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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六星书房 寻找巴特尔(更新中)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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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巴特尔(更新中) [复制链接]

211
发表于 2018-1-26 07:46 |只看该作者
55
吃完了饭,萨丽云站起身来说:“大婶儿,我得回去睡觉了,坐一宿车我这浑身都快散了。”
萨丽云走了,刘媛帮着母亲收拾了桌子刷了碗,一家人坐在屋里。
“小丽真是可怜,千辛万苦的回到家里,结果还是她一个人儿。小媛儿你可得多照顾她。”母亲说。
“妈,这不用您嘱咐,您知道你刚才在她那听的那句妈偏心眼说谁呢吗?”刘媛说。
刘媛把在草原的生活,巴图和那木齐认她们干女儿的事说了一遍。
“真难为人家了。”母亲听了说。
刘媛本来想顺势把自己的事跟母亲说,转念一想刚刚到家,还是先不说的好。
看看天已经晚了刘媛说:“妈,我想上小丽那睡去,她一个人睡太孤单了。”
“我正要说呢,你去吧。”母亲说。
刘媛抱着被子枕头出了门,母亲看着她的背影对丈夫说:“这孩子倒是比走的时候壮实了。”
“她没问你写信的事?”父亲说。
“没有。”
“她要是问起来你怎么答对?”父亲问。
“我反正是不同意,那么远将来我想看见她都难。再说了,干嘛非得嫁给一个蒙古人?”母亲说。
“那她乐意怎么办?现在的社会儿女的婚事家长是不能干涉的。我觉得她在那成个家也是好事,这样她就有人疼了。”父亲说。
“你净说那吃凉不管酸的话,敢情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瞅着她不提这事跟咱们不给她回信儿有关系,小媛儿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也许看见咱们不回信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母亲说。
“她要是明天问你呢?”父亲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明天问我自然就有答对,反正我是不乐意。”母亲说。
萨丽云回到家里,打开台灯躺在床上,屋里由于生了火暖洋洋的。此时的她心里翻来覆去,草原的经历,特别是她和巴特尔的经历让她刻骨铭心。刘媛有了归宿,孙元也爱上了狄晓雯,看来他们都有收获。自己除了那木齐和巴图,居然是空空如也。家还是老样子,想起过去孤单的日子,想起了父母萨丽云一个人掉着眼泪。
开始只是一股伤心,谁想那眼泪居然止不住的流,越擦越多,萨丽云爽的任凭眼泪流下来,歪着头用两只泪眼看着台灯。
外边零星的鞭炮的声音,那是沉不住气的孩子在放鞭炮,萨丽云算了算,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往年的春节,萨丽云都要独自去干校看望父母,自从去了草原,已经有两年没看见他们了,要不是那木齐和巴图对她的疼爱,萨丽云真没把握在草原上坚持到今天。想到了那木齐,萨丽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每次她哭的时候,那木齐温暖的手都会在她的头上抚摸,那是一种世界上治疗伤心最好的灵丹妙药。现在自己孤独的在这流泪,又没有了那木齐妈妈的安抚,萨丽云觉得更加伤心。
萨丽云正在伤心就听见有人敲门,萨丽云急忙擦干眼泪走到门前。
“谁呀?”
“我,还有谁?”
萨丽云听到了刘媛的声音开了门,看到刘媛抱着被子走了进来。
“你还真打算在我这住?”萨丽云说。
“那当然了,不是说好了的吗?”刘媛把被子放在床上说。
萨丽云关上门锁好转过身来,借着灯光刘媛看到萨丽云眼睛通红,知道她一定是在伤心,可是刘媛不会去问,她知道,萨丽云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她不会接受别人的怜悯。
“一个人儿干嘛呢?”刘媛问。
“我正要睡觉呢你就来捣乱。”萨丽云说。
两个人铺好被窝脱了衣服钻进去,萨丽云在外刘媛在里面随手关了灯。
“关灯干嘛?”刘媛说。
“睡觉啊?”萨丽云说。
“咱俩聊会儿?”刘媛说。
“关灯也能聊啊?”萨丽云说。
刘媛知道,萨丽云是怕刘媛挨着自己这么近看出她哭过。
屋里漆黑一片,两个人都用眼睛看着不知道的地方。
好一会儿萨丽云说:“跟你妈说了吗?”
“没有呢。”
“你怎么不说呢?”
“着什么急?刚回来我不想惹她。”
“你这人,就是这个烟不出火不进的脾气烦人,你躲了初一能躲过十五,早晚你不是也得说嘛?早说了你们还有个商量,要走的时候再说那不跟没说一样?”萨丽云说。
“我就是发愁怎么说。”
“我不是给你开了头了吗?”萨丽云说。
“可是我妈没接这茬儿。”
“我明天给你说去,反正我是局外人。”萨丽云说。
“小丽,先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叔叔和阿姨呢?”
“二十九。”
“我想跟你去。”
“我就纳闷儿了,你自己这还乱着套呢,你老跟着我干嘛?”萨丽云说。
“小丽,咱们现在不是同学街坊和朋友了。”
“那是什么?”
刘媛知道,萨丽云听懂了她的话,因为刘媛此时真有千言万语,但是她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咱们是亲姐妹,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妹妹……。”
屋里寂静起来,黑暗中萨丽云一言不发,但是刘媛感觉到萨丽云在抽动,她在黑暗中流眼泪。
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床上,照在已经进入梦乡的两个姑娘的脸上,她们的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李彤回到北京,在家好好的睡了几天,这几天不停的吃。李彤的父亲是一个市商业局的副局长,母亲是个老师,家庭条件不错而且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在当时那个年代,即使是这样的家庭也不能躲过插队这件事。
看着儿子回来消瘦的样子母亲很心疼,这几天,李彤要什么吃的母亲就会给他做,李彤也卖了一身新衣服,仔细的剪了头发擦亮了皮鞋,整天和一些朋友在外边逛街。李彤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草原的艰苦让他此时觉得从地狱道了天堂,另外,他也想借着探亲短暂的时间好好享受享受。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少日子,他又要回到那个让他想起来就头疼的草原。
如果说除了草原的艰苦以外,同样让李彤觉得头疼的就是寂寞,他虽然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但是他也觉得他周围的人也太心胸狭窄了,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每与人原谅他。另外让李彤感觉冤枉的是,那天晚上的冲动并没有成为现实,李彤不能解释这件事,萨丽云是应该心知肚明的。李彤甚至认为,如果萨丽云和巴图一家坦白了一切,那么她不会放过这个细节,为什么那木齐一家还是这样对待自己呢?
此时李彤有个想法,他要找萨丽云谈谈,这是个机会,只有在北京李彤才觉得踏实。草原虽然很大,但是李彤却觉得他的活动范围太小,他甚至没有机会和别人交流。在北京如果和萨丽云谈崩了,他可以转身就走,回到家里去,回到朋友们中间去。可是在草原就不行了,他立刻就会陷入周围的人的孤立。
当然,李彤也想到过假如谈不成,萨丽云不原谅他,回到草原也不过如此,自己不是已经孤独了这么长时间了吗?无论如何,李彤觉得都要找到萨丽云,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在草原上,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喝萨丽云谈。
在家里修修整这几天气色也缓了上来,李彤决定去碰碰运气找萨丽云。在和萨丽云交往的那段时间,李彤知道了萨丽云的住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萨丽云只告诉了他在西单商场附近的一条胡同里的一个小楼里,至于是那条胡同哪座小楼萨丽云没说。原本李彤想打听的更详细,但是当时李彤觉得这样怕引起萨丽云的反感,反正日子还长他总会有机会打听出来。谁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失去了这个机会。好在西单商场附近地方也不算太大,只要认真的去找还是有希望的。这天清晨也就是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李彤穿戴仔细告诉妈妈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出了家门去了西单商场。
这几天,刘媛和萨丽云形影不离,萨丽云吃在刘媛家里,刘媛睡在萨丽云的家。两个人还一起去逛商场看电影。
由于第二天萨丽云就要去干校看父母,这天吃了早饭萨丽云要去买些东西带给父母,刘媛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逛了商场买了东西已经接近中午,萨丽云要请刘媛吃点小吃,刘媛本意是回家吃饭,因为快要过年,家里的东西很丰富,可是她又不想违拗萨丽云的意思。
两个人找了一家小吃店,买了艾窝窝,豌豆黄,一人要了一碗杏仁茶吃了起来。这家小吃店离刘媛和萨丽云住的地方不远,两个人坐在那能看见自家的胡同。
“小丽,我还是想跟你去看看叔叔和阿姨。”刘媛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我当然愿意你陪着我,可是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和大婶儿他们在一起大婶儿心里怎么想?”萨丽云说。
“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我妈也同意。”刘媛说。
“你妈同意我不同意,你老实在家过年,我去两天就回来。”萨丽云说。
“我是姐姐还是你是姐姐?”刘媛说。
“不管谁是,这个你得听我的。”萨丽云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刘媛忽然发现胡同口有个人在那转来转去。
“小丽,我怎么看着咱家胡同口那个人那么像李彤?”刘媛说。
萨丽云也看过去,只见李彤上身穿着一件翻毛领子的皮夹克,下面是一条棕色的西裤,皮鞋擦的锃亮。
“是他,他跑这儿干嘛来了?”萨丽云说。
刘媛想到,这绝对没那么巧合,李彤来这的目的一定是要找萨丽云。可是她没说明自己的想法,因为萨丽云的脾气是点火就着。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萨丽云到底肯不肯原谅李彤刘媛并不知道。而且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刘媛以及巴图一家在萨丽云面前是绝口不提李彤的名字的。就是临走的时候孙元说过李彤都让刘媛捏着一把汗,因为她生怕萨丽云跟孙元翻脸。
“那怎么办?咱们多待会,等他走了咱们在回家。”刘媛说。
“干嘛?又不是咱们心里有愧,为什么要躲着他?”萨丽云说。
“你们见面怎么说?”刘媛说。
“有什么可说的,咱们走咱们的,他还敢不让咱们回家?我借他俩胆子。”
李彤从到了西单商场到现在,几乎转遍了商场附近的所有胡同,一直也没找到萨丽云说过的那个小楼,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走到了萨丽云住的胡同口,果真有一座旧式的小洋楼堵在胡同的尽头,这是一条死胡同。
李彤吃不准是不是这条胡同,他希望碰巧萨丽云或者刘媛从胡同里出来。他最希望的是刘媛出来,这样他可以把来意个刘媛说说,试探一下她的口气以便估计出萨丽云的态度。同时他又怕真的碰见萨丽云,他知道,如果萨丽云还没有解开心结他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转念又想,自己是干嘛来了呢?如果连这点儿准备和勇气多没有,今后怎么办?
