐怕唯有为师亲往长安,在天子早朝之时,众官面前当众陈说甲元楼之事,兴许事情还会有一线转机……”   听到此话,方刚再次落泪,道:“都怪学生……想不到在我大唐之境,一件案情如此清晰的案件,竟然要二品大员面圣裁决……可悲!可叹!”   刘羽冷漠说道:“方刚,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与你我而言,凡事有法有度有底线,与畜生而言,这些都是形同虚设!道庵来福客栈纵然没有走水之灾,也必然会有其他祸事……你且宽心养好身子,等身子养好,我还有一事想托你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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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发表于 2022-11-18 11:0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方刚一听此话,立刻强打精神,佯装无恙,目光殷切望向刘羽,说道:“老师且说何事?学生不求将功赎罪,惟愿可以亡羊补牢——学生这身子经过这些时日休养,已然痊愈了……咳咳……”说到后来,方刚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咳出声来。   刘羽笑笑,摆摆手,说道:“此事不急!你且宽心养好身子就是……若无他事你且退下休养,我去看看你师娘……”   方刚原本就要退下,但听到刘羽说到张贝,便又忍不住道:“老师,师娘如何会在此刻到来宋水——是不是甲元楼的事传到了师娘那里?还有,我听说在我到宋水之前,师妹也曾来过宋水,只是来去匆匆——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刘羽含笑望向方刚,方刚看到刘羽神色不禁面颊一红——刘羽在道庵时,曾有意将关菲许配给方刚,奈何关菲对方刚没心跳感觉,坚决不答应,无奈此事最后只有作罢——在关菲出嫁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刚对关菲仍是念念不忘,魂牵梦绕……   刘羽便将刘蒯那夜来报,关菲深夜来投,以及次日关菲在天茗茶楼所作所为全数说了,之后也把张贝来宋水的缘由如实说给了方刚——方刚听完也是大惊,道:“想不到局势竟然已经凶险!老师刚才欲言又止,莫不是因为小菲?”   刘羽颔首微笑道:“确实如此!这丫头我与你师娘自小娇惯,心气高傲——她惹下祸事后我虽让她回了关外,但她如若在关外还是口无遮拦,也难说祸从口出……所以我想你养好了身子去趟关外,去瞧瞧她……”   刘羽这话一说,方刚哪里还能坐的住,连忙说道:“老师放心,学生这身子原本无事,再做些调理就无事——我先乘马车,康复之后再骑马便是……当时护送小菲去关外的那个镖局?”   刘羽盯着方刚看了一阵,然后走上前拍了拍方刚肩膀,一字一顿道:“威勇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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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发表于 2022-11-18 18:5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方刚听完后点了点头,再一次跪地对刘羽叩首道:“老师和师娘保重!学生这就先去威勇镖局,再去关外寻师妹——敢问师父,师娘可有话或者东西要我转交师妹?”   刘羽淡笑摇头,向方刚摆摆手,只说了一句“你且去罢……”,竟自行回了卧房——方刚将囚锁程记之钥匙与刘羽令牌放在桌上后,出去跟于捕快和其他道庵县兵士交待了几句,就独自去了威勇镖局。   古代的镖局跟现代的保安公司性质接近雷同,不在编制体系之内,但和体系内往往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方刚进到威勇镖局,直接找到镖头,开口便道:“我奉监察使刘大人之命,有些话要问当时护送小姐的镖师!”   镖头上下打量了方刚一番,回说:“刘小姐早已安然护送到地,我等也早已回复过了刘大人——敢问这位官爷,还有何事?”   方刚怒道:“刘大人要我过来问话,我是不是还要向你请示?这般啰嗦,你这镖局是嫌开得太久了么!”说毕,方刚怒目瞪向镖头。   那镖头一听方刚这话,赶紧陪笑道:“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只是当日护送刘小姐的镖师又送镖出去了,不在宋水,所以小可方才啰嗦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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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8 18:5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方刚听后望着镖头半晌不言,猛然说道:“我且问你,这期间可有人向你打听过小姐行踪?!”   那镖头先是一愣,转而笑道:“不曾有过。不曾有过!”   方刚转而笑道:“那便好,那便好!以后如若有人问起,你且不可透露半句,否则……”   方刚话音未落,那镖头赶忙说:“小可明了。小可明了!不外泄雇主信息,这本就是江湖规矩,大人放心!大人放心!”   方刚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些银两,丢给镖头,说道:“这是刘大人给你们的额外打赏——我过几日还会再来!镖头与那护送小姐的镖师也交待清楚——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那镖头接过银两,点头哈腰,陪笑道:“大人放心。大人放心——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方刚这才放心离去。   马车行至一巷口,忽一个黑衣女子从巷内窜出,疾步行至马车身侧,方刚正要拔刀,却听黑衣女低沉说道:“我便是当日护送小姐的镖师——前几日已经有人来过镖局问过了小姐住处!”