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冷雪独行 于 2013-6-23 07:19 编辑
诗酒兰风意绰约 文/冷雪独行
诗酒兰风意绰约,丰饶明丽任婀娜。 一任清水芙蕖相,用心还比用情多。 散文诗,是诗画,是画诗,是娓娓道江山,简明飘逸,这正如平明送客,一人五七言,一人八九言,一人把话说满。微醉半开为散文诗,是晕染的朝霞,是绰约远景在心头的腾跳,是不得不言的啧啧称叹,是调皮的女子,话有余味,是倜傥的男子,言出弦筝。叙事、言情、汇景,皆取率真性灵。虽有清寒,如少年着冬衣,是要飒爽骨骼,熙攘中使文字呼朋引伴,而不是笼中鹦鹉。是白云听瀑,溪头卧剥莲蓬。 散文诗和乐府歌词若有联系,《孔雀东南飞》,或者《琵琶行》,南朝吴均的“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李白“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这鸟与云的跨度和跳跃,就是诗外印证,几欲齐物,蝶也梦庄周,飘然难辨鹤。散文与诗的交集,应该含英咀华。“烹煮三鲜美,调和五味羹”,若你妙手偶得,徜徉物我之间,散文诗,还真就不是难事。 散文诗可以月白,不可以苍白。散文诗可以羽化,决不可以是蝉蜕。排列组合不打紧,修心而已。小亭子和大宅门,建筑材料一样,图纸不好设计,疏密要看行文需要,有人说林徽因的诗歌有建筑美,那么,散文诗的建筑基础也是不可有断砖。我试着邯郸学步,变脸三通,舌头涂了石蜡,吹火一番,搭个儿童积木。 刹那大过一转眼,雪花遗落,旧城巷口镶嵌哭之笑之 支撑宿醉的骨骼,连拍的冲动陷进荒城 提到雪花非说沉鱼落雁,飞天补画,经生的笔触熏香供养 碗底的酒说它遇见知音,滔滔诵读槛外翡翠 拽我白发登岸,让目光沉水,与鱼擦肩
您说,同样是地板砖,边长决定屋子的气氛不是?明明也可以拆开。防滑就是斜阳,明净就是累了主人,这就要留白补空,用古人兰、美人蕉,还是戎马雕塑、霓裳衣架呢?那就看家居风格,散文诗有点童心最好,越发觉得泪水泡馍太干涩喉咙,那么,请拈“琴童”牌鼠标,点心灵快乐琴键,最好是像那个米老鼠的原创作者,他的创作来自生活,那是流过血的手指,是快乐的勾画。中国诗歌绝唱最多,泰戈尔也是服气的,徐悲鸿先生画过泰老爷子的眼睛,像邻家智叟,说着恒河以南的事,权当家事。那个情人多多的毕加索跟张大千研习中式水墨,画出的人物,胡须从点开始,钉头鼠尾,从本土视角看,他为现代《沁园春.雪》等所做的插图,是个人努力,线条提炼并未见复杂,并且不存在常见的分解模式,迎合了东方口味。想为中国诗歌插图,中国人最适合。 按说,诗与画同在画廊,我们评了古人的五官相貌,缺乏个性的就要安上名人的鼻子,拿尺子丈量自己。东晋王羲之南派,唐朝书法家李邕则南北综合,并有“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论调,齐白石先生比较拥护。“右军如龙,北海如象”正符合散文诗的美学视野,苏东坡有句“环肥燕瘦谁敢憎”,因黄庭坚说他的字是“踏死蛤蟆”,并反唇相讥黄书“死蛇挂树”,这艺术界的谈谑交流,直白得很,也高矮胖瘦不是问题,心脏是个大问题,人云亦云的口,随季节风湿的心脏,是最危险的,是影响到视力的。 诗电影是没有国际市场的,但那些插曲,如小花泪痕雁南飞,泰坦尼克廊桥梦,却都意向深深,说到这里,我反省了一下,这不就是二度创造么?唱《葬花吟》,想到哪些片段,决定你的口味和境界,不一定局限在黛玉这片潇湘馆,醉卧芍药那位金钗,也是花中一朵。是欢乐中的苦,是乐中悲。这是题外话。唱席琳.迪翁《我心永恒》,打三个冷战的是本能,思维延展到唯美境界的是淡定,另有沉思者,看到那个皱纹满脸的老罗斯,竟要和六祖的“本来无一物”刮边,不说则可,说出来容易虚伪。《泰坦尼克号》3D版一推出,还真有人仅为那个经典姿势趋之若鹜,重温浪漫飞翔的诗意,掬一捧海风,向生命的空间,一洗疲倦,这就是超自然的震撼。导演水准决定观众,那种追忆性的结尾,和“此情可待成追忆”的东方诗意很合拍。不简单停留在绣像小说的圆缺,更有诗意的画面锻打。舍得投入,才能“尽精微,致广大”。比方拍摄贾府的正堂,必须是半个博物馆,道具是否真,也决定了观众的唏嘘音高,寒俭绝不是背景。散文诗如“藤纸静临新获帖,铜瓶寒浸一枝梅”,介质承载,贵在营境。 若将散文诗比作音乐,不是简单的视唱练习,不是一种乐器的单调,定位在灵魂的交响貌似恰当。散文诗是个美丽的混血儿,文的气质,诗的格调。可以有地域性服装,携印第安的小弓箭,但要穿行于大野,雉鸡翎和勾脸扮相,模拟声音惟妙惟肖,含一个护齿槟榔,图腾自然。 散文诗如同音乐,音乐亦无国界,谁投入的唱谁有生命力。同样一首《吻别》,英文版那首毫不逊色原唱,昨日仔细听辨了一下,迈克学摇滚,带着借鉴之心,处理手法得当。好歌醉人,散文诗不是掺水的酒精,创作者把话说明了,基本音高是诗骨,音乐情绪好比行文,最好含裹灵魂,一如西汉扬雄说“书为心画”,气力相生,形、意、神相合,炼气化神,暗劲迭生,那么诗歌也是如此,自救,然后救人,这和《野草》没什么区别。 耳畔,听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衬景里有“阮”这种乐器,行吟着的风韵,真是无论今宵与明宵,皆入无边音画,音符刻进记忆里。崇拜邓丽君,读她,就是散文诗,是关怀,滋润。关怀人性,滋润宿根。先有明媚的人,后有明媚的诗。老版红楼有个剧照,那个明信片我还留着,可人如玉,一手轻敛斗篷袷绊,那是“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纯情古风,适于简笔。斑斓、忧郁、深挚,美的体验与秉性相关,文字,其实也是幻象。 诗书画印,都与散文诗有关,方寸之地,大作文章。寻章摘句,晓月当帘,我们的性情定位在哪里,决定散文诗的美容技巧,不是ps布兰妮头像,而是凸显个性气质。反传统、反经典只是字林侠客,易落魄成翁,闲掷野藤。魏晋六朝最旷达,有宣纸的时候,还是“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最适于诗意的粉底,又何须换了诗的国籍,非要忘了写诗的目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