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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真人真事,俺不知道咋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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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真事,俺不知道咋提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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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3-1-31 15: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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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讲个故事,全是真的啊,俺把它记下来,一个不小心又记得像小说了,俺真是恶习难改。
但是从这个故事应该提取些什么才对?该表达什么样的主题合适?哪位给出出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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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1-31 15: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满嘴胡说 于 2013-1-31 15:26 编辑



  他拉开车门跨进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灰西裤前开口那儿有一块拇指肚大的污迹,像蹭上的米汤干枯了并不十分显眼,这个发现让她的心猛跳了一下提上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她还忘不了另一条工装裤上的污迹,记不清那男人面目了但她记得那块污迹,那块导致事情败露的该死的米汤样印迹。
  插进车钥匙的那条半裸的胳膊有些黝黑,腕上的钢表带晃了她的眼,她眯了一下。她看到了眼睑内面的一线绯红,这抹红晕和他的黑胳膊融合在一起,她想到了那事。嗯,小臂像是那物,在女人水色的肌肤间一闪一现的上下翻飞。她在心里勾画着。
  “嘿!副驾驶,你扇子拿上了吗?”后座上有人喊她,这称谓引得后面的三个女人嘻嘻哈哈笑起来。
  那声音又说:“桂枝姐,我搧完放你手边的石凳上了,你拿上了吗?”
  “拿上了,我没忘。”她答。
  他手放在方向盘上,没回头问道:“都没忘下东西吧?走喽。”说着踩下离合。
  后座上的三个女人唧唧喳喳地说:“鲁哥,多亏了你呀,咱群的第一次活动功德圆满。”  
  “是啊,鲁哥有车,拉上咱们出来玩一圈多好啊!”
  “咱这是集体傍大款啦……”
  鲁哥噗嗤笑了,说:“我算什么大款?一个打头的壮工罢了。咱们在QQ组群,从网络到现实,开头这一步就算走出来了。”
  “是啊,是啊。”女人们附和着。
  坐车的时候,最容易睡觉了,尤其是在山野里游逛了半天之后。后座上的三个人没声音了,应该是睡着了。鲁哥专注地开着车,路上往来的车辆不多,垂柳树在路边次第退去,轮胎碾过水泥路唰唰地响。
  桂枝没有睡,她把凉帽扣在前边的搁板上,身子往后靠,支起了胳膊肘。本来是该睡一会儿的,但是才刚中断了的思绪又返了回来。人的记忆真有些奇怪,许多重要的场景都忘记了,但是不起眼的小事却偏偏记了下来。
  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寻常的周一。那天她正复制表格的时候,有个新来的技术员进来了,他镜片后面的眼睛含着笑,把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活生生地呈现在她眼前,问了她一句什么,然后出去了。她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身体的下面一下子涨得满满的。
