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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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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6 10:39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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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8-6-6 10:49 编辑


      裁缝仰面朝天躺在闹市区的大马路上,一躺就是两个多月。白天大马路上车水马龙,十分热闹;人们川流不息地走过,看见裁缝,多半要停下步子,默默地看他,有时候会围成一个很大的圈子,密不透风,连交通都为之堵塞。晚上很晚了,裁缝才会得到片刻的安静,那要在末班车收班之后;市声渐渐沉寂,虫声渐渐清扬,昏黄的路灯光寥落地投在裁缝身上,会产生一种惨淡的静谧感。裁缝的眼睛微微阖起,星光在他眼缝中闪烁,也许还有云层中闪电的折射。夏日的雨水溅落在裁缝脸上,是温热的,发出噗噗的声音。

      有一个佝偻得像只虾米的老婆婆,每天都来看裁缝。她来得很早,天还只蒙蒙亮,头班车才刚刚开出来,她就开始围着裁缝绕圈子了。她用迎风流泪的眼睛细细地观察裁缝,混浊的眼翳后面透出锋利的目光。裁缝的每一根头发也许都被她数过了。后来有人在裁缝身上搭了一张篾席,她就掀起席子来看。这时候裁缝已经臭了。婆婆捂着鼻子,轰开麋集着的大麻苍蝇,用一双象牙筷子去搛裁缝脸上的蛆,每搛一条,口中就说一句造业,念一声阿弥陀佛……

      盛夏的南洋风从长江边吹过来,将裁缝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灌入每一条细小的巷子,聚在红旗家的我们也能闻到淡淡的臭味了。红旗不认为那是尸臭,他硬要说是腊鱼腊肉的味道。于是我和建设对他家饭上的那片腊肉失去了胃口,一直到冬天,新腊肉上桌了,我们的胃口才渐渐恢复。

      秋凉时分,终于有人出面抬走了躺在大街上的裁缝。那一块的柏油路面从此留下了人的痕迹。晴天比较模糊,看不清楚,下雨的时候被水一浸就会显露出来。那是裁缝的油沁。很多年后,那儿重铺了路面,人的痕迹才没有了。

      建设和红旗天天为大街上躺着的那具尸体争执不休。建设认为那并不是裁缝,红旗却坚持说是。红旗说他认得裁缝,和裁缝是整脑壳,割头换卵子的兄弟,好得穿一条裤子;裁缝本来是个老实砣子,经常受人欺负,是红旗把他带出来玩的,玩来玩去居然名声玩得比红旗还大;因此,裁缝的模样,自然是烧成灰了红旗也能认得。

      建设不服气,说:既然你们是整脑壳,既然你们是割头换卵子的兄弟,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收尸?

      你不晓得我和他闹翻了?红旗笑着说,都是为了蚊子那个骚家伙。

      不管那具尸体是不是裁缝,裁缝死于大扫荡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红旗和建设都无法否认。

      关于裁缝的死有很多种说法,最流行的一种,是说那天晚上裁缝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呼呼大睡,大扫荡的哥哥们蜂拥而来,有人发现竹床上躺的是裁缝,就往床下塞了一颗手榴弹,于是轰隆一声,裁缝就在梦中飞上了天。如果这个说法成立,躺在大街上的显然就不是裁缝了,被手榴弹炸飞的裁缝,尸体不可能那么完整。这种说法还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大扫荡是白天发生的事,这众所周知,裁缝怎么可能被炸死在晚上?

      有人说裁缝是被捅死的。

      这个版本中的裁缝死得很壮烈。其时裁缝正坐在顺香居门口吃热干面,看见大扫荡的哥哥们神气武扬的涌过来,他从烫豆皮的炉子边顺手抄了一根通条就冲了上去。哥哥们中间有人认得他是裁缝,就说:伙计伙计,我们不是找你的……裁缝却不理会,挺着通条朝他们乱搠。哥哥们被他搠急了,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人,扳脚的扳脚,抱手的抱手,将裁缝锁定在路边,一个家伙顺手夺过裁缝手中的通条,噗地捅穿了他的肚子。通条是在火中烧过的,呈暗红色,捅入裁缝肚子的时候滋滋有声,冒起一股带着焦臭味的青烟。据说裁缝本来是不会死的,可他偏偏自己将通条从肚子上拔出来了,伤口顿时如喷泉一样血花四溅,肠子也涌了出来。裁缝厉声吼叫,攥着血糊淋汤的通条朝哥哥们挥舞,哥哥们纷纷闪往两厢,给他让出一条路。裁缝如此狂奔了几十米,终于倒在了血泊中。

