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若虚 于 2010-6-20 22:07 编辑
在河南的日日夜夜
原作者:【红三兵】,即春江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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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年的时候,有幸去过一次郑州。那时独醒客、杨逍逍都在,老蝙也在。当时我是和北方的冬天一起去的。五个人吃得红头涨脸,独醒客已经开始给我们喋喋不休的讲历史和哲学了。大家都在插嘴,谁也没注意别人在说什么。
后来独醒客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把话筒递给我说,临窗要找你聊聊。
我不大想接这个电话,临窗早有耳闻。有钱,有势力,还可以开着牧马人冲到版主家砍人。硬着头皮就接了电话。在商都,我是拍过他的。
电话里说话挺简短,说小仙你来了也不早告诉一声,现在他在天津谈项目,问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说这几天吧。然后就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独醒客接了电话,说是帐已经结完了,临窗无论如何,让我们去他工场的招待所住两天。我和北冬也不想折腾人,于是就拒绝了。
未已,独醒说,临窗喊他办公室主任过来来接,说无论如何去他那坐坐。再拒,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姑娘上来了。中年人说,老板说无论如何要拉你们两位过去,别为难他。小姑娘也在一边楚楚可怜。后来想想,就挥手和独醒逍逍告别,坐上了车。
记忆里车好像是德系的,没太注意,当时都喝高了,好像还吐了车座一堆秽物
第二天一醒来,头痛得厉害,独醒又约了清江月、德兰之美和赵小蟀。北冬开始想推,后来还是河南人民派来了专用出租车,又是独醒用一眨一眨的眼睛把我们拉到了一家回民馆。
接下来又是喝和吹。清江月挺漂亮,说话也冲,德兰酒量不错。后来临窗又打来电话,聊了几句。赵小蟀一边神色挺不自然,当年赵小蟀就是被暴力威胁而屈服的,从此再也没法以一个愤青和诗人形象示人。
再后,回去了。清江月有事儿先走,独醒客和德兰陪着我们回到那家招待所。
头一天没细看,发现临窗太低调了,应该在四星吧,前厅高且大,而且还有桑拿和游泳馆。前台的服务员个个极漂亮,不少是四川江苏一带过去的。
于是很好奇。问起服务员他们老板,一个个都三缄其口。眼中的敬畏之色清晰可见。
我和北冬是两间套房,过意不去,到前台说两个人一间就成了。前台打电话问,最后说,老板都订了,别再改了。那个办公室主任也是一再地说不用。
后来又仔细地打量一下房间,家具真不错,全是实木的,屋里面还有书柜,里面有书,还有按摩椅。以前骂过临窗,心里有点忐忑和歉意。
晚上办公室主任安排局,上了几个小姑娘,巨能喝,一口一个,问起来,还有几个竟然是云南来的,说是从丽江分店过来实习的。后来喝晕了,听说跟几个小姑娘拉拉扯扯。很丢人。
再后来,赵小蟀张罗,见了几个美女,一起K歌。包厢里昏昏暗暗地,北方的冬天乐不可支。灯光里记得无数的手在游走。我声嘶力竭地再唱。后来看了他们写的聚会,说我是麦霸。
接着说,艳遇真有。
后来北冬招惹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最后也没上套。临走前一天,我们沿着二七路转悠,找到了一家洗浴。冲了两下,换上衣服就找单间去了。
一个服务员,现在我还记得,小伙子特别有意思,满脸的麻子。自称让我们管他叫二弟,我们心里狂笑。北冬还问一下,说贵姓啊。小伙子说免费姓王。
大家又狂笑,我说,弟弟,那叫免贵啊。还好你不是排行老八。
介绍了几个姑娘。我是身体不好,属于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的。北冬跃跃欲试。
北冬叫了一个双飞,笑咪咪地进去了。我躺在大厅里看河南邦子,歌声清越,有男儿气,河南出人材啊。
过会儿王二提个大茶壶又过来找我,说哥,要水不。我说来点吧。
王二突然想起来啥了,一拍脑门,说,哥啊,我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儿了。瞧我这记性。
我说没事儿,你讲。
他说,我有一个亲戚,也在这儿上班。专门打更,打更你知道是做什么的么。
我说是管落闸关灯的,是不。
王二高兴了,麻子一亮一亮的,是啊。我们江苏一带,叫灭灯,差不多的意思。
我说他叫啥真不关心。我说啥事,直说,我听戏呢,马上就是小香玉的传人上场了啊。误了我看剧,我削你啊。
王二说,有个意思吧,挺难开口的,就是说,嗯,想让你那个朋友把避孕套用完了自己带出来。
我说你丫还挺环保。这事儿你负责打扫吧?
