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荒园 于 2014-6-2 15:06 编辑
天朦朦亮,我起床出院儿,三角梅显然过了她的鼎盛时期,三三俩俩,隔三差五的开着。天堂鸟知道趁机而入,在矮矮的栅栏边悄悄开放,一朵两朵三伍朵,大有迅速蔓延之势。一纵队的天堂鸟哨兵似的在微风中摇摆,团结紧张严肃又活泼。
我轻推柴门(那一对小小柴门是大海的馈赠,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香槟郡的海面上捞起的漂流木,送到原木加工厂,层层加工而至)这会儿,人们大多还在酣睡中,正是精灵们的天下。
那对半大不小的蜥蜴(我手指般长短)在台阶上飕的一下就没了身影。月前,我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海岸小别墅。一路轻车熟路,掏出钥匙拧开大门经客厅直奔卧室。莽撞的脚步一下子惊扰了一只爬在墙壁上的小蜥蜴,呦,还有另外一只哪。鼓鼓的眼睛,精巧的小手爪子夸张的扒在墙上,漂亮的小尾巴拖。。。“宝贝儿,别怕,就让我们一起做伴。。。别离开。。。”我喃喃而语。真心挽留它们。以后的日子里,它们真的就一直在我的左右。有时在大厅出现,有时在卧室的卫生间我阅读的片刻,有时在庭院水池边的内墙上。它们不会爬到我的卧房里。怕惊扰了我吧。呵呵,不离不弃不远不近。我的君子朋友。
“哎~~~~谢守谢,谢守谢...”咋和长沙寓所里的那只鸟叫的一样一样?那只勤快鸟,黎明即起晨叫不止,唤我起床,叫我晨练,十几年不倦不怠。还有一个更巧的是,我的邻居谢处大名就叫谢守谐。。有时我想这鸟是不是在叫他?世界很大,事情很巧,人生总有一些错不过的相同相遇。世界有时又很小,可有些事情吧你永远也整不明白。
小镇的早晨寂静而凉爽。舒服的你忘乎所以。不管白天里,太阳是朵么的无情,追的你那是抱头鼠窜,唯有飞奔至家,跳入浴缸才是活路一条。可每天的清晨一定是清风送爽,鸟语花香,精灵满地---大个头的青蛙,恣意游走的蜗牛,各色各样的有着美丽歌喉的五彩鸟儿,还有那些流连在花朵间的蝶们蜂们。。这就是大自然赐予你的福和痛。你照单一一收下就是。
接近六月的博鳌,差不多是半拉子空城了,特别是这些楼盘,平时是大陆移民们的天下。那些带着斗笠的着蓝色长袖工装的淳朴的清洁女工们,孜孜不倦身影早早的出现在小区的每一个角落。她们清扫路面、除草浇花,像打理自己的家园样守护着小区的一砖一瓦一已树一木。劳作似乎是她们的本能和幸福所在,生活中她们是不是也是这般简单而无太多的需求?
就这样海阔天空的想着..远处传来另一种叫声“生活好苦。。生活好苦...”布谷鸟把我拽回现实。-那些拧巴的装修事宜一件一件的等待落实,一点也马虎不得。太阳已经扎扎实实的照满了门口的那面墙。复合门上的金属把手开始烫人了。。
我开始披挂,像当地海南女人一样,布质的斗笠,那种带披肩的可以蒙住整个脸的碎花棉布斗笠,还有那件缀着海蓝色花边的可以遮住手臂的披风,再配上双肩跨的小书包。蹬上我的宝马良驹---那件六七十年代被国人视为一大件的凤凰牌自行车,以穆桂英出征般的勇气和豪情顶着烈日--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