      这种惨烈的死法很让建设喜欢。建设坚信裁缝就是这样死的。建设说,要是裁缝没死,他一定要去和这条好汉交朋友,做割头换卵子的好兄弟。

      那个黄昏呈现出蜂蜜的质感,粘稠而甜腻;落日酡红,娇艳非常。我从武昌坐轮渡过江,在王家巷起坡,沿着民权路朝六渡桥走,快到铜人像的时候闻到了中人欲呕的臭味,然后看到了当街躺着的死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死人,他沐浴在夕阳中,身上如同涂满了金色的蜜汁。现在回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很矫情的家伙,当时的我,除了感觉有些惨淡,居然只是感叹生命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牵挂与在意,于是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这太书呆子气了。我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婆婆,她比我想象的还要瘦小很多,像个侏儒,戴着一只肮脏的口罩,围着死人兜圈子,手中果然是捏着一双筷子的。

      这就是裁缝?

      这就是传说中带了一百个兄弟去见蚊子的江湖好汉?

      无论如何,我不愿意蚊子与这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有任何联系。想到蚊子,我就会嗅到一股栀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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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8-6-8 10:41 |只看该作者
蘸水笔 发表于 2018-6-8 09:25
只是两个片段。
我一直想到达一种无立场写作的境界,但达不到。无立场,无意义,也就没有刻意,只有客 ...

先入戏了怎么可能无立场,水笔姐姐不如重新写一篇试试?用一种诗词里的淡然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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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8-6-8 10:21 |只看该作者
蘸水笔 发表于 2018-6-6 17:23
姐姐   
        一九六九年前后,汉口有三个名气非常大的姐姐。
       一个叫“飞跛”,小时候得过 ...

对后一篇更有感觉。想起严打时被枪毙的隔壁男孩,以及那些扑朔迷离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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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8-6-8 09:25 |只看该作者
杨柳堆烟 发表于 2018-6-7 22:54
这篇文字,实话说,我感觉没有水笔以前的文字容易看懂,我其实不知道水笔老师想要表达什么。
有 ...


只是两个片段。
我一直想到达一种无立场写作的境界,但达不到。无立场,无意义,也就没有刻意,只有客观。
向客观和真实无限接近,才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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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8-6-8 09:21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6-7 14:43
一篇厚重的文字。通篇围绕:“裁缝”展开,一层一层的剥茧抽丝让读者不忍。作者以第三人称叙述以平常心态示 ...


年代久远,发酵时间长,所以就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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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8-6-8 09:19 |只看该作者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8-6-7 20:33
这应该是个相互联系的系列,每个小标题标志着一个大群体里的人物,只是着重刻画了而已。
那些消失的岁月很 ...


没错,原打算写个长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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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8-6-8 09:19 |只看该作者
轻言 发表于 2018-6-7 16:52
蚊子为什么神密,其实姐姐这段并没有说出,仍是在营造氛围。

关于杀人看客,鲁迅先生写过一群形象,颈项 ...


烂尾很久了,从前的感觉找不回来了,不然真想写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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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8-6-7 22:54 |只看该作者
这篇文字,实话说,我感觉没有水笔以前的文字容易看懂,我其实不知道水笔老师想要表达什么。
有时候,如果作者也给我们指引下就好了,就像前言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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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8-6-7 20:3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8-6-8 08:28 编辑

这应该是个相互联系的系列,每个小标题标志着一个大群体里的人物,只是着重刻画了而已。
那些消失的岁月很真实的存在过,它们透着血色曾经肆意撒野,还有那些同样消逝的但却在记忆中被我们净化了的人们……
记忆就是这样,本应真切的却像谜一样模糊,而那些梦一般的苍茫瞬间却又像伤口一样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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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8-6-7 16:52 |只看该作者
蚊子为什么神密,其实姐姐这段并没有说出,仍是在营造氛围。

关于杀人看客,鲁迅先生写过一群形象,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沈从文也写过,他当兵时杀土匪,其实也不是真土匪,有些是老实人,头被人砍了绑在杆上示众,好奇的人爬上去,掀开那些头颅闭着的眼睛看。都令人印象生刻。第一段裁缝躺在马路上,一位老婆婆帮他夹那啥,看得人起鸡皮,但真的印象突出。是不是影棚出来的人,笔下的画面感都很强。记得看过台湾导演吴念真一本书,那些人,不论情节安排,还是形象塑造,都紧凑又跌宕。

