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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场雷阵雨,给炎热的北方带来了一股清凉的风。今早起来阳光很好,心情也好像被雨水冲刷过了一样纯净而清新。走在街上,有两个摊子卖纸葫芦和花线的,花花绿绿真好看,上去买了两条花线,又买了两个葫芦,明天端午节了。
今天—-五月初四,是母亲的祭日。已经是第四个周年了,老家的习俗是前三个周年要去上坟烧纸,过了三周年就不再去上坟了。父亲是先母亲三年周年而去的,两人合葬在一起,所以就又跟着母亲借光多被祭奠了三个周年,每次我们姐妹都感叹:爸生前就霸道欺负妈,死后还是霸道,连母亲的香火也要跟着抢一些。每年一到今天,姐妹们都聚在一起为父母上坟。而今,这个唯一的牵挂也断了,今年就没回去。
姐姐来电话说儿子要结婚了,让我到时候一定要去参加婚礼,我答应了。姐姐的这个儿子,可真是个冤家。姐姐本来是民办教师,第一胎生的是女孩,本不应该生第二胎的,可是她一看见别人家的儿子就眼馋,结果还是破坏计划生育政策又生了个儿子。这下可好,随着儿子的出生,民办教师生涯结束了,当时姐姐是连续两年县级劳动模范,还差一年再被评上就可以转正了,可惜,在儿子与事业发生冲突的时候,她选择了儿子。如今,姐姐闲赋在家,偶尔给人代代课,儿子读了个三流大学,刚毕业就吵吵要结婚,姐姐只好东挪西借凑了八万块钱给他结婚。我闻听此事气愤不已,而姐姐却在兴奋地等着儿媳妇进门,也不想想八万元今后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
昨晚上领儿子去吃了一通澳洲肥牛。领着儿子离开家已经快三个月了,突然很想家,原来很久没有大口大口地吃肉,也没有整盘整盘地吃蔬菜了。刚来这里时候的欢呼雀跃多么的可笑,以为一日不做三餐我就会腾出精力来做很多很多事,说不定会写出一部小说,可是看看现在,简直是在虚度光阴。总是沉静不下来,还是因为客居的心理在作怪吧。
把买来的花线系在儿子手腕上一根,系在自己手腕上一根。突然发现儿子的手腕好粗哦,那蒲扇一样的大手硬邦邦的,系上花线显得有点幼稚而滑稽。想起他小时候,那胖呼呼的小手多么的可爱,手腕胖的出一条很深的沟沟,系上花线红白相间多么好看。愣了一会儿神,叹了一口气,儿子抽出手去写作业了,不过他没有拒绝带花线,也没有兴高采烈,长大了,就喜怒不形于色了。
表弟的媳妇送来了五个粽子,今天一天全吃了,怕留到明天变酸。公寓给配了冰箱,我一直没有插电,好像是用不着,或者是怕噪音,空调也没有插电,就干热着,理由是怕感冒。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激情了,连电器都懒得用了。马樱花不是在征文写低碳生活吗,我现在就是生活在低碳中。
宿舍很冷清,老师们大部分都回家过节了。即使不回家过节,跟我也没有啥来往,每天都在一个食堂吃饭、在一个楼层居住,却没有一个可以问候的人,天生的一脸的微笑都献给了空无。
还有一个月放暑假吧,放暑假第一时间要回到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啤酒,一口气喝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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