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扯咸淡 于 2014-1-5 08:57 编辑
船上有一些职务名称比较特殊,不接触的人不太熟悉,轮机长是机舱的最高领导,习惯称为老轨;大管轮相当于大副的级别,称为二轨;二管轮相当于二副级别,称为三轨;三管轮相当于三副级别,称为四轨。机工长是带领机工在机舱干活的头,相当于甲板的水手长。船上无论机舱和甲板,所有管路都由四轨负责,所以甲板的液压管路漏油问题就是四轨的责任。 《思想深处防漏油》 (山东快书) 跑冒滴漏漏了油, 修漏堵油防油流, 有漏就修油不漏, 不留漏洞就不漏油。 (白)这不是绕口令吗。 小刘今年二十六, 毕业已经仨年头, 去年任命作四轨, 他立志,不作出成就不罢休。 小刘他叫刘小杨, 都叫他小杨还以为姓杨不姓刘, 刘小杨这次把船上, 这船准备去欧洲。 老机工长这天和他查管路, 为的是,防止甲板常漏油, 刘小杨,又看前来又查后, 查完管路查接头, 又伸胳膊又挽袖, 干起活来有劲头。 机工长这时开了口, 说起话来挺温柔, “小刘啊,你的知识底子厚, 对本职工作有研究, 该出手时能出手, 一点隐患都不留 你的工作很优秀, 节能减排记心头。” 小刘说,“我的经验还不够, 做的不到您就直说别保留。” “小刘啊,有个姓杨的四轨认识不, 好像和你是校友, 匆匆见过他一面, 在去年,我上船时他公休, 身体像你这么瘦, 个头也是这个头, 但是他,连你一半都不够, 一说节能减排就发愁。” 小刘一听眉头皱, “怪不得,一上船我就觉得挺面熟(SHOU), 他说的那人就是我, 这回我可把脸丢。” 机工长越说越带劲, 话一出口就没头, “小杨虽然是四轨, 但是他,对节能减排没研究, 他认为,节能减排是小事, 和自己的业务不挂钩, 只要业务有成就, 不怕甲板漏点油。 他这孩子该挨揍吧, 不揍他两下我气不休” 小刘说,“该揍该揍该挨揍, 您下手轻点,只打屁股别打头。” 机工长,接着话题往下讲, 叙说当时那镜头, “有一天,傍晚有人甲板溜, 发现了,甲板管路漏了油, 有人跑去搬锯末, 还有人,拿来空桶接漏油, 有人前去找四轨, 四轨说,一会儿我就去维修, 四轨想,不就是液压软管有点漏, 何必大惊小怪瞎担忧。 等我一会儿腾下手, 有空我再去维修。 这时候,乌云密布要下雨, 小风飕飕往脸上抽, 眼看就要到港口, 桶里的油也要往外流, 要是到港被发现, 百分之百被滞留, 这时大家齐动手, 又是修理又把残油往桶里收, 四轨小杨也赶到, 一不小心踩着油, 身子一歪头一扭, 啪嚓摔了个屁股溜。” 小刘听完心难受, 不自觉就把屁股揉了揉。 “小杨挨摔你揉屁股干什么, 我相信,你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面摔跟头, 你俩虽然都挺瘦, 但你俩的思想中间横着一道沟,” 小刘说,“人的思想都能变, 小杨一定能回头。” “回啥头啊,听说小杨还照旧, 天生的性格难回头。 你总为小刘来辩护, 难道你俩是朋友,” “我俩不仅是朋友, 还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想法一样,没有隔阂,我俩之间很自由。 您说小杨不能变, 什么根据啥理由。” “我看那小子没有救, 他的表现是理由, 我不管,你俩认识有多久, 我的话,绝对不会往回收, 你是没和他接触, 一接触,你就不问啥理由了。” “我要和他一接触, 小杨保证能回头。” “你也就是在我跟前夸海口, 到时候,你一见他准发愁” “如果小杨能转变, 您的话,想收也就没法收了” “小杨要是能转变, 那算我在你面前栽跟头, 不仅收回我的话, 还请你喝北京正宗的二锅头。” “那个小杨就是我。” “别开玩笑了,他姓杨来你姓刘。” “本来我叫刘小杨, 都以为我姓杨来不姓刘, 我的姓名对您来说实在对不住, 让您在我面前栽跟头,还打开那瓶二锅头。” 机工长,细细端详瞅了瞅, 才看出,小杨原来是小刘,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了口, 你就只当瞎胡邹, 但是你,真是让我想不透, 能否跟我说根由。” “刚才您说的现象我都有, 想来心里很内疚, 去年船上节能减排搞活动, 当时也是宣传周, 大家对我说很久, 事实面前我低头, 节能减排在思想上面要想透, 这才能,群策群力出计谋, 如果堵住思想的漏, 就能保证不漏油。” 机工长,听完小刘这段话, 心里难受面带羞, “我这人,只听前段不听后, 断章取义瞎胡邹, 原来是我思想旧, 总认为,错误认识难回头, 我对我的错误认识也看透, 这是我,思想上的大丰收, 去年节能减排搞活动, 今天又是宣传周, 咱俩的思想都转变, 节能减排还用愁吗。” 机工长,拉着小刘往回走, “今天晚上我应酬, 老轨那,还有几块猪头肉, 再打开,我那瓶陈年老酒二锅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