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满嘴胡说 于 2013-1-31 19:41 编辑
五
她跟在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在昏暗中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有些神秘,身体里那个最原始的罪恶又冒头了。初秋的风溜着沟刮过来,她不觉丝毫的凉意,相反却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往上涌,她将脖子底下的第一颗纽扣解开,敞开一点,试图释放这样的燥热。她生怕他停下来跟什么人说话,那样她脸上的表情就会暴露无余。
作为女人,她深感羞愧,对男人身体的热衷让她感到羞愧,罪恶感使她把这样的热衷藏在身体的深处,藏在了某个部位,这个部位现在涨得有些痛,濡湿的内裤贴着它很不舒服。她期待着即将的开始,从陌生走向彼此熟悉的开始。
为了减缓沉重且欢快的心情,她安静着一声不吭,进屋后在逼仄的门厅寻找拖鞋,压抑着心里的亢奋。他正是她所期待的,娴熟,霸气,焕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他一个熊抱将她抱离地面,然后放下伸手拉住她,顺势扯她入怀,随手关上了门。
他们相拥滚在了床上,他的体重使她的呼吸变得紧促,她发出喘息,他抬起胸脯缓解下压力,她顺势翻起,将他压在身下……
很快就结束了。他躺在床上如一张松弛的皮囊,懈了一样的,耷拉着双眼只想睡去。她还裸着,意犹未尽不想穿衣服,俯在他身边,亲着那里,问道:“刚才,喜欢吗?你还行吗?”
他“嗯嗯”着,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睡一会儿。
她搂着他,紧紧地贴着,紧紧地顶着,“我不么,人家还想要。”说着又摆弄起他来。
他撑起身子,双腿悬下床沿,探身往床头看看,摇晃着差一点倒下。他往床头柜上摸索着眼镜,忽然一个前倾,栽倒到地上。
她惊叫一声,看见他笨拙地翻过身来仰躺着,脸色煞白,通身是汗,蓬乱的灰白头发粘在秃额上。他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你怎么了?咱们快去医院!”
“没事。是刚才兴奋过度了,这么美妙的体现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是吗?”
“也是啊。不过你要是有力气,还是躺床上去吧,我弄不动你。”
“不必,凉快一会儿蛮好的。你看着,那东西又要起来了,它起来了,不是吗?”
桂枝看一眼他胯间那个蔫头耷脑的东西,“嗯”了一声。
“你看,它在那儿吊起来了,大东西吊着呢。”他的低哑的声音急切地说着。
她“嗯嗯”地附和着。
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她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
“别开门!”他说。
他的手机响了,她从扔在地上的衣服兜里找出来递给他,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姓赵的,我知道你在家,不想开门是吧?那我就在门外跟你喊,你知道我干得出来!”
她打开门,一个头发花白,胖胖的小个子女人挤进来,惊疑地看一眼面色灰白躺在地上的赵哥,转头问桂枝:“你是谁?是他什么人?”
“我是赵哥的朋友。”
“朋友?呵呵,像你这号的朋友他多的是,该有一个连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昨天他是跟我睡在一起的,我们是没来得及登记的夫妻,呵呵。”
“你别烦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还是友好地分手吧。”赵哥闭着眼睛说。
“你就不想想,你不扯到感情上头不是更有自知之明吗?”那女人说。“说到底,你那两个钱也没有帮我的,你也是驴尾巴遮不住驴屁股,你自个儿还不够用呢,哪有顾别人的呀,呵呵,你还有病,谁还非得要你不成?只不过担心你犯病,过来看看罢了。……有人肯要你真该念佛了。走了,咱们不必再见……”那女人唠唠叨叨地走了。
在凉地上躺了一会儿,他恢复过来,梳洗打扮一番,又恢复了她在花园初见他的派头。已深夜,西餐是没有了,她煮了两碗面俩人吃。洗碗的时候,她看见垃圾袋里有一个塑封泡空盒,挤开了,里面的药片没有了。她太熟悉那个蓝色小药片了,跟鲁哥的时候,他们没少用它,蓝色小药片多少次把他们送上蓝天深处。
赵哥从后面环上来抱住她,亲她,极尽温柔。她身体里面一定有一个深海,总也填不满。每晚的自慰也不能替代真正的天人合一。她很快又燥热起来。
温柔的骑马动作开始了。她吸吮着他嘴里的液体,渐渐的语无伦次且意乱情迷。
“宝,咱们尽快把关系定下来吧,我有过几个女人,都是以前的事,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早点定下来,省了别的女人不甘心……”他边动作边说。
“嗯”她闭着眼睛答到。
“还有,对不起,我有过两次婚姻,第二次的那个儿子还没成年,每月要给三百块钱抚养费,再过三年就不用给了。希望你不介意。
她心里颤了一下,计算着两千一百块钱减去三百还剩多少。脑袋混乱的不是她的了,算了一下也没算清。这时蓝色小药片的力量催了上来,他开始大动了,轻而易举地把她抛向云里雾里,她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她的赵哥还有多少个对不起等着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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