说完话,这黑衣女子又钻进了另一个巷子内,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刚心中一惊,也没有回头再去福勇镖局,狠狠抽了拉车马匹一鞭子,望北而去……   会不会有人问我:你说这方刚,前几天还病蔫蔫的,怎么忽然一下就生龙活虎了,是不是我在胡扯八道?我真没胡扯,我穿越过去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至于原因,我问了下度娘,度娘说方刚的表现应该是爱情的魔力……   还有,那刘羽最先跟方刚说“待你身子养好了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办理”的事真的就是让方刚去看望关菲吗?不是,真不是!   那为啥刘羽转变主意让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方刚远行关外呢?不急!后面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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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9 19:0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在回到卧房的途中,刘羽眉头紧皱,垂着头思考事情,忽然听到胖丫怯生生的声音“老爷……”唤自己,这才住步抬头,望见胖丫正在廊边静候自己。  刘羽一边继续慢步走向胖丫一边慈祥地点头微笑示意,及至近前,和蔼问道:“有事找我?”  胖丫用力点了点头,慢吞吞说道:“我是来跟大人辞行的……先前已经和夫人讲过,但想想还是觉得跟大人也再知会一声才好……”  刘羽微笑问道:“你这是要打算回关外还是去往别处?”  胖丫道:“除了关外和宋水,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回关外。只不过我想在回去之前,再去看一眼我那婶子跟苦命表妹……”  刘羽道:“这个应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刘蒯过来后,你与他一同前去,再让他送送你——我让夫人再给你准备些细软,路上好用。你家小姐自幼被我跟她娘娇惯坏了,脾气任性,以后你和她一起还要担待一些……”  胖丫听到这话,连忙跪下,吞吞说道:“这在宋水的时间,胖丫虽然愚蠢,但也知道老爷是个好官,夫人和小姐都是好人……能伺候小姐是我的福分!小姐临走时,已经给了我许多银钱,老爷和夫人千万不要在破费了——再说我自己一人,身上银钱多了也不放心。我今天跟老爷说这些,一是辞行,二是想说,这宋水要是不太平,老爷跟夫人也搬到关外,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也免得相互牵肠挂肚了……”  刘羽听到胖丫这话为之一震,上前拉起胖丫,淡淡笑笑,感激说道:“这里无事……无事!天色不早,你且回房休息——其他不必忧虑!”,说完这些,刘羽自己便匆匆回自己卧室了。  方才胖丫的话让刘羽为之一震,一是因为刘羽不曾想过,身为一个丫鬟,胖丫竟然也能如此重情重义,再有便是,作为一个丫鬟,胖丫都已觉察到宋水暗流涌动,自己危机四伏,这说明因甲元楼而起的案宗,已然成了大唐民众心头一根尖锐的铁刺扎在了人的心尖!这个案件,自己如果办的不好,往后被百姓骂成“贪官污吏”还是其次,只怕这大唐的民心也会因此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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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0 12:2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羽回到卧房时,张贝已然宽衣欲寝,听到刘羽进门,扭转身子,巴望着刘羽缓缓走近。  刘羽在床沿边坐下,看了一眼张贝,轻抚了一遍张贝秀发,说道:“夫人尚未安睡?”  张贝说道:“哪里安睡得了——看方刚刚才神色,想必是道庵那里出了严峻祸端,只是不知严峻到了哪种程度……过来时,菲儿丫鬟又泪眼婆娑说要明日折回关外,还说了许多其他话,只听得我也满心悲戚……只不过这身子躺平终究是比站立舒坦——也不知这大唐境内,还有多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之人……”  刘羽抬眼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个金碧辉煌的高墙之内灯火通明,哪里会理墙外那些在黑夜里仍要赶路之人——道庵那里所有的人犯都没了……全没了……”  张贝听到人犯尽失的消息也是大惊,翻身坐起,道:“尽失……尽失……如何会无一幸免?!”  刘羽惨笑一下,遂将道庵县来福客栈失火的前前后后说与了张贝——张贝听完后怅然说道:“方刚失了人犯,罪责不小!又谎报实情,将刑事命案说成民间失火……我知方刚是你爱徒,夫君也不是顾亲枉法之人,可如此做来当真妥帖?”  刘羽闭目咬牙半晌,复睁眼直视前方恨恨说道:“方刚与我都不是贪生怕事之人——方刚虽在丢失人犯一事上有过失罪责,但其心是维护大唐法度,护百姓安宁……此时若是如实上报刑部,方刚服罪,为夫必然受牵连降罪革职——为夫若不在这监察使任上,试问当下情形,还有何人敢理、会理这甲元楼案宗?为夫也已想好,待这甲元楼之案了结之后,皇上若要定我之罪我便认罪,若不定罪我亦告病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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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0 12:2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张贝深情地看了刘羽一眼,偎依到刘羽怀中,低声道:“为妻明白夫君良苦用心。也是姻缘弄人,我与你当日费尽心思,菲儿与方刚竟也没成……嘻嘻——对了,我看到方刚似乎有恙在身,该是急火攻心所致,你且近期莫要让他过于烦杂,待养好了身子再使唤……”  不等张贝说完,刘羽便道:“我已差他去关外看望菲儿去了。”  张贝听到这话,一把推开刘羽,柳眉紧锁,微怒道:“这孩子还在病中,你如何让他去跋山涉水,远走关外,还是做下这废公济私之事!”  