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会说话,儿子就爱上了唱歌,成天哼哼唧唧,念念有词,不管是儿歌还是流行歌曲,不管是国语歌曲还是英语歌曲,都要像模像样地哼唱几句。
老婆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遗传。
这一点,我毫无异议。因为我确实喜欢唱歌,并且从小就喜欢,算得上是一个骨灰级的流行歌曲发烧友。
上小学期间,我疯狂地爱上了唱歌,听见什么学会什么。
那时山村还没电视,录放机、收音机都是稀罕物件,村小没有开设音乐课,老师从不教歌。我们这些孩子学唱歌,一无视频音频资料,二无曲谱或歌本,三无百度或谷歌帮忙,全靠一双耳朵去听,靠脑瓜子去记,咿咿呀呀,人云亦云,也不管调子准不准、歌词对不对,反正就是个唱。
于是经常出现以讹传讹、将错就错的乐事。
比如,当时非常流行的歌曲《信天游》,明明是“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我们却唱成“小伙儿亲过我的脸”。
还比如,当年同样流行的《黄土高坡》,明明是“照着我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我们却理解和传唱成“还有我的妞儿跟着我”。
这当然与我们这些小孩无关,全是同样喜欢唱歌的哥哥姐姐们的杰作,他们怎么唱,我们就怎么学。
类似的现象还有不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非常可乐。
直到去胡家中心小学上初中,我们才有机会接触正规的音乐教育,结束了盲目学唱。
当年,胡家中心小学有一名专职的音乐老师,名叫冉孟强,个儿不高,但长得很精神,弹得一手好钢琴,嗓音也出奇的好,不管是美声还是通俗唱法,都是张口就来,绝对很专业。
第一次听冉老师边弹边唱,我们都被震住了,从此集体喜欢上了音乐课,喜欢上了这个长相英俊、笑容可掬的音乐老师。
可能是担心我们没有声乐基础,冉老师不教我们五线谱,只是偶尔讲一下简谱,现场示范一些发声方法。大多数时候,他把歌词往黑板上一抄,就开始教我们一句一句地唱。
和我们这些从没出过远门的山里孩子相比,师范学校毕业的冉老师显然是见多识广,也算得上是紧跟当年歌坛的潮流,社会上流行什么歌曲,他就教我们唱什么歌曲。
冉老师教会我们很多歌,印象最深的,是那首《三十以后》。虽然当时不能完全理解歌曲传递的沧桑之感,但我牢牢记住了这首歌,记住了这首男人们都该用心去听、去感悟的歌。
也是在上初中期间,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歌本。
刚开始,只记歌词,后来学会识谱,便连谱带词一起抄。
上了高中,我的歌本升了级,由软抄本变成了硬抄本,还用红黑两种颜色的笔区分谱和词。
见我喜欢唱歌,并且唱得还算凑合,我成了班里的教歌员,流行什么教什么,像当年非常流行的《小芳》、《心太软》、《九百九十朵玫瑰》,等等,都由我教同学们唱,还组织大家课前集体大声合唱。
期间,两次参加学校组织的歌手大赛,均获得三等奖,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
参加工作后,对唱歌没那么痴迷了,可这个爱好一直没丢,听到喜欢的流行歌曲,依然会去买来磁带跟着学唱。
人生苦短,有歌相伴,真的很好。 |
-
2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