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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3-11-2 21:59 编辑
周末,和他去奶奶家蹭饭。
这日阳光甚好,建议奶奶拆洗床单被褥。让他去厨房帮忙做饭,我则一边玩手机Q,一边陪爷爷看电视、聊天,一边慢慢监督洗衣机干活儿。
一个小时不到,一床被子洗出,我准备拿去阳台晾晒。
恰遇阳台防护栏底边儿上晒有一盒枣儿。估摸着有两三斤左右。盒子一尺见方,底部很浅,盖儿是外翻着的。枣子看上去略略失去了些水分稍微有一点点发蔫,大概晒了一两天了。看来爷奶毕竟年岁已大,枣子生吃不动,想是晒干后泡茶用。
我一边拿起一粒又大又红的枣子用手擦吧擦吧放嘴里,一边去端那盒子。心想,一会儿爬护栏上去擦晾衣杆儿,可别把枣子弄脏了。没曾想当我去端盒子的一刹那,手接触的是盒子的侧沿。而盒子的底部一下子张开,两三斤枣子稀里哗啦值个劲儿地往外漏出,然后顺着奶家楼下那家儿的雨棚咕噜咕噜往楼下砸去,整个雨棚开始下起了枣子雨。
楼下路人纷纷仰头上望。先是底楼的张叔看到我,不阴不阳慢悠悠道,“今儿个艳阳高照天上下枣雨啊?还下多久?我回家拿盆子去。”
然后一老太太一仰脖儿看见了我,姑娘,你家阳台种枣树啦?打枣也得小心了才是啊。老太太我吃不动,脑袋都给你砸出包了。
我歉意十足地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奶奶,我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我一边说着,枣子仍然陆陆续续可劲儿往下滚。我赶忙说快完了,奶奶您快站一边儿去,一会儿就完了。我望着有些坑坑洼洼的雨棚上那些不住往下滚的枣子,心里祈祷:快点完吧,快点完吧,千万别砸伤人,别惹出啥祸事才好。
正当我给老奶奶道歉的时候,这时候楼下又冒出个二十啷当岁的帅哥儿来。见这小伙儿个头儿蛮高,瓜子面皮,肤色白皙,修眉俊眼的正站那东张西望。一脸的愠色正不知怎样发作。当他也一仰脖儿看见楼上的我正看他时,那表情又忽而变得莫名其妙,变得不知所错起来。脸一下子由青变绿,然后变白又变红,欲发作又极力忍回去,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样子。眼睛似乎含着怒,含着怨,含着嗔,又含着一点啥别的东东我也说不清。嘴巴里咕噜了一句,也不知他咕噜了句啥。然后就摸摸脑袋眨巴眨巴眼,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开,然后又闭上。最后啥也没跟我说,再摸摸脑袋,再站了一会儿,就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整个过程让我想起新版《水浒》里杜淳演的西门庆。我被他那帅气的样子和酷似杜淳的复杂表情弄呆了。心里叹了好一会儿,好帅气的哥儿,谁家的哥儿?比咱奶奶屋里做饭的那位一点不差啊。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当一次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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