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房里活色生香三至六 [复制链接]

宁宁找乐

主楼

发表于 2014-3-25 09: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三

　　那年我在合租房里认识了老宋，时来运转，托老宋的福生意做的不错，我想搬出合租房，集中精力做好生意。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妈妈桑笑着说：我手下的好姑娘早晚都得被你们挖光。你是不是也学老宋，买房搬出去住。
　　
我从没想过买房包养小姐，我是光棍自由身，不存在养小二小三这码事，但厮混时间长了就存在关系固定下来的问题，常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我除了喜欢她瀑布似的黑亮长发和白嫩的皮肤，并不嫉妒别人和我分享她，有时候情欲不等于爱情，但爱情里面肯定包含着情欲。
　　
是到了该退出来的时候了，那个姑娘，自从和我在一起，就不再出台，我知道这是一种危险的表态，离婚后我就怕被别人爱上，从没想过要和谁结婚，更不会陷在一个小姐的温柔乡里。
　　
那年年底了，妈妈桑和众小姐收拾好了准备回家过年，妈妈桑订两桌酒席，吃饭后就各奔东西，来年再聚。正好我年底准备请客户，公司员工聚聚，在饭店定好了桌，还包了一家夜总会。我和妈妈桑商量，凑在一起热闹一下算了，正好她手下的小姐能活跃气氛。

　　那天喝酒，小姐们素面朝天扮成良家妇女的模样，很快和我们公司员工和客户打成一片，把他们喝的人仰马翻，喝完直接上楼去了夜总会，因为是包场，这帮醉鬼不会和外人发生冲突，我很放心，我分发完礼品就和计量局的付局长进了包厢喝酒聊天，那付局长黑龙江人，很义气，一直对我工作帮助很大，今天有两个黑龙江妹子陪着，一高兴喝多了。
　　
我听到外面音乐停了，有许多人吵闹，我出去一看有人动起了手，我也喝醉了，想都没想，看到生面孔，就开打，混战起来，有个非常强壮的人抱住了我，把我抱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我爬起来抓住他，用技巧连摔了他两跤，开灯后才知道，是公安和武警联合检查，后来知道和我摔跤的那位，是个武警。
　　
夜总会老板拉住我说，你们惹大麻烦了，公安和武警联合检查消防，和你们这帮醉鬼发生冲突，有个公安被你们那个大胖子打掉了俩颗门牙，老板一说，我就知道那个胖子是老许，他是司机，天生神力，每天闲着没事用拳头打墙，把拳头练的象个锤子，乘乱我让老许赶紧跑，被打掉门牙的公安这时才亮出证件，付局长责问他；你们出来检查不穿制服，不出示证件，本身就违规。
　　
付局长的太象领导，本身就是领导，他马上被控制住了，我说我是领导，他是我的客人，跟他没关系，我跟你们去派出所，我扫了一眼，妈妈桑和众小姐全溜了。我放了心，给老宋打了个电话，目的是别把付局长牵扯进去，影响了他的仕途。

　　我们刚进派出所，所长接到了上级领导电话，就让付局长走了，我被带进去做笔录。做完笔录，让我带着他们去抓老许，被我拒绝了，老许是个社会人，我想他没有傻到打伤了公安还回家睡觉，警察去了果然扑了空，回来迁怒于我，我看他们不想放我有点恼了，我说：你们扣着我没道理，要是我们企业员工杀了人，是不是也要枪毙我。有个警察说：你也参与了，我看见你从包房出来大打出手。有个小武警也指证我。和我摔跤的那位武警看来是位领导，瞪了那个小武警一眼，帮我说话：我看见他只是拉架，对了，一直帮着我制止。他看我没了烟，顺手塞给我一盒，笑着说：没事了找我去摔跤，跟你学两手。我看着他高大强壮的体形，我知道，他只要摔跤一入门，我就不是他的对手。
　　
快过年了，外面想起了零零碎碎的鞭炮声，我想我咋这么倒霉，许多年前第一次进局子，就是快过年时，那次白天被工人民兵看守着给派出所打过冬取暖用的煤糕，晚上关在这种铁笼子里，常常被冻醒，白天不干活，没人提审时能昏天黑地睡一天，现在已经习惯凌晨起床，这个点该吃饭了，我晚上只顾狂饮，没怎么吃东西，这时觉得又冷又饿。
　　
号里几个氓流开始想搭讪，看我不愿搭理，就睡了，其中一个象耗子似的咯咯吱吱嚼干脆面，引的我更加饥肠辘辘。
　　
值班工人民兵，打开笼子门，示意我出来，带我到值班室，说是有个女人来看你，领导规定不能见，东西留下了，你吃吧。
　　我看是我喜欢吃的烧鸡，猪头肉，还有一瓶矿泉水，一件军大衣，军大衣口袋里有我喜欢吸的烟，我当时认为是黑发姑娘送来的，想起她黑瀑布似的长发，心中一阵温暖。
　　
我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是汾酒，我请那个那个工人民兵共享，开始他推辞，我让他闻闻矿泉水瓶，他两眼放光，拿来了茶杯，我俩开喝，他问我；那个漂亮女人是你媳妇？
　　我说：不是。
　　工人民兵说：麻痹，除了媳妇儿谁能对你这么好，眼泪汪汪的打听你在里面受没受罪。
　　我又肯定的告诉他：我没媳妇。
　　我几乎本能的想到结婚，要和一个女人厮守一生，心里就烦恼。

