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的误会——谨以此文献给小顾

斯徒乱码

　　　　　　　　　　　　前　　言

　　这应该是一个严肃的帖子。

　　每当我码出“谨以此文献给……”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说，要和这个“……”所代表的论坛形象挥手道别了。因为这个形象通过哪怕是我似是而非的修饰定型之后，短时间内，一般不会再有其他的象征和引申。

　　小顾这个网络论坛ID形象，其实并未定型。我匆促之间就“谨以此文”，大致是不忍见她悍猛而徒劳地在论坛游走，过早地把选择间歇性地发泄视为一种常态。这于如我这样抑郁而涣散的人可以，于她却颇不相宜。

　　这个帖子，相对于近年论坛所码的文字，算得上很长。在码字的过程中，感觉非常迟钝，甚至语言组织也益发生疏。至于要表达的意思，更有指鹿为马之嫌。虽然如此，还是希望尽快码完它。

　　除小顾之外，帖中人物均使用化名。在码字的过程中，时有对六星杂谈论坛多篇帖子原文引用，在此一并向相关作者致谢。

斯徒乱码

　　【一】

　　六星镇，黄昏。

　　“春——哎——回家吃饭喽~~~~~~”牛樱花挑开门帘，双收拢在嘴边大喊。刚出差回来，牛樱花一洗路上的风尘和晦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叫啥春咧……”粗豪的声音从店铺拐角处响起。连海平中山装左胸的衣兜上，反潮流地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扳手，扳手上面赫然蚀刻着六颗星。背着双手，连海平慢慢踱进屋里。

　　牛樱花拿出一张《六星晚报》，摊开折叠四五次之后，报纸已经成了一根瘦长的纸条。牛樱花笑吟吟地朗诵：“六星渣炭，定制板砖。爱砸砸地，随便您玩！”

　　连海平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说：“啥呀这是……”

　　“俺们的广告呀！我今天上午在返程途中手机拟就短信发报社刊登出来的。”牛樱花一步步地跟着连海平，说：“祝贺六星渣炭广告上报！心情好哇，下厨秀一秀本花的贤淑惠德和巧夺天工！”

　　看了看满桌子的菜肴，连海平不为所动，仍然背着双手说：“脏盘，烂碗，黑面酱。”

　　牛樱花盯着面前这个男子，似乎很热，很幽怨，一下一下地拍着胸脯：“哎呀，我那家长真有福气，祖宗八辈积了大德，才娶了这么好的一位老婆呀！”

　　连海平还是背着双手，不肯落座，声音里分明已有了一些厌倦：“别拿胸怀说事儿……”

　　牛樱花的声音旋即降温：“好吧……那么，我们卖的是炭渣，为啥要说是渣炭？”

　　连海平鄙夷地笑了：“你认识慕容万代么？”

　　他背着双手，踱了两步继续说：“慕容万代完成了从一个小睾丸到搅屎棍再到处心积虑的阴谋家的一整套的兑变过程，也是我亲手策划出来的一次伟大的科学试验。”

　　牛樱花尽管很迷惑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忘记迅速用双手凌空地托着下巴，作出一副非常崇拜的样子。

　　“炭渣是渣，渣炭是炭。”连海平的手臂仿佛有点痉挛，又好像很不耐烦地耸肩，“公司取名六星渣炭，就是从事化工原料生产和销售；若叫六星炭渣，那纯属收破烂的——你看人家红袖炭渣公司，一样取名红袖渣炭。”

　　牛樱花恍然大悟，殷勤地说：“懂了，太阳刚了你！快坐下吃吧，难道还要老娘给你喂到嘴里么……”

　　连海平背着双手转过身去，用力地跺脚道：“都装一天干部了，快给老子松绑！”

斯徒乱码

　　【二】

　　渣炭铺子的斜对面，立着一株苍老的黄桷树。黄桷树的下面，坐着一个正在拉二胡的中年人。

　　他拉的是《空山鸟语》，拉一个片段，喝一口酒。本该是灵动跳脱一支曲子，却被他拉得支离破碎，充满了醉意和凄凉。当黄昏从他的双肩徐徐滑落，黄桷树浓郁而广阔的树冠就像雨伞一样，提前撑开了整个夜空。

