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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过了,节也跑了。我怎么还象睡不醒一样,除了出队驴行,做什么事也都提不起精神来。
书一直在读,但也仅限于中午和晚上临睡前的半个小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怎么白天读书还犯困了呢?
《小说月报》还是每期都买了,读了,似乎也没有印象很深的好文章。去市图书馆借的书也在看,《台港文学选刊》、《中国作家》、《作品与争鸣》等等,杂志部分基本上是遇到什么就借什么;小说之类的好象更难选,虽然书架上的书多到让人花了眼睛,但真正想看的并不多。上次去时,找到一本冯唐的什么书,书名也忘记了。却借不了,说是没整理录入完毕,可能还是无缘。六星许多人提过他,我好象也只在微信中读过他的几篇文字。老实说,没太多的感觉。
这次借来的《中篇小说选刊》,看过大半了。陈继明《圣地》中那个女孩莫名其妙的自杀,让人心中一凛,难怪后来男主人公,就是女孩的父亲不再追究真相了。真相太残忍。那女孩一直有自杀倾向是另一回事,但真正的死因如果是被所谓的年轻行为艺术家的忽悠那也太不值了。他俩一起从武汉长江大桥上纵身跃下,女孩死了,他却没事。他爱她?你会让你真正爱的人拿生命冒险吗?TMD,反正我是不信。
海飞的《长亭镇》的写法有点意思。武侠、革命、复仇、爱情搅在了一起,或者说是把一个复仇的故事放在了辛亥革命后的大背景下,感叹作者的想象力。难怪文学博士的评论中对这篇也一带而过。可能她目前的阅读经验对此也有些无措吧?不过,老实说,读起来毫无障碍,甚至很吸引人。有趣也是行文的优点,而且至少这一点作者做得不错。
真正对我有些触动的是李西岳的《哥们儿弟兄》。可能还是心中的军旅情节吧。事实上,类似的真事我见得太多了。特别是农村出来的子弟,一个人在部队奋斗,其间付出极大努力,受了无数委屈,出人头地或者有了些能力后,会把家里的兄弟一个一个地想办法接到部队,转志愿兵,考学,最不济的也想办法学些技术。而且往往家里父母亲戚可能还不领情,真的不知道这当兵的在部队做到了多大的官或者有了多大的能耐。当然,小家庭也会有矛盾,谁愿意无穷无尽的付出啊?而且这年头,哪件事都不是轻易可以办成的。你付出的仅仅是金钱吗?还有精力甚至尊严吧?作者写得很真实,或者说我太了解这其中的甘苦了,所以会有共鸣。李西岳是前北京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主任,我甚至想这篇小说中还真有他的影子。包括年轻时处女作《叶挺心中的党》发在《人民日报》上,也从此转变了他的命运的细节。呵呵,可能连当初文章的标题都没变。
不过,作者后来的《创作谈》中,认为“……他们不遗余力地拉兄弟们一把,用超越父辈的爱去呵护兄弟传递亲情”,与“拉关系走后门搞不正之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么说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仅仅是文中主人公为其弟转志愿兵的事找了师长,师长又找了集团军的参谋长,要下了一个名额这事。大家都清楚,部队中转志愿兵的名额是固定的,他要下了一个名额,势必就有另一名战士失去了一个机会。这机会,对这战士同样重要。这事儿,只能说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可以理解,就不必强辩了。
……
沈城的春天姗姗来迟。家门口的小公园里青草刚刚冒出新芽;嫩黄色的迎春花也成片地开了,只是有些瘦弱,不象往年那样生机勃勃;河边的柳树枝条重又柔软着随风飘舞,正因了古人那句诗:柳色青青近却无。走上前去认真看 了,不由佩服了古人的观察力与恰到好处的概括。
而此时,我在电脑前码字,一边忍受着楼上装修冲击钻震耳欲聋的噪声,这鬼日子,哪天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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