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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想吃上海一家小店的雪里红包子,早上都特意早起半小时,拐到沃尔玛对面路面停车,擦过人行斑马线西侧的三菱吉普,我老是抢到斑马线东侧的最后一个停车空间,每次我拎着两个菜包一个咸蛋小巷走刚来时,吉普上的中年女人都正好“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跳出来焦灼地等待谁。 这女人无论身材相貌还是意者打扮都是不留一眼印象的人,我却感到分外熟悉。 而我就是以一种径直的路径直走过去,这女人也一副见惯不怪,我甚至故意有意歪了歪头迷着眼睛,这时候,女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街而起,同时一道急促的刹车响起,接着就一辆大巴停在我鼻尖旁,以一种不可以思议的近距离,最不可思议的,我明明记着这一幕前两天一分不差地预演过,连细节都不曾变化。
我觉得我一定是在上次车祸中死过了,那个世界的家人正在痛哭失声,而我同时来到一个平行而一模一样的另维空间,在这世界里安排我以及那些所有意外的人们,一瞬间以幸运开始接续生命,我们总感觉到千钧一发之际我们死里逃生,那些上世故事与本世延续的结合缝间,是我们总存有一种旧场景回放的错觉。
上了车,慢悠悠地开着,忽然脑子里闪过“陆虎”,接着就看到开着陆虎车的同事从后面来到我右侧,并行、减速,然后摇下车窗挥手,露出一脸清晨的笑容。 我也忙不迭理解性摇落车窗,强颜做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一切又是个闪回。
接连有同事对我说,最近半月我沉默得有些沉寂,我经常一天都一言不发,我是笑笑两下作为回答,如果心事无法通过语言的方式,那么那些无关痛痒的调侃搭讪简直多余,当一个人心不快乐时候,嘴巴这么奔放有何意义?
晚上,我一般9点钟上网,呆呆盯着qq,当那头灯亮时候,我喜欢沉吟一会,看着对方qq那头点着灯思念,而我在qq这边看着点亮的头像,带着心头的温暖,沉默着也在思念;偶尔对方头像的灯一整晚都没亮时候,忽然有种永诀的恐惧,我却很少去探询,体会着对面的头像再也不亮的时候,品尝自己心头生命火苗一点一滴熄灭的惬意。
我是个善于调节自己的人,无论怎样的打击,我只需几个晚上,就足以把感情再次养得膘肥体壮,与寂寞的人不同,我渴望最后一份的留白,在最后的清冷中把自己冷淡逐步滚到激情四溢,等我自己把所有心头的厚重溶解得云淡风轻,我会忽然从百年的睡梦醒来,带着内心的微笑,伸出手来。
但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到时间准时上线,看着寂寞中的你隔天发作一次,我软言劝解同时,也把自己心态揉皱,我是这么在乎你的表情,所以你在痛时候,我先感受你的痛,而后我自己再痛一遍。 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专门让我来祸害你,我所有蜜意柔情却只给你带来柔肠寸断,而似乎早已连成刀枪不入的我,学会了痛,学会了痛极中培养深邃的眼神。
也许离圆满只差三个月的脚步,但你我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我现在似乎是掉入了一个瓶颈,我需要自己挣脱,但我却要腾出所有的气力去宽慰你,不仅于事无补,而且同归于尽。 于是我想拎起托尔斯泰的行李箱,踯躅、蹒跚,而后找个车站的躺椅含着拇指去睡一觉,蜷成一个婴儿的图形。
所有自我的,和根本不自我的人都活得平平静静,而一旦自我的人失去了自我,也就失去了自己的形态,正如我们倾情而拥时候总是止步夸夸其谈,太想表达时会口拙,太看重时候,对方就成了自己的天敌。
是的,我们无处躲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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