　　我向那个民兵打听被老许打掉牙的那个民警，很快了解到了许多情况，那个民警的好朋友，一个警校教官也是我哥们儿，通过教官肯定能花钱了事，我想起了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说的：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算事。后来事实证明这话没错。
　　
那睌我酒足饭饱后，裹着军大衣睡的很踏实很香，梦中，一个女人，我轻轻扶摸着她光洁的皮肤，她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

四
　　派出所年前放了我，老许打了警察跑的无影无踪，我通过警校的朋友和被打掉牙警察见了面，协商好了赔偿事宜，我终于能回家过个安稳的年。

　　三十晚上我正和家人团聚，迪四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桑过年没回家，正在小区里找他家，准备大闹一场，让我赶紧过去劝走她。
　　
我知道这事早晚会发生，可没想到是年三十，这事闹得，我这年也过不好了。
　　我怒气冲冲找到了妈妈桑，没说两句她就跟我撕打起来，妈妈桑性如烈火，如果是个男人，真的有万夫不挡之勇，我和女人打架下不去手，脸上被她挠花了，她沾了光气也消了，上了我的车，上车后我一照镜子，看见自己花丽豹似的脸气疯了，按倒她狠狠的揍了她一顿，妈妈桑只是捂着脸大叫：别他妈的打我脸。然后笑的象蛇一样扭动着身子，抽疯似的，把我也逗乐了。我开车送她回合租房的路上，她不时的侧脸看我一眼，看完就发出一阵大笑，笑的竭斯底里。
　　
她突然摸了我裤裆一把，我吓了一跳问她：你想干嘛？
　　妈妈桑笑着说：我看你硬了呗。
　　我说：你少来这一夽，朋友妻不可欺。
　　妈妈桑说：什么不可欺，你刚才还打我。
　　我说：你这个疯婆子，大过年的破了我的像，该打。
　　妈妈桑说：你长的那么模糊，抓你几道，让你扮海豹突击队，比原来醒目多了。
　　另外，我算什么妻？人家回家搂着媳妇过年了，把我一个人搁在外面，还得把你搭上，麻痹，他算他是什么玩意。

　　到了合租房楼下，妈妈桑说：今天你不上去陪我看春晚，我就不下车，你这家伙就是冲着我前天给你住号里送酒送菜的份上，也不能走。
　　我惊奇的问她：我靠，那些东西是你送的？我以为是那谁……
　　妈妈桑说：那天警察带走你后，那个小蹄子就上北京会老相们好去了，你还自作多情，东西是我托人给你这个王八蛋送去的。
　　我抱歉的拍拍她的肩膀说：对不起，刚才没把你打疼吧。
　　妈妈桑说：你下手这么狠，把我往死里打，能不疼，你老老实实跟我上楼，给老娘好好捏捏。
　　我说：上楼可以可不跟你上床。
　　妈妈桑说：呸，瞧你这个鸡巴样，谁跟你上床。她看了我一眼又笑抽了：你今年不用出去拜年了，别人看见你脸上的伤，看你怎么解释。

　　上楼进门我看见茶几上放着菜，有瓶汾酒，我拧开盖倒了两茶杯，妈妈桑说：我喝不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想灌醉我乘虚而入，下毒手。
　　我笑了笑把酒递给她，突然想起那个窜到北京会老相好去的黑发姑娘，心里一阵酸楚，细想，她在我心里并不重要，搭伙总是要分手的，她这时可能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正在抚摸她细嫩的皮肤……我分了一下神，妈妈桑碰了一下我的杯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说：没想什么，来来来，喝，除夕快乐。