  这情景在婚后不久的她身上发生,让她觉得很难为情,甚至感到像是下贱或者犯罪。后来看到车间里那些男男女女的打逗,她如释重负了。原来不是夫妻的男女也能这样逗笑的,而她只不过是心动了一下而已。她悬了几天的心静了下来,再往后,她的心完全平静了,也曾跟三个相互对眼的男青年走得热络过,跟其中一个还干过实事。
  坏就坏在这人身上,挺机灵个人,竟然一点都不会遮掩。那天在库房角落里匆匆忙忙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他俩谁都没看见那块污迹。可他老婆一眼就看见了。他没能抵挡住狂轰滥炸式的逼问,招认了。
  她的婚姻从开始就有不如意的地方。车间里人们总结出来的那个‘二三四五’,她至今记得清楚: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过五,五十半月,说的是夫妻性事的间隔。他们当年二十几岁,却达不到这个指标,别说是一更天一回,隔夜一回也均不上。男人文文静静不哼不哈的,干这活儿可实在不是好手。她猜测过原因,认定男人还恋着以前的女友。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有凭据。
  但是她出轨的凭据现在交在男人手里了,男人提出离婚,她没理由拒绝。
  离婚以后的她,反而对前夫有了一种依恋感,寻几个可有可无的小事打电话过去,约他见面处理遗留问题,那边答应得含含糊糊,再叮问干脆就不接电话了。约前夫幽会,没有一回约成功过,他和她从此走散在尘世的陌路上。
  她在一本杂志上看见过《转身,我们已成陌路》这篇文章,记住了陌路这个词。
  再以后,厂里效益不行了,任务也是时有时无,接下来就干脆放大假了。她开始重新谈朋友,谈过三个男友吧,都有上床的经历,但后来都分开了。原因很多,又似乎都称不上为原因……
  她挪动一下,将头向后仰在靠背上,眯着眼,从眼缝里瞟着鲁哥。年龄不算大,但也不小了,皮肤很黑,体态不臃肿可是肚子不小,坐在那儿球一样凸出来超过胸口一截。肚子这玩意在成熟男人身上不算缺点,相反可说是一种气派。忽然在心里跳出一个坏坏的想法:干那事时不会碍事吧?她歪斜了嘴悄悄地笑了。
  这时鲁哥也偏了下头,冲她笑笑,似乎已经察觉到她在偷看他。她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低头拽了拽外搭,磨蹭了几秒钟,她也冲他笑了。
  车进市区了,女人们精神起来,叨念着告别的话。
  鲁哥说:“几位,我把你们搁在前边的公车点吧,就不一一送你们了。”
  “不用送,我坐361直接到家门口。”
  “我也是,坐408也行。”
  “鲁哥再见啦,劳累你了!”
  鲁哥小声问她:“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坐公车挺方便的。”说完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了。
  “过两天,我接你们来我家玩麻将,很快就会再见了。”
  “嗯,过两天见。”她回答。心里,已经盼望着下一次聚会了。(未完待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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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1-31 15:28 |只看该作者
好像是《外遇历险记》?{:soso_e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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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1-31 15:32 |只看该作者
昊哥 发表于 2013-1-31 15:28
好像是《外遇历险记》?