那个老婆婆是什么来头?这么好的小说,当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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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8-6-7 14:43 |只看该作者
一篇厚重的文字。通篇围绕:“裁缝”展开,一层一层的剥茧抽丝让读者不忍。作者以第三人称叙述以平常心态示人可贬可褒可述随意性公城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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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8-6-6 21:41 |只看该作者
那个年代,男男女女很容易就有了神秘的色彩。
蚊子是个怎样的女子呢?漂亮,动人,敢爱敢恨?
我想起了《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宁静,还有《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玛莲娜。
水笔老师的小说,文字里有很多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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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8-6-6 17:36 |只看该作者
继续赏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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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8-6-6 17:36 |只看该作者
蚊子始终是个谜。
后来她终于坐在我面前,可谜并没有解开,反倒谜上加谜。
当然,时光将让所有的谜都变得毫无意义,解与不解,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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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8-6-6 17:3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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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8-6-6 17: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蘸水笔 于 2018-6-6 17:48 编辑
轻言 发表于 2018-6-6 11:02
篇幅不长,却象机关,密道连连,每一步都有紧迫感。写得真好。蚊子在一片血光中充满诱惑与想象。

姐姐
   

        一九六九年前后,汉口有三个名气非常大的姐姐。

       一个叫“飞跛”,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瘸的。但据说长得很漂亮。她有个男朋友是电影院的跑片员,有一辆摩托车,飞跛因此也开得一手好摩托。她打架的时候喜欢开摩托出去,一手扶车把,一手拿着一把泥刀挥舞,专劈人的脑壳。那两年,不知道有多少玩味的哥哥被飞跛劈得头破血流。

       一个叫丫头。长得一脸横肉,像个男人。打起架来比男人还不要命。有一回我们在黄石路看到一个姑娘伢,头破了,紫黑的血糊了半边脸;她一手捂着头上的破处,一手提着一块砖,去找人报仇;身后跟着十几个哥哥,还有无数看热闹的闲人。红旗说:看,看,那就是丫头。

       建设说:丑死了。

       红旗说:比秀还丑。

       我们也看热闹,跟着丫头跑了半条街。丫头一路骂骂咧咧,身后的哥哥们都跟着起哄。后来丫头泄气了,将砖头啪地扔在地上,回过头来指着哥哥们说:一群饭桶!

       我一直记得哥哥们在丫头面前噤若寒蝉的样子。

       很多年后我又见过一次丫头。其时红旗已经做了一家百货公司的总支书记,有一天我去走他的后门买一件电器,他说,还记得赫赫有名的丫头吗?她在我这里做保洁员。保洁员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清洁工了。红旗带我去电器柜看货,下电动扶梯时忽然碰碰我说:看,看,那就是丫头──那口气居然一点没有改变,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顺着红旗的指点,我看到一个穿着臃肿的中年女人,脸蜡黄,布满皱纹,头发过早地花白了;最让人难过的是她的眼神,呆滞的,畏葸的,躲闪的,木然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很难想像那就是曾经神气武扬的丫头,我想改变她的应该不仅仅是时光。

       三个姐姐里,蚊子也许是最有名的,是姐姐中的姐姐。

       据说蚊子上学的时候是一个好学生,当过大队委,胳臂上挂过三条杠。后来有一个有征候的哥哥,叫裁缝,看上了蚊子,说要拘她;旁边人说:算了吧,这种老实规矩的姑娘伢你怎么可能拘到手?裁缝不信邪,在蚊子家门口守了三天,终于守到了蚊子。听裁缝直截了当地说要和她谈朋友,蚊子居然一点都不吃惊,她对裁缝提了一个条件,说:既然你是个玩得很开的哥哥,那你约一百个兄弟,明天带到江边给我看。第二天蚊子到江边时,裁缝已经带着一百个兄弟等着她了,蚊子二话没说,就成了裁缝的女人。

       这分明是在编故事,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那年冬天,快过年了,我坐轮渡过江,看到船上上来一群姐姐。她们约有三四十人的样子,一律穿接袖中式棉袄,一半穿枣红色,一半穿北京蓝,都翻出果绿或者水红的衬衣领子──这是当时最流行的打扮。她们众星捧月地拥着一个极美丽的姑娘伢,鬓发掩耳,流海齐眉,苍白的脸上有一对水墨点就的漆黑眼睛,烟水朦胧地看人。分明是一样的接袖袄,穿在她身上就袅娜起来。我是看过《红楼梦》的,一句“粉面含春威不露”跳在眼前,活活的就是写的她。

       我是去走亲戚的。怕亲戚说我穿得流气,胡乱穿了一件中山装的棉袄,一条肥肥的军裤,邋里邋遢的,因此不敢在她面前招摇。只是躲在暗处,将人家看了个饱。凭直觉,我以为她就是传说中的蚊子,至今以为──除了蚊子,她还能是谁呢?

