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北冥神功

现而今还喜欢码字的，真的不多了。
有这空闲，或睡或躺或玩，再不济拜时代红利，短视频一波走起。
所以，还有兴致码俩字的，都源于对文艺的喜爱，与人倾诉谋求共鸣的些微快感。
17年前我还不写字。真是接触了天涯才由此放浪。或许，这是较之吃喝玩乐浅表性快乐更深一层的抵近，似乎可以抵近灵魂，可以触摸感动。
其实，喜爱还能回溯更早，那个暑假，作文簿上老师圈圈点点勾画的欢喜。某个午后一本百科小册醉倒的黄昏。
没有什么系统与条理，纯就是看到了，记住了，欢喜了。以至而今，我还能牵出这些点点滴滴，把它们错落整合，横直摆放，码文如布景，渴盼着就这些字句堆砌出园林小品，瀚海黄沙，人世间诸般美好。
在我幼时的记忆里，我喜欢阳台上朝下观望。无它，一楼阔阔的院子里，住着二位老人。男的我喊他爷爷，女的玩我喊她奶奶。老爷爷挺有才的。
那张朴素的脸上带着温和又闪着文人墨客的气质。他家的院墙本无不同。只因他花鸟植株布置完毕后，又琢磨起心思，大手笔把整个院墙里面刷了个大白。
大家好奇之余，见他悠笃笃在上面分割出一个个画框。他要在上面题诗作画。
真的好好看，中国传统水墨风，一支笔在他手里玩出了花，题材广泛，我萌已呆。有时把院子里的鸟画上，有时把宋词里的仕女招来。夏日有果，冬日有炉，这一圈俨如画幕，常换常新。
当时不觉着，可而今想起不免觉着可惜，这么好的画作，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哪怕相机拍下来也好。
可惜，故人已去，叩问无门。但每每忆起，诗画浸淫中的二人总是那般温润如水，益觉亲近。
直到后来，我读到论语篇，君子有三戒方始懂得。
-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 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老人家分明是已看透，人生过场，不过自洽，如是而已。

战斗鸡

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