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唐山（更新中）

坡度

          （一）



刚刚吃了颗“阳光玫瑰”，昨晚买的，促销价不到5元一斤，买了一串，份量2斤多。咂在嘴里觉得一般般，新鲜是肯定的，但没吃出以前的那种味道，似酒孱水，品种显然不同，南桔北枳，这种“阳光玫瑰”肯定非原产地出品，应是“李鬼”。



可毕竟便宜，营养方面我想也不会输给正宗的“阳光玫瑰”有多少。只是甜度稍逊，只是葡萄里的那种一方水土的气息稍淡罢了。不后悔，恰恰相反，我希望更多的水果可以跌落神坛，那么的话自己的食物自由的范围会更广泛，就可以减免内心的一些酸楚，可以少说一些诸如此类的废话：朱门酒肉臭。



我爱吃水果，自从生活渐复规律就会在每天的食物里为自己安排一些果品，以价格适中的苹果和梨居多，粗粗算过，每月在这方面的开支大约100到150，每星期购买一次，每次两三个品种。要吃水果的，这和蔬菜不一样，我的观念很坚定。




热望产自冀东平原的水果，因如今身在江南，距离产生美，也因那里的水果的确有些特殊。还以葡萄为例，冀东的昌黎县就是这种产物的种植基地，以两个品种最多，一个是“巨峰”，一个叫“玫瑰香”。两种葡萄都很好吃，适于用来酿酒，国产葡萄酒的头部企业以昌黎为不可忽视的供应端，此事可见昌黎葡萄的品质多么优秀。



“巨峰”就不必说了，因为懂的都懂。我想谈谈“玫瑰香”，因回苏州迄今十多年尚未发现任何一家水果店有售。这种葡萄的个头较其它品种小了许多，颜色却更紫，简直有些紫的发黑。甜度极高，因个头偏小所以觉得籽粒较多。最特殊的地方还在味道，一粒在口，真是唇齿芬芳，颇可回味，这种对舌尖的占领唯欢呼乃心中之表达。难以形容这种葡萄为什么常常惹我为之心旌摇曳，不可描述它给予我的神奇之感。所以苏州难得一见，无非“玫瑰香”的产量十分有限，而本土对它的需求又很大，便令它无需营销，不必推广。



冀东的苹果也好吃，有一种青苹果让我常常思念澎湃。又酸又甜又脆，如昌黎的“玫瑰香”，也从不曾在苏州的水果店与我晤面。苏州的水果店虽也可见青色的苹果，但和冀东所产可谓貌合神离，不可同曰。



唐山的酸梨也值得简介，也是一种令我称奇的果品，它之特殊也在又酸且甜，更特殊的是，吃完一只总会令我生疑，常常不知究竟吃的是果肉还是果皮。青苹果和酸梨予我以粗犷的美，“玫瑰香”则细腻而含蓄。




2024.10.12.

坡度

             （二）



我了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知道陶瓷的制造工艺和流程，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哪种海鲜该上市了，知道从百货大楼集团到每个县城的距离……我曾吹过三十年唐山那里的风，当然也是这块土地的好儿子。



小学四年级的下半学期转至唐山就读，没办法了，因有政策，只能借读到小学毕业，如还想留在苏州将难以升学。很多年后我才懂，这个原因是片面的，推动我北上的另一个没有人跟我明说的原因是外婆和好婆（祖母）俱感对我的管教力不从心，是时候把我移交给自己的父母了。父母因工作之故早就把户口迁至唐山，虽我出生在苏州，但户口却不能落在这里，这个户籍管理政策好像到现在也没改，不曾听说。



亲戚们对那次北上有个很搞笑的形容，形容我们也像取经，父亲如唐长老，表哥像悟空，我如猪八戒，弟弟似沙僧。表哥因学习成绩多半不及格而被姑妈姑父托我父亲代为管教一阵，他也和我一起转学去唐山借读，弟弟则随父亲一起来接我俩，顺便看看自己童年也曾生活过的地方。



这个形容还是有些贴切的，表哥最调皮，我最贪吃，弟弟喜欢告状，我们三人性格迥异，特征明显。对父亲的形容有点勉强，其实他并不茹素，也从不一心向佛，他只是善于采取严厉手段，至今我仍无法统计从小到大自己究竟吃了他多少耳光，数字十分庞大，予我天文般的感觉，因为日久天长，实在无从考究，且我也没有想到应该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既贪吃又爱惹事，惹了事还不敢还手，我的口音也让新同学们既好奇又鄙视，所以很难被他们接纳。多亏父亲在矿上的医院已升至外科副主任，技术一流，医德也佳，颇有口碑。以我家安装的电话为例，1982年，这种通讯工具可谓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可以这么说，拜父亲在矿上的影响力所赐，那些坏同学才有所忌惮，不曾予我痛打，也因我弟之故，他和我同班。



