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方 文/令箭
想去远方,但老婆淫荡猥琐无耻地问了我一个很不道德的问题;远方有逼等着你吗?我马上就脸红了,喃喃说谁知道呢。她然后就狞笑,说我真他么无聊。
我在广场上想起这个早晨的问题,然后望了望躺在树丛中的我家楼房,心里非要定性这个广场,难道不是远方吗?其实我不想来广场,但老婆那句话缠着我的灵魂不放以至于苍井空入江纱绫的逼都钻进我脑袋扑腾,然后就看见了乌鸦满天一样的风筝。风筝线薅住我的袄领子,我就这样被动了,亦步亦趋的,到了广场。 没到广场那时候,我其实可以放缓脚步的,比如广场边上新奥尔良鸡翅的小姐味道就可以诱惑我,比如发传单的妹子眼睛放光盯着我的裤裆甚至露出半格球面的咪肉色诱人。但我的小手冰凉僵硬,某个地方也软塌塌不像样子,有几个纠结复杂的声音拒绝了我:我想去远方;远方有逼吗;滚你妈的去远方不能写诗吗;远方有逼吗;窝草,先到广场吧。 就这样,我并不单纯而且带有龌龊眼睛和软塌塌的某东西到了广场。我是被风筝线薅来的却对放风筝的人失望,都是些什么人啊,都这么贪玩还就没法建设社会主义是吧。后来想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被老婆一针见血指出去远方是有一个或一群逼的呼唤,心里一下子就灰暗了,和红太阳的光泽很不搭,我某个软塌塌的东西似乎更麻木了。就这样,我被一个穿黄色羽绒衣的轮滑女孩吸引了。 她其实根本没看我一眼,只是嗖地从我身边滑过去了,留下一点少女体香在我看不见但在身边的某个透明阈空间。马尾辫甩来甩去,像13岁的样子,就那样滑出很远。她去了熟悉的但我并不知悉的最近的远方,广场悠悠荡荡的人挡住了她,我歪着头睁大眼睛也没看见她,她走远了但一个大肚子走近了。 实际上,是大肚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没让我多看一眼轮滑女孩活泼的后影。大肚子不是可恶啤酒肚而是孕育着花朵孕妇的庸众小腹造型,像个可爱的鸭子散步。我突然心酸如醋,她竟然怀孕了。她没发现我之前,和身边高大的男人笑靥如菊,看见我之后那眼睛就躲在了她的后腰。一场探戈的邂逅踏进了她的呻吟之中,她哭着说她是我的老师,我怎么能这样不尊师重道呢,却一次次搂紧我来劲儿。后来很多次都这样,在温柔乡里严厉批驳我的各种非道德又不得不往死里吮吸我的嘴唇。竟然这样遭遇她,我心怀感激想念诵一遍葛底斯堡演讲稿。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希望她告诉我大肚子与我毫无关系,但没有。沉默太他么刺激了,或许有千分之一的血缘也不枉曾经的彼此相惜。 踩断我思绪的,是个放风筝的女子,她踩了我一脚。我很疼但没生气,倒是希望她倒在我怀里然后和我说声对不起而不是踩在我有灰指甲的脚面上。她说了对不起但不是在怀里,甚至惊呼风筝要落地,就那样离开了。这样的道歉很浮漂,我希望有个人来郑重其事安抚一下的我的脚面。 那个人果然来了,但她递给我一张彩页说,好消息,威哥有替代品了。我没法笑出来但我也纳闷,这位小嫂子怎么就看出来我某个地方软塌塌呢。我想问一下,但她走远了,和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说,好消息,威哥降价了。那男人抽了一口烟,大声说“日逼用药都是怂包蛋,不用那个”。我赶紧扔了那张彩页,它飘在了风里。 风其实不大,但风筝显然都拼了。一根根线绳分割了不算太蓝的天空,蜈蚣蝎子鲤鱼精点缀了天空的梦。或许有人希望那天上有无数英雄梦在漂移,我却希望能看到漫天牛逼飞天舞,那或许也有属于我的一只也说不定。或许,狗也看见了。 我坐在了某个地方,延后眼神自由落体到了脚踝,一只雪白的萨摩似乎找到了一根电线杆子。我想去摸它,它却对我笑了,呲着牙似乎她也会探戈一样。然后,一声轻呼,穿着一身羊皮的女子渐近。其实那不是羊皮毛,我只是不知道什么皮毛,只好认为那是羊皮毛,因为是它是白的。若是黑的,或许我会明白那一嘬毛的学术名称,而且知道应该长在什么地方。 羊皮女子很美丽,对我嫣然一笑,就像我和她有过某种甜蜜纠结一样。她小碎步但一直没停,对我的笑也是在无规则运动中留下的。她注定不是我的远方,桂花馨香之浓郁也无法启迪我的念想,我知道我的某个地方仍然软塌塌的。 一个声音传来,是某个女人的花腔高音,也像极了某个戏里夸张的咏叹调。我没看见怎么回事,一堆人围着那个声音也没让花腔窒息。 有一个声音传来,近在咫尺,原来我身边有两个人叠加在一起。坐在男生怀里的女生说,那女的好泼辣啊。男生说,还是你温柔,爱你。女生说,你再说一遍爱不爱我。男生却不说,抱住女生猛咬。女生挣脱了说讨厌,然后就惊呼了。原来一个赤裸女子跑来跑去。 我很木然,并不觉得这个裸身的女子会怎么样。我只想,这女子,会有怎样的绝望痛恨裹在身上的衣裳。我甚至想和她握手,看也不看她的咪,说一声你是真的女人。但她被人坚决果断地裹上了衣裳,挣脱不了,她只好就范。我顿时沮丧。 其实我真的想去远方,丝毫不在意那是不是黑风洞或是桃花源。老婆的电话打来,说粉蒸肉快出锅了。我说,老婆我想去远方。老婆说,吃了粉蒸肉再说,赶紧滚回来。 我临时决定滚回去,然后就去远方,那个老婆说有几个逼的但实际上没有逼或可能真的有逼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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