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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八十三)
我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写日记的好习惯了,而我正式地开始写日记,大约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当时,我的语文老师正好就是我的小姨父童天林,他总是鼓励我们要善于学会观察生活,然后用文字的形式,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写在日记本子上,并且还要每周上交一次检查的,对于这项任务,我也不敢不慎重,于是,在明霞姐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坚持每天写日记了,与其说是写日记,倒不如说是“记流水帐”吧!
因为在读小学三年级的那个时候,我可能是识的字也不是太多,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观察生活的能力,所以,我每天的日记格式都是千篇一律的:今天,我放学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很肮脏,所以我拿起扫帚就把地面清扫干净了,妈妈看到了,很是高兴,于是妈妈摸着我的头,夸奖我是好孩子,我的心里像是喝了蜜糖似的香甜。所以,翻开那个时候我十分幼稚的日记本,里面的内容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框架,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帮妈妈做饭,明天帮爸爸喂鸡,以此类推,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新意了!
我在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换成了李肖曾老师,据说,李肖曾老师的爷爷还是民国时期鼎鼎大名的李辛白先生呢!李肖曾老师对我很好,可能是当时我在班级里总是能够取得前三名的缘故吧?或者,我是童天林老师的外侄儿,当时,留桥小学里兴建了一座小型的图书馆,而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李肖曾老师,又恰好是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李老师经常带领我们进入图书馆里,找到自己喜欢的书阅读,并要求我们从什么地方取下来的,就要放回到什么地方,不可以随意摆放,一定要按照书本上的编号,以防紊乱!
那个时候,学校的图书馆就是我们的阅读的快乐之地,是我们获取课外知识的殿堂。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这间小小的学校读书馆里,我读过《哪吒闹海》、《大闹天宫》、《哼哈二将》等一系列的神话故事书。李肖曾老师为了激发我们的学习兴趣和热情,还为我们订阅了《小学生月刊》这样帮助理解,增进见识的期刊,这本月刊上面既有语文,又有数学,还刊登了许多生动有趣的智力测试题与延伸阅读题,让我百读不厌。我就十分不易地收集了一整套1994年的《小学生月刊》呢!
也许是我太喜欢看书了吧,我读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虽然在心里还是很惧怕我的小姨父童天林老师,但是,我就是喜欢和姐姐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往他的家里跑,因为小姨父家里从来都不缺我钟爱看的书。小姨父也知道我喜欢到他家里看书,每次,在我和姐姐手.牵手一起去小姨父家里的时候,小姨父总是把我和姐姐带到他家的书架面前,让我们自己挑选,并且也拉出两张小板凳,让我们坐下认真阅读。
在我读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的写作已经很不错的了,我的作文还经常会被老师当作范文去在全班朗读呢,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害羞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老师和同学们,然而,我的内心里,却是十分地喜悦的!我很感激我的小姨父童天林老师,我送给了我一整套《小学生作文选》,我从这套作文选里面,也汲取到了许多知识的营养,也培养了写作的兴趣与爱好,我在读五年级毕业班的时候,我还和其他两名同学张秋生、汪国胜一起,代表着留桥小学去赫店镇中心小学去参加全镇的作文竞赛,我也不负众望地为留桥小学捧回了一座作业竞赛的二等奖,虽然我早已记不得当时写了什么作文,是什么题目,然而,我却十分清晰地记得我的获奖作品,那是一支钢笔,还有一个硬面的笔记本。
时光荏苒,如白驹之过隙,回想起来,这一路起来的记忆,虽然恍如泛着黄页的日历,随着时光的流逝被一页一页地撕去,然而,细细思索起来,依然还是回味无穷的。转眼间,我也终于从小学升入赫店镇初级中学,虽然我上学的路途延长了不少,也不再那么地便利,但这并不能阻挡我学习的热情,回想起来,初中的三年真的很不容易,因为从我家到赫店中学的距离,大约有三公里左右,我走路上学的话,至少要花费一个小时左右,我读初二的时候,也就是1998年,家里兴建了新房子,我的干爹送给了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这让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理想得到了实现,我上学也轻松了不少。
我读初中的时候,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在班级里考个前三名一般都不是问题,而这个时候,随着我渐渐地成长,我的读书爱好也有了一些转变,我开始喜欢阅读起关于历史人文与社会科学之类的书藉,譬如说《故事会》、《民间故事》什么的,当然,我舍不得花钱买一本,我的堂哥张明胜也很爱看《故事会》,他看完了,就会转送给我,我也渐渐地收集了五六本他看过的旧书,书中的每一个故事,我都几乎能够倒背如流的!
