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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郁疗疾似有方,云白云黛俱徜徉。末伏夏尽秋风起,一剂新凉入旧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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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你怨它一成不变的时候,它其实正在悄悄地发生着一些变化,只是你没有敏锐的触觉去感知。江流磨圆卵石,海浪雕塑岸礁,分秒不停。
作为一个总是后知后觉的人,最好的选择是“今天天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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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既可说是真实,也可说是幻相。一些人的真实也许是另一些人的幻相。郝景芳的《北京折叠》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把人分了类,她的想象有现实的基础。不需折叠,人所生存活动的时空半径就划定了人的层次。人们竟可以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生活在彼此无法互相进入的不同的世界里。所闻所见,所思所虑,互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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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其实很有意思。观察久了,会变成审视,从发觉变成发现。
克制一些,客观地呈现,意义自然显露,如果,一切真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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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多数人来说,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心智所能理解的,想象所能到达的。每人都有自己的边界,大小不一。而边界就是边界,超出的部分,再怎么也梦想不到。“自由,就是对何谓正确不那么确定的精神”,这并不导向虚无,它只是提醒你不要绝对,可以认为自己正确,但不可强迫别人接受。如顾准所言:“什么是专制?专制就是认为自己绝不会错的想法”
如果我遇见一个人,他觉得批评别人比完善自己更值得一做,那我愿意离他远一点。如果他尚能够做到一些事,从此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成他人为人做事的标准,那我必须离他远一点。春风化雨,桃李无言,这都是我所喜欢的。“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这我坚决是不能多听的,我的耳朵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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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全之毁与不实之誉同样都只能付之一笑,臧否者与践行者往往不能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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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美好,只属于再也不能重回的过去年代。这让怀旧有了前仆后继,生生不息,欲罢不能的理由。美就是美,真就是真,永远是穿破口袋的锥子。
一棵树与一朵花,一座山与一片云,它们的好看,是好看得明明白白的。美就是美本身,美本身就是意义,无需更多附丽。一切事物的意义都是被赋予的,源自善于审视的眼睛,善于构建的心灵。
我们目之所及,不过方寸而已。心之所至,亦不能穷其大,尽其小。我们的想象并不能超出识见,我们固然不能把天只当做井口大小,对井口之外的世界,也终究未曾梦见,只好不谈。鸟儿飞越山川湖泊森林荒漠,飞越冬夏、异国他乡,所历所见,仍只一端。我们羡慕飞鸟,也只是羡羡而已。
浪漫是一种病,一个自知患病的人,一个把患病当做趣味的人,一个知道自己有病还用力装作没病的人,面对,没病还装作有病的人,又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或者是不是要绕道而行呢?世界上,有千百万种人,千百万种事,千百万种真伪莫辨,也许,只有,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不够聪明。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可能?
明暗善恶,悲忧喜乐,永久并存,互相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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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焉能不羡海,胸中自有浪奔流。只是岁月无穷尽,占得一秋是一秋。
人与物,人与人,随时遇,有时懂。缘分就是恰好,深情多属偶然。
所有故事,都是在传达观念。故事是皮肉,好一点的还包括骨骼,观念则是灵魂。观念有正有误,均提炼自亿万人的本能与思辨。凡走到了山腰的,必不屑于山底,凡上巅峰的,必不屑于山腰。仁慈者理解包容,阴谋家怂恿利用。然而不论其大仁大诡,英雄还是枭雄,智者之间,才能互通。
我知道什么东西真好,什么不值一提,但其实我也不曾费一丝力气去说明或证明。我有权这样认为,别人也有权那样认为,原本是一样。不管谁对,谁错,都只是自己的事情。世界上有多少人,成功做成了自以为的智者,同时难免是别人眼中的蠢材。能认出钻石玻璃的不算啥,能把玻璃坚称为钻石,才真叫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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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浓味转淡,意多言不及。眼望浮云散,流水毋相忆。
结局早已写完,答案早已做出。故事就是故事,无需再有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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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可恋,在于可以像一面明镜,映射世间美景。生之堪忍,在于可以有一隅安身,紧闭门窗,屏蔽掉灰尘、噪音、不讨喜的来客。
有人的艺术是艺术本身,有人的艺术是生活本身。耽于艺者的作品,有可能使人一见之下忘记了现实。耽于生活者有可能创造了更美好一些的现实。
抬头望月的人,你得原谅他不会弯腰捡钱。辛勤垒窝的人,你得祝福他温暖永固。你看诸般皆善,诸善反哺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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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道理只是道理,用处是拿过来说说,大家高兴一下,自觉聪明一下,也就罢了。现实的人生不规则,任何道理的框框都没法子严丝合缝地框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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