　　小顾一直在听。

　　她的身子微微后仰，很懒散地站在那里，右手拇指和食指很男人地抚弄着下巴，就像中年男人用琴弓抚弄琴弦一样。

　　一曲堪堪拉完，小顾说：“客自商都来，众人皆醒你独醉。”

　　独醉客慢慢地啜了一口酒：“每一个英雄，都会在江湖中留下一段传说。”

　　“哦？”小顾依然抚弄着下巴。

　　“但江湖中听不到你的传说。”独醉客眼光越过小顾，在渣炭铺子那里涣散开来，“因为你的传说，只在英雄中流传……”

　　黄桷树下听曲的人一片哗然。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鼓掌。

　　不远处，渣炭铺子旗幡高高挑起。独醉客终于缓慢地站起身来。

　　小顾走过去几步，面对独醉客说：“酒尽曲终，借东西用用。”她伸手拿过了那只剑一般瘦削的琴弓。

　　独醉客退开两步。小顾环视了一回，便在黄桷树下独醉客落座拉琴的地方划圆。她划得很慢，很仔细。

　　“我想打一口井。”小顾边划边说，“据说六星镇的井虽多，但在这些天都干涸了。”


　　独醉客站在一旁，默然无语。小顾不用回身，便知道独醉客一直在好奇地看着自己，在他的身边聚集了更多的人，也在好奇地看着自己。甚至，在更远一些的渣炭铺子的窗户上，也有几点闪烁的目光惊鸿般掠过。小顾知道店铺的老板叫连海平，还有一个大股东牛樱花，他们不仅要垄断整个六星镇的渣炭生意，而且，在他们店铺的后院，还有全镇唯一一口能打出水的井。

　　小顾突然听到身边独醉客急促的呼吸，节奏快得如同有一列火车正在哄隆隆地驶过。定睛一看，原来自己手里的琴弓，终于划到了弧线的重合点。

　　这个圆竟然划得如一轮满月，圆满得一如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幻觉和梦境。

　　小顾很突兀地立在圆心，在落日余辉的推荐下，她的投影像一枚走时精准的指针，锐利地指向六星渣炭店铺，而且看起来，居然正好是店铺黄金分割。

　　在屏住呼吸好一阵之后，独醉客终于放松了。他喉咙里像煮着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滋滋”地笑了。

　　小顾把琴弓还给了他，依旧抚弄着光滑的下巴，转身离去。

　　她就象一股风，把人群从中往两边吹开了……

斯徒乱码

　　【三】

　　夜渐深。

　　牛樱花翻了第N＋1个身了，还是感到睡不踏实。自从被店铺销售经理钟子期的敲门声惊醒后，便再也无法入睡。

　　钟子期告诉她，两天前，就在牛董和连总出差到红袖渣炭公司进货的时候，有人要买相当于公司去年全年销售额的渣炭原料，而且即付订金。

　　“尽管手机欠费，座机串线，但我还是当机立断，马上在合同上加盖公章，一式二份给了对方一份了！”钟子期很有成就感，换了一口气接着说，“对方明天自己来车提货，牛董和连总出马，还不顶仨臭皮匠的，肯定啥事儿都搞定了啊！”

　　“你你你……”牛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能全怪钟子期，要怪还得怪连海平。他牛逼哄哄地背着双手到红袖渣炭公司，供货的事没谈，抢先散发了招聘广告，试图在红袖挖人。红袖渣炭的市场总监杀牛秀才以六星渣炭公司多次未履行付款承诺为由，当即宣布停止供货。回来的路上，牛樱花和连海平对上游受制良有感触，这才有了要上自主产品和自有品牌的创见。

　　“你咋不早告诉我呢！”牛樱花唉声叹气，“明儿拿啥出货去？你看看这违约责任……”

　　钟子期走了。牛樱花失眠了。

　　推门出来，牛樱花漫无目的地走。她想拉一拉自己斜披着的风衣，刚伸出手来，却感到身后突然掠起了一阵冷风……

　　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就从身后揽住了牛樱花的肩膀：“就算违约，天也塌不下来！”

　　连海平！牛樱花轻轻侧身，轻轻地往连海平的臂弯靠去。

　　他们的脚步在街上轻快地战栗着，渐渐地像鸣蛩一般地吟唱了起来。脚步声此起彼伏，继往开来。仿佛钢琴和弦伴随提琴的主旋律，又如心有灵犀的默契，自然地呈现出一种奇妙的节奏……