       只有在红旗的嘴里,蚊子才是另外的样子。

       红旗说,他家住诸巷的时候,蚊子家就住他家楼上,他和蚊子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蚊子胆子小,上学的时候不敢过马路,总是红旗把她牵过去。蚊子的成绩是很好的,可是比红旗差一点,总是红旗第一她第二。而且,红旗说,而且,蚊子身体就是被他破的。

       红旗说,那天晚上他和蚊子站在楼梯口说话,天热得很,他只穿了裤衩,打赤膊,蚊子穿的是圆领衫。说着说着,突然停电了,楼梯口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无声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蚊子抓住了红旗的手,牵着去摸索她的身体。红旗的手沿着蚊子的肚皮往下滑,一直往下滑,经过毛绒绒的耻骨,进入一道温软湿滑的缝隙。红旗说,他是想叫停的,蚊子却坚持用力往深处牵引,两个人无声地相持了好半天。突然红旗一松劲,就听到蚊子痛楚地啊了一声,便有一股粘粘乎乎的液体沿着红旗的手指滑了出来。红旗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腥腥的,是血。

       是蚊子处女的血。

       我们从来不把红旗的话当真。红旗说他玩过很多女人,我们亲眼见到的却只有一个秀。

       你们不信是吧?红旗说,不信我把蚊子叫来,你们亲口问她。

       但红旗从来没把蚊子叫来过。蚊子永远只是一个传说,她活在我们的故事中。

       后来听说蚊子进去了,要枪毙了。枪毙蚊子的那天,我们聚在红旗家,一夜没睡,一直在说蚊子的事。那天早上有无数的哥哥聚集在大街两旁,等着看蚊子挨枪子儿。行刑车队终于开过来了,前面有全副武装的军车开道,军车上架着机关枪,如临大敌。军车后面跟着一长串解放牌十轮卡,轰轰隆隆碾得大街发颤。挂着牌子的死刑犯被押在车厢两旁,前几辆车都是男的,最后一辆车上终于看到一个女的,于是哥哥们都跟着那车跑,有一个胆大的哥哥对着那女的喊:蚊子!蚊子!蚊子!

       哥哥们都跟着喊:蚊子!蚊子!蚊子!

       女的低着头。短发披下来遮住了她没有血色的脸。看不清眉眼。我确信她听到哥哥们在喊她,但她一直没有将头抬起来。

       我留意到她胸前的牌子,分明写着什么腊梅,我对身旁的哥哥们说:她叫腊梅!可是没人理我。事后我一再告诉大家她叫腊梅,可还是没人理我。大家都津津乐道枪毙人的事,抢着补充别人没看到的细节,抢着描绘那女的当时的样子,却都不理会她叫什么腊梅的这一基本事实。

       在大家的心目中,蚊子已经被枪毙了,她死了。

        我却一直认为蚊子还活着,也许有一天我会碰到她。

       有一个传说:其所以那天军车架着机关枪如临大敌,是因为风传有一群哥哥要为蚊子两肋插刀,准备劫法场。其实没有人劫法场。行刑车队顺顺当当把人拉到了扁担山,该吃枪子儿的顺顺当当吃了枪子儿,大街上聚集着看热闹的哥哥们早就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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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8-6-6 17:19 |只看该作者


谢谢,夏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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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8-6-6 17:18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6-6 11:37
不愧是从摄影棚走出来的……技多养人!

这种文字没法拍剧,只能在阅读中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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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8-6-6 17:17 |只看该作者
轻言 发表于 2018-6-6 11:02
篇幅不长,却象机关,密道连连,每一步都有紧迫感。写得真好。蚊子在一片血光中充满诱惑与想象。


也为蚊子写过一段,发给你让你接着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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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8-6-6 17:16 |只看该作者


和那个年代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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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8-6-6 17:15 |只看该作者
七色槿 发表于 2018-6-6 10:54
这样叙事很耐读,激赏好文章。


很久以前的烂尾楼,打了个地基而已,本来计划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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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8-6-6 11:46 |只看该作者
赏文,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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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8-6-6 11:37 |只看该作者
轻言 发表于 2018-6-6 11:02
篇幅不长,却象机关,密道连连,每一步都有紧迫感。写得真好。蚊子在一片血光中充满诱惑与想象。

不愧是从摄影棚走出来的……技多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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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8-6-6 11:36 |只看该作者
楼主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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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8-6-6 11:0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轻言 于 2018-6-6 11:31 编辑

篇幅不长,却象机关,密道连连,每一步都有紧迫感。写得真好。蚊子在一片血光中充满诱惑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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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8-6-6 10:54 |只看该作者
想起《老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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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8-6-6 10:54 |只看该作者
这样叙事很耐读,激赏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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