李彤就这样在胡同口转悠,胡同里虽然偶尔有行人出入还是没有她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影子。李彤本想打听一下,可是就是提不起勇气来。他决定,如果碰不见萨丽云或者刘媛,他准备下次再来。
正当李彤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刘媛和萨丽云从不远处走来。萨丽云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的花呢外套,这是妈妈留下的衣服,蓝裤子棉皮鞋,头发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辫。萨丽云在李彤眼里就是天仙,此时已经忘记了惧怕迎了上去。
刘媛和萨丽云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李彤的出现并没有让她们感到意外。
“刘媛,过年好?”李彤先跟刘媛打了招呼。
“你这个年拜的早点儿吧,你怎么在这?”刘媛笑了笑说。
李彤偷眼看了一眼萨丽云,萨丽云正用眼睛看着他,他急忙转过眼神。
“我到西单买点东西。”李彤说。
“西单商场在对过?”刘媛说。
“我走到这忽然想起小丽曾经跟我说过你们俩人的家就住在这,我想大过年的给你们拜个年。”李彤说。
“给人家拜年空着手吗?”萨丽云突然说话了。
“哦,我得先弄明白你们住哪,不然我买了东西找不着地方,我这不是拿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吗?”李彤说。
刘媛听了萨丽云搭腔就有些紧张,赶紧说:“不用了,这就算你给我们拜年了,我们也给你拜个年,春节快乐!”
“刘媛,你看,咱们现在从草原上论都成了阶级兄弟乡里乡亲了。我原本想告诉孙元咱们在一起坐坐,好容易在北京相聚又赶上春节,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呢。”李彤说。
“孙元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要给我们打电话,初五的时候聚聚,到时候你来不就行了。”刘媛说。
“这样当然更好了,可是他联系你我还是不知道去哪儿,要不你告诉我怎么联系你们?”李彤说。
“你跟特务似的都有本事找到这来,你会没法联系孙元?”萨丽云说。
“小丽,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误会了我,咱们今后还要在一个锅里吃饭,你何苦这么对待我?”李彤说。
李彤这句话不但是应付萨丽云,其实也是真心话,想到自己心里萨丽云的位置,想到过去和她在一起的好时光,想到后来的寂寞孤独,李彤差点想哭。
“你怎么还好意思提,你自己那点儿出息你不知道吗?”萨丽云说。
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剥皮,此时既然已经有了交流李彤反而放松起来。
“好,我一直就想和你谈谈这件事,不然我这辈子都憋屈,如果你肯听我说,咱们找个地方,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的谈谈。”李彤说。
“还挺牛的,满汉全席你请的起吗?”萨丽云说。
“那你是为难我,除了满汉全席你挑地方,这的砂锅居,前门的烤鸭店随你,只要你给我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李彤说。
“姑奶奶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呢?”萨丽云突然沉下脸说。
刘媛生怕两个人争执起来说:“算了李彤,反正过几天咱们就能聚会了,没必要你单请客。”
“是,但是,我有很多话要跟小丽说,到了那我不能说啊?再不让我说我就快憋屈出病来了,再说萨丽云,我也受到惩罚了,你那一刀差点儿让我去阎王爷那报道”李彤说。
“那是你找的。”萨丽云说。
“好啦,你们别说了,这样李彤今天就谈到这儿,等我们回去以后有的是时间。”刘媛怕他们争吵起来赶紧说。
“刘媛,你也知道,回去以后周围都是你们的人,就是那个巴图和那木齐我就惹不起。再说了,我能有什么机会?”李彤说。
“那今天也说不完呀?刘媛说。
“刘媛,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让她原谅我大家说开了,省得回去以后别别扭扭的,我可真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总得有个完呀?”李彤说。
刘媛此时想了很多,李彤想求得萨丽云的原谅这个态度看来是迫切的,刘媛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何况,大家都是北京来的,今后在一起生活说不定要一辈子,为什么不能摒弃前嫌呢?可是她又觉得说服萨丽云原谅李彤有些不公平,必定萨丽云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阿爸曾经跟她说过,李彤可能是因为喝酒冲动,但是并没有走到最后的一步,何况凭借刘媛对李彤的判断,他还不至于只是贪恋萨丽云的美色,刘媛是亲眼看到李彤对萨丽云的百依百顺的。萨丽云之所以不买账不过是因为没有从巴特尔的情结里走出来,如果没有这个原因,萨丽云未必对李彤真的没有好感。
李彤看到刘媛和萨丽云都不说话,估计说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说:“小丽,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你说清楚,如果不行哪怕你把我流氓强奸犯交给派出所我也不埋怨你。”
“小丽,你说呢?”刘媛看着萨丽云说。
“有什么可说的呢?”萨丽云的口气好像缓和了很多。
“去谈谈也好,俩人把话说开了。”刘媛说。
“如果你不乐意跟我一个人单独谈,刘媛可以在场反正你们是一家人。”李彤说。
萨丽云转过头来看着刘媛,刘媛说:“如果你同意跟他谈谈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很多的活等着我快过年了,我得帮我妈干点活。”刘媛说。
“那也好,小丽,咱们找个地方谈谈你说去哪儿?”李彤说。
萨丽云转身跟着李彤走了,刘媛看着他们的背影出了一口气。
多年以后,刘媛为此后悔不已,她认为正是当时自己的态度铸就了萨丽云后来的命运。
就萨丽云来讲,当然对李彤那种做法怀有怨恨,但是如果是说李彤的表现完全是一种性侵行为也不是这样,只是萨丽云不能接受李彤这种没有理智的做法。李彤的做法一度让萨丽云非常痛苦,她最怕的是让别人知道以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李彤后来的孤立让萨丽云也有些可怜他,这源于她的善良以及必定李彤对她是有好的地方的。应该说,李彤在萨丽云走出巴特尔的情结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加上李彤对她的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如果真的叫萨丽云和李彤势不两立也不是事实。但是可以肯定,如果李彤没有这次找到萨丽云,就凭萨丽云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缓和和李彤的关系的。
萨丽云之所以这次同意和李彤去谈也有两个想法吗,第一是源于刘媛的态度,她觉得刘媛并不反对她和李彤解冻关系。再有,这件事虽然那木齐和巴图知道,但是他们并没过多的谴责李彤甚至采取了冷处理,这也说明萨丽云的想法,李彤的做法最多是失去理智的极端行为。更何况萨丽云的给李彤的那一刀差点儿要了他的命,直到后来的很长时间,萨丽云闭上眼睛都能看到李彤那中由于失血过多苍白的脸和他那满是鲜血的大腿。
就萨丽云的性格,不容忍触犯但是绝对不会不宽恕,拿巴特尔的例子就足以说明,萨丽云的固执是性格使然,她的心是脆弱而干净的。
两个人离开胡同口,萨丽云走在前边李彤跟在后面,走了一段眼看就到了西四的十字路口。
“你跟着我干嘛?”萨丽云转过身来说。
“我不知道你要上哪我跟着你就是了。”李彤说。
李彤的话和他的表情又让萨丽云想起了她和李彤好的日子。
“我不知道上哪。”萨丽云站住了脚说。
“那好,我说个地方你看行不行?”李彤上前走了但是仍然和萨丽云保持着距离。
萨丽云没说话李彤接着说:“咱们从这往东去北海公园坐坐,然后咱们出去吃饭你看怎么样?”
“我看你有些得寸进尺了吧,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遛公园”萨丽云说。
“你别误会,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总不能找一旮旯去说吧?咱们找个公园,不去清净的地方谈谈,我请你吃饭也是赔罪的表现,你给个机会?”李彤说着眼巴巴的看着萨丽云。
“好,说完了就走,我回家吃饭去。”萨丽云说。
李彤听了兴冲冲的走在前边萨丽云跟着他后面俩人朝北海公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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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发表于 2018-1-26 07:46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8-1-25 08:50
洋洋洒洒大作,继续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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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发表于 2018-1-26 09:51 |只看该作者
继续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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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发表于 2018-1-28 07:46 |只看该作者

更新可能要慢了,因为我就写到这,我会接着写下来。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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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发表于 2018-1-28 09:51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28 07:46
更新可能要慢了,因为我就写到这,我会接着写下来。感谢支持!!

嗯,慢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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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发表于 2018-1-30 00:3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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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发表于 2018-2-1 10:25 |只看该作者
大鹰的草原情结很深,这是已知的第三部关于草原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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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发表于 2018-2-3 21:05 |只看该作者
洞察世事,深体人情,佩服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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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发表于 2018-2-6 08:0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8-2-6 08:22 编辑

56
刘媛回到家里,母亲正在炸一种过年要吃的“咯吱盒”看见刘媛说:“你可回来了,我这都麻爪儿了,没人给我看着锅我都忙的脚丫子朝天了,你们怎么去了那么半天?”