　　在黄桷树下，他们站住了。低凹的地面上，一个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圆似乎是用一种金属钝器划出来的，线条入土很深，翻上来的土壤中夹杂着不少草根，显得格外潮湿和清新。它异乎寻常的圆。

　　这个圆安静地躺在粼粼的月光中，极度坚定，极度膨胀。连海平感到心中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快要呼啸而出，突然间又一片空明。

　　“有人要在这里打井……”连海平似乎很镇定地说，“这里是六星镇地势最底的地方，比我们渣炭店铺地势还低。”

　　牛樱花若有所悟：“这个人当然可以打得更深一些——而且，这里距离我们店铺的距离并不算很远。”

　　连海平围着这个圆走了一圈，站定。他看了看牛樱花，又看了看这个圆，终于伸出脚来，用鞋底使劲在圆的任意两端狠狠地踹了几下，瞬间就把它踩平、拉豁了。

斯徒乱码

　　【四】

　　小顾在这家旅店住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店主是个头发花白散乱的男子。

　　“我叫散闲，”他很风趣地说，“我知故我青。”

　　散闲知道小顾还没有吃饭，就下了一碗清汤面。还没端上桌子，小顾就闻到了被热腾腾的面条蒸出的葱香。听说小顾读过研，散闲的话多起来了。他说：“我的孩子也刚上本科呢……”

　　等小顾吃完，散闲就取出一床新的被褥和被套来，他从荷包取出针线，坐在距离小顾四米开外的餐桌旁边缝了起来：“你们80后很爱干净的——其实，我也有洁癖。”

　　小顾坐在床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抚弄着下巴，很谦虚地说：“不然——虽然肤色白里透红，但我们的思想却毫无例外地泛黄。”

　　顿了一顿，小顾又补充说：“黄色，岂非就是真实色彩的还原？”

　　　　　　　　　　　　　　　　　
　　夜更深，月渐明。

　　小顾扔开随身携带的亚马逊电子书，推开了这个民居似的客房的后门，推开了挥之不去的风尘。
　　　　　　　　　　　　　　　　
　　一棵梧桐张开凌乱的枝桠，像伸出手一样试探着满院的凄寒。风时来时去地缭绕在小顾指间，小顾不停地抚弄下巴，仿佛在抚弄她漫不经心的思绪。在梧桐树的背后，院墙的的前面，小顾看到了一口井。
　　　　　　　　　　　　　　　　　
　　没有井盖。触手可及的凉湿苔藓布满了井口。小顾从井口望下去，黑黢黢的深不可测——如果井底有水，必然会映照出清朗的月辉。这口井象一只眇目，深邃但是干涸。小顾想起黄昏的时候，自己用琴弓在黄桷树下划出的那个圆，灵机一动，拾起一只石头就往井中投了下去。她侧耳倾听，居然一直没有回音。

　　小顾正要往下投第二颗，散闲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莫作孽……”

　　小顾回头看着散闲，毫不掩饰满脸的郁闷和纳闷。散闲的嘴唇仿佛还在蠕动，似乎不停但极其细微地念叨着什么。但是小顾问他的时候，散闲却只淡淡地说：“该睡了。”
　　　　　　　　　　　　　　　　　
　　小顾似乎恍惚了很久、很久。一声绵长的叹息，像面条的葱香一样旋绕在井口，呜咽而且婉转。所有蛰伏的苔藓突然间青郁勃发，井壁苍翠欲滴。一个女人的身影自井底冉冉而起，水草般的头发一碧如洗。她的手指苍白而富有律动，缓慢但是不断地向上攀援，迎春花藤一样纤细和美丽的静脉若隐若现……她接近井沿了！

　　紧张，但更加好奇。小顾的心“砰砰”跳响，手指不自觉地加快了对下巴的抚弄。那个女人的头终于完全探出井口了！

　　就在她快要抬头的一瞬间，小顾醒了。小顾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因为那张永远无法看到的面容，怅然若失。


　　小顾离开旅店，时候已是清晨。不少人提着水桶和葱旅店进进出出。散闲高兴地告诉她，今天一早，后院的井里出水了，井水清冽甘甜，似乎汲之不竭，邻人趋之若鹜。一个散闲介绍名叫秋野的汉子乐呵呵地说：“水仙显灵了，真显灵了！”