往事随风，早已不记得为什么我小学时的成绩总会那么好。我并不刻苦，却考上了一所市属重点中学。父亲对此还是颇感骄傲的，毕竟我为他争了光。可也常常耿耿于怀，他总觉得我能考出去全因姐姐怂恿，的确，姐姐给我出过主意，劝我努力学习，如能被重点中学录取就可离开父母了。因为矿上只有一所普通中学，如能考出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父母保持距离了。



成也姐姐败也姐姐。因须在校住宿而使父亲鞭长莫及，我愈堕落了，初中一年级下学期就被班主任撸掉了体育委员这个评定，因为我撒谎因为我欺骗，更因为我的学习成绩每况愈下。初中前两年的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一个是挨打，一个是打篮球，因为迷恋打篮球这个运动使自己从一个矮子变成高个儿，因为挨打我想尽办法如何报复。



初中三年级我又转学到矿上，因考高中未被重点中学录取又复读了一年。复读初三的下学期又知努力，学习成绩如坐火箭，从班里倒数，迅速地攀升至年级前三十名。那段时期又得父亲重新看好，记得他每星期会给我买一斤糕点以示奖励。



2024.10.13.

坡度

           （三）



“东北虎，唐山狼”——这是江湖上不老的传说。东北人善于争强斗狠，各自为战。唐山人也凶猛，但喜欢群殴。当然了，随着法治社会的不断推进，懂的都懂，还是以和为贵。却忆那段激情燃烧般的岁月，因感自己的崛起似还历历在目。



从一个经常挨打的家伙变成一个只须递一个眼神就能令人不敢发声的大哥级人物，这段经历有些神奇。但也遵循了客观规律，适者生存，既然不能改变别人，那就改变自己。最近听到一个观点，恰是我当年采取的手段：既然干不过人家，那就向他们靠拢。我的崛起并非完全靠自己的拳头越来越硬，多因水土已服且自己的智慧愈发给力。



敢打架而不欺负人就可竖立威望，可以大摇大摆地行走江湖。更可因声名噪起而为自己牟利。比如时而旷工，我却能一分钱都不少地拿到工资，不但如此，反而能被车间主任屡屡表扬，因我的产量和质量也确实经常名列前茅。想想仍觉风光颇好，车间给大家开会，只有我敢翘着二郎腿，那些年除了厂长有点不敢惹，其次就是我们的老大，我觉得自己在全厂一千多号人里可以排在第三位。



还有一个受人尊重的不可忽视的重要原因，我敢拼酒，说干就干，从不认怂，绝不耍滑。可以这么说，在唐三十年我的基因被重组，所以性格大变，于是曾经专横跋扈得很。



但我打架从不动刀，也很少利用棍棒，而善于出其不意扇他耳光或发拳闪击，极少贴身肉搏。也就是说，我善于震慑而非善于打架。当然，这种成功必须找准机会体现自己的实力，打几场实实在在的架是必须的。曾在高中打过两场迄今忆来仍感骄傲的架，一次是在操场把一个仪表班的坏同学打服，他在我们年级属于几乎无人敢惹的那种。另一次也在这个学校，弟兄们把闯进来滋事的社会不良分子打得屁滚尿流般四散逃亡，全体老师都为我们纷纷点赞，我的崛起以此为一个最为关键的节点。



从此以后只见低年级的同学纷纷对我点头哈腰。毕业后进入工厂，很快就知道自己应该靠在哪边，便很快就在新的环境重振旗鼓。



一点也不吹，那时的我可以让所有的车间主任看到我时低眉顺眼不敢直视。不懂老婆是怎么看上我的，她是另一个车间的积极分子也是我厂的厂花级小姐姐，还党员呢，还屡被评为劳动模范曾获市级表彰。是因为我长得还不错？还是我的身高和身材较为符合她的理想呢？



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迄此婚姻稳定，一则我舍得给老婆汇款，且及时；二因她理财有方不乱花钱。还有第三者，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彼此允许对方有些小秘密。



2024.10.13.

火星十三州

还有第三者，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彼此允许对方有些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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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吓我一跳

火星十三州

这第三者……

坡度

          （四）


曾经的范各庄非常之美，建筑整齐，道路平坦，路灯明亮，绿化亦佳。矿区南北各有一潭清澈的湖水，它们的形成因地底的煤炭被挖空所致，暗河上涌，久而久之便成为范各庄的两道好看的风景，我常驻足北湖的岸边看日出，也见过南湖那里的日落，皆感风光旖旎，俱令我流连忘返。



但著称的还是那座山。位于矿西，山因煤矸石常年堆积而成，四五十层楼那么高的样子，简称矸子山，但也有人把它叫做袖珍版的富士山。矸子山的美最在冬季，接连下过两三天大雪之后，半山白雪皑皑，煞为好看，令人有种朝圣似的感觉，叹为观止，使人称奇，教人暗暗膜拜。矸石为褐色，白雪晶莹，这种搭配令人过目难忘。



