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梦想与狂想(原创)
文\罗柏林
突然想起写这个题,是因为看到太多的诗在表达中不切实际、为了追求语感而背离了生活的原型。我先说说梦,梦是真实生活的延续,是对欲望的填补,根据弗洛伊德的观点梦都是“愿望的满足”。梦的基质是个体的、散状的,只有把"梦"跟"想"联系在一起才成为一个流体。因为"想"是线性的,就像风筝的拉线,它不是风筝的后缀,而是风筝的约束或牵引。"梦"的意识状态是自由的、有潜意识的表征,而"想"是一种清醒的意识状态。我常常在探寻"梦想"的词语结构,它与"矛盾"一词一样,具有一种诗学的张力。
而"狂想"一词我不忍心把它分离,"想"成了"狂"的后缀和尾巴,狂想不是从现实起飞往现实到达,它的无原则性总是驱使它对现实跨越,我如果给它戴上"疯"的面具,它是对一切理性的掠夺和侵犯。
在我的心智还没成熟之前,我的诗歌总有狂想的冲动,为了表达个人的精神诉求,诗歌总是被冠以"我要",当我成为现在的我时知道这种呐喊是苍白的,缺乏了现实的约束。引申到诗歌的表达,现在的狂想已经归于隐性,就是说我们所作的比喻很多情况下已经漠视了喻体的基质,这不是对事物认识的突破,这是对事物认识程序的破坏。所指的无穷尽性其实是受到理性所规范的。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位朋友对诗歌中出现"向西"一词提出疑问,我想回答,一时也没回答。这牵涉到中国的传统的审美规范,人们的行为是对词语意义的指涉,如去西天取经、太阳是向西边落山,久之这已经成为人们内定的一个审美符号和意义标志。任何一个词语承载了多重的身份,它的声音特质构成了诗歌的节奏和韵律。我很少看翻译的诗,因为诗歌是在母语环境中发育和产生的。
"想"必定会带有理性的经验,在诗歌中理性是对思想的约束。我在阐述梦想与狂想的关系时想必你已经感觉到了:我的诗歌中的句子是否已经背离了"物"的"质"呢?诗歌中隐喻是在一条意义链上展开的,读者的思维是在多项意义上作造择,如果把"隐"认为是对意义的埋藏无疑是对这一修辞的歧解。一首诗是需要理性沉淀诗意的,否则诗一定会飘。诗歌中各种词语的组合是充满了玄机的,它是对梦的挖掘和创造,同时也是既有经验的超越。
(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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