呵呵,我把这个故事标记成“那些陌路”,朋友讲的是这人纷繁的找老公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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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1-31 15:34 |只看该作者
满嘴胡说 发表于 2013-1-31 15:32
呵呵,我把这个故事标记成“那些陌路”,朋友讲的是这人纷繁的找老公经历,

好!男找女,一堵墙;女找男,一层纸。能捅破千层纸的肯定是巾帼英雄!{: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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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1-31 18:58 |只看该作者
{:soso_e113:}描写很细腻,主题我看应该提炼成“不幸是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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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1-31 19:07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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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3-1-31 19:26 |只看该作者
     二
  
  他们约好六点半一起吃饭去。桂枝从家出来,往前走了一站地,在一家超市外边等鲁哥来接。这是个周末的傍晚,在微风吹拂的初秋的暮色中,超市橱窗里映出她打扮得很正经的身影,像个宜室宜家的女人,正悠闲地在等她的伙伴一起进去逛超市。她心里想。其实呢?我是个拾荒的,转着圈地翻找,阴谋从别人家里给自己拉个汉子。包里没有钱没有信用卡,没有采购计划,只有避孕套,拉汉子的工具。
  他打过电话来说五分钟以后才能到,要给车加过油才能过来,她说没关系。
  他们开出很远,在城市边缘的一家饭店旁边存了车。
  这是家不错的饭店,她喜欢那些干净整洁的台布,桌上小花瓶里的鲜花,还有迎宾小姐年轻的笑脸。这里不用偷偷摸摸分头溜进来,不会让她想起镜框里他跟他老婆的照片,也不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光彩的字眼来。
  “咱们好好地吃一顿,今天一整天,我光热剩饭吃了。”他把菜单推给她,她说吃什么都无所谓,她懒得看菜单。
  “先来个松仁玉米,这是女士的菜,再来个家常炖鱼,我看我阔气得还吃得起鱼,”
  等菜的时候他兴致还很高,悄声对她说:“你知道事情有多好吗?从今晚到后天一早的时间都是咱们的,咱们可以消消停停地吃完饭,然后回我那儿去。嘿嘿,想想都该美死了,我谢谢你,我老娘谢谢你,我未来两天的好心情谢谢你。”
  “别贫了,人家……”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他一把握住,“别接,让它响去。”
  “那可不行,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什么事也不能破坏咱们的夜晚。”
  她推开他的手,按下接听。这是她妈从家里打来的,从她压低声音的那一声“哎”,她就知道老太太又要找不痛快了。“枝儿,”老太太一定是瘪着嘴在说话,“我不想打扰你作乐子,可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更漏了,开着电视也能听见咝咝响……”
  老太太精着呢,她从桂枝这阵子躲躲闪闪的欣快里面,闻出气味来了,她猜到闺女今天晚上是出去寻欢作乐,而且又要夜不归宿了。“你回来,我听它响得糁得慌,像蛇吐信子一样的,叫我怎么睡觉啊?”
  “妈,我回去也没办法,我都在物业那里登上记了,明天就会来人修。”桂枝耐心地跟她妈说,她看到鲁哥在对面幸灾乐祸地朝她笑。“妈,你把卫生间的门关紧,卧房门也关上,就听不到了。我在同学家玩麻将,散局还早着呢,我不回去了,你早点睡别等我。”
  “别玩了!快回来!”
  “哎呀,都怪你,光顾打电话,我都点炮啦!”说着挂断了。
  她对鲁哥说:“真烦!为什么老太太就不能到她儿子家住一年去?她要是不在这儿,你就可以到我那儿去了。”
  
  他们每次都是到他家里来。他老婆时常回娘家去,老婆跟前夫生的闺女也不回来,这给他俩提供了方便,他甚至专门给她做了个新衣柜,堂而皇之地摆在屋子里。这样的肆无忌惮,就让她有了猜想:他的老婆,也是在外边拾荒吧?夫妻俩谁也不管谁,该是要离婚了吧?对此鲁哥没做过解释,她也没有问,胡乱猜想着,心里就有了蓬勃的期盼。
  鲁哥有个木器家具作坊,生意似乎不错,有时间了带群里几个女人出去玩,门票钱吃饭钱他全包了,很大方。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生猛的年龄,他在床上胆大有为。她呢,也并不羞怯,无论他兴出怎样的动作和为了什么样的理由,她从不忸怩。在床上她能使他高兴,她自己也从中得到了快活。
  她觉得跟他是天造的一对。
  