“我们从商场回来,路上碰见一个同学聊了一会儿。”刘媛说。
“小丽呢?”母亲问。
刘媛倒是真的没准备母亲的问题,好在母亲并不知道萨丽云和李彤的事敷衍说:“那个同学跟她要好,俩人接着逛街去了。”
“这都几点了还逛街,不会吃了饭再逛?”母亲说。
“您就甭管她了,说不定那个同学还请她在外边吃呢。”刘媛说。
“外边吃齁贵的。”母亲嘟囔道。
萨丽云和李彤到了北海公园李彤买了门票两个人走了进去,李彤在湖边找了一张椅子两个人坐下。
北海已经封冻,冰面被阳光照的有些刺眼,残败的荷叶想手指头一样指向天空。
还没等萨丽云反应过来,李彤“砰”的一下跪在了萨丽云面前。
“你这是干嘛?”萨丽云吓得站起身来。
只见李彤泪流满面的说:“小丽,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你知道我盼着给你赔罪盼了多少日子,你今天能给我这个机会我死了都值了。”
李彤说完泣不成声,萨丽云叹了口气拉起他来说:“你不用这样,坐下好好说话,我受不了这个。”
“小丽,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别人冷落我我还能忍受,可是对你这样我是实在受不了。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即使你惦记巴特尔的时候我都始终没有放弃。你还记得你那次倒在巴特尔的怀的时候吗?那场景只有我和刘媛看见了,我当时死的心都有,可是我没跟你提过一句。后来咱俩好了,我觉得无论是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月亮都比平时亮。”
“想起我捅了你那一刀我也吓得半死,这要是真的要了你的命可怎么办?”萨丽云说。
“我告诉你小丽,从你捅我一刀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埋怨过你,我想了,如果真的死了我也值当的。”李彤说。
萨丽云听了李彤的话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李彤捂着伤口说的话,真是一点儿埋怨的意思都没有。
“好了,都说开了,以后咱们就谁也别招惹谁了。”萨丽云说。
“小丽,咱们不远千里去了草原,举目无亲。咱们不自己照顾自己谁来照顾咱们?你看,孙元和狄晓雯两个人走到一起,孙元那小子乐的脸上的褶子都开了。刘媛为什么要和巴特尔走在一起,我不说他们相爱的事,这里有没有找到家庭温暖的意思呢?咱们也许再也回不到北京了,那里也许就成了我们终身生活的地方,我们应该重新打鼓另开张。我发誓,我一定像爱护眼睛一样的爱护你,我一定让你比他们还要幸福。”李彤说。
萨丽云听了半天没说话。是呀,狄晓雯有了孙元,刘媛就要和巴特尔成为一家人。虽然说自己和刘媛都是巴图的干女儿,可是刘媛成了他们的儿媳妇这远比这个干女儿要近的多。想起在草原的林林总总,想起这些年一个人远离父母的孤独,想起了那木齐的爱,这是唯一能支撑她的温暖也许就要消失。第一天回到北京的家,那个空屋子以及那天晚上的伤感又一次用上心头,萨丽云捂着脸哭了。
看到萨丽云哭李彤真想给她擦擦眼泪,但是李彤不能造次,因为他还没有把握萨丽云真的原谅了自己。
“擦擦,别哭了,这么冷的天看脸吹山了,你看看这公园里哪有人,让人家看见一位咱俩是神经病呢。”李彤递过手绢说。
“不是你要来的吗……?”萨丽云接过手绢说。
萨丽云的口气和举动让李彤心里大喜,这说明他们有希望再次回到从前。
“对,就是怨我,小丽,我不求你嫁给我,我只求咱们俩能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李彤说。
“好啦,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了。”萨丽云擦了擦眼泪说。
“对了我问你,过年你不去看看你父母吗?”李彤问。
“明天去,我今天跟刘媛就是去买东西去了。”
“你买票了?”
“到车站买来得及但只能做到邯郸市,在做长途汽车去县城,到了县城下车再走十几里地就到了。”
“几点的?”
“干嘛?”
“你看,我问问不行吗?”
“刘媛要跟着我去我都拦着她,大过年的好容易回来一趟谁不跟父母在一起?”
“我刚才说了,一切都服从你,我没说跟着你去,我只是想如果你没买票咱们这就去买,我送你一张火车票总行吧?”
“不用,我也不在乎这个,我们算是说开了,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好好的相处就行了。”
对于李彤的说法萨丽云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她认为刘媛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原谅了李彤,刘媛要陪着自己是真心的,并且已经征得了大婶儿的同意,如果说叫李彤去刘媛会怎么想呢?
李彤觉得再要坚持下去怕萨丽云觉得自己得寸进尺只好说:“那也好,走,咱们去吃饭?”
“不用了,我回去吃饭,刘媛一家子还等着我呢。”萨丽云说。
“那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站起身走出了公园,李彤把萨丽云送到了胡同口。看着萨丽云走出胡同觉得一身轻松,吹着口哨走了。
萨丽云回到刘媛的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进门看见刘媛母女正坐在那说话。
“你怎么才回来,吃了没有呢?”母亲说。
“没有。”
“哎,不是说你们同学请你吃饭吗?”母亲说。
萨丽云听了看了刘媛一眼刘媛站起身来说:“给你留着呢,我去给你热热。”
萨丽云哭了半天觉得心里满满的,哪还有心思吃饭说:“我回去歇会儿,逛了半天商场累死我了。”
刘媛和母亲听了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萨丽云走出门刘媛母亲问:“我瞧着这孩子怎么眼睛红红的在哪哭的?”
刘媛不知道萨丽云和李彤谈的怎么样只好说:“谁知道她,小丽爱哭您不知道?”
“那也没有平白无故就哭的?你去问问去!”母亲说。
刘媛来到萨丽云家,进门看到萨丽云躺在床上。
刘媛走到床前问:“你怎么不吃饭?”
“不饿。”
“我妈看你眼睛红了以为你哭了,真的吗?”
刘媛这样说是因为,她不想急于问萨丽云和李彤谈的结果,必定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件事,但是她也真的想知道结果,所以拿母亲的话想引出萨丽云的话。
“谁哭了,风吹的。”
“外边儿哪有风?”
“我求你了别问了。”萨丽云说着把身子翻了过去。
“我不问了,想着回家吃饭别老让我叫你。”刘媛说着出了门。
对于萨丽云的经历来说,用两个字来形容最妥当那就是“失去”。在她已经懂得父母的关爱的时候失去了他们,在她懂得爱情的时候失去了巴特尔,在她重新走出失恋的阴影的时候又失去了李彤。关于李彤的失去绝对不是萨丽云的所能料到的,但是她的确后来失去了他。现在李彤要求重新要求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又让她左右为难。
萨丽云仔细的想过自己到底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其实,如果说失去父母的关爱不是萨丽云决定的,那么后来失去的东西看起来是和她有关系的。但在一切归根到底和那个她无法决定的失去父母的关爱有关系,她是那么渴望关爱,那么渴望温暖。这样想起来,她对巴特尔的追求以及后来李彤的介入都是在这样心里缺失的情况下才可以出现,萨丽云对那木齐的依赖更说明了这一点。也正是这种关爱的缺失,让萨丽云不同于别人,她的无助让她非要在表面上武装自己的强大不可,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
萨丽云糊里糊涂的睡着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想起了刘媛嘱咐她去吃饭的事起身来到了刘媛家。
进了门看到桌子上的菜已经摆好,刘媛和母亲正在包饺子,刘媛父亲在剥蒜。
“大婶儿,这还没过年呢!”萨丽云说。
“我还不知道没过年?你明天去看你父母,三十儿你不能回来吃饺子了,咱们就提前过年和你团圆团圆。”刘媛母亲说。
萨丽云听了不由得一阵难过,这几天眼泪好像随叫随到,没等萨丽云反应过来已经涌出眼眶。
刘媛母亲看到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搂住萨丽云说:“小丽,别难过。你父母健康会回来的,我们这也是你的家。”
萨丽云已经泣不成声刘媛父亲站在一边说:“听你大婶儿的,你在我们眼里和小媛儿没有两样。”
如果说刘媛的父母只是了解萨丽云父母离开的遭遇,萨丽云的后来刘媛是更加了解,想到萨丽云的经历听了父母的话也掉下眼泪,她本想搂着萨丽云也哭一场,但是刘媛忍住了。
“好了,大过年的这是干什么,小丽,赶紧洗洗手帮着我煮饺子。”刘媛说。
吃饭的时候,刘媛的母亲有谈到要刘媛陪着萨丽云去看望她的父母的事。
“大婶儿,我也不是第一次去看他们,我姐好容易回来一次不用她去。”萨丽云说。
“小媛儿,你说句话。”母亲说。
“你真的不用我去?”刘媛说。
“真的,我跟你还装假?我初一就回来。”萨丽云说。
第二天,刘媛的父母和刘媛一起把萨丽云送到了车站,刘媛父亲把一包肉递给刘媛说:“小丽,这是给你爹妈的,我是借花献佛,其实这是你们在内蒙拿回来的羊肉,咱们家炖了点儿,剩下给你父母带去。”
“大叔,他们那儿怎么炖,连作料也不全。”萨丽云说。
“白水煮蘸着盐吃这肉都是香的,再说了,你把这个拿过去,你父母看了也就放心了。”刘媛父亲说。
天黑的时候萨丽云到了邯郸,下了车忙去买票,倒了汽车半夜到了县城。今天晚上是不能到干校了,因为还有十几里地不通车,只好明天一早走。
萨丽云找到每次来的时候住的小旅店,旅店已经没有了,现在是一家饭店。这个县城很小,基本没有旅店,现在这个旅店拆了到哪儿去住呢?萨丽云看着饭馆发愁。
萨丽云走进饭馆想打听一下哪还有旅馆,再说,肚子也有点儿饿了,不如就吃点儿东西再走。
萨丽云坐在黑乎乎的桌子前,一个老头在柜台后面站着,他的身旁是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屋里一股子羊肉的腥膻味。
“吃点啥姑娘?”老头打着招呼。
“面汤吧。”没有暖气四处漏风的长途车把萨丽云都冻僵了。
“有羊肉扯面。”老头说。
扯面是什么萨丽云虽然来过几次并不知道,以往她来的时候基本不吃东西,只在旅馆里睡一宿觉连衣服也不脱,因为那旅馆除了能睡觉实在是让她不敢恭维。就是这样,萨丽云回到家里一定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换洗一遍。现在呢,在草原上待了这几年,萨丽云觉得能扛得住。
“那就来一碗吧,对了大爷,这附近还有旅店吗?”萨丽云问。
“这原来是旅店,后来就改成我这个饭馆了,城关那还有一家。”老头说。
“有多远?”
“五里地。”
萨丽云看到,老头手里拿着一块面片,用手指甲在上面划成一条一条的放在锅里,萨丽云想,这大概就是扯面的来由吧?看见老头那个特意为了划面留的长指甲都是黑色的,萨丽云一阵恶心,可是面已经要了不好意思说不要。
不一会,老头捞出面片放在一个粗瓷碗里,又从旁边的一个小锅里舀出一勺黑乎乎的汤浇在上面端到桌子前。
“吃吧姑娘,桌子上有筷子,辣椒面还有醋。”老头说。
萨丽云转过头看了看,桌边有两个小瓶子,一个里面盛着辣椒面,一个是醋瓶。单看瓶子上油乎乎的样子,萨丽云就决定不会吃里面的东西。辣椒和醋可以不吃,筷子总要用的。筷子笼是一个竹子做的圆筒,萨丽云从里面拿出筷子,居然是黏糊糊的。
“姑娘,从哪儿来呀?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老头问。
“北京。”萨丽云说。
“这大过年的跑来是有急事呀?”老头问。
“走亲戚”萨丽云以前来的时候也会有人问她的来意,她一般都是这么回答,因为提起干校的父母就让她伤心。
“亲戚是这的吗?”看来老头挺乐意说话,也许是因为饭馆里除了萨丽云没有别的顾客。
“离这十几里地。”
“哦,那个村儿的?”