刘羽一愣,先是佯装羞惭,转而陪笑道:“夫人教训的是。夫人教训的是——待方刚回来我也该自罚俸禄……我只是在想,夫人也是许久未见菲儿,要不夫人这回与菲儿那胖丫头一同去关外……”  张贝听后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最后笑道:“这个……好像也可以考虑考虑。明天早上醒来我在做决定!现在,你先陪我睡个安稳觉再说!”说毕,一把搂住刘羽一同倒在床榻之上……  次日清晨刘羽睁开眼睛,见张贝早已醒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等刘羽说话,张贝抢言道:“刘羽,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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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2 19:5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羽惊讶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张贝淡笑道:“昨日你说让方刚去看望菲儿时候,我便有些不解——虽说你疼爱菲儿,但想你当年在道庵当差时,曾有两次你经过路过家门都没进入,颇有大禹治水风姿!为妻记得,当时有次还是菲儿生病时节,当时我还为此抱怨与你——此刻宋水正是用人之际,你却遣方刚去看望菲儿——与理不通!”  刘羽一边起身一边辩解说道:“夫人,我与你说过,菲儿在宋水时见过刘蒯诉状,又在茶楼将甲元楼之事散播,虽说亲家在关外也有一些势力,但菲儿自幼你我宠溺,口无遮拦,我担忧程飞剑对菲儿不利何错之有?”  张贝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羽,半晌不语,然后说道:“夫君,你我夫妻多年,这话你能唬得别人,如何能瞒过为妻?如果菲儿不是你我儿女,你这话我反倒觉得可信——昨日你才让方刚远行关外,随即又怂恿我同胖丫一齐离开,如果我所料不错,今日你应该还会安排刘蒯与徐氏离开宋水!我思来想去,缘由恐怕只有一个——如今宋水已是龙潭虎穴!你想让其他人远离漩涡,你自己孤身缠斗!刘羽,是也不是?!”  刘羽怔怔看着张贝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小贝,我……这样不好吗?刘羽身为宋水监察使,惩恶扬善,为宋水百姓谋求一片太平乐土本就分内之事,又何苦让旁人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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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2 19:5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张贝高声怒道:“刘羽,张贝是你发妻,不是旁人!”,说完后见刘羽低头不语,又婉声说道“夫君,事情当真如此危急如此,再无其他回旋余地了么?”  刘羽苦笑一声,说道:“夫人,在方刚与我说道庵来福客栈之前,我已探知当时受害的四个女子,两人当场遇害,还有两人事后被关押在兵部医馆,在那里受尽凌辱折磨,如今……如今已是真正疯癫了!”  说到这时,张贝望见刘羽眼里尽是悲愤怒火,竟似要吃人一般,连忙说道:“这消息当真可靠吗……宋水这里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吗……”  刘羽不看张贝,继续说道:“不但如此,这些疯狗连同四个受害人的家属,也尽数控制挟持之中——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此番程飞剑先将甲元楼物证销毁,再将目击者控制,相关人等转移,现在还将其他从犯尽数杀戮,将现存的受害人迫害致疯癫,便是铁了心要让甲元楼之事变成虚假传闻——这宋水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为夫也不好预料……”  张贝再看刘羽,此时刘羽眼里尽是失落怅然,已然万念俱灰——张贝用手将刘羽揽到自己怀里,口里喃喃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夫君也无需太过悲观才好!不管怎样,为妻都会跟你在一起!柳都尉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刘羽竟似孩童般贴在张贝怀中,闭着眼,有气无力说道:“为夫当日遣柳都尉返长安递交诉状材料,其实也是想看看刑部和圣上意思……程飞剑的所作所为,能瞒过旁人,但飞鸽营定然是知晓的,想必也早已通秉圣上了的!如今看来,为夫可能只是皇上的一枚弃子……”  张贝不言,却再也无法控制眼中涌出的泪水,那滚热的眼泪顺着张贝的脸颊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刘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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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5 20:4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羽发觉到张贝落泪,便轻轻从张贝怀里脱开,用袖口擦拭张贝眼泪,说道:“我已想好,如今之计想要甲元楼受害人沉冤得雪,唯有我携刘蒯与其妻子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众人直面,陈诉甲元楼事件原委始末——夫人所料不错,今日我确实是想让刘蒯夫妇假借胖丫之名,绕道赶赴长安去寻柳都尉。前日我收到柳都尉密函,他虽在长安行动受限,但护佑二人安危尚不成问题!长安虽是各方势力盘根错杂,却也少有人敢乱开杀戒……”  “那夫君为何一同前往?再有,夫君可曾想过,你所在朝堂宣读此事,将来后果如何?”张贝道。  刘羽此时已经下床更衣完毕,惨笑一下,回望张贝说道“程飞剑早在监察院遍布眼线,我的目标太大,倘若我与刘蒯夫妇一同出行,目标太大,纵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难出宋水!