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是最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山顶的时候。风贴着发梢飞,野花摇着小蛮腰笑。要是再有一间茅草屋,一条毛发油亮的狗,一只或几只绕来绕去的猫咪最好。
主人最好是一对银霜遍染的老人家。茶是从山上信手采来的,黄色的小野菊或者粉艳艳的石竹。山泉水在半山腰,每日晨时取来,煮粥泡茶,是最养人的。时常有三五过客来访,可惊破素日里的散淡与安静。
想着想着,便阻止不了自己去山里的脚步。尤其是那日菴夼一游之后,心越发野了。两日不见山,闻不见山里的野花野草清香,情绪便焦躁起来。今日,友打电话时,便提出要去山里租一间屋子住一段日子。不想,又吓着了他们。以为我又要去终南山,连连说服教育。我笑了,说,只是菴夼嘛。开车不过个把小时的路程,想我就去看看嘛。
友说,你吓死人了。哪也不能去,你每天还得给儿子做早餐呢。
然后,我又说,家里的酒你们要不?赶紧拿走。姐戒了。对方说,别滴,哪天我们去消灭了就成。我说,戒了!说戒就戒!对方便叽叽呱呱地笑:你们俩女人真能作。那天又喝疯了。就不能给你们俩见面!
我也笑。也奇怪,每次跟闺蜜在我家喝酒,都能喝出非常奇怪的状态。似乎要把家里的酒喝干了才好。喝的时候,就我们俩,如果有别人在,心里有着这样那样的顾忌,一定是喝不下的。就俩人,就着我们之间传奇般的几十年时光。
这一个夏天,我喝的酒,是过去十年的总和,甚者还要多。但我始终弄不懂自己的状态,有时候一瓶就晕,有时候,五六个也就那样。
想想也头疼。好女子哪有如此喝酒的?还是戒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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