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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3-5-14 23:35 编辑
姥姥与荷花塘依旧在我心中
河北/王幼君
姥姥她们村有一个笸箩形状的荷花塘,那是我童年眷恋的地方。
最美好最可爱最朝思暮想的炎炎盛夏,是村里人,是我最快乐最开心最畅快淋漓的浪漫时光。
荷花塘浅处没过脚面,越往河心越逐渐深起来。
最深处有一房深,所谓的一房是指七十年代以前,人字房脊的土坯房,与如今的水泥砖混的房屋比起来,真是乞丐与富翁,穆铁柱与武大郎,相差悬殊,天壤之别。
我那时还是个没被圈起来读书的野孩子,从出生就由外婆一手带大,父母在城里工作,星期礼拜的回来看我,无论他们来多早,也是在荷塘与我相见。父母白的如头顶上的白云,他们的儿子被他们唤上岸来,光着小屁股,黑的像泥里,黑不溜秋的泥鳅,且在太阳照耀下,从头到脚都流淌着晶莹的珠珠,闪着亮亮的水光。
与父母相见,只一声招呼,便急着跳进爽爽的水里,忘情的和小伙伴们捉鱼,潜水,游戏。把个父母晾晒在岸上,陌生的很。爸妈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只不过是一个见过的人而已。说彻底些,他们还不如这荷花塘在我心中的地位。
“明年说什么也不能再由着你了,乖乖去上学,瞧瞧这晒得黑老鸹似的,瞅瞅这疯得马驹子似的。。。。。。”父母又是摇头又是心疼。
“再让孩子玩一年吧,明年才七岁”。外婆不舍得讲着情。
“哎吆,我的岳母大人,要不是您拦着,今年咱家公子就之乎者也了”父亲决心已下。
“我才不去城里上学吶,我不离开我姥姥”我仇人似的怒目疾呼。
“哎吆,我们的儿子。。。。。。”父母苦笑着异口同声,又是摇头又是立场坚定。
“好了,宝贝。明年还远着呢,抓紧时间玩儿吧,还来得及”舅舅逗笑的说着。
“我就是不跟你们走,我反正不离开姥姥”我再次怒目疾呼。
这一年盛夏果真如父母所言,成了我无比珍贵的最后一个自由奔放,像马驹子似的浪漫时光。
第二年,也就是我七岁那年,我被父母连吓唬带哄,外加稀罕什么给买什么,我终于走进了学堂。。。。。。
如今已为人之父,每每与父母说起当年之事,父母都开怀大笑,我都深深地报以歉意和暗暗失笑。
但是,姥姥,荷花塘依旧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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