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斯徒乱码 于 2010-3-5 01:48 编辑
《徐志摩,你让我泪流满面》
常常在各论坛看到网友发帖,捧现代诗人徐志摩的臭脚。徐志摩的新诗,除了入选教材,有的句子更成为街头巷尾的流行语,业已串味,沦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相互调侃取乐的包材。所谓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是也。在我的故乡,很多年前三轮车夫用BP机发信息的时候,就开始使用“我是一片云嘛”、“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哈”、“莫带走一片云彩哦”等暗语了。每当听到类似语句,我老人家总会因其超越时代且不可逆转的荒唐泪流满面。
最近几天在红袖读书论坛,又有几个网友跳出来为徐志摩招魂,我老人家免不了也捏着鼻子钻进帖子看了看,又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说实话,徐志摩太讨厌了!从看过他的诗句之后,我一直持这种态度,而且从来没有掩饰过内心的厌恶。
徐有一首著名的小诗,在中国广为流传,那就是《傻样那拉》,我老人家从第一眼看见它,就开始跟它较劲,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这首诗好在哪里。
啥叫“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啥叫“最是”?难道还有“最不是”或者“不最是”?还有“其次是”、“再其次是”乃至于“最后是”?或者此句正常句式应为“那一低头的温柔,最是不胜水莲花的娇羞”?二十年前,我曾就此请教老师,老师说:呵呵,这个那个嘛……你去看戴望舒罢!
自听人吟咏徐大才子该诗以来,“最是”之声、“傻样那拉”不绝于耳,听得老子好不耐烦!如今论坛狭路相逢,怎不令我老人家恶向胆边生!最是,最是,最你妈个头啊!不用“最是”,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你在喷粪么?
徐还有一首流毒甚广的诗,那就是《再别康桥》,出于对我老人家脾胃保健考虑,就不逐句鞭笞了。单说那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够资格挨几匹七孔火砖的了。这句除开徐个人的主观意愿,可以理解为:只要徐愿意,在未经英国人同意的情况下,挥一挥衣袖就能够带走N多云彩。卧槽!你挥衣袖,跟天上的云彩有1便士的关系么?就算你能发功带走云彩,是化雨打湿衣袖拢回中国呢,还是将云彩打包托运回国呢?船运还是航空呢?顺丰还是申通呢?英国的云彩来到中国,如何上户,服不服水土,怎么保持其色泽形状质地等等,这一系列问题颇值得商榷。或者,徐志摩是懂得大气环流的原理的,他知道把英国的云彩带回来意义不大——那么老徐,你又在那里挥什么衣袖呢?既然带不走,何必留下走私英国云彩的嫌疑呢?真是多此一举!扯远了,回过头来说,你老徐又不真是啥大仙儿,别说挥一次,我就跟你提供一万个水袖让你不停地挥舞,你还是带不走一片云彩。所以,这句诗正确的表述,应该是“我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片云彩”才对。这样就显得抒情主人翁其实在主观上已经很努力了,但客观上无法违背科学与事实,故未能虏掠西洋云彩,为祖国建设事业呈祥献瑞。
徐诗《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极其幼稚,据说跟他政治上的幼稚有很大关系,有人认为这首诗本来就是表明了徐在政治上的摇摆。我老人家没有精力考证那么多,就是觉得挺可笑的。恁大一个人,怎么也有一些起码的生活经验,就算是瞎子,要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也会舔湿手指竖在空中求解。你老徐那么大的名头,完全可以咬破中指,对着天空竖立起来,那还不帅呆了!
徐志摩浪得虚名,当然绝非一无是处,偶有两首小诗如《偶然》、《雪花》,还算清澈。他在新文化运动以来新诗的贡献,主要体现在推广和影响上。他的造句更加口语化,比起胡适、周作人等先驱,在诗化白话文方面的确要做得好一些;在内容上也没有固定指向,无聊笑拈花枝说,很滥情。徐诗浪漫与否,各人感受不同。对于饱食终日穷极无聊的人来说,可能偶尔抽抽风也算得上是一种浪漫。我个人的评价,徐志摩诗歌就是情感大溃疡,没治了。至于徐诗所谓的音乐美就不要提了罢,这方面闻一多等人的研发,比徐深入很多。徐志摩对新诗的音韵谈不上贡献,严格地说,只是自发的步韵附和。可能徐比较随意自然一些,不过大抵也说明他对诗歌音韵格律是没有什么功底可言的。比起同在新月派的闻一多来,徐的差距是全方位的,不是用增高鞋垫就能够弥补的。
总的来说,我认为在现代文学史上,徐志摩的影响远远超过其真实定位,那是一定的。正是因为徐志摩身体力行尝试新诗,降低了诗歌的门槛,从而才拥有了更为广泛的读者。若还要深究他究竟为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大家不妨深入八卦,我老人家就不赘述了。
徐志摩被誉为才子、诗人,真可谓现代文学史上的一大笑话。乃至于徐志摩让我泪流满面,都并不算是很荒唐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