我已想过,待刘蒯过来后,我将监察使令牌交付与他,方便其赶路行事。今日之举,顺不顺天意不得而知,但刘羽尽人意之心坚决如铁——将来之事,将来再议吧!只是可能会苦了夫人,要与刘羽一同劳心碌命……”  张贝也苦笑一声,道:“不管将来之事如何,为妻相信夫君——只是,在甲元楼之事未了之前,夫君休要再提让张贝离开之话!夫君为国为民能将生死荣辱看淡,为妻自当与夫君并肩携手。夫君你去做准备,为妻这边也收拾收拾,准备些东西带与菲儿……”  刘羽点头,遂出了卧房,洗漱后去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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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5 20:4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羽这边这边殚心竭虑想让甲元楼之事真相大白天下,罪犯之人罪有应得;程飞剑那里也是挖空心思,动用所有关系人脉,确保程家的唯一血脉——程记之得以安然。  方刚一进宋水界内,便有探子将消息报与了程飞剑等人,之后方刚出监察院去威勇镖局的消息,也都陆续传到了程飞剑与苟参事的耳边——程飞剑遂急召苟参事商议对策。  程,苟二人在密室中互相交换了各方讯息,之后程飞剑问苟参事:“参事,这方刚才来宋水,便马上去了镖局,人都没回监察院,便又往北出城而去……这是何意?刘羽莫不是知晓了韩冰寿的行动意图?”  苟参事思索片刻,回道:“消息走漏的可能性虽有,但不大!韩冰寿去关外的事只有极少的几人知晓,知晓此事的人都是大人心腹,料想此事泄密的可能性不大——据探子说法,方刚进城时人有病态,再从方刚去到威勇镖局的经过以及他出城路线来看,应该也是要去关外寻刘羽闺女,至于方刚所去为何,属下也着实未想明白……方刚这次过来宋水,那来福客栈之事定然是报知刘羽了的,照理来说,如果刘羽计算到了韩冰寿的行动,也该派遣一名健康之人快马加鞭前去报信才对,怎么会让病恹恹的方刚乘坐马车前去?所以,属下也未参透刘羽心思!”  程飞剑又道:“那依参事之见,是否我等在宋水暂无他事,等待韩冰寿那里消息,静观刘羽下一步动作在做打算?”  苟参事笑笑,说道:“大人安能掉以轻心!根据属下对刘羽的了解,纵然刘羽失了人证,人犯,错过物证,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上次曹管家过来讲述的事情,其中一点尤为关键:他既未见过柳钟意进入,我等也未看到刘羽外出,那刘羽到底是如何将刘蒯的诉状递到柳钟意手上的?思来想去,只有监察院有密道暗通外界!我虽叮嘱曹管家查找密道所在,但我估计那曹管家最终也会无功而返。也许刘羽对曹管家也是早有防范的!”  程飞剑道:“参事是否多虑,纵使监察院内有暗道通达外界,难不成还能去到宋水城外不成?只要人不出宋水,有何惧怕!”  苟参事听到程飞剑这话,思索一番,忽而大笑两声,喜道:“多谢大人提醒!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暗道之事非同小可。好在大人方才提醒:既然无法从监察院内部探到暗道入口所在,那何不从检察院外部探查暗道出口?既是暗道,必然不会太长,出口还须方便人藏匿逃走——我等只须以监察院为心,方圆五里仔细排查即可,定然能够找到暗道出口所在!”  程飞剑大喜,道:“参事之言有理!就依参事。我这就去安排处理此事!老夫不便亲自前去,搜查之时还请参事现场一同协办——程某在想,哪一天你我从暗道进去监察院,不知那刘羽会是何种表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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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发表于 2022-11-25 20:4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也是好巧不巧,次日胖丫和刘羽都在等刘蒯过来,结果刘蒯托人带来传话,说老母感风寒告假几日——刘羽、胖丫等人虽心急如燎,却也无可奈何,商议后让胖丫前往刘蒯处先行照料再做打算。稳妥起见,刘羽和张贝商议后,辞退了曹管家。  曹管家照例去了鹏程山庄报告了情况——得知曹管家被辞,苟参事预料到刘羽必有行动,领人加紧逐一排查密道出口。最终虽然未能探出密道出口所在,却也将范围缩小至两处:一处是监察院南侧一片密集民舍,另一处便是北侧的那片密林!  在与武维同商议过后,苟参事领一队人继续在民舍排查,武维同领一队人埋伏在密林。  因为胖丫出发前张贝做过叮嘱,故而刘母病体痊愈后,刘羽与胖丫简单收拾了行囊,一齐去到监察院,准备辞行。  到监察院后,刘羽把刘蒯唤至书房,把道庵来福客栈失火之事连同让刘蒯以送胖丫为名绕道长安的计划一同说与了刘蒯。  刘蒯听完后大惊,问道:“为了一己之私,那程飞剑竟然全然不顾十几条人命,连马捕头都一并烧死!?”  刘羽点头。  刘蒯又道:“大人既然有此计划,卑职自当遵循!想必老母与胞妹大人也会有安排——今日过来,我看方捕头不在,从道庵过来的兵士也少了许多,如果办差行事,大人岂非无人可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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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发表于 2022-11-25 20:4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原来,方刚启程后,刘羽便开始命令道庵兵士陆续返回道庵听差,几日下来,除却部分看押程记之的士卒,其余兵士都已返回道庵县去了——刘羽知道监察院已被监视,此举本是想麻痹程飞剑,待其放松戒备,再出其不意,殊不知程飞剑有苟参事出谋划策,在辞退曹管家后,戒备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紧迫……  刘羽道:“本使这里自有安排,捕头无须多虑——你且依计行事即可。这白日人多眼杂,待天色昏暗后,你持我令牌,与夫人及胖丫从我密道出去后,沿路一直往北,行路五里后,会有一家名为“泉欣客栈”的客栈,你寻到掌柜,出示我的令牌,他会安排马车马匹事宜——切记!