　　
电视屏幕里，一群孩子欢天喜地的跳舞，我问妈妈桑你孩子多大了？
　　妈妈桑想了想：我二十岁有的他，大概有十一了，她把手机递给我：看看我儿子漂亮吧？
　　我瞅瞅说：很随你。
　　妈妈桑说：想孩子，特想，离婚后爷爷奶奶不让我见，我父母早就离婚，又各自成了家，我四年没回家了，每到过年就心烦，来，不提这些，喝。这酒不错吧。
　　我说：真好喝，谢谢你前天给我送进去酒。你是个好人。我准备过了年搬出去住。
　　妈妈桑问我：你又有相好的了，我知道你不愿结婚，我想找个男人结婚，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没人会要我，二手女人还当过小姐，哈哈哈，跟公共汽车似的，污迹太多。
　　我说：瞧你说的，你糊弄一个男人跟你结婚还不容易，买个膜装处都没问题。
　　妈妈桑锤了我一拳说：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我就不买筷子了。让我看看你孩子照片。
　　我调出照片后把手机递给了她，她看了看调侃我：这孩子是你的嘛？你那么磕碜，丫头那么漂亮，不过，凭心而论，你笑起来，到是很好看，生机勃勃的。

　　我电话铃响了，她看了一眼，脸一沉，把手机递给我，嘴里骂了一句：麻辣戈壁。
　　我看是迪四，他问我：在哪？怎么不接宅电？
　　我说：我俩在家里喝着酒看春晚呢。
　　妈妈桑半躺在沙发上，突然学着作爱时的呻吟，娇喘嘘嘘后大声“嗷嗷”的叫了起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说了她一句：你小点声。
　　电话那头迪四愤怒的骂了一句：麻辣戈壁。挂了电话。
　　我愣个一会，说妈妈桑：你这一闹误会大了。
　　妈妈桑说：你们是哥们儿，他还会不信任你？
　　我说：他整天疑神疑鬼的连自己都不信任。

　　
妈妈桑开始跟我抢酒，我知道她喝多了，哄着她把她架回房间，她满脸通红，嘴里骂骂咧咧，头一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我看看她睡着后脸部痛苦不堪的扭曲了，头发乱蓬蓬，一点也没有女人的妩媚，我不喜欢女汉子，作为朋友还是可以的。
　　
我回客厅又开了一瓶啤酒，春晚已经播完，窗外传来零零碎碎的鞭炮声，我此时觉得无法形容的寂寞擭住了我的心，我真想找个什么人倾诉，可惜妈妈桑睡着了，我想起旁边单元小姐走时留下了钥匙，里面有台电脑，一个人玩玩游戏到是不错的选择，我拎上啤酒去了旁边的单元，在此其间我和一个女人煲了一通电话粥，直到电话欠费，事后我忘了和谁，更忘了说了一些什么，反正嘻嘻哈哈很开心。
　　
我从初一凌晨开始玩红色警戒，一直玩到初二晚上，我觉得饿的头晕眼花，顺手打开手机，不知道是谁给我交了话费，里面有许多未接电话，迪四和妈妈桑的有几十条，我感觉刚才隐隐约约听到旁边单元里有打骂声，心里一惊，一种不详的感觉让我精神起来，

　　我打开合租房的门，客厅里一片狼藉，能打碎的东西全部碎了，电视机上放着一把双管猎枪，地上有许多血迹，我轻轻的走过去，拿起枪，搿开发现枪膛里装着子弹，闻闻没有开过枪，我打开枪机保险，用枪管推开妈妈桑的房门，从门缝里看，妈妈桑披头散发的趴在床上，迪四满头是血，坐在地上头枕在床沿边……

五
我推开房门，迪四惊恐的盯着我手中的枪，我垂下枪口，关掉保险，搿开枪机，退出子弹后问迪四：怎么了？
　　我指着趴在床上的妈妈桑问：她有事嘛？
　　迪四眼光怨恨的瞪着我：她没事，她为了你，用啤酒瓶把我开了。
　　我不解的问：干嘛为我？
　　迪四说：你装什么傻？
　　我明白他怀疑我和妈妈桑昨天晚上有一腿，我说：我年夜饭都没在家吃，帮你规劝她，我脸都被她挠花了，没法出去拜年了，你还怀疑我，他妈的，别人不知道我的为人，你还知道，我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吗？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用枪崩了我，来来来……我把手里的枪递给他，把子弹扔进他怀里。迪四站起来，想了想，把枪和子弹扔在床上，说了句：我去冲冲头。
　　
妈妈桑坐起来，双眼跟大熊猫似的乌青，愤愤的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下午迪四从岳父家喝多了，来了就问你在那？说打你电话无法接通，问我，我说不知道，他说你们俩在一起你能不知道，你瞧瞧你这逼样，你以为那个小蹄子走了，他上了你就会要你。迪四说的话太混蛋了，我给他一个耳光，我俩打了起来，他打了我又要拿枪去崩你，我拦他不住，用酒瓶子敲晕了他。
　　我一脸苦笑：这年过的，咱们三个都受了伤。

