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个才女跟我说，因为我的懒惰，半月未落一字，她竟然写不出东西来了。
虚荣心并未使我飘然，甚至有些内疚。
事实上，除了懒，更因为一些人一些事，人为地放纵了自己，比如医生千叮咛万嘱吒的喝酒，比如吃肉。
生活一旦被放任，其结果可想而知。肾结石的出现，让我差点疼疯掉。
想起数月以来，素未谋面的我们像个小学生一样，互相出着题目，重温了以前的同题作文的感觉。互相吹捧着，互相挤兑着，竟然也其乐融融。
关键是，从第一篇同题作文开始，我的所谓风格似乎一下子发生了很大变化。更关键的是，我非常满意的几篇文字几乎都是在这时候被制造出来的。
而她，我一直称之为中老年男人偶像的她，竟然也感觉甚好，冲破了以前比较狭隘的爱情题材，似乎也找到了感觉。佳作一篇接一篇，如我对她的仰慕之水绵绵不绝了。
二
大约半年前，尚能打些自欺欺人的文字，以大龄或老龄青年身份出没于地区几个论坛。其中之一就是西祠宿迁人，我最先接触的所谓地区大佬级论坛。那时，几个小老头诸如南风小白四少之流还在苟喘叨菜，顺便胡搞文学，卖弄离骚风骚，我便如找到了组织般地安家落户，并迅速窜红，惹得几老头至今对我耿耿不释怀。
某天上午，突然被一个女人的文字所吸引。她似乎在寻找一个人，亦或只是为一个人写了首诗，或者就是来宿版表白来了。对这些，我并不感兴趣。我所需要的是一种文字的膨胀感。换句话说，我喜欢她的文字张力。读完，总会有面红耳赤的感觉。这与四少读色情文学的感觉是一样的，但内涵却有天壤之别。我喜欢。
喜欢归喜欢，但宿迁男人的矜持还是要的。于是，只跟帖，不联系，把打量的目光转化成文字的关注，从好感迅速升华成平方立方好感。直到某天突然我被飞语了。
三
飞语这词是我到论坛之后才懂得的。当时怎么着也不理解，后来索性理解为飞吻。因为谁没事会单独飞啊语的，闲难受嘛这不是。
后来才发现，飞语或飞吻真的让人不舒服。我树敌太多，导致的最终结果是，即使有人飞语我，也一定是广告。也就是说，我被飞语了，就是被广告的意思。
当我打开那个飞语时，习惯性地准备删除，毕竟感觉肯定又是广告。结果，看到了四个字组成的名字，我那叫一个激动哟。飞语真实地成了我的飞吻，不，是我的初飞吻。青青苹果第一时间结满了我的神经枝桠。
读完了内容后，稍有一些失望，内容平凡，语言枯燥，青青苹果直接迈入黄梨时代。她只是友好地表达了对我又臭又长的文字好奇。其实说白了，跟所有人一样的感觉，估计这丫的也想认识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爷爷呢。可惜让她失望了，虽然我老且丑，但没老到丑到色心不起色胆全失的地步。
四
回她内容的时候，我假正经得太厉害，大体内容好象是这样的，某某你好，其实我只是一个文字爱好者。鬼才知道我没说是文学爱好者。然后我的话语一转，极尽拍马屁之术，夸她的诗歌写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光彩照人，烁烁生辉。然后上升到三日不看，不知肉味的人生最高境界。
如此一来一往，慢慢就熟悉了。彼此印象良好。后来，她问我，为什么一开始我给她的印象那么好？我大笑。这人与人相处，初始肯定是把最美好的感觉留给对方的，如认识新同学，如去相对象。但时间长了，秉性就会出来的，比如新同学变成旧同学，三八线也会出来的，偶尔比比口才练练拳脚也属正常。对象相成，结婚成家，这才发现人世间最需要的就是后悔药。
有两点，我们互相佩服。她说，你怎么不加我号的？以前老是人家主动找我要的。我说，其实我早就想要了。但怕把你要跑了。最想得到的，肯定是最不能轻易出手的。最终，还是我被扭扭捏捏地被加。加了后，她数天不问我年龄职业婚姻地区，我问她，为什么不问这些？她说，问这些有用吗？我笑，太对路子了。现在那么多的女人或女孩子，闲到窜上来不超过三句开始审家谱。害得我只好不再加人，免得惹来很多代沟故事。
五
熟稔之后，淑女迅速成长育成猛女，我这文明之男也顺利升格为流氓。不过，更多的交往仍然是通过文字，互相提着一些中肯的意见。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她的直爽，几乎没有她不能说的话，而且，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绝无保留。我明白，这又是我的朋友圈中经常可遇的那种一旦相信了你就愿意把心掏出来的。这点，我更愿意把她放在男人尤其是放在宿迁男人的群里。现在这样的性格，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得到呢？
成长起来的世界，造就出来的不是敢言敢语，敢恨敢爱，而是变成了真话不敢说，实话不愿说的尴尬地步。她的性格让很多男人汗颜。这也是我所认识的几个女性朋友中的通常性格，即性情中人。我欣赏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朋友会是你的诤友，而且，性情中人一般不会成为包袱。林黛玉型的，往往会成为一种原罪，虽然不是她的本意。
六
更熟悉之后，互相也介绍入了对方的圈子。
最感谢她的是介绍我入了一个纯文学的论坛。那里全是一群纯粹的人。没有争斗，只有关心和支持。这与我们这里的几个地区论坛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现在工作的这个县城，因为一个论坛得到了领导支持，而且可以匿名发帖，于是，一下子就成了攻击谩骂造谣者的天堂。了解之后，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而导致再去的次数非常少。
认识了一批有才华的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井底之蛙。而且，像我等这些业余爱好者伪文字爱者，一碰到真才实学之人，肯定是露馅的。所以，遇到才华横溢的，自然围了过去，以期能被指正并提高自己。
然后，在她的提议下，我们开始写同题作文。我记得第一篇写的是旗袍，她出的题，把我当时都愣住了。毕竟旗袍我只是看过，但真的写出那种感觉来，还是真的有难度的。我甚至好奇地问她旗袍下的光腿是不是要穿黑丝之类的。我准备向她举白旗。结果，被恶狠狠地批评之后，立即找来了旗袍的大量资料来阅读，并开始留心小城的旗袍店和身着旗袍的女人。几天之后，竟然成就了我的一篇得意之作。这点，真的非常感谢她。我们一下子从朋友关系成长为亦师亦友。
而那篇霸王举鼎，也是她考虑到我更熟悉这个两千多年的祖先，特地照顾我而出的题目，让我着实感动了一回。
我一直愧疚的是，我介绍给她认识的朋友圈，除了如我一般的流氓外，别无他长。而同题作文，她倒是从诗歌转型得很快，慢慢也找到了感觉。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七
上帝造人是公平的。比如给了我一张不能走向百人以上集会的脸，但给了我一幅几可乱真的嗓子，甚至还多给了能记流水帐的文字表达能力。
上帝造人又是不公平的，她就是最好的例证。几乎太多的东西都眷顾了她，比如家庭幸福，比如文字优美，比如为人直朴，比如一个花一般地孩子。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常常我犯的错是，因为熟悉，所以无耻。特别是在群里，我没心没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惜一群小鬼不懂幽默，把她紧张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呵，这个，我以后要注意了。朋友相处，一定不能成为对方的负担和麻烦制造者。
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不同的朋友的。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见不了面，但不妨碍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比如这个女人，与野兽一般的我。 |
雷达卡
发表于 2010-6-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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