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的雨下得春天一样,我的风湿病好不了。
撑着伞,在某一棵树下 仰起头,看雨从树的边缘落下来,每一丝每一缕都朝我而来,竟有瞬间沉醉的怔忡。每一秒,都没办法停留。西瓜被我啃了一口,然后放下了,过了几分钟,再无吃的欲望。和人兴冲冲地去大排档喝啤酒,兴冲冲地喝一口喝两口,第三口,再无味道。唯独辣椒,很想吃却不能吃。每次都感叹,其实我可以吃很多可以吃很多哇。好东西都是别人有的,好事情都是别人能干的。体检后就和人严肃地讨论关于我的胖瘦的问题。人说你吃少一点呗,我说我每天吃的都是粥水好不好。今儿个拿着一本全英的书跟人说,我要把它干掉。事实上我应该是能做到的。我发现我自己特别无聊了,看有趣的书没什么激情了,看枯燥的书倒是很认真。某些看似有趣的书,像我喝的啤酒,一两眼还行,第三眼就没什么趣味了,为什么呢?估计是因为劳资也能整出那些有趣的话来。倍无聊的事情就是网上看小说,看着看着要钱。电视电影的也没什么激情去看了,看着要哭的电视电影真不待见了。惊悚的早靠了边。如果我说,打开电视,如果有个什么动物世界之类的,我就能死皮赖脸在沙发上装死两个钟,某君一定觉得我倍无聊的。有时候发现无聊才是真乐趣啊,是的,我干嘛非得和你有聊呢,是吧是吧?嘴巴用来吃饭,眼睛用来睡觉,瞎聊瞎看啥哩。
那啥,朋友说乡下老房子修好了,改天去弄柴火饭,那个敢情好,我负责烧火。饭后还可以去看看谁家的黄皮果正熟,或者钓钓鱼也不错。其实矫情了不是,想当初劳资七岁就跟着老哀子起早贪黑,在田间地头暗暗对自己发誓,长大了一定要离开那该死的几大亩田。之所以发誓,是因为七岁就起早贪黑了,九岁还差不多。七岁是个什么概念呢,唉七岁下田里插秧,泥巴就裹到我膝盖以上了呀。我那可怜可爱的小膝盖就要在泥巴里裹一整个白天啊。那时下的阵雨都特别要命,一大滴一大滴的,每一滴下来都感觉像一个鸡蛋打碎在我脊背上,疼啊。我曾经跟我眼前的一群娃娃说,你们是可怕的一群人,天天吃馒头啃面包,嚼大虾吞小鱼,唯独不问它们是怎么来的,斯文往往和败类组成了一个成语你们知道不?
我本来不矮,那天和一高个子站一起。一女人经过,说那女人好高挑啊,不看不知道,一看觉得我好矮。我立马来一句:你站我旁边来,你也显得很矮。小样,忙着拿人和人比较,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那谁一定觉得我别得罪人啊要谦让什么的,我又不是软柿子,我骂人从不带脏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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