  有一天她买菜回来的路上,看见他开车过去了,停到家具店的门前。他从车上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矮胖的女人,留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没有脖子,大圆脑袋像按在厚胸脯上一样。第二天她打电话过去,问他那个胖女人是谁,他承认是他那个家族大亲戚多忙得顾不上回家的老婆。她问他:你老婆回家去你还跟她睡觉吗?他嬉笑着说:你管不着。
  跟这样一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她觉得有伤自尊,心情受到很大影响,变得阴晴不定。做事也是丢三落四的,做饭忘了开火,擦地时候不知不觉地擦上好几遍。夜里她睡不安稳,怪梦一个接一个,醒来后疲惫不堪。从没长过青春痘的她,因为上火,下巴上长了一圈红疙瘩。
  这天半夜他发过一条短信来:心肝,我想插你,插死你。她一骨碌坐起身来,瞌睡全无。  
  他不应该发这样的短信的,他不应该引着她往那事上想。她已经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那张熟悉的床,一黑一白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她幻想着在浪涛中翻滚,还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腋嗅气味……
  她躺下,把枕头拉过来夹在两腿之间,紧紧地夹着睡过去。(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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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3-1-31 19:27 |只看该作者
      三
  街上已是灯光璀璨,所有的灯光在接龙一样的汽车顶上返着亮,而车灯也是辉映成一片更闪烁的光。
  鲁哥把车开到大营盘街心绿岛的时候,桂枝在花心珍珠奶茶门前的桌子旁坐着,她一边吸着棕色的奶茶,一边跟一个身穿深灰夹克的中年男人说话。这段日子,她迷上了在街边喝东西,喝甜饮料也喝啤酒,喝的同时,跟身边的无论哪个男人没话找话大说特说。这是她故意作态,是有意做给我看的。鲁哥心想。想到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想到迟迟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交代,他还真张不开口指责她。她处在这种不清不白的境地里,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刺激他或是寻开心,从心里说,他都应该担待的,他实在喜欢她在床上的疯劲。
  “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桂枝在鲁哥走到桌前来的时候说,“这位大哥……我忘了你姓什么了,大哥。”
  鲁哥呲着牙笑笑,黑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像在说:得了,别玩了,竟然把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称为朋友,你装什么呀?
  那个中年人站起来,他身架瘦小,夹克衫里闲了一大半,像是错穿了别人的衣服。一把年纪了,却做出一副混混相,嬉笑着说:“兄弟,咱这妹子一直在跟我说等你来呀。”
  鲁哥点点头,心里却想:鬼知道你们俩刚才说了些什么。
  “兄弟,坐下喝一杯吧,这儿的奶茶好极了。”那人还在说。
  “没那工夫了,我们有事要办。”鲁哥沉着脸说。
  “我鲁哥是个重要人物,才没工夫跟咱们坐一会呢。”桂枝撇了下嘴对那男人说,并没有站起来走的意思,“哎,大哥你姓什么来着?请你给我鲁哥叫一杯巧克力味的。”
  她在假装跟别的男人拉扯,故意惹我生气。鲁哥想。他不看那男人,用车钥匙敲了敲桌子,对桂枝说:“站起来,咱走吧,这儿的路边不能长时间停车。”
  桂枝却媚笑着冲那男人歪过去脑袋。鲁哥一把攥住她胳膊拉她起来,她又朝那男人曲曲鼻子,做出一个俏皮的鬼脸。鲁哥真想往这鬼脸上扇一巴掌,桂枝的表演让他的脸更黑了。
  “你们有事忙去吧,改日见……”那人看出茬口不对,站起来溜了。
  “谢谢你请的珍珠奶茶!大哥!”桂枝大声说。
  鲁哥鼻子里哼一声,“我的老娘!桂枝,你可真会抓紧时间捡破烂,没伺候好你?憋着你了是不是?”
  “又没个男人真心对待我,只好勤劳一点有啥算啥了,撞撞大运吧,说不定哪一下撞对了,撞上个能娶我的汉子。”
  话说到这个样再明白不过了,俩人一时都闭了嘴。
  
  鲁哥是她中意的男人,虽说算不上大款,但他有小厂,有事业。她不年轻了,遇到这样好条件的不容易。可惜的是他有老婆。
  她跟在他后面往路边汽车那儿走,俩人一前一后,没像以往那样肩抵着肩。看来今天还是没消息,他总是犹犹豫豫的,不说离也不说不离。这一阵子,每次见面她都像个唠叨婆似的,催他跟老婆最后摊牌。
  与鲁哥的关系就像眼下初秋的天气一样,也是越来越凉,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去过他家了。他们除了床上那点事,再没有能一起说说的话题,就连以前俩人热衷的召集群里人来玩麻将这件事,现在的意见也总是相左,桂枝总说他另有打算,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由这个话题又扯到其他的话题。俩人吵过,有两次还很剧烈,似乎是吵完就要宣告关系结束了,桂枝甚至有松了口气的欣慰,以为这下可以撂过手,不用再对“第三者”这个词心惊了。但实际情况是俩人一面吵,一面还会回到床上来。有时候决定问题的不是脑袋,而是那另一个饥渴的器官。
  拐进他家那条熟悉的街道,从木工作坊东侧绕进去,将车停在后面的平房前边。她跟在他身后走过一段漆黑的院子,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但门是虚掩着的,一窄条昏黄的光从门缝里溢出来,他推开门,她看见他那个女儿用臂肘支起上身看着他俩。床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一个被窝,被窝里有一个光着的女儿。她转身跑了。
  他追上她,“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混球,她是你女儿,你们乱伦!”
  他噗嗤笑了:“我可不是他老子,她也不是我女儿。三个人一起疯,保管更刺激……”
  她给了他一个嘴巴,跑了。
  
