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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6-1-31 04:48 编辑
母亲说,她要去看羊流泪
一
母亲从她的小院儿过来,说要杀羊
我说妈呀,请您老把主语带上
您要说“谁谁家杀羊”,我说完笑了
铛铛,铛铛家杀羊
母亲也笑了,连说了两遍
她说去看
我说还是别去,会很惨
母亲说我不去看也得杀
我不再说什么,吃完锅里最后一碗大米饭
就去了小院
二
小院在宅子南面,两棵杨树很高,红砖墙很矮
我推开两扇院门,小院里的麻雀呼地一声,飞得眼花缭乱
我翻了翻晒在阳光里的大白菜,靠墙根坐下来
阳光很暖和,只是很刺眼
大花猫来了,顺着墙外的老榆树
跃下墙头好轻巧,好迅速
它全身黄毛乱篷篷,像墙根那片枯草,
它喵喵,喵喵着往下跳,
我说
到我身边来,我替你梳理梳理乱草
三
阳光离开我的小院的时候
我盖好了白菜去了母亲住的小院
母亲开始准备晚饭
灶膛里燃烧红红的火焰
当我问起铛铛家羊的时候
老人家说了几句
眼里就噙满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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