萨丽云开始厌倦了老头的多话,想赶紧吃一口面,这样不回答就有理由了。
萨丽云挑了一根面条放在嘴里,一股烟熏火燎的味叫她差点吐出来,只有吐在碗里。
“招呼着,烫!”老头说。
这个“招呼着”萨丽云听得懂,这是本地的方言,意思是小心点。原来老头看到萨丽云把面条吐到碗里以为是烫。
萨丽云本想把面条放下就走又觉得不妥,可是实在是难以下咽坐在那发起愁来。
正在此时看到老头朝门外看着喊道:“吃点啥?”
萨丽云转过身来一看,李彤出现在门口。
李彤本来就想和萨丽云一起来,但是萨丽云的在公园的态度让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虽然和萨丽云是说开了,但是如果过于急切的进一步接近怕萨丽云反感,萨丽云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但是从公园回到家里,李彤反复的睡不着觉,他实在是太想萨丽云了,虽然这次的结果不是很理想,可是萨丽云的松动让李彤碾转反侧。李彤查了一下列车时刻表,到邯郸的车只有一趟,于是他决定跟着萨丽云,不管萨丽云怎么想,如果两个人身处异乡她总不能把自己轰回来吧?
“你怎么来了?”萨丽云问。
“我回家想了想,明天就是三十儿,车上的人一定不多,路上恐怕出门的人也少,你一个人我有点儿不放心,所以,没征求你的同意就跟来了。”李彤说。
“我在火车上怎么没看见你?”萨丽云说。
“我坐在你后面的车厢里。”李彤说。
萨丽云听了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看着这碗面。
“小伙子,吃点啥?”老头接着问。
李彤并不理会老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面包和一截香肠递给萨丽云说:“你吃这个,这碗面给我。”
“难吃着呢。”萨丽云小声的皱着眉头说。
“比巴根那家的饭还难吃?”李彤说完笑了笑,大口的吃起面来。
李彤吃了几口面,看着萨丽云盯着他心里有些发毛,他怕萨丽云对他跟着来发火。
“你干嘛不吃,看着我干嘛?”李彤问。
对于李彤的到来,萨丽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在这么清冷的异乡李彤的到来的确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快吃,吃完了咱们走。”萨丽云说。
萨丽云的话叫李彤心里一动,真如久旱逢甘雨一样的痛快,几口把面吃完还喝了一口汤。
“结账!”李彤站起身来说。
“五毛钱。”
李彤给了钱,背上包又拿起萨丽云的包,两个人走出了旅馆。
“这离你父母的干校还有多远?”出了门李彤问。
“十几公里呢。”萨丽云说。
“走,两个小时总到了吧?”李彤说。
“天都这么晚了?”萨丽云说。
其实萨丽云从见到李彤就想到了一个住宿的问题,尽管肯定是要开两个房间,但是萨丽云总觉得心里不安,那个夜晚的阴影一直就缠绕在萨丽云的心里。
李彤其实早已想到,他之所以要接着走也有回避萨丽云想法的原因,更何况,自己陪着萨丽云走十几公里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诚意。
“到了那可就是半夜了,那除了农村就是那个干校,没有住的地方。”萨丽云说。
“那你每次来多住哪儿?总不能当天就回去吧?”李彤问。
“干校里可以和探望的家属一起住。”萨丽云说。
“这不就结了?”
“那你怎么办?”萨丽云说。
“我送了你我就回来,在县城里找个地方住下等着你,你什么时候走呢?”李彤问。
“初一或者初二。”萨丽云说。
“定准了我买好车票,咱们还在那个饭馆聚齐。”李彤说。
“那又何苦,来回来去好几十里地,你回来还不得天亮了?”萨丽云说。
“没事,我一大小伙子我怕什么?”
“我跟我父母他们说说,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地方住,你不用来回的跑了。”萨丽云说。
“好,听你的安排,怎么都行。”李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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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发表于 2018-2-6 08:10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8-1-28 09:51
嗯,慢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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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发表于 2018-2-6 08:1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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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发表于 2018-2-6 08:10 |只看该作者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8-2-1 10:25
大鹰的草原情结很深,这是已知的第三部关于草原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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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发表于 2018-2-6 08:11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18-2-3 21:05
洞察世事,深体人情,佩服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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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发表于 2018-2-6 09:50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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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发表于 2018-2-20 19:06 |只看该作者
这一篇儿沉滞多日了
鹰哥动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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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发表于 2018-2-21 06:1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8-2-21 06:36 编辑

57
萨丽云和李彤走出县城,收割完庄稼的田地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荒凉。偶有树丛像一股股冒起来的浓烟,有些树梢上还有一块块的阴影。萨丽云每次都是白天走这条路,周围的景色她并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夜晚,萨丽云格外的紧张。
“那树上一块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萨丽云问。
“老鸹窝。”李彤说。
突然一股凄厉的鸣叫生传来吓得萨丽云急忙靠在李彤身边。
“什么叫?”
“夜猫子。”李彤说。
“你别吓唬我。”萨丽云听了更加紧张。
“我吓唬你干嘛?夜猫子晚上出来是捉野兔和老鼠的。”李彤说。
听到野兔子这个词,萨丽云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和巴图他们去打猎的情景,刘媛拥在巴特尔怀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这也有野兔子?”萨丽云说。
“你以为就是草原上有?”李彤说。
月光如水又没有风,萨丽云和李彤加快了脚步走着,路两边是两排高大的杨树,一条黑影从路中闪过,吓得萨丽云急忙抓住了李彤的胳膊。
“不如白天走呢,这黑乎乎的一惊一乍的真可怕。”萨丽云说。
“别怕,不是有我呢吗?”李彤说。
对于李彤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萨丽云,李彤并没有胆量走夜路,现在这样的景色叫他觉得特别的爽,因为它拉近了萨丽云和自己的距离,李彤甚至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儿。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走着,萨丽云最后甚至是拽着李彤的胳膊不撒手,因为这夜晚实在是太可怕了。
“亏你还在草原上待过,这和那比算什么呢?”李彤说。
“可是在那我晚上也很少出门,都在家里待着。”萨丽云说。
“那次你去追孙元怎么不害怕?”李彤说到这心里有些后悔,因为他怕勾起萨丽云的往事。
“当时气疯了我了,就把害怕给忘了。”萨丽云说。
“你在草原还有个家,那木齐和巴图那么疼你,孙元有狄晓雯成双成对,你知道我是怎么混的吗?每天在宿舍空荡荡的房子里一个人守着,周围就是这么黑,所以我现在不怕黑夜。”李彤说完有些伤感。
“谁让你招我的?”萨丽云说。
“对,这都是我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李彤说。
“你的腿没落下什么毛病吗?”萨丽云问。
“没有,我整整瘸了两个多月,现在就是阴天还疼。”李彤说。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敢下那么大的狠手。”萨丽云说。
“你那个脾气谁不知道,犯上来谁也挡不住,连巴图和那木齐都让你三分。”李彤说。
“我是不讲理的人嘛?只要没人招我我不会发脾气。”萨丽云说。
“说实在的,你要是不发脾气真的挺好的。”李彤说。
“你记恨我吗?”萨丽云问。
“我要是记恨你我会陪着你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来?说实话我还真的感谢你给我那一刀”李彤说。
“你傻呀,这还有感谢的?”萨丽云说。
“你想,假如你不是那个时候给我一刀,也许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到那个时候你是真的不能原谅我了。”李彤说。
萨丽云知道李彤说的意思说:“说句老实话,我觉得两个人相好好,相互拥有之心而已,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对于萨丽云的话李彤无言以对,因为这没法解释特别是对萨丽云。
“你说呢,你怎么不说话?”
“谁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合适招惹你姑奶奶,我可是有教训的。”李彤说。
“李彤,以后不许你老提这件事。”萨丽云说。
“得令!”
半夜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村庄,黑乎乎的一片,不断传来狗的叫声。
两个人走进村里,过了十字街转过来又出了村,不远处又一个很大的院落,有一道大铁门,还有一牌子看不清写的什么字。
“到了。”萨丽云说。
李彤上前一看,铁门很旧,上面的漆面已经斑驳。旁边挂的一个牌子写着《王树屯五七干校》
萨丽云敲了敲大门,没有把握的等待着说:“要是没人开门咱们俩得在这待到天亮,非冻死不行。”
“没关系,把我的皮夹克给你穿上。”李彤说。
正说着话,大门“吱”的一声开了,探出一个带着棉帽子的老头。
“大爷,您还认识我吗?”萨丽云说。
老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萨丽云说:“想起来了,你是来看你妈的?”
“大半夜的把您吵起来真对不起。”萨丽云说。
“没关系,姑娘,你怎么好几年没来了?”老头问。
“我插队去了。”萨丽云说。
“哦,快进去吧。”老头说着把大门打开。
打开大门李彤看到,中间一条小道,两边是一排排的房子。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
“怎么这么臭?”李彤呲着鼻子问。
“那房子后面是养猪场,我妈和我爸就在那干活。”萨丽云说。
两个人走到一排房子的一间屋子前,萨丽云停下脚步轻轻的敲了一下窗子。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
“妈,是我,我是小丽……。”萨丽云说到这有些哽咽。
屋里的灯打开了,由于挂着窗帘并看不见屋里的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面目清秀的女人,女人剪着短发个子不高。
“妈!”
“小丽……!”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李彤站在身后看着也是一阵心酸。
“快进来。”萨丽云妈妈说。
两个人进了屋关上了门却把李彤关在了门外。
萨丽云看了看母亲说:“妈,你身体还好吧?”
“凑合着吧,过来闺女,让妈好好的看看你,你在内蒙插队怎么样?”萨丽云妈妈把萨丽云拉到跟前说。
“挺好的,您看我还给您带来一兜子羊肉呢。”萨丽云说着把东西放在地上。
忽然,萨丽云想到了李彤说:“哎呀!忘了外边还一个大活人呢。”
“谁?”