切记!在出宋水之前,一刻不容耽搁!”  刘蒯点头领命,之后又去了徐氏与胖丫房间,对二人细细做了交待。  及至子时将近,刘羽带着几人进到自己卧室,翻开密道入口,一直送几人到了密道出口后,才又自己折返自己卧室。  却说刘蒯等一行三人出密道时天色已晚,又有密林遮挡星月之光,加之不便点燃火把照路,密林中除却风吹草木沙沙作响之声,便是几人的脚步与喘息之音,场景好不阴森可怖!唬得胖丫一直后心发冷,头也不敢斜视别处,与徐氏紧紧跟在刘蒯身后。  眼见就要走出密林,胖丫这才松了口气——忽然前后各有一队人马从林中闪出,手执火把兵器截住几人去路,胖丫吓的“啊”地叫喊一声,手脚已不听使唤颤抖不止!  在几个兵士的护卫下,两个领头模样之人手执火把缓步走向刘蒯等人。及至近前,其中一人大笑几声,道:“刘捕头,你这深更半夜带着夫人和野丫头是要赶往阎王殿投胎还是怎地……”  刘蒯定睛一看,这两个领头之人一个是武维同,一个却是曹管家,方才说话之人便是武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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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表于 2022-11-28 19:5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蒯一见武维同与曹管家在一起,心知大事不妙,但仍强作镇定,对武维同先施一礼,先指了指一旁的胖丫,陪笑说道:“这是我表妹,今日收到书信,说是表婶病危,故而连夜赶路前往探望。因为孤身一人表妹怕走夜路,所以我与贱妻陪同护送——还请武大人行个方便!不知武大人在此有何贵干?”  这时曹管家走到武维同身旁,看了看刘蒯三人,低声在武维同耳边说道:“刘蒯身边年长些的是他妻子,那个胖丫头就是刘羽女儿的贴身丫鬟。”  武维同一听大喜,说道:“捕头问我何事?哈哈,我说特意在此恭候刘捕头大驾也不知捕头是信也不信……哈哈哈!不知刘捕头何时学来这神出鬼没的本领:上昼听闻捕头进入监察院至今未出,却不想在此撞见,捕头何时修成的腾云驾雾本事,武某也想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刘蒯心知武维同话中含义,仍含糊说道:“大人见笑!刘蒯哪有腾云驾雾的本事——可能是天色昏暗,大人与其他人没有留意到小人…… 如无他事,还请武大人行个方便,我等好去赶路……”  武维同冷笑一声,道:“可能确实没有腾云驾雾的本领,但遁地之术还是有的!你说你婶子来书信说自己病重,书信呢?是不是要告诉我说书信忘记带了,还在监察院刘监察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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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22-11-28 19:5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刘蒯听到此话心中暗喜,连忙从怀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书信,恭敬地递给武维同,说道:“武大人,这是书信,请过目——刘蒯怎能诅咒自己婶婶,这病危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不然刘蒯怎能让表妹连夜启程……”  武维同接过书信打开,随意扫了一眼,便将书信放在火把上点燃,冷笑道:“刘捕头倒也准备充分!不过武某不吃这些——我知道刘羽那里有条密道!今日要我放行倒也不是不可,你如何从监察院出来的,再领我原路返回一次,我便放行!”  武维同虽然话说得斩钉截铁,但刘蒯深知,武维同这是有备而来!现在是想诓骗自己找到密道出口所在,今日就算带武维同去了密道,自己和徐氏也绝无可能离开宋水!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且有徐氏和胖丫,此刻想脱身是胜于登天——想起当年胞妹受辱武维同也是同伙,刘蒯便心一横,说道:“武大人这是要有意为难卑职么?”  武维同冷笑几声,忽而高声呼道:“众将士听令——现有叛贼刘蒯,意图通敌卖国,行迹败露后意欲乘夜脱逃,速速拿下!”  一听此话,刘蒯深知再多说也是无益,回想过往种种,吼了一声:“官逼民反,民怎能不反!”遂抽出佩刀,直刺武维同和曹管家方向而去!见此情形,胖丫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徐氏也不理会胖丫,只是自己暗自伸手从包袱里摸到一把匕首,攥在手心,站在原地……  刘蒯知道武维同是武官出身,护卫骁勇,刺杀武维同其实断无可能,想到曹管家吃里扒外,更加可恨,所以想借机斩杀曹管家——只是刘蒯哪里知道,武维同和曹管家身边,都有几名程飞剑自长安带来的禁卫军,这几人个个身手不凡,刘蒯还未近曹管家身前,早有四个禁卫军抽出了佩剑上前迎战。  几个回合下来,刘蒯便已身中数剑,倒在了血泊当中!见刘蒯身死,徐氏哀嚎一声,丢下包袱,亮出手里匕首,疯也似的冲向武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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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9 22:5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武维同看徐氏过来,冷笑一声:“找死!”,从侍卫手里夺过戒刀,直刺徐氏胸口——可怜徐氏最后后一句话也未说出,便断了气!  武维同看了一眼喷溅到徐氏喷溅到自己身上的鲜血,骂了一声“晦气!”,自徐氏身上抽出佩刀,一脚将断气的徐氏尸体踢倒在地,目光望向方才瘫软在地的胖丫,提着血淋淋的戒刀,一步一步朝胖丫逼去。  走到近前,武维同居高临下,用刀抵在胖丫的脖子上,冷冷说道:“胖丫头,你带我去密道,我可以免你一死,如若不然,哼——他们就是下场!”  可怜胖丫,虽是穷苦人家出生,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便是想说,似是口舌也不听使唤,又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在那里“啊……啊……”地喊叫。  