  桂枝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黑夜。她一直睡不好觉,常常在午夜时分被一些怪梦惊得醒来。才刚她又做了个最荒唐最吓人的恶梦,吓醒了。她记得,梦中有许多章鱼爪一样的手指,在她的两条腿上缠绕着掐着。我太饥渴了,没有个男人来喂饱我,她记得自己在梦中就是这样想的。
  她回到床上在黑暗中自慰到高潮,然后昏昏沉沉地将要睡过去,似睡非睡当中,莫名其妙地看见了鲁哥给她的那个衣柜,模模糊糊地想到,哪天把它运回来才好。(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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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3-1-31 19:29 |只看该作者
   四
  
  差一刻三点。她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来叠好,放进柜子里,给盆花浇了点水,顺手又把地板擦了一遍。手里干着活儿并没有妨碍脑子里想事情,跟那人约好的三点半钟在附近的小花园见面,去还是不去呢?
  这个人是婚介给介绍的,照片她见过,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无可挑剔。但他工资太少了,只有两千一百块钱,住一居室的小房子。
  她在卫生间仔细的把拖把涮干净挂起来,洗手,照水池上的镜子,从小搁架上拿起一瓶香水,往手腕的脉窝那儿抹了一点。
  她发现自己正朝小花园的方向走去。当然,她对自己说,我不会去跟那个人见面的。现在是白天,朗朗的太阳底下,夜里的那些饥渴难耐不会缠上来。事情明摆着,这样的经济条件我不会同意。我只是在街上走走,溜溜弯儿,锻炼下身体。
  离家前她告诉妈,她要出去找厂里的同事,问问有没有开工的消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编出这个谎言,可是既然这么说了,也不好早早就转身回家去。
  她在人行道的柳树荫下往前走,看看表,三点过一刻了,走到花园十分钟就够了。她当然不会傻到跑去跟那个人见面。没有风,老柳树在午后的斜阳下昏昏欲睡,行人不多,有个背着挎包的年轻人匆匆走过,有两个老夫妻悠闲地慢慢地走。他们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一路上碰见的任何人,没人猜得到她正为约会的事摇摆不定。
  她站在花园对面的马路边上,头顶上是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路边上有一个卖饮料和小食品的摊子,她买了一瓶冰红茶,站路边喝起来。饮料又凉又甜,有一股茶的苦涩味。她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直着眼睛沉思着。她当然不会过马路到花园里去,让那人等得心焦,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经济条件这么糟糕,让他眼镜后面的两只眼睛望穿吧,他可想不到她就在门外边。或许她该进花园里去,顺着侧柏树篱夹成的矮墙往约会的凉亭那儿走,走上一半就回来。在树木的掩护下,她可以窥探到那个人,坐在那儿苦苦地等她……
  “喂,你好!”有人向她打招呼,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北方男子特有的混浊音。她转过头去,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她知道一定是红得很厉害。正是跟她约会的那个人,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但是比照片上至少老了十岁。