“跟我一起的同学也是跟我在一起插队的。”萨丽云说着开了门。
“进来呀?”萨丽云说。
李彤进了屋看着萨丽云母亲说:“阿姨您好!”
“好,快坐下。”萨丽云妈妈说着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李彤。
“妈,宋姨呢?”萨丽云指着旁边的一空铺问。
“哎,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我去叫你爸爸来。”萨丽云妈妈说着穿上棉袄走出门外。
“怎么你爸爸还不跟你妈在一起?”李彤问。
“这是干校,来这的都是改造的,还能让他们住在一起?”萨丽云说。
不大一会儿,萨丽云母亲领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萨丽云扑上去抱着爸爸又哭了起来,站在一边的妈妈也跟着掉眼泪。
爸爸给萨丽云擦了擦眼泪说:“好孩子,别哭了,你看我和你妈这不是挺好的?”
李彤这个时候仔细的打量了这对夫妇,萨丽云的母亲身材娇小皮肤很白一脸的秀气,直鼻梁嘴唇丰满。父亲则是浓眉大眼戴着一副宽边的眼睛,李彤觉得萨丽云是这一对夫妻优点的结合物。萨丽云的肤色,鼻子和嘴唇都像妈妈,个头和眼睛却像爸爸。
萨丽云又把李彤介绍给爸爸。
萨丽云的母亲说:“得给这孩子找个睡觉的地方。”
爸爸说:“地方倒是有,就不知道这小伙子能不能受得了。”
“叔叔,没关系的,只要有床就行。”李彤说。
“你是说让他去我们喂猪的猪场去?”萨丽云妈妈说。
“只能去那儿了。”
“没关系叔叔,跟猪在一起还不闷得慌呢。”李彤的话把大家逗笑了。
“委屈你了小伙子。”萨丽云爸爸说。
“那好,李彤,你月辛苦了,你先跟我爸爸去睡觉。”萨丽云说。
李彤打开包说:“叔叔,阿姨,我给你们带了点儿东西,算我一点儿心意吧。”
李彤说着从包里拿出奶粉,代乳粉点心,罐头之类放了一桌子。
“让你花那么多钱干嘛?”萨丽云母亲说。
“应该的。”李彤说。
李彤和萨丽云的爸爸走了,李彤的妈妈问萨丽云:“这孩子是你的男朋友?”
萨丽云一阵脸红说:“妈,您瞎说什么呀?”
“光是同学这大过年的跑这么远跟着你来看我?”
“我们那一起有五个同学,都很团结跟姐们兄弟一样。他听我来看您,怕路上不安全就跟着我来了。”
“我看这小伙子不错,长相挺斯文个头也不矮。”萨丽云妈妈说。
娘俩躺下说不完的话,萨丽云把在草原巴图和那木齐怎么照顾她等都告诉了妈妈。
“小丽,真想不到你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既然他们认了你这个干女儿,你就要拿他们当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待,千万别辜负了他们。”萨丽云妈妈说。
又说了好一会儿萨丽云妈妈说:“快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
“妈,过年也不放假?”
“过年放两天假,不过我跟你爸爸放不了,猪得有人喂呀?对了,明天你要去办公室登记的时候,你必须说那个李彤是我女婿,干校有规定,探亲的一定是亲属才行,如果你说是同学他明天就不能在这里了,连大门也不让他进的。”萨丽云妈妈说。
萨丽云听了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丽,告诉妈你们不会只是同学的关系,是你看上他还是他看上你的?”萨丽云妈妈问。
“妈你别问了,不是那么回事我困着呢。”
“好,妈不问睡觉吧。”
第二天天刚亮,萨丽云的妈妈就起床,萨丽云也跟着起来。
“你爬起来干嘛不多睡会儿?”
“我要跟着你去喂猪。”
“好吧,这样我们娘俩还能多待一会儿。”
两个人来到猪场,到了一个小砖房里看到地板上铺着稻草的木板空着,被子整齐的叠了起来。
“李彤呢?”萨丽云问。
“准是跟着你爸爸走了。”萨丽云妈妈说。
“上哪儿了?”
“从去年开始,我们喂猪要拉附近酒厂里的酒糟,你爸爸每天清早都要拉一趟,他也许是跟着你爸爸去了。”萨丽云妈妈说。
看着空空的草铺屋里又没有火,想到李彤这么远来还受这个罪,萨丽云有些于心不忍。
萨丽云围上围裙和妈妈开始喂猪,太阳已经出来了。只见彤拉着一个上面有一个大铁罐子的双轮车走过来,后面是萨丽云的爸爸在推着车。
走到跟前萨丽云爸爸说:“快歇会儿小伙子,真难为你了,这一车是500斤酒糟。”
李彤放下车把已经是满脸通红,萨丽云走过去说:“你拉得动吗?逞能!”
李彤笑了笑没说:“还行。”
萨丽云妈妈从铁罐的开关里用大盆放出一盆酒糟放到火上煮,一会一股臭烘烘的酒糟味道弥漫在整个猪场。
“妈,真难闻。”萨丽云捂着鼻子说。
“我和你爸爸都闻惯了,闻不出来了。”萨丽云妈妈说。
萨丽云小声的跟李彤说:“我上这来受罪是应该的,你也跟着我受罪!”
“值当,我说过,将功折罪。”李彤说。
“讨厌,不是说不让你提这件事了吗,你怎么跟猪一样?今天你别吃饭了就吃酒糟得了。”萨丽云说。
“好好,不提了姑奶奶。”
两个人说的话萨丽云妈妈虽然没听到,可是他们的表情却看的一清二楚。
“今天咱们早点收工,我回去给你们包饺子。”萨丽云妈妈说。
刘媛自从回家以后就一直惦记着巴特尔的事,这是她的心结。尽管自己已经坚定了要嫁给他的决心,可是到了父母面前还是难以开口。自己在在家里不会待几天,如果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那样她就不得不“先斩后奏”这不是她的性格,而这件事是不能耽误的,虽然那木齐并没有极力催促她,甚至后来都绝口不提,但是她知道,那木齐是多么希望这件事能够成了。
萨丽云走了以后,刘媛几次张口要跟母亲谈谈这件事还是没有张开口。她有的时候真希望萨丽云赶紧回来,因为她是敢说敢做的。即使是萨丽云开口和刘媛开口一样会遭到母亲的拒绝,她还是觉得这个件事自己做不来。就这样纠结矛盾着,刘媛熬到了三十晚上。
晚上,刘媛帮着母亲准备好了年夜饭,一家人坐在桌子前。
“小丽这会儿也跟她的妈妈吃饺子呢吧?那让不让吃饺子呢?”母亲说。
“这话说的,他们又没有死罪,难道过年吃顿饺子也不行?”父亲说。
“想起这孩子真是够苦的,无依无靠,小媛儿你得多照顾她。”母亲说。
“姐,你们在那吃什么?光吃肉吗?”弟弟问。
“傻小子,哪儿能光吃肉,哪有那么多肉吃?”刘媛笑着说。
“不是光吃肉那的人都长的五大三粗的?”母亲说。
“妈,您见过内蒙的人?”刘媛问。
“以前你爸爸单位有个司机是内蒙的家,那人的个子得有一米八,上咱们家来过,进门都得低着头。老刘,这个人还在吗?”母亲说。
“在,现在升官了,调到调度室去了。”父亲说。
“那木齐的儿子就有一米八都不止。”刘媛想起了巴特尔说。
“那木齐是谁?”因为内蒙的名字比较陌生,虽然刘媛告诉过母亲但是她还是没有记住。
“就是我和小丽住的那家牧民,我不是跟您说过她认了我和小丽为干女儿吗?。”刘媛说。
“哟,你亲妈可还活着呢?人家不是说了吗,认了干的死了亲的。”母亲说。
“大过年的你这都说的是什么?”父亲放下酒杯说。
“你说的这个那木齐的儿子多大了?”母亲问。
“比我大一岁。”刘媛说。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来信里提到的那个人?”母亲说。
刘媛听了没说话。
“我告诉你不成,我为什么没给你回信就是因为这个。你想啊,这么远你嫁给他,将来妈想你都没地方找你去。”母亲说。
“我可以跟他来看您。”刘媛说。
“那也不如在我跟前我放心,谁大老远的嫁到那去?你以为你是红楼梦里的探春呢?”
“妈,那您干吗不给我回信?”
“我不同意我回什么信儿?”
“我们要在那待一辈子,难道我就不嫁人了?”
“你瞧瞧你的闺女,张嘴闭嘴嫁人,一个大姑娘家怎说的出口?”
“你让她把话说完了。”父亲说。
“说什么完了?”母亲说。
“妈,今天是三十儿,大过年的我不想让你生气,可您也不能这么专制。”刘媛说。
“你就是说到明年三十儿这件事我也不同意。”母亲态度坚决的说。
“要是好人家儿我看没什么不可以的,总不能因为远耽误了孩子吧?”父亲说。
“就是你能做好人儿。”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说。
“妈,我已经答应了巴特尔,您不回信我就觉得你默许了。”刘媛想到,反正今天也是这样了,即使她再等机会母亲一样是这样的态度,因为她太了解母亲了,她要做的决定是不会改的,不如以攻为守。
“这可是啊,儿大不由爷脚大不由鞋,你既然自己做了主你跟我说什么?”母亲说着推开碗筷走出门外。
屋里一时陷入沉寂,午夜到了,外边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萨丽云和李彤跟着萨丽云的父母过了春节,初二的时候回到了北京,李彤把萨丽云送到了胡同口。
“李彤,初五孙元说聚会你来不来?”临走的时候萨丽云问。
“听你的,你不叫我去我就不去。”李彤说。
“我干嘛不叫你去,那怎么通知你?”
“初五的早晨我还在胡同口等着你,你提前出来一下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李彤说。
“那干嘛?”萨丽云问。
“你听我的没错。”李彤说完转身走了。
萨丽云回来先到了刘媛的家里,刘媛正在做饭。
“吃什么?”萨丽云问。
“过年剩的东西都吃不了,我热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媛问。
“刚回来。”萨丽云说着进了门,看见刘媛母亲正坐在床上。
“大婶儿,我回来了,过年的东西给我留着吗?”萨丽云笑着说。
“留着什么,你们俩都是白眼狼,我白疼你了。”母亲说。
“怎么了?”萨丽云放下包问。
“小媛儿跟那个蒙古小子要结婚你知道吗?”母亲问。
“知道啊?”
