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过雨,应该是很大,路上湿漉漉的,瞥见的每一处都在发亮,偶有一些明亮的,便是水洼。
眼睛掠过叶子的时候,蓦然有丝心痛,没有风吹过,却仍感到丝丝凉意心口间穿梭。返身披起一件毛巾,略微有一些缓。
摁着胸口,悸动的心渐次叹息。是什么时候这样子的呢?伤春悲秋,总也跃不去的坎,一道道横亘了美好。
郁郁久久,答案径自浮上。看着月份渐次弹跳,落下,消隐,复又弹起,落下,如是反复。是了,怕不就在这里。
口中默念着四月,三月,二月,曾经那么欢喜的裹覆,一瞬间都已离去远去,遗憾的背影,甚至容不下我拖拽住只丝片缕,或许,雨水,一场湿漉漉的雨才是这失落最贴合的注脚。
娱乐的天空还有欢愉固守,养生丸茂密的裸腿还在强撑着春色,谁说不是呢,当七七,可可,归晚,隐香们黄鹂般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我反而莫名动容,我泪如涌。
青春啊,多像奔涌咆哮的黄河,多像我裹身的毯子,不知不觉间悄然滑落,划过我瘦削凄楚的眉眼,滑过我柔弱无骨的纤肢,滑过我满腔的不舍与挽留,只是,终究是一览无余的赤裸人生,全在大腿。
忽然想起可可的声音,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多么应景的歌啊,多么熨烫的抚摸啊!指尖划过栗色的肌底,好似破开的涟漪,推着我,推着我走近那逝去的烟火,无限接近。
唉,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嗯,醉得一塌糊涂,醉倒在草长莺飞的春风时节,春樱,春风,春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