  “你在这儿干什么?”那人问。
  “我、我有点口渴,喝点东西。”她结巴了,支吾着说。
  “这里人来车往的,说话不方便,咱们还是进花园吧,怎么样?”说着不等回答,那人迈下马路牙子,过马路了。鬼使神差一般,她跟在后面去了。
  人工草坪上,几只鸽子飞向天空,响起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围墙外边,可以看见她家前一栋的旧楼房,和再远一点的新楼的一角,构成一幅有些陌生的图案,衬着一片紫香槐树的绿色背景。他们走到那个凉亭,在靠近小道的一边坐下打过招呼:“我姓赵,请叫我赵大哥好了。”“嗯,赵哥你好。”
  “我有一个重要问题想问你,”他说。
  这下坏了。她想。他要是现在问我同不同意跟他相处,我该怎么说呢?总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嫌他穷吧?她在记忆里急急忙忙搜寻着词儿,可以让她不显得那么势利的合适的词儿。
  “你太容易害羞了,你总会无意间脸红吗?”赵哥庄重地说。“要知道这可是最能体现女性柔媚的举动,可惜现在多数女人已经丧失了这项能力。”
  “对不起了,我刚才……真的,我……”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喜欢这样的当面夸赞,尤其是他夸她时的语气,平和的,冷静的,一点不着急。她忽然意识到腕上飘逸出一阵淡淡的香气,担心他闻到了会怀疑该不该这样夸她。她仿佛退回去了,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在成年人赞赏的目光下有些忸怩,不知不觉又红了脸。无论是前夫,鲁哥,还是有过短暂肌肤之亲的其他男人;或是那个穿制服管市场的,他把抓街缴获的物品贡献给她,也跟她讲过不少市井趣事;还是更早以前办公室里车间里那几个老在她身边打转的小伙子,都没有这样毫不遮掩的称赞过她。她拿不准此刻自己是欣喜还是爱听,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再次脸红。
  回想对比当中她跟他拉近了距离,说话不由就轻松起来。他懂得的可真多,说音乐,说艺术,也说时事见闻,其中穿插着他在北京工作期间的小故事。她打量着他的棕色皮鞋,擦得亮亮的,上身穿一件介于西装和休闲装之间的黑色上衣,浅红的衬衣,灰色的法兰绒西裤,全身整洁的一尘不染。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她心想。起码是跟我以前认识的不相同的又一类人。
  从墙外飘来一阵音乐,腾格尔的歌声隐隐可以听见:“昨天,所有的荣誉都变成遥远的回忆……”赵哥也跟着轻声唱起来:“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他的胸音浑厚,声音有些磁性,唱得比腾格尔还好呢。她盯着他那开合的嘴唇这样想。
  她感觉到那个带孩子玩球的少妇正拿眼看他们,她摸了摸头发,舔舔嘴唇。她猜得到那少妇脑子里怎样看待她和他的关系,暗自里觉得稍稍有点遗憾,赵哥再年轻一点就更好了。
  不知不觉中天暗了下来,他说:“今天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不如你到我家去,我要亲手做西式餐款待你。”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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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3-1-31 19: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满嘴胡说 于 2013-1-31 19:41 编辑