武维同眉头一皱,以为胖丫在装疯卖傻,遂将刀高高扬起作砍劈状,准备进一步吓唬一下胖丫,让胖丫说出密道所在——刀扬起时,忽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武大人刀下留人……”  武维同抬眼一望,却是苟参事急急赶来,遂将手中刀缓缓放下,笑道:“参事多虑了!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妮子……”,二人再看胖丫时,却已晕厥过去,苟参事用手探了探胖丫鼻孔,尚有呼吸,说道:“刚才听闻武大人在这里截获了几个从密道逃出的人,就匆匆赶来!远远望见地上已然躺着两人,又见武大人举刀,所以错怪了大人……这人该是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可取些冷水浇醒即可!”武维同点头,命人去寻凉水,之后将刚才刘蒯与徐氏的情形说与了苟参事。  苟参事听后口里直说“这些个贼人,自己寻死!该!该!该!”,心中却在责怨武维同在未探出密道所在之时便下了杀手——兵士取来水后,重重泼在胖丫面上,胖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坐起身子,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周围众人,之后竟然兀自“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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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22-11-29 22:5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苟参事心中一惊,连忙凑到胖丫面前蹲下,和声说道:“胖丫头!胖丫头——你笑什么呢?"  胖丫瞪大眼睛看看苟参事,又看了看武维同和其他人,仰着头疑惑说道:“胖丫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是谁?这些人是谁?这是哪里?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呀?”  苟参事心中暗自说了一声“不好!这妮子是该惊吓过度真的疯了”,慢慢直起身子看向武维同——武维同一脸错愕,对着看向自己的苟参事道:“这丫头莫不是装的吧?怎会这般模样……”  苟参事再次俯下身子,嬉皮笑脸对胖丫说道:“你就是胖丫头啊!你刚才从哪里来的,你还记得不记得……你肚子饿不饿,渴不渴呀?”  胖丫看着苟参事,疯癫说道:“哦,我是胖丫头呀——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的呀?我渴,我渴……”  苟参事起身不再理会胖丫,转过脸去,失落地对着武维同道:“疯了!是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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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22-11-30 13:0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武维同见状,十分恼火,口里骂道:“天杀的东西,如何这般不禁惊吓……”,但心中仍旧怀疑,便凶神恶煞般大踏步走到胖丫面前,又一次举起戒刀——已然疯癫的胖丫这回却是笑嘻嘻地看着武维同,口里念叨:“你是丑八怪……你是丑八怪……哈哈哈哈……”  武维同这次也确信了胖丫已经疯癫,沮丧地收起戒刀,抬脚又将胖丫踢倒在地——被踢倒的胖丫感觉疼痛,也不起身,就在地上打滚,似孩童般哇哇大哭,边哭边喊:“丑八怪打人!丑八怪打人……我去告诉我妈妈……呜呜呜……”惹得当时在场士卒与苟参事都忍俊不禁。  苟参事看了看赖在地上的胖丫,又看了下武维同,说道:“武大人,这妮子体肥貌丑,只怕白送给凤仙阁,老鸨都不会收……”,想起胖丫口口声声称呼武维同丑八怪,又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转而继续说道:“如今看来,这妮子当真只有送去兵部医馆——如果能够医治回来,兴许还有些用……”武维同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苟参事又看了一遍早已死透的刘蒯与徐氏,说道:“如今看来,这刘羽宅中密道必是通比树林……只是出口还未寻到——还要劳烦武大人安排兵士继续在比守候排查,以防再有漏网之鱼。我这便回鹏程山庄,与千岁再商下步对策——按时间来算,关外那边应该也该有消息回来了!”  武维同点头,说了一声“请便!”,一边指挥士卒将胖丫绑缚送去兵部医馆,一边安排处理刘蒯与徐氏尸首——回望苟参事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感觉那苟参事瘦小的身形在夜色与火把的交替的光线中,如似一个地狱爬出鬼魅一般!心中暗暗说道:似你这般连屁眼都能当心眼使用的东西,也不见得会有好的下场!可叹韩冰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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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19:35 |只看该作者
又是很多没有跟读了?先问个好,明儿忙完了,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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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1 21:43 |只看该作者
苟参事回到鹏程山庄时,便有喽啰告诉他程飞剑在等他议事。进门一看,与程飞剑一同的,果然正是前几日与韩冰寿一起去到关外的那几个禁卫军兵士,苟参事见没有韩冰寿,便知道事已办妥,遂拱手笑道:“恭喜大人!看几位壮士神色,就知事情必然马到功成!卑职这里也正好有事想跟大人禀报。”

