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临窗独饮 于 2022-5-4 10:30 编辑
《论语·为政》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这是老师教导学生时最爱说的一句话:温习旧知识而懂得新知识,你就可以做老师了。但这是典型的添字解读,给“故”“新”自添了“知识”。李零新解“在师说的基础上能够提出新的想法”,还是换汤不换药。或许大家早已默认论语杂乱无章,从而也就不会有人追问一下:为政篇里怎么会冒出谈为学论为师?如果放在谈为政的语境中解读,就可能豁然开朗了:
故,《广韵》“旧也”,只表时间上的过去。温故,指重温过去。
新,《广雅》“初也”,只表时间上的当下。知新,指明了当下。
师,如王充《论衡·谢短》议论“古今不知,称师如何”,不指教人知识的老师,而是指善于鉴古知今而给国家大事出谋划策的国师一类。
这是说,“重温过去而明了当下,就可以当国师了。”上节“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说领导人要识人,这里承接说领导人还要识史,正如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所理解的,“以通古今,备温故知新之义”——翻开《左传》就会发现,能够鉴古知今是参政议政为政的必备,大部分政论皆以谈古论今的方式进行。
意大利史学家哲学家克罗奇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