记得我在读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的同学胡万华来到我们村,因为她的姑婆恰好就是我邻居家的大妈,我见到她来,很是开心,我见她也比较无聊,于是便一下子拿出那五六本我精心收集的《故事会》,毫不犹豫地借给了她看,她说,这一时半伙的,她也看不完,能不能带回家去看,我当然同意啦,然而,等到若干天后,我再一次向她索要,她却一脸抱歉地告诉我说,那五六本《故事会》全部都被她不小心弄不见了,我的小心脏呀!
高中之后,我的写作爱好越来越浓,那个时候,因为母亲在北京打工,我一个人在家里又特别地了无趣味,而因为我已渐渐长大,我也不愿意再像小孩子一样到处乱跑了,于是,我待在家里,除了看书写作业,便是开始尝试着写作,那个时候,我是青春懵懂的,可能是受到了韩寒《三重门》的影响,我觉得韩寒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他都可以出书了,那么牛,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所以,我也喜欢把自己的心情、体会,全部都写在我的日记本子上面,我还专门写了一个作品集子,里面都是一些关于我青春年代甜蜜的、抑或是痛苦的回忆,虽然如今再次翻开这个集子,里面的文字是如此地青涩,也很是幼稚,然而,这却是我当时孤独寂寞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我喜欢写作,其实也是受到了一位女同学的影响的,她的名字叫做周玲,她的成绩不是很好,人长得也不算漂亮,然而,在我的眼里,她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吸引着我,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我倾心不已,她也很是多愁善感,她的文笔清新细腻,宛若一泓清泉流淌过岩石,她的作品,也多次地发表在《无为文艺》上面,我于是试探性地问她,这是如何发表的,她便告诉我如何如何,我于是便鼓起勇气,在她的勉励下,我尝试着去向编辑部投了稿子,前几次还是石沉大海的,这让我的心底颇感失落,然而,也许是老天的垂怜吧,就在我要放弃时,我的一篇小散文,竟然是刊登到《无为文艺》上去了,我开心的不得了。
那个时候,虽然我也渐渐长大,也有了一丝同学之间感情上的情愫,然而,即使是遇见的喜欢的女孩子,我也不敢勇于去表白,于是就干脆让其淹没在心底深处吧!后来,我读高二时,因为文理科分班考试,我进入了无为二中文科的重点班,周玲因为数学、还有理科方面的成绩比较差,而进入了其他班级,我们之间的交集,也就至此渐行渐远了,再者,我们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着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所以,这份青涩的回忆,也就划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了!
到了高三的时候,我与周玲之间几乎已然淡漠,甚至连个同学关系都谈不上了,我也很少主动地去找她说话,即使是在路上偶然邂逅遇见,最多也就是彼此微笑一下,算作是打个照面,然而,就是周玲这浅浅的一笑,也已然教我沉醉,我对周玲朦朦胧胧的情感,也在那一瞬间迸发,我抑制不止我内心的真实感受,于是,在一个夜里,我辗转难眠之际,我为周玲写下了一首古体诗《周兮》,以慰我的相思之苦:
青青子衿,琴瑟韵音,有女周兮,悠悠我心, 杨柳其腰,弯月其眉,银丸其眸,樱丹其唇, 西子自嗟,太真自愧,昭君自怨,貂婵自叹, 玲珑玉姿,婀娜倩影,随风飘舞,莲步盈盈,
窈窕淑女,端端其行,纤纤细步,宛若浮云, 回眸一笑,百媚顿生,妙哉灵犀,脉脉含情, 阳春三月,桃之夭夭,周兮子兮,其华灼灼, 蒹葭依依,波澜淼淼,所谓伊人,在水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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