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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海人家”,本想要品佳茗的,可我却莫名其妙灌了一肚子果茶,什么“爱尔兰春天”,“红尘友爱”,“浪漫夏威夷”,是那名子的诱惑吗?太感性的心,总是容易被浪漫的字眼吸引。
无论是看书,还是喝茶。在那浩瀚的书海中,单取了那一本来瞅着书发呆,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书名诱惑心存浪漫的情调;一个是文字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若有所思。
喝茶更甚。那种种或诗意或禅机的茶名,听了就有蠢蠢欲动的感觉,浮想联翩。品茗时,极力把那茶汤的色味往魅惑的名上靠,心想应是怎样的深韵才称得上这样不俗的佳名。而这果茶,总有点虚浮的时尚融在里面,令浮躁的心也蠢蠢欲动。
爱尔兰的春天不知和家乡的春天有什么区别,可果茶“爱尔兰的春天”却酸酸甜甜的,有玫瑰茄的味道。颜色也是玫瑰紫,似乎这春天已是花香四溢,就像那油画上,汪洋一片的爱尔兰花园,风一起,清芬弥漫,“东风醺得游人醉”。而我家乡的春天,最先却是鹅黄的垂柳拂满了双眼。
坐在这乍暖还寒,极难调理的二月,想到春天,首先是暖暖的春风,翠绿的垂柳,黄得耀眼的报春梅,还有就是南来的燕子,呢喃飞翔在春雨中,吟唱春天的气息。
若用此景此情调制一杯春天的果茶,我想调成粉色。春天在我心目中,永远的活泼温柔纯真,亦如做着绮丽美梦的小女孩。
既然外国的春天不合心思,我就瞅了茶单搜寻,花花绿绿的果茶名,像秦淮河两岸船上的卖唱女,我就像来此寻欢的无赖,把它们从头看到脚,不怀好意的把玩着,想知道这花名后是怎样一位风情万种的佳人,一眼便相中了它:红尘友爱。
我乃凡间一俗子,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虽一路丢失了好多爱,也被爱剌伤,流泪泣血,可我还是执著于人间有真爱。因为即使你以痛苦封闭了内心,可时时会有不期然的友爱陪伴,如一缕春风温暖着孤独的失意人。
如今天,只不过十分钟,因为这份友情,爱意,既是久不相见,疏于联络,可一声招唤,就聚在了一起,互相取笑调侃,似乎根本就没有时空的隔断。这红尘友爱,是温馨亦是浪漫。而这果茶呢?会给予一种怎样的滋味萦绕在心头?
红尘友爱,两个词组的组合,而不是习惯上的简短句子--红尘有爱。我首先怀疑它是否印错,可朋友说干嘛不换一个思路来想问题?于是我就猜测这友爱和有爱,调制出来的果茶,会有怎样两种心情效果?
服务生端上来,那色,第一眼有所失望。再品,同样是一杯甜品。却腻的后薄。颜色与“爱尔兰的春天”淡了许多,是一种稀释了的淡红,或是隐隐约约的深粉色。我有些不明就理。虽即问众人,这怎可叫“红尘友爱”?无语沉默。
红尘谁不爱?一生总为爱而伤,却为爱而唱。友爱若相随,却能为飘泊的心疗伤。所以血流于君子之交的淡水中,便为这喻意了感情的深粉色。浓情蜜意过,友爱淡淡和。好一个“红尘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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