那时的范各庄除了卡车便是马车，也可见毛驴拉套，骡子也多。这些牲口的蹄子皆被钉掌，为保护足底的角质，所以都得钉上铁片，如我们过去穿的皮鞋，为使鞋跟耐磨也会钉个鞋掌，多为金属材质，走起路来便多了一种清脆好听的声音。那些牲口拖车踏行于马路，无论悠哉而行还是四蹄飞奔，得声连连，都会令人觉得节奏优美，时而听见声音渐至，时而渐远，有时声音传来的方向和我的目光相对，有时相反。这些车辆有时装满了煤炭，有时载满粮食，夏天可见西瓜，冬季也拉白菜。时见马车排队如龙，缓缓地向我所不知的目的地驶去，常令我叹为壮观，不禁侧目，暗暗行礼。



最好玩的是骑自行车时抽出一只手攥紧车帮，既省力又可同车夫搭讪，近距离看他们吧唧旱烟，听他们如何给牲口传达口令，看他们如何扬起长鞭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弧线后发出鞭炮般的声响。牲口有灵，大多车夫都不会舍得把鞭子抽在牲口的屁股上，除非它们犟得没边。



范各庄的寒暄以“吃了没？”为多，“去哪儿啊”居次。既客气又亲切。邻里之间非常和睦，做了好吃的总会不忘也给隔壁尝尝。



尤其父母退休回归苏州，初婚的那几年，我仍住范各庄，每天须先乘首班公交车到古冶后转乘厂车，最不堪冬季，出发和回来都是披星戴月，辛苦是辛苦，却感那时的人间非常值得，着实令我难以忘怀。



此时又忆范各庄周边的庄稼，以高粱玉米和小麦为常见，尝在青纱帐里失去过方向，那时的惊慌因时光的推移而恍惚了，徒余美妙和有趣。




2024.10.13.

有期啊

还会说，出门转转啊

云逸客

楼主文字功底还是很深厚的~

云逸客

今年老是上火，最近就天天吃一只李子，也挺见效的~

坡度

有期啊 发表于 2024-10-13 18:19
还会说，出门转转啊

会的，你真懂。

坡度

云逸客 发表于 2024-10-13 22:41
今年老是上火，最近就天天吃一只李子，也挺见效的~

吃完了得赶紧漱漱口，这东西对牙齿的腐蚀性挺大的。

坡度

          （五）



贩卖海鲜是我曾经从事过的职业，因为下岗，也因为眼热当年干这行的人似乎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于是托朋友引荐一位业内人士带我去海边的一个集散点看了看，了解了一下大致什么时候捕鱼船会重新锚定沙滩，如何攀登，怎样选货，如何讨价还价。



在这次了解前我已买了辆“东风”牌三轮摩托车，发动机排量很大的那种，可载货半吨多。是向父亲“借”了5000块买的这辆二手车，好像是托我同学物色的。买这辆车花了不到4000，剩下的钱就做了采购的成本。没有容器便不能保鲜，因海货脱离了海水死的会很快，而且得为海水增氧，那么才能让皮皮虾和螃蟹出现在吃客眼前时个个鲜活，精神饱满。所以让丈人帮忙在他认识的铁匠那里打制了一个巨大的白铁圆桶，可注害水两三百公斤。增氧机也买好了，忘记是购车前买的还是之后，搭线后由摩托车的电瓶输能，而电瓶须发动机补能，所以这种操作会额外增加一定的成本，但可忽略不计，因利润可观之故。



其实入行已晚，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只因当时已茫然，不知做什么来钱更快，也跟自己的性格有关，我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每个行业都有专属自己的行话，去海边进货被业内叫做“赶海”，这个行话符合实际，因采买时真得涉水。我去的那个海边并无栈桥，船虽锚定在沙滩但距离岸边少说也得二三十米，便须蹚水，及船帮可攀时水深可没半人，甚至可令脚下踩空。水面平静倒还好说，风稍大则难度倍增，因为船会晃动得更厉害，又因舷梯为粗绳结成，攀登时又光着脚，船帮湿滑难以借助，所以对臂力提出了非常严峻的考验，心理素质也得好，得时刻准备自己会不慎落水，那么就得重来。重来并不算什么，关键是得会游泳。



入行时许多贩子已改用汽车了，因为载重量更大，速度也快。我是没办法，缺钱，也无汽车驾照。甚至连摩托车驾照都没有，拜一位同学当交警可以为自己开具“代理证”（一种证明真实驾照被暂扣的纸质文件）的方便——持有此证就不必担心万一路上被查会扣留我的摩托车。每次去找我同学总会让他多给几张日期那栏呈现空白的“代理证”，那么就能延长它的有效期，也可减少我对他的骚扰。现在这种办法就行不通了，再说这种“代理证”也早已不复印刷。如今想想真感后怕，幸亏那段日子不曾发生事故，万一发生的话我的同学肯定会被追责。



