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4-5-22 16:20 编辑
二更时分,刘翠莲在床上热麻燎躁睡不着。临睡前,她把院子的大门关上,门闩没拴死;堂屋的门闩却插得死死的。
忽听得有人咕咚大门,门开后,那人重重的脚步来到堂屋门前,打起门搭条呼啦啦响。刘翠莲在床上问,谁呀!外面粗重沙哑的男音,谁,我。听不出来吗!
刘翠莲吃了一惊,我的天爷,老焦回来啦!刘翠莲没顾得上穿衣服,趿拉着鞋子跑去开门。
门开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老焦问,大门为啥不插紧?刘翠莲答,黑灯瞎火的,我也忘了插没插紧。
老焦呼了一口粗气,这还不打紧,要是堂屋不插门,问题就严重了。
刘翠莲点着油灯,把衣服穿上,对老焦说,这几天我都没好好看一场戏,正好你回来了,我看戏去。
老焦把刘翠莲推坐床上,三下五除二扒掉她的衣服,扭头噗地吹灭灯,嘴里不住地囔叽,恁长时间没回来,你就不想我……
三更过后,大戏散场。余师长一肚子心胸往刘翠莲家来。
推推大门,插得紧绷绷的。心里犯嘀咕,说定了的,这妮子忘性恁大!
记得院子里有个鸡窝在院墙下,余师长就找好对应位置,纵身跃上墙,扒着墙头,徐徐续下身子,踩着鸡窝顶下到地面。
轻轻敲了几下堂屋门,屋里没动静,寻思这妮子瞌睡真大。
又去窗户前,伸舌头湿破窗户纸,对着洞洞低声问,睡的恁死守啊,快开门呐。
屋里寂静无声,余师长提高了一点嗓门喊之再三。
警醒了老焦,外头是谁?刘翠莲立马接腔,还能有谁啊,你那呼噜打的山倒一样。自个吓唬自个呢。
老焦附着刘翠莲耳朵悄声说,我听得真真的,是有人。我出去看看。
刘翠莲大声说,别神一出子鬼一调啦,不就是咱那只大花猫在院子里叫春嘛!
老焦并不理会,悄手蹑脚下了床,顺手把挂在墙上的一把镰刀攥在手里,拉开门闩,大吼一声蹿到院子里。
余师长已经知道事情有变,待去到大门里,伸手去开门的当口,老焦已经迫至身后。好小子,敢钻老子的空门头!
余师长夺门而出,老焦的镰刀迅疾耍出,锋利的刀尖子楔入余师长的肩胛上。
余师长负疼逃去,老焦不再追赶,回屋里少不了一番的盘妇索夫,闹到大天光还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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