      五
  
  她跟在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在昏暗中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有些神秘,身体里那个最原始的罪恶又冒头了。初秋的风溜着沟刮过来,她不觉丝毫的凉意,相反却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往上涌,她将脖子底下的第一颗纽扣解开,敞开一点,试图释放这样的燥热。她生怕他停下来跟什么人说话,那样她脸上的表情就会暴露无余。
  作为女人,她深感羞愧,对男人身体的热衷让她感到羞愧,罪恶感使她把这样的热衷藏在身体的深处,藏在了某个部位,这个部位现在涨得有些痛,濡湿的内裤贴着它很不舒服。她期待着即将的开始,从陌生走向彼此熟悉的开始。
  为了减缓沉重且欢快的心情,她安静着一声不吭,进屋后在逼仄的门厅寻找拖鞋,压抑着心里的亢奋。他正是她所期待的,娴熟,霸气,焕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他一个熊抱将她抱离地面,然后放下伸手拉住她,顺势扯她入怀,随手关上了门。
  他们相拥滚在了床上,他的体重使她的呼吸变得紧促,她发出喘息,他抬起胸脯缓解下压力,她顺势翻起,将他压在身下……
    很快就结束了。他躺在床上如一张松弛的皮囊,懈了一样的,耷拉着双眼只想睡去。她还裸着,意犹未尽不想穿衣服,俯在他身边,亲着那里,问道:“刚才,喜欢吗?你还行吗?”
  他“嗯嗯”着,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睡一会儿。
  她搂着他,紧紧地贴着,紧紧地顶着,“我不么,人家还想要。”说着又摆弄起他来。
  他撑起身子,双腿悬下床沿,探身往床头看看,摇晃着差一点倒下。他往床头柜上摸索着眼镜,忽然一个前倾,栽倒到地上。
  她惊叫一声,看见他笨拙地翻过身来仰躺着,脸色煞白,通身是汗,蓬乱的灰白头发粘在秃额上。他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你怎么了?咱们快去医院!”
  “没事。是刚才兴奋过度了,这么美妙的体现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是吗?”
  “也是啊。不过你要是有力气,还是躺床上去吧,我弄不动你。”
  “不必,凉快一会儿蛮好的。你看着,那东西又要起来了,它起来了,不是吗?”
  桂枝看一眼他胯间那个蔫头耷脑的东西,“嗯”了一声。
  “你看,它在那儿吊起来了,大东西吊着呢。”他的低哑的声音急切地说着。
  她“嗯嗯”地附和着。
  
  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她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
  “别开门!”他说。
  他的手机响了,她从扔在地上的衣服兜里找出来递给他,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姓赵的,我知道你在家,不想开门是吧?那我就在门外跟你喊,你知道我干得出来!”
  她打开门,一个头发花白,胖胖的小个子女人挤进来,惊疑地看一眼面色灰白躺在地上的赵哥,转头问桂枝:“你是谁?是他什么人?”
  “我是赵哥的朋友。”
  “朋友?呵呵,像你这号的朋友他多的是,该有一个连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昨天他是跟我睡在一起的,我们是没来得及登记的夫妻,呵呵。”
  “你别烦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还是友好地分手吧。”赵哥闭着眼睛说。
  “你就不想想,你不扯到感情上头不是更有自知之明吗?”那女人说。“说到底,你那两个钱也没有帮我的,你也是驴尾巴遮不住驴屁股,你自个儿还不够用呢,哪有顾别人的呀,呵呵,你还有病,谁还非得要你不成?只不过担心你犯病,过来看看罢了。……有人肯要你真该念佛了。走了,咱们不必再见……”那女人唠唠叨叨地走了。
  
  在凉地上躺了一会儿,他恢复过来,梳洗打扮一番,又恢复了她在花园初见他的派头。已深夜,西餐是没有了,她煮了两碗面俩人吃。洗碗的时候,她看见垃圾袋里有一个塑封泡空盒,挤开了,里面的药片没有了。她太熟悉那个蓝色小药片了,跟鲁哥的时候,他们没少用它,蓝色小药片多少次把他们送上蓝天深处。
  赵哥从后面环上来抱住她,亲她,极尽温柔。她身体里面一定有一个深海,总也填不满。每晚的自慰也不能替代真正的天人合一。她很快又燥热起来。
  温柔的骑马动作开始了。她吸吮着他嘴里的液体,渐渐的语无伦次且意乱情迷。
  “宝,咱们尽快把关系定下来吧,我有过几个女人,都是以前的事,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早点定下来,省了别的女人不甘心……”他边动作边说。
  “嗯”她闭着眼睛答到。
  “还有,对不起,我有过两次婚姻,第二次的那个儿子还没成年,每月要给三百块钱抚养费,再过三年就不用给了。希望你不介意。
  她心里颤了一下,计算着两千一百块钱减去三百还剩多少。脑袋混乱的不是她的了,算了一下也没算清。这时蓝色小药片的力量催了上来,他开始大动了,轻而易举地把她抛向云里雾里,她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她的赵哥还有多少个对不起等着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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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3-1-31 19:35 |只看该作者
昊哥 发表于 2013-1-31 15:34
好!男找女,一堵墙;女找男,一层纸。能捅破千层纸的肯定是巾帼英雄!