　　我这一生常被人误解，我觉得没有必要过份的解释，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迪四是我多年的朋友，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都想起了动枪，我想想就明白了，迪四那个小身板，跟我动手，我把他打残废毫不费力，他只能用利器来捍卫自己小小的尊严。
　　
关于妈妈桑，她有能力征服身边所有的男人，她多年当小姐训练出来的性技巧，对于习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男人，是非常有杀伤力的，但是，男人不会永远生活在性冲动中，激情过后，想起她曾是许多男人的玩物，就会本能的认为她不洁，对她产生抵触，男人宁愿和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过无味的日子，也不会娶她做老婆。
　　
我们这些生活在边缘群体里的男女，都是生活在无望的旋涡里，旋涡转的人发晕，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根本不知道生活的方向。

　　我陪迪四去医院缝完针回到合租房，妈妈桑已经把房间收拾完，烧好了菜，桌子上放着一瓶汾酒，迪四看了一眼说：我不喝汾酒。回房间拿出一瓶石家庄大曲。
　　我看妈妈桑化妆后容光焕发，看不出原来眼下的乌青。
　　我习惯坐在我平时坐的位置上，打开了汾酒，迪四打开了石家庄大曲，给自己倒上。妈妈桑抢过汾酒给我倒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妈妈桑看了看我，那目光让我心头一颤，她看看迪四，迪四一个劲的抽烟，假装很忙碌的样子不停的看手机，妈妈桑说：宁宁今天准备搬走了，这是咱三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迪四惊愕后兴奋的端起了杯子，我看见客厅里我的皮箱，我同样感觉惊愕，我是说要搬走，可没说今天要搬，今天搬走，今晚我还不知道住哪呢？
　　
我们三个碰了一下杯，一下子都干了，酒很绵柔，菜辣的我难受，迪四吃的很开心，妈妈桑讲着奇闻怪事，我一句都没听进去，迪四这个二逼不时的暴发出一阵大笑，迪四突然说：兄弟，哥哥误会你了，我自罚一杯。
　　我好奇的看见迪四仰头灌酒，暴露出来的颈动脉和上下跳动的喉结，我只要嗑碎酒杯，用力一划，迪四就会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会从指缝中喷出，他会在痛苦抽搐中死去。
　　我笑着陪着他干了一杯。

　　我发现我情商很低，不了解周围的朋友，更不了解自己，我不明白活色生香的合租房里的生活，为什么会在今晚突然结束。有时候分手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放下杯子站起来说了声；走了。
　　迪四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妈妈桑拥抱了我一下，抱的很紧，她的体香很好闻，我拎上皮箱，下了楼，上了车，我不知道去哪？

　　开车在大年初二深夜石家庄空旷的街道上游荡，最后我停在哪栋我非常熟悉的楼前，望着还亮着灯光的六楼窗户，我曾在里面生活了十年，原来我在外面荒唐的生活后，总会反弹回家，现在我已经不属于这个家，永远无法回来了。
　　六楼枯黄色的灯光，突然变的好温暖。

六
我搬出合租房后只和黑发姑娘有电话联系，那个黑发姑娘去了北京就没再回来，这样也好，反正耗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
我一个人独处，开始有点不习惯，还是凌晨起床，读书很少，回家很少，吃饭很少，一切都很少，就是睡眠很多，象只冬眠的狗熊，无聊时看看综艺节目，看看胡编乱造的电视剧，一边喝酒一边骂：这群傻逼。直到骂的口干舌燥，晕头转向，便翻倒就睡，觉得节目很变态，自己很变态，变态也有变态的可爱。

有次喝晕了骂累了，觉得憋的难受，下意识拨通了黑发姑娘的电话，对方问我：侬还好伐。我想我是拨错号了，说声对不起就挂了，我仔细看了看号没错，又重拨，对方马上接了：你丫不喝醉酒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我听出来是那个黑发姑娘，怎么一会上海话一会北京话，我只记得她来自内蒙古大兴安岭，现在混大发了，估计下次通话会用英语了，还好我英语有一点基础，能听懂几句话，还会说“法克”什么的。