　　小顾抚弄着下巴注视着秋野。秋野又说：“水仙的意思，就是很久以前，被这口井吃了的那个女人……”

　　后来，也就是在此之后的很多很多年，小顾再也没有见到过井。

野妞

知音呐，子曰呐，这个贴子可以加精吧？
感动中，尽管是讽刺挖苦吧，也写得这么用心和刻薄，还记住那么多张嘴说过的那么不同的话并引用到贴子里面来，用心了费心了舍得花本钱和时间了。。

五叶

码哥什么时候能写完？

等很久了。

斯徒乱码

今天写完吧。已经很勉为其难了。

五叶

今天写完吧。已经很勉为其难了。
斯徒乱码 发表于 2010-4-16 15:06

呵呵，辛苦你了，功夫收藏起来是会贬值的，经常拿出来用用，活络一下筋骨，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春江潮水

长叹一声，码哥江郎才尽。。。。

码哥拉出的，不再是优雅的小夜曲，而是宿便。。。

斯徒乱码

知音呐，子曰呐，这个贴子可以加精吧？
感动中，尽管是讽刺挖苦吧，也写得这么用心和刻薄，还记住那么多张嘴说过的那么不同的话并引用到贴子里面来，用心了费心了舍得花本钱和时间了。。
野妞 发表于 2010-4-16 14:37

调侃还是挖苦，各人因时择地感受不同，可以理解。

你，不也在对我而言刻薄的帖子里叫好不迭过么？

说这些，无意辩争，只是陈述事实。何况文字码到后来，可能作为原型的ID形象已经被赋予了某些象征意义，这跟既往发生的关联都已不是太大了。

知音

乱码兄果然名不虚传，文字非常非常的好看。

至于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也许象我这等愚笨之人永远无法了解，权当故事看了。

期待下文……

春江潮水

大哥，杂又穿起长衫装孔已已了啊。上次欠的帐还没还哩。。。。

斯徒乱码

大哥，杂又穿起长衫装孔已已了啊。上次欠的帐还没还哩。。。。
春江潮水 发表于 2010-4-16 15:22

该还的躲不掉。你急甚么？

春江潮水

该还的躲不掉。你急甚么？
斯徒乱码 发表于 2010-4-16 15:35

杨白劳啊你

五叶

看不懂就别打扰码哥的思绪，让他写完。

牛鲜花儿

那我就不打扰了，写完再看。

斯徒乱码

　　【五】

　　六星渣炭铺面，清晨。

　　连海平还在喝豆浆，牛樱花就过来议事了。这个时候店铺还没营业，卷帘门也就拉开了一小半截，刚好可供牛樱花弯着身子挪进来。

　　刚刚坐定，门外就响起了一串“咿咿呀呀”的二胡声。

　　“这老B，”连海平嚼着馒头说，“又显摆了……”

　　他慢慢嚼完嘴里的馒头，慢慢地咽下去，似乎对进食的过程很享受。多年前他在食说新娱酒店当帮厨的时候，就被人称为“食神”，当然比一般人更懂得应该如何享受。听着琴声渐渐远去，连海平拍掉手上的面渣， “轰”的一声拉开了卷帘门，对着独醉客的即将消失的背影大喊：

　　“你吃了晌午才走嘛~~~~”

　　就在这时，小顾出现了。她身子微微后仰，很随便地站在那里，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抚弄着自己的下巴。她的眼光并非刀般地锋锐，而是如同湖水一样摄人心魄的迷离和流转。

　　连海平一阵晕眩。


　　后来，据当时的目击者亦鸿说，小顾跟连海平并没有说话，他们的沉默短暂得象地上的影子。微风倏忽往来，莫知其方。几缕屋檐遮蔽不住的晨曦，瞬间就像万花筒一般旋转起来。牛樱花倚在卷帘门旁，仿佛一株植物寄生在氛围之外。黄桷树下一直呜咽着的琴音嘎然而止。小顾的手指不再动作。迟疑着渗出并通过下巴聚集到她指尖的汗水，就要形成饱满的一粒，将滴未滴，悬而未决，在被阳光穿透的同时，作出扑朔迷离的散射。

　　“连海平慢动作回放一样地倒下了。”亦鸿说，“在身体失去平衡之前，他没有忘记对着天空缓缓地竖起中指……”


