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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那么几秒
倏忽的几秒 眼睛眨一眨的几秒
它停在窗台 然后飞走 飞远
然后我决定为它写诗 一首两首 三首
更多首
我会写更久吗? 一年两年三年 更多年
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已经发生
经常发生
或许不可能再次发生
我该不该在窗台撒一把谷粒 麻子
新鲜的稻米
养一些肥肥胖胖的小虫子
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
等下去
并在等待中不厌其烦的梳理
它的羽毛
并且和空着的窗台达成一个你知我知
充满期待的协议
◎ 孤独的另一面
万物如此 同类异类
如此 抱着自己的那一份
且不能与他人混淆
翻转过来 看一块石头的背阴面
试着敲击 进到里边布置阳光 火炉
摆放整齐的木材
设计窗口 眺望的姿势
打开靠窗的那盆花快要萎谢的心
顺着奄奄一息的黄绿攀爬
从井底上升
直至天穹 然而你不能 你无法做到
你只是用想象倾听了想象
无关乎想象之物
不安的脚步声从阴暗的地下传回
是你自己的
◎ 和北风拉锯
左转弯时
那家伙扯我裤腿拽我衣袖
吱吱哇哇的叫我后退
再后退
在我的脸上刮了又刮
试它的小刀:
“快不快 锋不锋利?”
我说马马虎虎 一般般吧
那家伙不肯善罢甘休
拖曳住我的影子灌醉向东 向西
歪歪斜斜 不东不西
我不能完全靠自己确定方向
不要紧 我可以倒退几步向前
迂回转圈
和它周旋
但那家伙一直躲在暗处
且附身于我
这看起来像和自己在较劲
“这很好!” 我们几乎同时
异口同声的说:
“坚持了自己的!” 这或许就是道路
冷和热的交错 对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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