黑发姑娘说她马上回来，说了一些如何如何想我之类的话，鬼才信呢？年前派出所带走了我，她就急不可耐去北京找老相好，现在肯定有什么事相求，我脑袋里一直盘旋着一句俗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要是心里真有我，那天晚上在夜总会我被警察带走，她就不会独自去北京会相好，谁知道她有多少个相好？反正她是她、我是我，彼此最紧密的联系就是那点可怜的性，此时我迫切需要她的也是这一点，具体她是否喜欢我，她其他的那些相好，跟我没有一毛关系，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婊子，我们都是她的嫖客。

接着她，我就有点急不可耐，她说她还没吃饭，去饭店她总是抱怨石家庄的饭菜质量不如北京的好，她在北京天天拿渔阳酒店当食堂，从早到晚顿顿都吃广州省的粤菜。广州省？我没指出她的无知，广州什么时候成了省啦？我只问她：你吃过广东市的粤菜嘛？她说：当然吃过，那什么生猛基围虾啦。
女人有知无知都不重要，关键得好使，我急着催她赶紧吃完饭，盘算着去哪过夜，反正不能领着她去我现在住的地方，我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我冬眠时的清静，更不能让她说出她从北京回来有什么事，省得破坏我的酝酿好的心情。

她终于吃完了饭，问我：我租的房已经退了，今晚我住哪？
我说：住在我原来常住的宾馆。
她说：条件怎么样？
我心里想：装什么装。嘴上却说：肯定比不了北京的渔阳饭店，是普通标房，二十四小时有热水。后来我对安排她住宾馆的决定，感到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我接她时候刚洗了澡，她洗澡出来，热气腾腾，象个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我忍不住上去按倒了她，她推开我说：为你好，别碰我。
我索然无味的问：你来例假了？
她无奈的说：我得了性病。
她扒开我瞧了一眼，看见上面长了些小肉剌，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有点恶心，我告诉她：是尖锐湿疣。
她说：没错，你朋友是性病专科主任，找他帮我治好。

我马上明白她回来的目的，用激光烧灼尖锐湿疣，每根剌一百二元，我没心情去数她那器官上长了多少根。心情沮丧。她安慰我；我给你**。我更没心情了，她的**我领教过，跟兔子啃红萝卜似的。

那个性病专科主任我是通过大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大刚把那些用泌尿系统结识后感染的女朋友、全部送到通过泌尿系统治疗认识的大夫那。一个月送过去七八个,整天混迹性病专科,后来干脆开始靠介绍、忽悠别人看病对缝挣钱.他原来遇到女人见“缝”插针，现在见“缝”就“对缝”挣钱。他能在性病专科门诊里,吆三喝四地叫号,安排患者就诊.不知底细的还以为他就是那里的大夫。

我跟他去参观时,有个艳丽的姑娘喊大刚,领着一个和她一样不挂胸卡也知道是性工作者的姑娘,塞给大刚钱,大刚动作恶心的用手指沾着吐沫点了点,直接把那个姑娘领进了激光治疗室,让我跟他进去开开眼,我穿上大刚递过来的白大褂,象个大夫似的走进了治疗室。
　　
那姑娘象只死青蛙叉着腿半躺在椅子上,，双腿间黑乎乎伤口般的裂缝，就是她挣钱的工具，现在这工具出了问题，来这是找那些穿白大褂的修理工,尽快修复,好再次投入使用。
医生打开机器，里面射出一个细小的光柱，瞄准小肉剌，大夫踩了下踏板，机器里咯噔响了下，光柱蓦然加强，被照部位冒出股青烟，小姐“唉哟”一声，听着不象有什么快感。小脚可笑的往上弹踢了一下，每次都伴着唉哟声脚往上方有力的弹踢，象是训练女足的新方法。

我忍不住笑的捂着肚子跑出了治疗室，蹲在过道里，大刚追出来批评我“你弄的我客户不好意思了。
我笑的上不来气：你别让她踢腿好不好。

找到那个性病专科主任，他首先问我：那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说：靠家，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没事吧？
我心想我没有基情，又不会暴你菊，我有事没事重要嘛？
我说：我没事。
主任沉思片刻说：嗯，是靠家，免单。
我等的就是那句话。要是按正常收费，每根一百二，丫他妈的挣钱又快乐，得了脏病由我买单，我心不甘。

她病治好了，我和她关糸已经走到了尽头，她一发嗲，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根本不想碰她，她绸缎般的皮肤，只是遥远的回忆，没有任何能勾起我情趣的意义。我正好接了个活，往新疆建设兵团农六师送一辆抵账车，我给她房间打电话，告诉了她，并且明确表示，不可能同行，她问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说：你去找妈妈桑，房间匙交给总台。

此时，我已经在路上。

（未完待续后面的故事——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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