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入正题。楼上各位的帖子不再一一回复,还望兄弟姐妹见谅 
我五岁的时候饿得要紧,集体食堂里几乎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有能人想起个好办法,用麦秸堆进大池子里,怄糟三五天后捞出来,放石碾上反复压榨,把淋漉下来的浊水收集到木桶盆子里,经过沉淀,取出臭粑粑一样的糊糊,掺野菜、树叶,蒸作馍馍,吃到嘴里酸臭苦涩。队长转着圈瞅各位进食者,甭犟鼻子咧嘴,孬好总比饿死强。柳林村死的人都埋不及啦!
邻居有个姓卜的大娘,她会逮老鼠,摔死后用塘泥糊严,放灰火里烧。待熟后揭去泥巴,鼠毛也褪个一干二净。卜大娘给我扯下一只老鼠腿,填嘴里嚼着那个香啊。她家有个儿子和我同岁,他儿子对我的争吃很有意见,我只好揣着噜噜饥肠怏怏走开。后来发现食堂的磨房里有老鼠,我下决心自食其力去逮老鼠。一只老鼠从面柜里窜出来,被我追赶得急头怪脑,钻进墙缝里,墙缝逼仄容不下它,被我抓住尾巴拽出来,既惊且怒的老鼠回头咬了我一口,正中手虎口上。甩掉鼠尾皮,抱着受伤的手哭嚎着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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