　　独醉客还是坐在黄桷树下，一边拉二胡，一边喝酒。坐在小顾昨天划出那个圆的圆心，很像一个地平式日晷。

　　曲子还是《空山鸟语》。小顾的步履轻盈，她以一种奇特的节奏，准确地走进了那支断断续续的琴声里。

　　然后她又看到了那个圆。准确地说，小顾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圆，因为它已经被人踩出了两个豁口。在透过树隙像鱼鳞一般闪动的光圈映衬之下，两段华丽的弧线痛苦而强烈地延伸，如同两个恋人尽力张开的手臂，迫不及待地渴望合抱。

　　小顾看着豁口，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感到的确是一个天大的遗憾。她又拿过那柄琴弓，弯下身去，几乎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虔诚，认真地把这个圆填划满了。

牛鲜花儿

这个5写的完全没有状态了啊？

斯徒乱码

　　【尾声】

　　N＋1年之后的南方某城市。海滨仲夏夜。月光胜盐，涛声逐风。

　　盲人像礁石般沧桑地立在那里，仿佛认真地倾听着什么。当小顾走近他时，盲人微笑了。

　　“小顾，可以为我描述一下什么是月光么？”

　　小顾用手指抚弄着下巴，说：“月光就是微风拂面时的美妙肤触，是波涛不兴的海水深微而绵密的呼歙，是浮动在一碗滚热清汤面上的粒粒葱香……”

　　“那么，涛声又是甚么呢？”

　　“涛声……”小顾身子微微后倾，说，“你应该醉过酒罢——如果说醉酒是人的兴致，那么涛声就是海的兴致。”

　　“呵呵，小顾……”盲人笑了，“你很懂修辞，而且擅长通感。对于常人而言，这大抵可以称为天赋。但在我却认为，通感意味着官能的紊乱和感知的贫乏——因为，你得不时挪用其他的感觉来进行弥补。”

　　小顾没有说话，还是用手指抚弄着下巴。

　　“我该感谢命运，命运只唯一予我以听觉。这样，我才得以不受其他感官的误导，搜集源源不断的真实，而且永远真实。”盲人严肃地说，“人最坚毅的器官是耳朵。只有它，还在各种时尚的喧嚣中耸立出等待的姿势。”

　　盲人当然不会看见，小顾已经用手指捏住了鼻子。她瓮声瓮气地问：

　　“可是，你能辨别谎言吗？”

　　盲人像礁石般呆立，瞬间显得更加沧桑了。

　　一只海龟缓慢地绕开他爬到浅滩边，停下来踯躅不前，像是在对进化的方向作出最后的选择。

十三

码哥谢谢您，我看懂了，其它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真的很谢谢。

斯徒乱码

咱完全没看懂:L，并为小顾的下巴担忧:lol

感觉码哥这个与咱当年的世说流水账类似，只是要高明得多，而且似乎最后借独醒之口，对小顾当头棒喝了一把
子曰 发表于 2010-4-16 21:32

多谢依德。最后的意思，是小顾对盲人棒喝了一把。

斯徒乱码

深以为然。

又及，春江潮水“江郎才尽”云云，已经客气。此次尝试，深感疲累，更兼旁骛甚多，颇觉除了流水帐之外，的确不宜过多码字。

如水骄阳

这家文绉绉的，楞是看得俺伤脑筋，老喽，智力明显差一大块了，俺想听听尼大明白对此文的赏析，还没来，安？

独醒客

看不太懂啊。。。

知音

尾声来的太快，猝不及防。

斯徒乱码

杨白劳啊你
春江潮水 发表于 2010-4-16 15:39

李嘉诚啊你？

斯徒乱码

向楼上跟帖的一并致谢。

春江潮水

仔细地看了一下。其实楼主试图用古龙的风格把近期杂谈的一些流行词嵌进去。为嵌而嵌，影响了故事情节的开展。

至于说顾十三的事儿，码哥想告诉她，用通感是一种无能的体现。码哥又何尝不想想，用华丽的词藻来掩饰内容的苍白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呢？用镜头的技巧来修饰生活的灰尘又何尝不是对真实的逃避呢。

近期论坛上有一种倾向，一句话能说明，非要用一大篇来展示。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重读古文观止，感觉只要几个字就能写得恣CI汪洋。

春江潮水

李嘉诚啊你？
斯徒乱码 发表于 2010-4-17 12:26

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