“那你怎么不劝劝她?”
“他们要结婚是好事我干嘛劝她?”萨丽云问。
“那你怎么不找一个蒙古人嫁给他?”母亲问。
“嘿!您以为找一只羊呢草原上有的是,一个大活人说找就找啊?我要是找着都轮不着她。”
萨丽云一语双关的话刘媛在外边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是穆桂英,阵阵都到,一个是蔫土匪,你们俩想气死我呀?”母亲说。
“刘媛不是写信跟您商量了吗,您干嘛不回信?”
“我不乐意我给她写什么信?”
“那您就不能怨她了,跟您说了您不说话,那我们可不就自己做主了?”
“小媛儿原来不这样,可听话呢。这两年怎么变成了这样?跟着什么人儿学什么人儿,跟着巫婆跳大神儿。”
“哎大婶儿,您这意思是说刘媛是我教的?我还告诉您,她要是听我的都到不了现在,早就结婚了,这回过年就把姑爷给您带回来了。”
“她敢!她要是敢带回来我就不让她进门,我豁出肚子疼了一回白养活她了。”
“这可是您说的,您可甭后悔?”萨丽云说。
“我后悔什么,我身子都掉到井里了耳朵还挂的住,我只当没养活过她。”
“我瞧这意思您也是不能管我饭了,我找地方吃去得了。”
萨丽云走出门外,刘媛正站着窗前听着,看见萨丽云说:“你跟她这么说她不是更生气?”
“不下点儿猛药你妈没动静,叫她觉得不同意没出路她自己就想辙了,你也是的,烟不出火不进我还以为我走的这两天你都谈好了呢。”萨丽云说着走出门外。
“你干嘛去?这就吃饭了。”刘媛喊道。
“你妈还管我饭吃,她都快把我吃了。”萨丽云走出门外说。
初四的时候孙元给刘媛和萨丽云说了聚会的地址,并且说他没有李彤的电话,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叫刘媛问问。
“小丽,你说叫不叫李彤?”刘媛问。
“干嘛不叫?都是一起插队的,有偏有向不好。”
“我当然没意见,我怕你不乐意。”
“我还没那么小肚子鸡肠,来不来在他叫不叫在咱们。”
“那怎么通知他呢?”
萨丽云把李彤的办法告诉了刘媛。
第二天刘媛和萨丽云出了胡同果然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李彤。
“等多半天了?”刘媛问。
“一个多小时了,脚都冻木了。”李彤一边来回蹦着一边说。
“不会上商店里头等着,在外边冻着你脑子有毛病吧?”萨丽云说。
从萨丽云的口气里刘媛感到,萨丽云对李彤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已经很接近两个人好时的情景。
“孙元说了,在后海东风餐厅。”刘媛说。
“好,那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到。”李彤说完转身走了。
两个人来到餐厅,孙元和狄晓雯早就等在那儿,狄晓雯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显得很显眼。
“真漂亮啊?”刘媛说。
“怎么样,我给她买的好看吧?”孙元得意的说。
“这算不算订婚礼物?”萨丽云说。
“萨丽云,你是不是以为刘媛和巴特尔要订婚别人就都得订婚,没订婚就不能给她买点东西了?”孙元说。
“我又不花钱,问问不行吗?”萨丽云说。
几个人坐下,孙元点了菜问:“李彤来不来?”
“来,一会儿就到。”刘媛说。
菜上齐了孙元说:“等会他吧?”
“等他干嘛,咱们先吃一会儿凉了。”萨丽云说。
没有一会李彤也到了,李彤看来是刻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皮夹克。
“呵呵,都吃上了?”李彤说着坐到孙元旁边。
“你再不来我们还就吃完了。”孙元说。
李彤挨着个的打了招呼,到了萨丽云这只是点了一下头,萨丽云并不看李彤。其实萨丽云心里明白,谁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如果萨丽云表现出对李彤态度的改变怕大家理解不了,自己就没有面子。
“几位,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呢?”孙元问。
“怎么,北京不乐意待了刚回来几天就想回去了?”李彤问。
“不是,我们走的时候嘎鲁大叔正病着,我有点儿不放心他。”狄晓雯说。
“这样,你们多待几天,我和晓雯初六就走。”孙元说。
“那就是明天?”萨丽云说。
“吃了饭我们去给嘎鲁大叔和琪琪格大婶儿买点东西,明天早晨我们就坐车回去了。”
“那干嘛呀,要回去就都回去。”萨丽云说。
刘媛转过身问李彤:“你说呢?”
“我不参与意见,我听大家的。”李彤这句话也回答的非常巧妙。
“那咱们赶紧吃,吃完了都去买东西。”萨丽云说。
大家吃完了饭,相约见面的时间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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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8-2-2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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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1 06:1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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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3 20: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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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2 16:2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8-3-12 16: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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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媛写信说道和巴特尔的婚事,刘媛的母亲就非常担心,采取了拖着的办法。因为就母亲对女儿的了解,刘媛没有得到母亲的首肯是不敢擅自做主的,对这一点她一直就有信心。
谁想到女儿回来以后还是这个心思,特别自己的丈夫居然不反对,这让她心里更加别扭,为此两口子吵了好几次。萨丽云和刘媛母亲的谈话更叫刘媛母亲寝食不安。趁着刘媛和萨丽云去参加聚会的功夫,刘媛母亲和丈夫说到这件事。
“你别光做好人,闺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当爹的也不能不管。”母亲说。
“你光说怕她嫁的远,以后见面难,你不让她嫁给那的人你就能经常看见了?”
“那我也不同意,凭什么嫁给一个内蒙人?”
“内蒙人怎么了,内蒙人就不是中国人了?再说,她也许一辈子就落在那,她成个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看看小丽跟我说话的口气,一定是她们俩串通好了,刘媛我是知道的,这孩子胆子小,没人教唆她不敢。再说,那个什么齐为什么要把咱们的闺女认了干女儿,不就是想着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吗?刘媛年轻她哪有这么多的心眼儿。”母亲说。
“刘媛这次回来态度这么坚决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有了八成了,你拦是拦不住的,不如顺水推舟。”
“哎!咱们不知道上边是怎么想的,把孩子都弄到那天高地远的地方,谁没父母?谁的父母不舍得?”刘媛母亲说完掉下眼泪。
“我告诉你,这样的话你也就是在家里说,你上外边说去你就是反革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毛主席说的。你不出去工作,外边的事你不懂。”父亲说。
此时刘媛的母亲听了只有叹气的份儿。
刘媛,萨丽云和孙元他们分手以后到了商店里,给巴特尔和那木齐买东西。萨丽云给那木齐买了一件毛衣,刘媛给巴图买了一条毛裤,又给苏日勒买了一双球鞋,两个人又买了酒和一些北京的特产,萨丽云买了一盒元宵。
萨丽云问:“你不给巴特尔买点东西?”
“我就是想不出给他买什么?”刘媛说。
正说着走到一个柜台前,是个卖帽子的,萨丽云说,给他买个鸭舌帽怎么样?
“不知道他戴多大的?”
“捡大个的买,他脑袋大。”萨丽云说。
两个人买了东西,冬天天短天已经黑了,二人进了门刘媛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刘媛叫了一声妈,萨丽云叫了一声大婶儿,母亲没有答应。
萨丽云朝刘媛吐了一下舌头,进了屋把买的东西放下刘媛父亲说:“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大叔,不是给您的,我们明天就走了。”
“明天就走,这还没出了年呢?”父亲说。
“今天大家商量好了,我们回去还有很多活呢。”萨丽云说。
刘媛母亲把饭菜端进来放在桌子上,大家坐下来,刘媛的母亲还是独自坐在床上。
“大婶儿,您不吃?”萨丽云说。
“我不吃,你们吃吧。”
几个人吃了饭,萨丽云帮着刘媛刷碗,在厨房里萨丽云说:“今天你就不用上我那睡觉去了,陪着大婶,要不然她心里更难受。”
晚上床睡觉,刘媛躺在母亲旁边,母亲说:“小媛儿,你一贯是听话的孩子,想不到临了让我着这么大的急。”
“妈,巴特对我好,我心里也有他,再说他们一家人都是好人。”刘媛说。
“看来我是拗不过你。”母亲说完坐起身来下了地,从衣柜里拿出两个被面。
“这是我今天下午出去给你买的被面。”母亲说完放到刘媛的枕边。
“妈……。”
“到了人家里不比在自己的家,勤谨点儿,长点眼力见儿。”母亲说。
母亲又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个绸子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玉镯。
“这是你姥姥给我的陪嫁,这个你也拿着。”
“妈,您留着吧,这个我上哪戴去?”
“一个大闺女嫁人,娘家连陪嫁都没有你不让人家笑话?留个念想。”母亲说。
刘媛一宿没睡,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可是这结果让她心痛万分。多年以后,母亲总是提起这段婚姻,只可惜木已成舟。
刘媛等人晚上坐上长途车,第二天一清早到了锡林浩特,出了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孙元已经给队部打了电话,巴特尔早就套车等在车站上。
下了公路马车走上了草原,那雪倒有半个车轱辘深浅,走起来异常费劲。
“妈挺好吧?”刘媛问。
“好,就是挺想你们。”巴特尔说。
“想我了吗?”萨丽云说。
“怎么不想,她最想的就是你。”巴特尔说。
“那自然,刘媛再怎么是你们家儿媳妇,可我是她的闺女呀,这个远近还是得分清的。”萨丽云说。
“巴特尔,嘎鲁大叔好些了吗?”狄晓雯问巴特尔。
巴特尔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孙元问。
“嘎鲁大叔走了。”
狄晓雯听了当时就哭了起来,大家也跟着难过。
知青们回去之前嘎鲁已经病重,嘎鲁有严重的哮喘病,以至于发展到了肺心病导致心力衰竭。那个时候的草原医疗条件很差,嘎鲁不愿意去医院,巴图怎么动员也不去。加上雪大去市里又不方便。
嘎鲁临死之前对巴图说:“巴图兄弟,我托付你一件事。”
“大哥,您说。”
“我走了,你千万要照顾好晓雯,这孩子心眼儿好,他们从千里迢迢来到咱们草原不容易。他们的父母不在身边,你叫他们依靠谁?”