  程飞剑微微点了点头,那几个禁卫军兵士只是冷若冰霜地端坐在那里。程飞剑见此情形,便吩咐道:“付统领,你将此去关外经过情形细细与苟参事说一遍——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情,等下参事到书房找我就是。”

  苟参事与付统领皆点头领命,程飞剑便自己出了厅堂去书房了。待程飞剑出门后,副统领先对苟参事点头致意,说道:“参事要听详细还是略过?”

  苟参事想了想,道:“众位一路奔波辛苦——说说大体经过即可,我若有不明,再问统领不迟。”

  付统领点头,又对另外几个兵士说道:“这里无事,你们先去老地方等我——我与参事说完话之后来寻你们!”那几个兵士也不说话,只是整齐地点了下头,之后就陆续出了厅堂。

  付统领随后开始讲述起此行关外的经过:那日在钱掌柜与韩冰寿汇合后,便乘坐马车奔赴关外,依照苟参事提供的地址方位,寻到了经营粮草铺子的关菲,在确认了关菲的身份后,让韩冰寿假装购买马料与关菲说话,这边一人锥刺马匹,造成马匹受惊失控假象直接撞向关菲与韩冰寿二人……

  付统领讲到此处,苟参事打断问道:“你们前往关外路上,最后让韩冰寿上前与关菲搭讪,那韩冰寿可曾起过疑心?”

