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爷似乎做顶了要和我作对.
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那个二五司机楞是开了三个半小时.
师傅,还有多久到火车站?我装孙子似的问他
要不堵车,几分钟的路程吧.
瞅瞅车窗外一字长蛇阵,我发信息给一位天主教的朋友:主能让我赶上火车不?如果能,马上我就信教.
我们要赶不上火车怎么办?阿娇问我
坐飞机
当我扯着两个行李箱,左肩电脑,右肩背包,手上还扯着几大袋子东西挤上火车的时候.
满头大汗的我心里默默:阿弥陀佛,感谢主.
因了同行的同事不在一个车箱,便找来别人调换.
一切安顿好,行李上架,静下心来才来得及细细打量这身边的环境.
同事中铺,我上铺.下铺睡了一个头带帽子,嘴遮口罩,身穿羽绒服,足登小马靴的女人.
临铺的几个歪瓜裂枣实在不入我的法眼,就省去,且当路人,擦肩而过,料定也扯不上关系
阿娇问我:为什么两个在网上聊的挺好的朋友见了面反而没有了话题,呆呆的坐着,还好有台电视.
阿娇与我到是无话不谈,时不时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旁边几个人也聊的正欢畅,且互留了电话.眼神里也多了些暧昧.
这个狭小的车厢人来人往,我却单单多了份寂寞.
熄灯后,一个小孩子走来走去,似乎找不到铺位,我便问她:是不是找不到铺位,在几号.
恩,六号
拉过小女孩的手送到6铺,小女孩爬到母亲的怀里说:我找不到铺位了,叔叔送我过来.
夜色欲晚,拉开窗帘,车窗外飘飘洒洒,雪正下的紧.
阿娇问我: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
此刻车厢里的人都各归其铺,有的已经轻轻打起了鼾声.而我伫立在车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或明或暗,呆呆的出神.
呼啸列车,各色男女;心中所思,一无所有.
歇息了吧
爬上上铺躺好,不知多了多久依稀看见自己一路风尘远远走来,前方一树桃花,正兀自开的灿烂,我却怎么也走不到眼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