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叹调

许无咎

《咏叹调》

春天从灰土地里死灰复燃
落雨，刮风，一夜的叶生出多少
青山阁外的湖水便溢出多少

玛拉雅的石头还在听取佛经
江南一声钟，一声梦呓
祖母在深夜归来
对着金装的佛像，虔诚跪拜
仿佛万物之间都有了生生不断的联系

咏叹调呀，在春分时候
吹响起几次轮回，蚕的丝还挂在旧年十一月的二十四
再高的山上，也有桑叶蒙头的姿势


          ——许无咎/2017.3.21

《咏叹调》（外一首）

三番两次，人群已经散去
浮木飘在江头

鱼儿不问津，网儿不问津
波浪也不可以不问津

门不问津，锁不问津
过往的记忆关进笼子里，假装一阵风
雪花开始凝固，柔软度不减，色不减
颂一曲长调，面对江，面对江上浮木
他们都可以不问津

他们宁愿脊椎贴着阴影
宁愿相信自己走的过于太快
也不愿谈起
浮木飘于江头

            ——许无咎/2017.3.21

金豆豆

奇怪，我居然更喜欢外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