哈,昊哥,不瞒你呀,最开始听这故事是想按到你身上的,后来琢磨你那个脸皮不会在乎这个,没准还会洋洋得意,就不编排你了,原样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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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3-1-31 19:38 |只看该作者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3-1-31 18:58
描写很细腻,主题我看应该提炼成“不幸是因何而起”。

谢谢兄弟。这女人严格说来算不上恶人,只是性致勃勃,又傻,我费力气记下了,回头看看没一点可用的地方。
你是说,探寻事情背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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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3-1-31 19:39 |只看该作者
牛芒 发表于 2013-1-31 19:07

牛哥们好!谢谢你来看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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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3-1-31 19:40 |只看该作者
满嘴胡说 发表于 2013-1-31 19:38
谢谢兄弟。这女人严格说来算不上恶人,只是性致勃勃,又傻,我费力气记下了,回头看看没一点可用的地方。 ...

{:soso_e113:}我看你言词间流露着同情,故建议你把主题提炼成寻找造成她悲剧的原因,当悲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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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3-1-31 19:47 |只看该作者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3-1-31 19:40
我看你言词间流露着同情,故建议你把主题提炼成寻找造成她悲剧的原因,当悲剧写。

柳二好眼力!虽然对这女人的行为不齿,可我还是为她不值,那个赵哥太可恨了,欺负傻人!

当悲剧写不合适,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砸碎给人看的,这女人绝对跟美好不挨边。

暂且这样记下,用得着的时候掰碎了当点缀,插科打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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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3-1-31 20:45 |只看该作者
{:soso_e120:}我是只看了(一)就发表意见了,原来还有下文呀?哈哈,这种事情,都是糟粕,估计也提炼不出啥了,就当垃圾吧。郭老说:你的文笔还可以,有点像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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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3-1-31 21:01 |只看该作者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3-1-31 20:45
我是只看了(一)就发表意见了,原来还有下文呀?哈哈,这种事情,都是糟粕,估计也提炼不出啥 ...

郭老说了?!真的说了呀!合适的时候该给我邮箱地址了吧?不是一般的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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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3-1-31 21:02 |只看该作者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3-1-31 20:45
我是只看了(一)就发表意见了,原来还有下文呀?哈哈,这种事情,都是糟粕,估计也提炼不出啥 ...

比公爵差远了去了,你没见,公爵叙事多简洁,哪像我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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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3-1-31 21:20 |只看该作者
哈哈!都是破鞋惹的祸啊{:soso_e113:}

干脆题目来个:女人三十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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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3-1-31 21:25 |只看该作者
满嘴胡说 发表于 2013-1-31 19:35
哈,昊哥,不瞒你呀,最开始听这故事是想按到你身上的,后来琢磨你那个脸皮不会在乎这个,没准还会洋洋得 ...

呵呵,我的确不在乎这些事,人生如演戏,上场下场而已,听个锣鼓点热闹就行了。{: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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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3-1-31 21:38 |只看该作者
写得不错,心理活动很细腻也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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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3-1-31 21:40 |只看该作者
马樱花 发表于 2013-1-31 21:38
写得不错,心理活动很细腻也传神。

麻花说好那就是真好!{: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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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3-1-31 22:01 |只看该作者
满嘴胡说 发表于 2013-1-31 21:01
郭老说了?!真的说了呀!合适的时候该给我邮箱地址了吧?不是一般的激动啊!

{:soso_e120:}嗯,郭老说了:“可能、也许、似乎、好像还不到合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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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3-2-9 07:1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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