  付统领回道:“不曾!虽然相处只有几日,但这韩冰寿贪财,贪酒,贪色的秉性却是在我等眼里一览无余,无甚心机又好大喜功,口无遮拦,一路喋喋不休——若非参事当日说了要在了结粮草铺小妮子之时一并了结那厮,我等在渡河之时都想将其丢到江中喂鱼!”

  苟参事笑笑,说道:“如果不是他这张嘴实在太大太臭,程大人也不会让我叮嘱你们用这计划——你们确认了刘羽之女和韩冰寿都死透了没有?”

  付统领笑笑,回说:“苟参事放心——参事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任常侠的事就是我们几个制造出来的意外!那小妮子被马车撞的肠子流了一地,七窍流血,当时就断气了!韩冰寿当时没有断气,兄弟假借救助的时节结果了他——可笑这厮,从钱掌柜那里支取了许多银钱,行事之前还跟我们说完事之后去当地最大的妓院玩耍三日后再回来复命……”

  苟参事“呵呵”一笑,道:“我与程大人商议过了,韩冰寿自钱掌柜那里支取的银钱,你与其他几位同行的弟兄分了便是,不必还回!对了,这次行事过程中可有遇见奇异之人或奇异之事?”

  付统领想了想,说道:“别的倒是没有,就是在撞死那小妮子之后,有一男子抱着妮子尸首痛哭,后来还被人痛打一番也不说话,也不还手……”

  苟参事问了那男子身形特征之后,笑说:“是了,是了——还好你们赶得早,如果让那个瘟神先见到那妮子,你们行事只怕也没那么顺利。”看到付统领一脸狐疑,苟参事又道:“你说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道庵县捕头方刚方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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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统领惊道:“这厮去关外作甚?”

  苟参事笑笑,道:“你们弄死的那妮子,刘羽的女儿,当年差不点儿就成了方刚的妻子……这些事不说也罢!既然事情顺利便好——我这里等下还要去与千岁议事,统领一路辛苦,还要劳烦统领自行犒赏一众兄弟,统领且带领弟兄们放松消遣,这几日内也可能还有其他事要统领与众兄弟去做……”

  付统领拱手道:“好说!好说——不耽搁参事与程大人议事,那付某先告辞了!”说毕,付统领便大步流星出去了。苟参事自己坐在那里想了想与即将与程飞剑的说话之后,才缓步去往书房……



  且说方刚——本可赶在韩冰寿一行人之前见到关菲的,却在途中表叔家打尖时,逢到表叔寻短见上吊——此事说也荒唐!

  方刚表叔此时已然年过七旬,不慎跌伤,那日正去药铺取药,却逢官兵沿途搜捕盗匪,途径关卡所有人都须接受盘查。

  盘问中,老人撩起袍子本欲让官兵看腿上伤口,却不想裤衫不慎脱落,老人身后妇人便不依不饶,口口声声怒骂老人是流氓——此妇若是一般人家本便无事,偏偏是此妇人是当地捕快小妾!最后官兵竟将老人捉进大牢,让老人子女拿出十吊钱才肯了事。

  老人本来有伤在身,在牢狱中饱受狱卒谩骂殴打,加上出牢后不明真相的左邻右舍指指点点,老人越想越气,最后竟在自家院中的老树上上吊死了……

  老人之子,方刚表弟虽然生性孱弱,此时也是气愤难当,便不肯将老人下葬,反将尸体运至衙门口……方刚虽然心系关菲之事,但遇到这种事,也不能即刻脱身不理,所以在处理之中耽搁了一些时间——结果就出现了开始付统领所说的一幕:方刚赶到粮草站时,付统领那边已经动手行动了,所以悔恨中便抱着关菲痛哭。可这关菲毕竟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关菲婆家的人在当地也不是寻常百姓,关菲的丈夫名唤陆封,听说关菲出事后赶到现场,却见一陌生男子抱着自己媳妇尸体痛哭,起先是惊疑,与方刚说话方刚也不回话,让方刚放下尸体方刚也不理会,最后便动手打人了……

  方刚也不抵抗躲闪,任由陆封殴打,只在最后才说明自己身份来意——陆封知道方刚身份来意后有些惭愧,看到自己妻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后也痛哭流涕起来。

  之后方刚又将关菲在宋水天茗茶楼说书之事以及刘羽那里的境况说与了陆家人,陆家人虽然恨得牙根咬碎,也知道此事纵然报官,终究还是一桩无头悬案,就算知晓是何人指使,但无凭无据,陆家势力又鞭长莫及——终究这一众人个个面面相觑,扼腕叹息,却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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