我们在这里暂且不去评论上山下乡的政策如何,但是,这些年轻人奔赴边缘地区与当地人的感情融合却是今天世态冷漠的鲜明对照。
回到家里,大家各奔东西,萨丽云进了门那木齐忙不迭的搂着萨丽云。
“想死我了闺女。”那木齐说。
大家正高兴忽然发现少了巴图,刘媛问那木齐:“我阿爸呢?”
“你阿爸今天就忙着嘎鲁的事,巴特尔跟你们说了?”那木齐说。
“说了,要不咱们去看看?”刘媛说。
“不用了,已经入土了。”那木齐说。
正说着巴图进了门看到刘媛和萨丽云高兴的说:“哈哈,两只小牛犊终于回家了。”
“阿爸,你看我给你买的毛裤,这个穿在里边暖和,这是给你买的酒。”萨丽云说。
萨丽云说着把东西拿出来,刘媛也把给苏日勒买的球鞋和给那木齐买的毛衣拿出来。
“对了妈,我还买了元宵。”萨丽云说。
“我还真没吃过元宵呢。”那木齐说。
“小丽,把你给巴特尔买的东西拿出来,怎么着,要等到你单独给他?”萨丽云说。
刘媛拿出打火机和烟盒和帽子递给巴特尔,巴特尔接过来只是乐。
“傻瓜,说谢谢!”萨丽云说。
萨丽云的话叫大家乐了起来。
“你们走了这几天,你妈可是睡不着觉,这突然屋里空荡荡的,整天就盼着你们回来。特别是听不到小丽这只小百灵鸟叽叽喳喳,她连饭都吃不香了,你们的父母都挺好的?”巴图说。
“你们先暖暖和,一会咱们就开饭,今天你阿爸还宰了一只羊。”那木齐说。
中午摆好了饭,巴图打开萨丽云买的酒:“今天尝尝我闺女给我买的酒。”
忽然那木齐说:“小丽,你们都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萨丽云说。
“我怎么没看见李彤?”那木齐说。
那木齐的话引起了一阵沉默,刘媛说:“回宿舍了吧?”
“小丽,妈说句话你别不高兴,李彤虽然做错了事,孙元和狄晓雯,你和你姐姐都有地方去,他刚从北京回来离开了父母,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回到宿舍里,他心里怎么受?”那木齐说。
“那您说怎么办?”萨丽云问。
“叫他来热闹热闹,他以前不是也总到咱们家来吗?”那木齐说。
“我去叫他。”巴图说。
“不用你去,还是我去。”那木齐说。
那木齐说完穿上衣服走出了蒙古包。
“我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叫李彤来了?”那木齐走后萨丽云说。
“你们走了以后你妈就跟我说,你们一起来了五个孩子,李彤虽然做错了事,你们不应该冷落他,嘎鲁临死的时候说的对,这些孩子千里迢迢来到草原远离父母,他们依靠谁?这些话她早就想跟你们说,只怕是小丽心里不痛快。”
“阿爸,小丽这次在北京已经和李彤说开了。”刘媛说。
“那好,李彤除了有些心机以外,还是挺聪明的。”巴图说。
李彤下了车,大家各奔东西,他也只能到了宿舍,进了门屋里和外边的温度几乎没什么区别,桌子上茶缸里的水都冻上了。李彤把包放在床上,坐在那一时不知所措,连屁股底下都是凉的。本来孤独的李彤回到北京重新回暖了心情,特别是和萨丽云解开了心结让他心里痛快,可是眼下又掉进了冰窟窿。
无奈,只好弄些牛粪开始点炉子弄点开水,包里有母亲给自己带的吃的,打算凑合一顿睡觉。
李彤到了了门外的牛粪堆,看到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雪,用手一摸跟石头一样硬,更加心灰意冷,正在发愁巴根那来了。
“李彤,走,跟我回家吃饭去。”巴根那说。
“大叔,就不去了吧,我自己弄点就行。”李彤说。
“今天我给你接风。”。
巴根那话音未落那木齐已经到了,看到巴根那和李彤说:“你们爷俩在干嘛?”
那木齐的到来让李彤心里一惊,急忙说:“那木齐大婶,过年好!”
“你大叔叫你回家吃饭去,你跟我走吧。”那木齐说。
“我这也叫他去呢。”巴根那说。
“都跟我回去,小丽还给你大哥买了酒你去尝尝。”那木齐对巴根那说。
李彤听了赶紧从屋里拿出包跟着那木齐和巴根那朝巴图家走去。
李彤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感受不同,巴图因为那木齐的主张而不得不应付,再说自己是干部,是负责这些知青和牧民的领导,这本来是他应该有的态度。不过是为了女儿萨丽云心里不公,即使有时想到李彤的处境也会被李彤的错误抵消。
萨丽云看到李彤就想起了过去他们相好的时候,李彤也是三天两头往那木齐家里跑。可是今天李彤的出现却好像中间隔着一层东西。虽然她已经原谅了李彤,但是,在阿爸和那木齐面前她好像还是恢复不了以前的态度,再说,她也怕巴图和那木齐感到突然。
对于萨丽云和李彤的和好刘媛并没有反感,她一贯是一个平和的心态。李彤对萨丽云的做法曾经让她很气愤,但刘媛是一个随方就圆的人,她更看重的是眼前以及即将发生的事。
巴特尔对李彤几乎就是平平的认识,平常打交道不多,加上他后来几乎就没有在嘎查里而是在窑厂,对李彤的印象就更加平淡。李彤和萨丽云的事没人告诉他,在他眼里,李彤的出现不过是家里多了一个客人。
大家吃着饭,聊天最多的是萨丽云,当那木齐问到萨丽云是不是去看望了父母的时候,李彤两只眼睛看着萨丽云,萨丽云却轻描淡写的说去了就再没有多说。但是刘媛已经看出了端倪,这还不光是现在,自从萨丽云回来的时候,当刘媛问及孙元的聚会要不要李彤去的时候,萨丽云的回答就让刘媛纳闷儿,她觉得这段萨丽云看望父母之旅一定是有隐情的。
吃了饭大家都散了,巴图到自己的包里睡觉,那木齐让刘媛也睡在家里,等到明天把宿舍收拾一下再去住。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喝多了酒,萨丽云异乎寻常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习惯的把头靠在那木齐的肩膀上不大功夫就睡着了。
“小丽是累了。”那木齐说。
“疯啊,你看她今天话唠似的。”刘媛说。
“说实在的,她走了这几天我就是想她,想的我都睡不着觉。”那木齐说。
“额吉,我头一次说您偏心,您不想我吗?”刘媛说。
“格日勒,额吉当然疼你,十个手指都是肉,咬那个不疼呢?小丽父母远离身边,她又是个嘴比牛角都硬,心比奶豆腐都软的人。牧人看到哪个小羊羔软弱就会多给它喂奶,为的是让它长的壮实一点儿。你懂事沉稳不用我操心,额吉对你就省心一点儿,这个你应该理解。”那木齐说。
“额吉,我是跟您开玩笑,我怎么能不理解这些呢?”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木齐说:“睡吧,坐了一夜的车又在雪地上跑了半天,好好的歇着。”
让刘媛感到奇怪的是,按照常理那木齐一定会问刘媛回家和父母商量婚事的问题,因为那木齐应该最关心这个,可是她居然一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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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2 16:22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8-2-21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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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发表于 2018-3-12 16:23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18-3-3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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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2 16: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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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2 14:1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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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3 07:07 |只看该作者
59
刘媛和乌云来到了宝利格的房间,乌云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宝利格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到动静坐起身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脸上红红的。
“睡觉了?”刘媛问。
“没有,只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宝利格说。
对于宝利格的表情刘媛心里一阵翻腾,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乌云其其格曾经可是他的下属。看来人这个东西是在变的,这种变化和地位财富有关系。
“宝利格,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乌云问。
“当然记得,我和图雅结婚以后来过这个地方。”宝利格说。
“宝利格大哥,这回求你点事。”刘媛说。
“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乐意帮忙”宝利格说。
“宝利格,这怎么是你帮我们的忙,是我们在帮你的忙。”乌云说。
“帮我?”宝利格看着她们说。
“我是想通过这里再现一下你们当时的情景,这样乌兰图雅回想起过去,也许她还会回到你们过去的感情氛围里。另外,乌兰图雅是最后跟巴特尔在一起的人,她也许通过这次你们的接触想起什么。”刘媛说。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我已经不大记得当时我们在一起的细节了。”宝利格说。
“你们经常在岸边唱歌,你拉琴乌兰图雅唱。”乌云说。
“是呀,那是我们最美好的日子。”宝利格看着窗外说。
“宝利格,今天咱们在哈素海边吃烧烤,你就在你原来的位置上拉琴,我们看看乌兰图雅的反应,她是不是能够想起什么来。”刘媛说。
“那天在乌云的饭店你也看见了,我怕又引起她发飙。”宝利格说。
“那天你拉的那个曲子图雅并没有听过,那是后来的曲子了,她那个时候已经疯了。今天你拉你们彼此都熟悉的曲子看看怎么样?”刘媛说。
“万一不行呢?”宝利格没有把握的说。
“这么多人呢,如果她过分激动我们会把她劝好的,你见到她的时候他病的正严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她已经好多了。”刘媛说。
刘媛乌云两个人说完了走出宝利格的房间刘媛说:“对了,我还是想问你,乌兰图雅说你嫉妒她和宝利格是怎么回事?”