我慢，所以得较别人提前出发。最晚不能超过中午十二点，那么才能保证自己和别人同时到达海边。从范各庄到乐亭，一百多公里，那时路口少，但也得两个半小时，常常骑得屁股都好像没有了。但这不算什么，停下来站会儿就好了。要命的也不是风疾浪涌，最担心摩托车会在半路上掉链子，很麻烦的，也危险，最怕上坡或下坡时出现这种情况，尤其在回范各庄的路上，可谓一路惴惴不安。掉链子也不算怎么要命，我会重新把它套在驱动轴上。最最要命的是这条钢链突然绷断，那就真的完犊子了，传闻时发，一车海鲜因此只好贱卖，能收回本钱就算幸运。



涨潮时船才回来，大多下午两三点。必须快速上船采购，那么才能在五六点回到范各庄，正好大批下班的矿工和干部们途径眼前。他们才是消费海鲜的主力。




这门营生做了半年后就改行了。因在一次采购时遇到了我的另一位同学，他也去那里“赶海”。这是一个在校时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于是接受了他的建议和他一起去贩卖河鲜，不料买卖没做好而且差点跟他翻脸，几年之后才重归旧好，但已貌合而神离。



2024.10.14.

坡度

系统问题。

薄荷味

很好，占个位子，慢慢品味

薄荷味

坡度 发表于 2024-10-14 04:16
系统问题。

昨天就是，恼火啊，回帖也回不了

坡度

薄荷味 发表于 2024-10-14 09:51
很好，占个位子，慢慢品味

饭否？

坡度

          （六）



是我记错了，去海边进货其实行话叫“跑海”。“赶海”是不对的，一字之差谬以千里，“赶”的意味里多一些欣赏，玩耍的意思，“跑”则赢在速度，时间就是金钱，或生命，这符合商业逻辑，以快致胜。



渤海的环境使这里的水产格外好吃，我吃过福建的皮皮虾，他们叫“虾姑”，较冀东所产予我以伤害之感，唐山的皮皮虾绝对可以吊打“虾姑”。为啥？当然也因为水土，渤海的底泥肯定和南海不同，水里的微量元素迥异，温度，洋流，日照也会对海洋生物的成长产生影响，潜移默化，生物自然多样，尽管属于同类，然而貌合神离，一方水土一方人，海鲜的养成也因天时地利的不同而有所区别，我以为如果唐山的皮皮虾能得满分，福建的“虾姑”则仅可及格。



福建的海鲜肉质较渤海细腻，腥气也温和些。这是我的比较，除了皮皮虾和“虾姑”，我也比较过梭子蟹，“性相近而习相远”，可以这么说。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诗意虽好然而也得切合实际，遥想曹操当年，大概也曾在昌黎大快朵颐。



冀东的菜品以咸香为特色，我不知道自己的形容对不对，它似一种东北菜和山东菜的相互过渡。冀东菜大多朴实，很家常，然而也有各种精致的做法，对食材和火候的讲究自有一套文化。



大多唐山人都爱吃熘菜，“熘三样”，“熘两样”，“熘鱼段”，“醋溜白菜”………所谓“熘”，就是猛火宽油。我觉得“熘茄子”最好吃。圆茄子切成滚刀块，裹面糊后在油锅里炸至半熟，凉凉后复炸一遍。葱姜末爆香后倒入切好的尖椒和西红柿猛炒，炒出汁水后加盐加糖，一丢丢生抽上色，就可以把炸好的茄子倒进去了，还使猛火，反复掂炒两分钟，出锅前放味精，放味精前要撒蒜末，这道美味既下酒又下饭，我从来都没吃够。



两年前唐山的“烧烤店”事件在网络发酵，令国人口诛笔伐，这当然是唐山的不对，其实我对这里的黑社会也是痛恶欲绝，但是也得把话说回来，有些事情让黑社会去解决倒让百姓称快。



2024.10.14.

薄荷味

我有一个写字的友，叫东风染碧树。文字一流，得过好多征文奖，很羡慕她。早些年在红袖写字，她偶尔写，文字大气，底蕴丰厚。
唐山，是个好地方。

薄荷味

阳光玫瑰也不是很好吃，也或者宣传大于实况吧。
葡萄的品种太多了，还有那种美人指也很好吃，很多小粒无籽葡萄糖分太高甜度太大了。还是甜度七八酸度二三成分的比较爽口。巨峰葡萄熟不透酸度太大，熟透了，不能放新鲜吃还可以。

薄荷味

第二节读了，让人忆念小时候很多事，真情在，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