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不但享受到隐香的神针服务,还收了她当妹妹,这让薛痒非常羡慕,每天在医院门口溜达,想混个脸熟,未果。
他又冲门诊大楼唱《告诉我》,果然有城管过来告诉他扰民,让回家,这让薛痒很悲伤。最后他突发奇想,寒风里穿条裤衩站半小时,失去意识前终于如愿感冒了。
薛痒吹着鼻泡去医院,一进诊室就躺地上哼哼,要挂水,且指名要隐香神针。
大夫说可能排队一个月,他说那就办住院。 大夫说也不能占着床位干等啊,他说每天该挂水挂水,隐香护士哪天来哪天打。 于是薛痒开始了每天一针的生活。
说是一针,但七七羊羊闲云晚晚这些小护士手艺不精,一天挨个三下五下十下八下扎也是有的,对此他都龇牙咧嘴的甘之如饴,夸她们是新时代的李十针。
期间还有件考验双商的事能吹一辈子,就是每隔三五天,薛痒的病会痊愈一次。为了不出院,他会把脑袋泡热水里十分钟,然后摸着滚烫的头无病呻吟,让大夫继续开药。
这样一个月下来,小护士们过足了刺客的瘾。薛痒的手背脚背连同头皮,一开始像马蜂窝,最后像细密的筛子,往往是头一茬针眼还没长好,第二轮又覆盖上去。人也眼瞅着消瘦,没有了以往的丰神俊朗。
都是值得的!薛痒一边想,一边又用烟嗓轻哼起了歌谣: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这天房门打开,病房里一下充满天使的光。形容枯槁的薛痒坐在病床上,感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日思夜盼的隐香护士终于来了。
他伸长脖子,摸着颈动脉颤颤的说:朝这打!离心脏近,我好同步感受到针芒下的春风化雨。
隐香毕竟几十年临床经验,说不急,我先检查检查。仔细查看他满身的针眼,摸摸额头,翻翻呆滞的眼睑,再看下舌苔,转身出去了。
不大会隐香护士再次进来,微笑着走到床头,推了病床往外走。
薛痒一时不解:不打针?
隐香边走边耐心解释:经过会诊,您的感冒已痊愈,但脑部还要留观治疗,现在转到精神科神经大夫处。放心,今天的针还是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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