“问这个干吗?”乌云说。
“也许是一条线索。”刘媛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乌兰牧骑的时候,我也很喜欢宝利格,因为他很有才华又是队长。可是我知道我没法和乌兰图雅竞争。也算我小心眼吧,有的时候我就会用冷言冷语的敲打她一下。那次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宝利格喝醉了,忽然搂着我说,我曾经是他的初恋,这下乌兰图雅闹了起来,想想好像是昨天的事。”乌云说。
“你看我说对了,乌兰图雅会想起很多的事来的。”刘媛说。
晚上,乌云安排在靠近水边的地方烧烤,乌兰图雅显得很兴奋,几次要到水边都被刘媛拦下,因为一会儿宝利格就会在那演奏马头琴,这是刘媛想好的。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宝利格自己到水边去演奏,借以引起乌兰图雅的注意,如果现在她要是到了水边突然看见宝利格,刘媛怕重复那天晚上在乌云饭店的场景,必定这只是一个设想,会出现什么效果谁也难说。为此,刘媛叫苏日勒随时准备着突发情况。
香喷喷的肉串在烤架上“吱吱”作响,火炭在夜空中红红的,乌兰图雅吃着烤串显得很高兴。
“图雅,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来过这吗?”乌云问。
“记得。”乌兰图雅咬下一块肉嚼着说。
对于乌兰图雅这么痛快的回答问题刘媛感到诧异,因为迄今为止,乌兰图雅还没这么干脆的回答过她的问题。
“跟谁?”刘媛问。
“跟谁记不清了,反正我是来过,这是乌云的家乡,乌云你知道吧,她是我们乌兰牧骑舞蹈队的,她还追求过宝利格。”乌兰图雅说。
显然,乌兰图雅现在还不能认出乌云。
“仔细想想呢?”刘媛说。
“这里有很多的鱼,烤着吃很好吃的。”乌兰图雅说。
“那我给你烤鱼?”乌云说。
“我自己会的,巴特尔教给过我烤兔子。”乌兰图雅一边吃一边说。
“巴特尔在哪儿教给你烤兔子?”刘媛问。
“在托亚那儿,那年兔子很多,阿日善和巴特尔打了很多,我吃撑了。”乌兰图雅说。
乌兰图雅的话让刘媛又想起了那次打猎的情景,此次乌兰图雅又一次提到托亚让刘媛觉得,那个地方一定有故事。
大家一边说一边吃,月亮升了起来,把水面照的波光粼粼。正在这时,水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头琴的声音,刘媛知道这是宝利格,因为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她紧紧的盯着乌兰图雅的脸,心情紧张的看着她表情的变化。
乌兰图雅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手里举着肉串吃着,突然她停了下来凝神的听着,并不断的用眼睛搜索着,显然她是听到了琴声。
最后,乌兰图雅放下手里的肉串站起身来,朝宝利格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朝着他走过去。苏日勒急忙要站起身来被刘媛按住。
宝利格被刘媛安排在水边拉琴,心里也在打鼓,因为那天晚上在乌云饭店里乌兰图雅的做法一直让他感到害怕,特别是知道了乌兰图雅精神失常,他拿不准乌兰图雅是不是又要重复那天晚上的情景。
宝利格拉的是一段蒙古族长调《小黄马》,这是宝利格教给乌兰图雅的第一首蒙古族长调。办法是让乌兰图雅回忆起当初,宝利格选择了这首歌。
宝利格拉完一曲正要换个曲子,身后传来乌兰图雅的声音:“继续拉,我会唱这首歌。”
宝利格又拉了起来,乌兰图雅跟着唱了起来,这一切让宝利格又像回到了从前。
《小黄马》这首曲子并不长,乌兰图雅反复的唱着,并且中间夹杂这她过去唱过的歌,宝利格只好是拉着马头琴追着她。
刘媛,乌云和苏日勒坐在那静静的听着,苏日勒有些担心的问刘媛:“姐,就这样唱下去?”
“嗯,也许会有点什么?”刘媛说。
“乌兰图雅的嗓子还是那么好。”乌云说。
“她疯了以后,见过她的人都知道,她一直都在唱歌。”苏日勒说。
突然,乌兰图雅不唱了,她转过身来盯着抬起头看着她的宝利格,这场面让其他人紧张起来。
“姐,我过去一趟?”苏日勒说。
“再等等。”刘媛说。
只见乌兰图雅俯下身子双手捧着宝利格的脸问:“巴特尔,你去了那儿?”
宝利格非常紧张又不敢躲开只是说:“图雅,我不是巴特尔,你看看我是谁?”
乌兰图雅盯着宝利格看了半天站起身来看着水面说:“对,你不是巴特尔,巴特尔不会拉琴,他有个北京知青的妹妹会。”
乌兰图雅说着朝水边走去,刘媛和苏日勒沉不住气跟了上来,宝利格也跟在乌兰图雅的身后。
乌兰图雅坐在水边,月光在水面的反光在她的脸上晃动着 。
“图雅,你还记得巴特尔的妹妹吗?”刘媛轻轻的坐在乌兰图雅身边问。
“是的,她最后朝那去了,再也没回来。”乌兰图雅用手指着水面说。
“你怎么知道的?”刘媛问。
“是巴特尔告诉我的,巴特尔为这件事还哭了。”乌兰图雅说。
“后来呢?”刘媛问。
“我看到水里所有的妖精都披红挂绿的来迎接萨丽云,因为她本来和他们就是一伙的。那木齐在岸边坐了三天三夜等着她回来,她也没回来。后来我去看过她,因为巴特尔走了,我觉得一定是去找她,可是我看到萨丽云只是自己坐在湖边拉琴,就像今天那个拉琴的人一样,不过,萨丽云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蒙古袍。”乌兰图雅说。
对于乌兰图雅的话,刘媛早已习惯从中听到一些蛛丝马迹。萨丽云在达根湖自杀是真的,关于妖精以及萨丽云坐在湖边拉琴是怎么回事呢?
看到乌兰图雅又陷入了病态刘媛想到,再这样下去怕是刺激了她,如果她病情发作那就前功尽弃。
想到这刘媛说:“我们回去吧,回去睡觉,你也该吃药了。”
乌兰图雅站起身来说:“额吉,你知道我的,我爱巴特尔,不是我害了他。”
乌兰图雅说话没头没脑这点刘媛已经习惯,可是这句话又让刘媛的心揪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是你害了巴特尔?”刘媛问。
“巴图大叔,那木齐大婶儿和草原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害了巴特尔。”乌兰图雅说。
“我看应该到此为止了,她再也说不出明白的话了。”乌云说。
大家往回走着,刘媛忽然发现身后的人里面并没有宝利格。
“宝利格去了哪儿?”刘媛问乌云。
“那不是?”乌云转身指着岸边说。
刘媛看到,宝利格坐在岸边。
“苏日勒,你先把图雅送到屋里吃了药叫她睡觉,我一会儿就回去。”刘媛说。
乌云听了说:“你还干嘛去?”
“你看宝利格一个人坐在那,我想跟他聊聊。”刘媛说着朝宝利格走去。
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媛宝利格说:“真对不起,好像没帮上你什么忙。”
“已经很好了,她又一次提到了巴特尔,提到了我的妹妹萨丽云还有我额吉那木齐。”刘媛说。
“我真的想不到图雅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以前她和萨丽云是我们乌兰牧骑最快乐的两只百灵鸟。”
“是呀,乌兰图雅遭了多大的罪?”
“有件事我一直就很惭愧,如果不是我,事情原本也许是另外一个样子。”宝利格说。
“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和巴特尔第一次来乌兰牧骑看望萨丽云的事吗?”
“记得,那个时候你们在准嘎达木齐演出。”刘媛想起了那次生命惊险的过程。
“很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乌兰图雅,可是我知道她在家乡有个男朋友就是巴特尔。乌兰图雅很信任我,她把和巴特尔的交往,喜悦和苦恼都跟我说过。我是队长,是她的领导我不得不掩饰,每一次听到她说巴特尔的时候心里的妒忌。
最后,在你们来到乌兰牧骑的时候,我做了一件现在我想起来都丢人的事,那就是我把乌兰图雅的发卡放到了巴特尔睡觉的那张床上。我原来对这件事是否能够起到效果并没有把握,可是当乌兰图雅从家里回来满脸死灰的样子,我知道我的做法起到了作用。
我记得那天晚上演出回来大家都很累,吃完饭我正在屋里洗涮乌兰图雅走了进来。她问我想不想喝酒,我答应了。我们喝了很多的酒,乌兰图雅几乎是不说话,最后她突然问我,乐意不乐意娶她。我当然答应了她,我问她巴特尔怎么办?她一句话没说。”
“这件事我听额吉说过,巴特尔也为这件事苦恼了很长时间。”
“我现在就想,如果我没那么自私阴暗的做了这件事,乌兰图雅嫁给了巴特尔他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宝利格说。
听了宝利格的话刘媛想到,按照宝利格的逻辑,如果他没有发卡事件,自己也许就不会嫁给巴特尔,决定事情发展的方向尽管有很多,但是它只能是有一种结果,这大概就是命。
“那后来乌兰图雅是怎么离开你的呢?”
“说来话长啊!我们结婚以后真的是相亲相爱,乌兰图雅好像也从巴特尔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后来,乌兰牧骑解散了,我和她回到了我的家乡。可是我是个不争气的人,牧场叫我经营的乱七八糟,乌兰图雅尽管花了很大的力气。我喝酒耍钱,和乌兰图雅也陷入了战争状态。后来,乌兰图雅的父亲死了以后,乌兰图雅就不再回去了。当时乌兰图雅只希望我们有个孩子,因为她认为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也许就会有改善,可是天不遂人缘,就在她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的时候,一次草原上刮起了沙尘暴,我养的马吹跑了,我去追马乌兰图雅偏偏要跟着,结果在路上流了产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那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对我完全失去了信心,她之所以没有离开我,完全是她不再想回到家乡,因为那里有巴特尔,我知道,巴特尔一直就在她的心里。再后来,乌兰图雅知道巴特尔和你结婚,从此以后乌兰图雅的嘴里就再也没出现过一个关于她家乡的字。”
“你们后来没在尝试要个孩子?”
“那次流产做了刮宫手术乌兰图雅就再也没有怀过孕。加上牧场里只靠她一个人维持,我像一只野马一样到处跑,在家的时候也很少。”
“乌兰图雅再也没回过家吗?”
“又回过一次,那已经是我们结婚十几年了。她回来就拼命的喝酒,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打听到巴特尔和你回了北京。又过了几年乌兰图雅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巴特尔又回到了草原,我那个时候正在外蒙做木材生意,生意也赚钱可是都让我挥霍了,牧场也彻底完蛋。后来生意也不行了,我回到了牧场,牧场除了剩下几间房子就再也没有别的,还有一张乌兰图雅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大意是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乌兰图雅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从那以后,乌兰图雅就再也没回来。”
“你也没去找找她?”
“乌兰图雅的脾气我是知道,如果她定了一个心思是不会回头的。过了两年我去了一趟宝音锡勒才知道,她和巴特尔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第二天,刘媛他们带着乌兰图雅回到了宝音锡勒,为了不耽误治疗,刘媛和乌兰图雅又回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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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3 07:07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8-3-12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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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3 07:07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18-3-22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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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写不过来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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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3 23:31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3-23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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