王二说,我们有规定,不让拿客人的东西,即使是用过的。
我说我操你妈的有完不完啊,滚。然后就把一杯水砸王二脑袋上了。
厅里静悄悄的,大家全看着我。我说小B崽子你再跟我说一个字儿啊。。。然后我用食指指着麻子的脑袋。
麻子说,钱。
我说你说下去。
麻子说,大哥我给你钱,用过的套套一个三块钱,我收,不行的话,免费擦鞋。
我说你丫捐精啊。我靠你瞎妈的。我兄弟的精子夺少钱一斤你直道不啊。
眼泪。我看到麻子的眼泪出来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弟弟,哥是粗人,不好听你担待点。关键你这想法太石破天惊了啊。
麻子用毛巾擦擦鼻子,说,这样,大哥,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打更的老头不,个不高,以前是作家。
我说,以前是妓女我也不管。
麻子说,那真不一样,一个是捅娄子,一个是娄子被捅。
我说一样,都要搞费么,一个搞字是禾木旁呗。
麻子说,老灯买不起避孕套,只会擦鞋。想用劳动所得换下基本的卫生条件。
我笑了,我说这农村人学文化,我支持。我给我传个话,让他捏着带出来。洒一滴我就不认他这个弟弟了。让老灭好好地擦鞋啊。
花木兰唱得是真好。李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儿男。
刚唱完这句,北冬就捏着套子一拐一拐地出来了。
我差点没笑喷了,说弟弟,太快了。真是谁说女子不如儿男啊。
北冬的脸红了,说几天没做了,闭合精度真差了。估计里面的陶瓷芯也该换了。
然后我喊了王二过来,让北冬把手里捏的物件给了王二,北冬挺惊奇,说将来留个地址,好认亲去。
我们说笑了一会,约摸二十多分钟,然后北冬冲了冲,穿上衣服就出来了。
王二麻子和灭灯后来我考证,全是江苏的。江苏人不承认,最后我也不知,也可能他们是所说的混血吧。
接着说下去,后来我和北冬就出来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看车来车往,看夜凉如水。
后来我发现鞋没擦。拉着北冬又回到了洗浴中心。然后到前台找了一下服务员。北冬早就知道这事儿,问鞋没擦为啥。我说跟人家小姑娘说不上,我说姑娘,你把那大茶壶麻溜喊出来。
小姑娘用耳麦喊,王二,有人找。
王二见到我们,脸都绿了。。。。
王二把我带进小房,然后说,大哥,不是我不擦,灭灯没擦。
北冬冲上去就一嘴巴子,说灭灯哪。
王二捂着脸,从书桌里拿出那套套,套套上打了一个结。说,灭灯在这里了。
我冲上去又一嘴巴,说玩人啊。王二失手把套子掉在地上。
里面
里面
里面竟然传出唉哟声。
我跟北冬全楞住了。。。
隔了一会儿,我笑喷了,说,北冬,你鸟霸啊,你的套套竟然可以让一些人当睡袋啊。
北冬不好意思,说长度说明不了啥问题。
我说王二,你麻溜把套子解开,让灭灯擦鞋。
王二哆哆嗦嗦地解开,然后冲着里面喊话。里面的液体一漾一漾地。
王二喊,老灭,出来呀。
里面翁声翁气地说,不行啊,路太远,我怕迷路,有带GPS的汽车么。
北冬笑喷了,说不着急,我们现在给他修上海地铁,让他等着。
我也挺急的,我说别等了,你骑个精虫上来,当是搭货车了,记着,你要说,你是作家,有证儿的。
然后我就醒了。。。。
出门一看,北冬还好好地睡在隔壁,临窗的办公室主任正在大厅里坐着约我们吃早茶哩。
是为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