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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0-5-7 08:30 编辑
东北今年春上的天气,怎么形容呢?真如经期的女人一样,情绪不稳,变幻莫测,翻脸不认人了。五一假期天气还真是春光明媚阳光灿烂来着,带小儿去一湖边玩沙子,热得我几乎要脱掉身上的所有,无奈旁边尽是些年轻的妈妈,只好忍着。可这五一的例假刚刚过去之后,天却又突然缠绵地阴郁阴冷了起来。
就说昨天吧,这粘粘糊糊的牛毛细雨就下个没完没了,中午略有放晴,其实只是老天爷要“晾晌”。这样的“午来天停雨,能饮一杯无”的天道,最适合喝酒,我便跟弦大哥一起驱车直奔半聋酒家,等到喝酒回来下车时,他便把他的雨伞拿给了我,其实我并没打开。喝了点酒再走在润如酥的细雨中,似乎就有些“爹亲娘亲,不如毛毛雨亲”的感觉了。
晚上饭后,照例是躺在了床上休息一会,这是我的习惯,也就是假睡一会儿,据论坛上的胖妞们说,像这样如猪的生活是能增肥的,然后再起来上网。也就是在我似乎要梦到血色的马樱花含苞待放的时候吧,却突然感觉有液体凉凉地掉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打开灯一看,那天棚上有水珠在下落,并且不是一处。我才知道这是棚顶漏雨了。
于是,赶紧下地,从卫生间拿来红的粉的绿的白的搪瓷的塑料的大大小小的盆摆在了床上地下,于是乎一曲叮叮当当的交响曲就开始演奏了。我便一屁股坐在电脑桌旁,点了支烟,拿起一支铅笔要为这乐曲做“指挥”。正当我要眯起眼睛动作时,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我侧了头一想:不对,都说春雨贵如油,况且我这房子还不旧,更没有历史的惯性,怎么会无端地漏雨?
我拉开窗帘,看了看夜色朦胧的外边,雨仍在下着,可是并不太大,于是我的脑袋便飞速地旋转了起来,等经过楼梯旋转到阁楼上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可能是楼上积水了。于是,脱袜穿鞋,挽起裤角,我就噔噔噔地上楼了。拉开平台的门,我才知道,我的50平方米的平台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养鱼池,烟波浩渺,煞是壮观。灯影之下的水面上飘着几只彩色的拖鞋……
水位几乎与我的书房的门槛比高低了,房顶告急,书房告急,楼下告急,星卒斋以及星卒斋主告急,中华民族告急!此时,抗洪英雄金训华、李向群、高建成、犀利哥,勇救落水儿童的罗盛教、长江大学学生陈及时、何东旭、方招、跳进粪坑救老人牺牲的大学生张华等一系列英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上下翻滚……特别是98年抗洪抢险中江泽民总书记在九江大堤上的讲话,在我的耳边余音袅袅,久久挥之不去……
这一切,极大地鼓舞了我的抗洪斗志,增强了我与洪水搏斗的信心。与天斗与地斗与阶级敌人斗!别人家的事再大也是小事,自己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北风当电扇,大雨当流汗,孤身一人在奋战,誓叫抗洪不完蛋,干!干!干!,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宁可少活二十年,也要拚命拿下大平台。说时迟,但那时也不怎么快,我趟着凉凉的水走进了当前水世界,终于摸到了下水口,一通猛抠之后,似乎感觉到水的流动了。
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洪水,而是洪水怕人民。星卒斋主一声吼,平台也要抖三抖,真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找不到解决困难的办法。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拚搏加观察,满平台的水终于在我的文攻武卫下土崩瓦解,横扫了一切牛鬼蛇神!
等我满载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足的笑容回到楼下时,北屋的地下床上仍在泉水叮咚,节奏铿锵,转身回到南屋一看,举目棚顶,安然无恙,可上床一摸却是湿的,他马妈的,李拜三又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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