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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09-11-4 10:18 编辑
人无我有,那就叫特别,其实不管它是什么。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高贵者的头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了。这就是蝎子的巴巴---独一份,哲学里给这叫“本我”;生活中管这叫“个性”;文学里把这叫鲜明的“这一个”。总之就是与众不同,独领风骚!
《红楼梦》里美女如云,长雀斑的有几个?至少我知道一个,那就是“最奴才又最不像奴才”的鸳鸯丫头,曹雪芹说她为“蜂腰削肩,鸭蛋脸面,乌油头发,高高鼻子,两腮几粒雀斑”,别的不说,只是这雀斑是让我记住了她,那就是十分的与众不同。别的女人有没有,我没看着;曹雪芹看着没看着,我管不了,按理说至少应该还有那么几个,只是人家雪芹没告诉你,我们也便不知道了而已。
雀斑者,大都分布在脸上,也就是女人特别风光的地方,若芝麻一样粒粒四散,颗颗乍眼,有如麻雀蛋一样的颜色,故而名之为“雀斑”,于鼻之两翼撒下满天星。雀斑有“三多三少”:一是女性多男性少;二是夏天多冬天少;三是年少者多年长者少。年轻女性加上夏天,真是要了爱美女人的命了,年轻爱美,女性爱美,而可恨的是夏天又包不住这雀斑,而且又长在了十分要命的地方,实在是可怕得很。但自从这脸上“刮大白”的化妆技术出现以后,有斑一族便多了一份消费,少了一份无奈。
雀斑并非是病,也并非不病,这要看你怎么认为。从字上来看,这斑字没有病字扇,是与癜们癣们甚至于痦们的,是有所不同的。所以它只影响容貌,不影响健康,不牵扯寿命,治疗则奉献,不治则自安。但这东西很顽固,刀刮不去,砂磨不去,水洗不去,让好多我特别尊敬爱戴的女同胞们无奈不已,懊恼不休,忐忑不安,其实是大可不必的。
名星有雀斑的不少,比如章子怡,看过《我的父亲母亲》没?那脸上的雀斑是特别的耀眼,山口百惠有雀斑,并且还遗传给了她的孩子;伟人也长雀斑,毛主席下巴上那是痦子,但也是雀斑的近亲,北京蜡像馆中的邓小平确是有雀斑的,居里夫人的雀斑跟她的“镭”一样出名;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那脸就更不用说了吧?古人也长雀斑,可见雀斑的历史是悠久的,李白和白居易其实都不一定白,也长雀斑。严格地说,不长雀斑的人几乎没有。
文学作品也如此,钱钟书《围城》里的孙柔嘉也有雀斑,书中描写的是“旧象牙色的面颊上微有雀斑”,她尽管爱情一波三折,但据我分析并敢断定,决不是这雀斑影响的。据钱钟书研究,中国女人的雀斑同外国女人的不一样,原话忘了,大意是说中国女人的雀斑如同苍蝇拉在面饼上的巴巴,而外国女人的雀斑像是有组织的恶作剧般的破坏。
“雀斑女更胜美娇娥”,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时读的余光中的一首诗,名字就叫《小雀斑》:“如果有两个情人一样美一样的可怜,让我选有雀斑的一个,迷人全在那么一点点,你便是我的初选和末选,小雀斑”。你看看人家老余这境界。“为了那无端的斑斑点点,蜷在耳后,偎在唇角或眉间,为妩媚添上神秘”。但这“一点点”可不是满脸,就如酒窝一样,如果满脸都是那就成麻子了,如此的女人也就麻烦了。
女人丢不掉爱情往往跟丢不掉雀斑一样,假设不如余光中说的那样美,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是丑,也是“破锅自有破锅盖,丑人自有丑人爱”,“只要情深意似海,麻子也能放光彩”,更何况这小小雀斑?下雨存不了水,下雪挂不住冰。有雀斑的女人彰显着美中不足的缺憾,缺憾也是美,就如维纳斯的断臂,那能说明啥?白璧微瑕比白玉无瑕要真,要亲,要美,要善,要更接近于人性。
我行我素,素面朝天,天然去雕饰。这是女人的一种自信,一种风采,一种洒脱,对于长雀斑的女人来说,更是一种勇敢,一种直面人生的态度,越是遮遮掩掩往往就越是欲盖弥彰,越会在遮掩不及时、不完全中露出破绽,那就让人更加的不舒服了。女人能够勇于坦然接受自己外貌上的一切,那就能够勇于面对心理上的一切。何况这雀斑又是这么的美呢?
“雀斑女人多花头”。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有诸内必形诸于外”,科学上说,长雀斑的女人与性生活有着万般无奈、千丝万缕、百感交集、十分紧密、一衣带水的联系,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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